現在雖然還沒有完全進入夏天,但是九城已經很熱了。


    一般人出門都是半截袖,在家難得背心,女的無袖。


    別覺得現在女的保守,應該捂的嚴嚴實實的,其實真不是這樣,女的在家就穿無袖。


    你想穿多點兒,你得有布票是不是?


    可賈張氏現在就招笑了,裏麵是無袖,外麵一件半截袖,再外麵穿著一件秋天才穿的厚褂子,渾身痱子都捂出來了。


    但她不敢脫啊!


    短短的時間,賈張氏已經成了全院的笑話,成了各家各戶茶餘飯後的談資。


    老樹開花,五十幾歲的人了,居然有了.......那啥,你去給人當奶媽了?


    “他一大爺,他三大爺,這事兒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賈張氏捂著臉哭哭啼啼的,一副委屈吧啦的樣子。


    “酷酷,猴猴猴......”閻埠貴在邊上不合時宜的笑了。


    “不是......你還笑話......”賈張氏陰著臉看著閻埠貴。


    “對不住,老嫂子對不住,你繼續!”閻埠貴摸了摸嘴角,讓嘴角翹起的弧度下去,“這事兒你不能怪我,實在是......實在是......我不知道怎麽說,我不笑了,我不笑了,五十幾還來......”


    “酷酷酷,嘻嘻嘻吼吼......”


    結果閻埠貴剛停下來,易忠海邊上的一大媽噴了。


    “對不住,你是知道我的,我一般不笑話別人。”一大媽憋笑道,“除非是忍不住。”


    “......”賈張氏。


    夠了啊你們,太過分了!


    賈張氏臉上火辣辣的,猶如被人打了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當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的時候,你才會覺得疼,打在別人的臉上,你隻會覺得好笑。


    “行了行了,都別笑了。”易忠海嘴角微微翹起,“棒梗奶奶,你這躲在屋裏,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你現在這樣式是.......”


    “你讓他們別笑,你自己都在笑。”


    “我.......”


    我不是也忍不住嗎?


    你當你這事兒真不好笑呢?


    易忠海吸了口氣,拿出他平時的嘴臉:“這樣成了吧,你到底啥事兒。”


    “這還差不多,這樣看起來習慣多了。”賈張氏擦了擦眼皮子底下說道,“我要你們給我主持公道,我都是被郝邦那個小畜生害的。”


    “這事兒跟郝邦有關係?”閻埠貴一秒來了興趣,“不應該啊,小郝才來咱們院多長時間,你這事兒就算是他弄的,時間上也來不及啊......”


    “噗,哈哈哈.....”


    “老閻,你這腦子,怎麽想的啊。”


    “不行了,笑死我了......”


    易忠海夫婦哈哈大笑,徹底瘋魔了,完全不是他們倆人平時的人設。


    “不是,你們笑啥?”賈張氏被笑得一臉的懵逼,“他三大爺,這事兒是怪小畜生,但是這跟時間上有什麽關係嗎?”


    “沒,沒關係......”閻埠貴趕緊搖頭,他清楚自己剛才說的過了。


    不過,晚了,賈張氏已經迴過味來了。


    “好哇,你也擠兌我。”明白過來的賈張氏跳腳指著閻埠貴的鼻子大罵,“你肮髒,你齷齪,你這還三大爺,我呸,你這還老師呢,我呸,教壞學生......”


    閻埠貴被罵的抬不起頭,他知道理虧,隻能求助看向易忠海。


    到底是一條戰線的,易忠海清了清嗓子勸道:“棒梗奶奶,差不多得了,你把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不然我們怎麽幫你?”


    “我......”賈張氏氣死了,但一想也是,迴頭憤憤說道,“瞎傳謠言,虧心知道嗎,我這兒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這樣式的......


    “小畜生不是有一大豬蹄嗎,我們家棒梗營養跟不上,我就讓淮如去找小畜生借點肉,結果小畜生不安好心,讓淮如端迴來一碗豬蹄燉黃豆......”


    “豬蹄燉黃豆,這沒什麽啊?”閻埠貴納悶插嘴道,“沒想到他還挺大方的,借給你們家肉......”


    “不是,你什麽意思?陰陽怪氣兒。”


    “我怎麽陰陽怪氣了?”


    “你自己想說什麽我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誰借你們家東西,還能有拿迴來的?”


    “你......你這個閻老摳......”


    好嘛,說一半,倆人吵起來了。


    易忠海那叫一個頭疼啊,不過他已經明白了賈張氏的遭遇。


    “停,別吵了。”易忠海喝道,“像什麽話,說郝邦呢,你們吵起來了,棒梗奶奶,要是你沒猜錯的話,你把郝邦給你兒媳婦的豬蹄湯給喝了,所以才這樣。”


    “瞧瞧,什麽是小人,這就是小人,人家給你兒媳婦兒的豬蹄湯,你偷喝了,你還說人家不是。”


    “閻老摳!”


    來自同類的諷刺,就像背刺,尤其讓人不舒服。


    “停!”易忠海頭大,再次勸住兩人,“棒梗奶奶,那你想怎麽著?”


    “我就想,這事兒因為小畜生起來的,他得負責給我弄好不是......”賈張氏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過,易忠海清楚一點,他想起閻埠貴前些日子的遭遇。


    “棒梗奶奶,現在咱們呢都是鄰居,你以後別一口一個小畜生的叫。”易忠海說道,“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這個事兒,還得求小郝,不然你就準備整天這樣過吧。”


    “啊?我去求他?”賈張氏傻了。


    “不然呢?”閻埠貴撇嘴道,“我們都拿他......不是,我們現在都講和了,就算沒講和,你覺得不求他,他會給你解決問題?


    “就算你求他,他也不一定給你辦。”


    賈張氏落寞的迴去,不曉得最後是不是要求兒媳婦出手。


    閻埠貴在這兒又坐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迴去了。


    晚上閻家吃飯,於莉兩口子過來一起。


    於是三大媽就說起院裏的最大新聞,賈張氏老樹開花。


    “這......這怎麽可能?”於莉聽了後瞠目結舌。


    “有什麽不可能的?”閻埠貴喝著酒說道,“那小子邪門得很,藥方層出不窮,我和你媽那頭發不是被他害的?”


    說起這個,那於莉就有感觸了,不敢吭聲。


    “哎!”閻埠貴歎口氣又說道,“那小子現在是誰也惹不起,看來棒梗奶奶隻有低頭去求那小子看一條路可走了。”


    “求他看?他可是要看患處的......”於莉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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