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幾個正在開小會,商量這事兒怎麽辦,到底怎麽讓郝邦倒黴。


    看見三媽慌慌張張走過來,嘴裏還說什麽茶缸子,閻埠貴連忙離席,他不肯讓這些人知道自己下午去了郝邦家。


    “什麽茶缸子?”閻埠貴把三大媽拉到一邊,免得她說錯了話。


    “就是下午喝汽水的那個茶缸子啊......”三大媽三二一的說了自己偷聽來的事兒。


    “尿壺啊?”


    閻埠貴砸吧一下嘴,忍不住罵道,“果然禿子不是好東西,我估摸著這是禿子故意的,他知道咱麽家的東西在他那,故意弄一尿壺裝汽水擱在那,我說好好的汽水,怎麽不裝在瓶子呢......”


    “吃虧了,吃虧了......”三大媽後悔死了。


    “啞巴虧,還不能說!”


    閻埠貴叮囑道,“千萬別說,丟人,於莉好麵兒,更不能讓她知道了,你放心,這事兒不算完,我們正在商量怎麽對付他。”


    把三大媽打發迴去,閻埠貴滿臉怨恨的迴去繼續開會。


    “怎麽啦這是?”劉海忠見閻埠貴臉色不對,開口問道。


    “禿子不是好東西!”


    閻埠貴隨口遮掩道,“你們不是說沒證據嗎?剛才楊瑞華跟我說,我們家大兒媳昨晚上起夜的時候,看到了郝邦出去,要我說這事兒十成十是他做的,禿子沒有一個好東西,缺大德了。”


    他隨口撒謊,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郝邦出去,壓根沒讓人看到。


    他又擔心大家讓於莉作證,補充說於莉以為郝邦上廁所,所以沒注意看,沒看到郝邦動手之類的話堵住大家的嘴。


    “這樣吧,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辦法,今兒就到這兒算了!”易忠海沒了心情,起身離開。


    易忠海心想,三毛錢一把鎖而已,損失得起。


    劉海忠想帶頭,但一時沒有好辦法,隻能宣布散會。


    他倆一走,留下閻埠貴一個人哪裏翻得起浪花,自然也就迴去了。


    易忠海沒有迴家,而是和劉海忠一道去了後院,二大媽聽說沒有結果,罵罵咧咧的,意思和閻埠貴差不多,說禿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老太太......”易忠海沒管劉海忠兩口子,抬腿去了聾老太太家。


    “忠海,鎖的事兒怎麽說的是?”聾老太太坐在她的床上問道。


    “沒怎麽說!”


    劉海忠掏出一把鎖來放在八仙桌上,“三毛錢就當喂狗了得了,這事兒咱不追究了,那小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那不行,三毛錢呢,我和你家加起來就是六毛,能買不少東西!”聾老太太不依不饒,她心疼錢。


    對聾老太太來說,易忠海就跟她兒子一樣,這一下子相當於一家損失了六毛。


    “不是不找他,是不好找!”


    易忠海哪有那麽好心放過郝邦,不過是覺得暫時沒有證據鬥不過,他看著聾老太太家牆角的兩個大櫃子說道,“我估摸著,那小子是因為家裏的家具少了,所以堵鎖芯報複,您這兩個大櫃子保存這麽好,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算了吧!”


    “這櫃子可是我的壽木,忠海,可不能讓那小子打這個的主意。”聾老太太微微發慌。


    說起這兩個大櫃子,大有文章。


    當時喜好這些的郝大強把這兩個櫃子鼓搗迴來,可是在院裏轟動一時,轟動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兩個櫃子是上好的金絲楠打造的,保存完好,非常難得。


    而聾老太太家發生的這一幕,在這個四合院好幾戶人家中都在發生。


    那些拿了好家東西不還的,多半都和易忠海的想法一樣。


    前院,郝家。


    出去上了廁所迴來的秦淮茹又迴到郝邦家,郝邦花費不少靈性讓黑長直女士弄迴來的上好牛肉吃的七七八八,秦淮茹喝了兩瓶合盛五星啤酒,臉蛋嫣然。


    “對了,你弟弟上學的事兒你不辦嗎?”秦淮茹摸著發燙的臉說道。


    “差點忘了!”


    郝邦笑道,“之前以為沒有戶口本辦不了,今兒又在鴿子市待了半天,上學的事兒很重要,明兒我就去街道辦問問。”


    “去什麽街道辦啊。”


    秦淮茹說道,“你這個情況,直接去紅星小學就完了,就是三大爺教書的那個學校,離咱們這兒近得很,問題是......你和三大爺家鬧成這樣,你弟弟去紅星小學上學得小心了。”


    “小心什麽?閻埠貴還敢打來福?”


    “那個可能性倒是不大,不過,他是老師,隨便暗示一下學生,學生還不巴巴的跑去找你弟弟的麻煩?”


    這他媽的倒是一個小麻煩!


    郝邦想了一會兒,沒什麽好辦法,隻能作罷。


    又說了一會兒話,郝邦送秦淮茹出去,不讓秦淮茹出去怎麽辦,就算有想法也不能浴血奮戰不是。


    郝邦把家裏收拾幹淨,洗漱一番,上床前硬著頭皮去放水。


    他剛走到倒座那,冷不丁看到前麵有個人打著手電,看背影似乎是於莉。


    倆人一前一後出去,右轉就是公共廁所。


    前麵的於莉聽到後麵腳步聲,猛地迴頭手電一照:“郝邦,你跟著我幹嘛?”


    “看你說的!”


    郝邦攤手道,“去廁所自然是尿尿了,你去廁所幹嘛?”


    “呸,流氓!”想起被眼前這人看了個精光,於莉臉蛋發燙,扭頭走了。


    郝邦樂嗬嗬的,放完水迴去,但隔壁的女廁所裏麵的於莉這邊出事兒了。


    話說於莉上個小的,她比較愛幹淨,上完後要擦一擦,不像現在有的女的為了省事兒,完事兒後撅起屁股蛋甩甩完事兒。


    壞事就壞在擦上麵!


    於莉發現,自己好像脫落了什麽東西,她舉著手電低頭一看,嚇一跳......怎麽禿了?


    她左思右想,心慌意亂,想不明白這是怎麽發生的,於是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走人。


    站在家門口,於莉忽然頓住了,想著閻解成的德行心中不淡定了。


    萬一閻解成來了興趣,要敦倫怎麽辦?


    怎麽解釋?


    自己掉了?


    誰信啊......


    想了一下,於莉心中有了計較,推門進去,看到閻解成躺在床上,強撐著眼皮子不想睡,顯然在等,而且是有想法的在等。


    啪!


    於莉上前一巴掌抽在閻解成臉上,怒道:“跟你說了多少迴了,洗腳洗腳,熏死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自己睡吧......”


    “......”


    剛才不是你看著我洗的腳嗎?


    閻解成看著收拾東西迴娘家的於莉,懵逼了。


    閻埠貴家,兩口子精力差一些,折騰不起,而且他們屋子裏還有孩子,一般晚場也折騰不成,所以已經睡了。


    他們家老二閻解曠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不敢開燈,摸到手電打亮。


    他從高低床的上鋪爬下來,忽然看到床上的老爹,驚恐大叫:“爸,爸,你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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