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和楊瑞華並排躺在床上,腳那頭是一張高低床,上麵睡著他們家的老三和老四。


    側著身體的閻埠貴,一隻手摸著毛快掉光了的枕巾,左右尋思不太對。


    他忽然翻轉過來,麵對這樣躺著的楊瑞華低聲道:“他媽,老大跟於莉不對勁!”


    “有啥不對勁的?”快睡著的三大媽迷迷糊糊的反問。


    “他倆有問題!”


    閻埠貴迴憶一下兒子迴來後說的情況,“他倆不是因為洗腳吵架的,於莉要嫌棄這個,早就嫌棄了,用得著在那個時間嫌棄?你想想,於莉鬧的那個晚上,正是咱倆掉那啥的時候。”


    “你是說,於莉其實也中毒了,那她為啥不跟老大說?不對啊,老大迴來說,於莉頭發沒事兒啊......”三大媽不解道。


    “你啊糊塗,誰說不掉頭發就沒事兒了?”


    閻埠貴提醒道,“你自己想想你,你是個什麽情況?”


    “我?難道是那兒?”三大媽微微一驚。


    “我琢磨肯定是,不然於莉不會說不出口!”


    閻埠貴一骨碌爬起來,要下床,“我去看看......”


    看看?


    那能看嗎?


    “你個老扒灰......”三大媽一巴掌把閻埠貴給扇迴床上。


    ......


    郝邦睡得深沉,因為無法扮演,消化不了魔藥,他又不耐煩冥想,隻有依靠睡覺來補充靈性。


    進入迷霧小鎮拜托李麗去弄藥材後,郝邦便開始通過睡覺補充靈性。


    正當他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一陣小貓抓門似的聲音吵醒。


    “誰啊......”郝邦揉了揉眼睛,慢慢爬起來。


    因為還沒有通電,屋裏黑咕隆咚的,他摸了一陣洋火沒有摸到,頹然放棄點煤油燈的打算。


    家裏這點煤油燈還是郝邦在秦淮茹的提醒下買迴來的,必須省著點用,因為手上的油票不多。


    即使是通了電,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指望電燈,因為停電非常的正常。


    郝邦已經領悟了有錢都不好使!


    門口沒人答應,但小貓抓門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


    “誰啊......”郝邦又問了一句,人清醒了很多,他確認是人在敲門,不是野貓什麽的。


    這年頭,人都要餓死,哪還有什麽野貓野狗啊。


    “開門,是我,於莉......”


    “於莉?”


    如果不是郝邦的身體被強化了,指不定聽不聽得到於莉說話。


    “快開門,讓我進來再說!”外麵的於莉說道,聲音有些焦急。


    “大半夜的,你找我幹嘛?”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甭管幹不幹嘛,先讓我進去啊。”


    這話說的,好像聽懂了我說的諧音梗似的......


    郝邦開了門,讓於莉進來。


    於莉來找郝邦,本就擔心被公公看見,門一開她便衝了進來,跟郝邦撞了一個滿懷。


    “誒呦......”郝邦賤賤的捂住胸口被撞到的地方。


    “別叫,生怕人聽不到啊?”於莉沒好氣的說道,連忙轉身關了門,她緊張的壓根沒有注意那些。


    “這......”


    “什麽這啊那的!”


    關了門之後,於莉倆眼一抹黑,忍不住說道,“你怎麽不點燈啊,黑漆漆的......”


    “你這話說的,誰家睡覺開著燈?你公公晚上吃飯都抹黑呢。”


    “......”


    竟然無法反駁!


    不開就不開吧,倆人摸著黑在堂屋說話。


    於莉小聲道:“聽說......你手上有生發劑?”


    “生發劑?”郝邦微微一愣,旋即咕嘰一聲笑了。


    “你笑啥?”於莉不解道。


    “大姐,你跟你公公婆婆一樣,掉毛了吧?“”


    粗魯!


    於莉麵孔一紅,好在是看不見,不然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不是你,害人......”於莉埋怨道。


    她這話說的跟撒嬌似的,同樣的話,於莉說起來跟三大媽說起來,給郝邦的感覺完全不同。


    郝邦懶得辯解了,自然的說道:“有,五塊錢一份,不過在之前我得看看你的患處,好決定藥劑的份量!”


    時刻銘記扮演,這是一名非凡者的覺悟!


    “還,還,還要看?”於莉結結巴巴道。


    “廢話,不看看情況,下重了藥怎麽辦?”


    “那,那......”


    “別那那那的了,病不諱醫,你等著,我去拿手電......”


    一分鍾後,郝邦打著手電出來:“謔,你又勾搭我......”


    ......


    四合院安排下來值班的人,一連兩天都沒有發現。


    但是,誰家隻要出門鎖了門,迴來鎖芯一準兒被堵,最狠的是易忠海家,被堵了四次,易忠海花了一塊二買鎖。


    “三位大爺,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是啊,我們家已經承受不起了,換了仨鎖了。”


    “那小子太鬼了,都不知道啥時候動的手,可不鎖門又不行,萬一那小子進屋偷東西損失更加大......”


    “......”


    鄰居們聚集在易忠海家門口,全部都愁死了。


    他們今兒找易忠海他們,就是準備投降了,並勸說易忠海,讓聾老太太把郝邦家的家具還迴去。


    群情激奮,易忠海束手無策,防不住,打不過,告又告不贏,不投降怎麽辦?


    “老劉,你的意思呢?”易忠海瞄著劉海忠說道。


    “我的意思是......算了吧,以後再收拾他!”劉海忠無奈說道。


    這兩天劉海忠也是夠嗆,他們家換了仨鎖,他甚至晚上守夜了一迴,就想抓到郝邦。


    現在劉海忠想清楚了,麵子是重要,錢也重要啊,為毛要替易忠海死扛著對吧,畢竟東西的大頭,在易忠海的幹媽屋裏頭。


    “那行吧!”


    易忠海知道挺不住了,再挺下去,院裏人不會支持自己,他招手到,“柱子,你去一趟前院,把郝邦叫過來,好好地,別被打了!”


    傻柱聞言差點摔一跟頭,但他也無奈,確實打不過人家。


    他的損失也很大,跟劉海忠一樣,換了三個鎖,他可不敢不鎖門,要是不鎖門,隔壁的棒梗分分鍾把家裏摸一遍,甭想剩下什麽吃的。


    對傻柱來說,吃的給棒梗沒關係,但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得自己親手送到秦姐手上去,那才叫應當的......


    來到前院,傻柱抬腿要踹門,可一想後果,又把腳給縮迴去了。


    “郝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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