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自然不客氣,她心疼三毛錢,那是恨不得把郝邦家牆上的灰都刮走去補償。


    “還真別說,好喝,小畜生確實懂的享受,舍得吃舍得喝!”三大媽喝了幾口,還剩下一點,舍不得喝光。


    正這時候,於莉下班迴來了。


    “媽,你在他家幹嘛呢?”於莉站在郝邦家門口問道。


    兩家本來就是門對門,於莉能看到很正常。


    說起來也奇怪,自打那天被郝邦看了之後,於莉這兩天做夢,晚上全是當時的場景,全是郝邦當時那圓滾滾的眼珠子。


    “老大媳婦兒,你迴來的正好,快來嚐嚐看......”三大媽端著茶缸子出來。


    “什麽呀這是?”於莉瞅了眼茶缸子裏還在冒泡的水,狐疑問道。


    “汽水,你爸買的!”


    三大媽撒謊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我跟你爸幹活渴了,喝了幾口,這還剩下小半瓶呢,渴了吧,快喝吧。”


    閻埠貴給了三大媽一個讚許的眼神,示意三大媽這個借花獻佛的算盤,打的好。


    他倆最近在盤算著讓閻解成和於莉兩口子分出去單獨過,減輕一下負擔,不過每個月還是要給家裏交錢,房租、水電費、贍養費什麽的。


    這不,提前給於莉一點好處,到時候也好要價。


    於莉還真渴了,沒有多想,接過茶缸子咕嘟嘟的幾口喝光。


    “謝謝媽,您今兒怎麽舍得買汽水了?”於莉喝完後說道。


    “這不是為了你們嘛,要不是幹活累了,我跟你爸也不會喝,你迴去吧,一會兒我就迴來做飯!”


    “得,您忙著!”


    等兒媳婦兒進去了,三大媽才端著茶缸子得意說道:“他爸,你說我們問他們要多少錢一個月好?”


    “怎麽著也得十五塊吧!”


    閻埠貴看來是早就想好了這個數字,“老大兩口子工資加起來一個月四十七塊三毛五,開價十五塊,他們要是還價,最低保持十塊錢......”


    好家夥,連幾分幾毛都清清楚楚。


    “我覺得可以!”三大媽點點頭,笑的愈發燦爛了,跟菊花開了似的。


    眼看著都下班了,兩口子抓緊時間幹活,把放在郝邦家的東西,全部弄了出來。


    最後一趟忙完了,閻埠貴剛要進屋,看到傻柱背後提著一個網兜,網兜裏麵裝著一鋁製飯盒進來。


    “喲,傻柱下班了,網兜裏麵裝的什麽呀?”閻埠貴在門口喊傻柱,眼珠子放光。


    “管得著嗎你?”


    傻柱白了閻埠貴一眼,絲毫不給三大爺麵子,“你三大爺管天管地,管得著我拉屎放屁?閑的......”


    “等一下傻柱!”


    閻埠貴沒有放棄,小跑幾步過來,“傻柱,你快看看你們家門鎖有沒有被堵著,今兒院裏十幾戶人家的門鎖被人堵了。”


    “誰這麽缺德?”傻柱震驚了,我踏馬再怎麽無法無天,也沒幹過這種事兒啊。


    “還能有誰?那個小畜生唄......”閻埠貴瞥了眼郝邦家。


    老陰陽人了,不用明說便將傻柱的仇恨勾搭出來。


    “我迴去看看,要是我家鎖也被堵了,高低跟他沒完!”傻柱護著飯盒走了。


    閻埠貴下手占便宜沒有占到,蔫蔫的迴去。


    卻說傻柱提著飯盒,急急來到家門口,伸手去摸門口右邊開著的窗戶下麵,那下麵釘著一顆釘子,釘子上掛著他們家的鑰匙。


    鑰匙還在,他拿著鑰匙一捅門鎖,捅不進去!


    “臥槽,真的被堵了?”傻柱頓時火冒三丈。


    他看了眼易忠海家,又看了眼秦淮茹家,最後不聲張,決定去親親的秦姐家瞧瞧。


    “大嬸兒,秦姐......”


    “誒呦,傻柱來了,快進來!”


    白胖的賈張氏看見提著網兜的傻柱,樂得合不攏嘴,“又拿什麽好吃的了這是?”


    “沒什麽,一點兒白菜炒的肉!”傻柱故作風輕雲淡的說道。


    院裏人都知道,傻柱在軋鋼廠食堂工作,向來是有他的規矩,那就是廠長一半我一半。


    所以在四合院,除了放映員許大茂因為下鄉放電影有人孝敬之外,傻柱是吃的最好的一個。


    “傻柱,有事兒嗎?”正在做飯的秦淮茹對傻柱的態度很平淡。


    “沒事兒,我就來問問,你們家的鎖被堵了沒有?”傻柱舔狗似的笑道。


    “我們家啥事兒沒有!”


    賈張氏代替兒媳婦兒說道,“你們家被堵了?那可就糟心了,不知道誰那麽缺德。”


    “誰說不是呢,缺大德了!”


    傻柱壓低音量說道,“聽前院三大爺說,是那個小畜生幹的!”


    “你是說新來的郝大強的兒子?”


    “沒錯,就是他......”


    “這小子無法無天了啊!”


    “您等著瞧,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他,揍得他滿地找牙......”


    “......”


    倆人各懷鬼胎的說話,傻柱的心思在秦淮茹身上,賈張氏的心思則在傻柱手裏的飯盒上麵。


    “媽,準備吃飯了!”秦淮茹打斷二人道。


    “要吃飯了,那什麽,傻柱......要不在我家吃一口?”賈張氏假情假意的發出邀請。


    “那敢情好,家裏進不去,我搭夥,我出肉菜!”


    “這怎麽好意思呢......”


    倆人都有意,勾搭自然簡單。


    秦淮茹不樂意了,把賈張氏拉進裏屋,小聲的埋怨道:“媽,你要傻柱的菜幹嘛?這多不好,吃人嘴短,孩子也讓人瞧不起。”


    “怕什麽?他傻柱又不缺嘴,不吃白不吃,麵子值幾個錢?”賈張氏聞見肉味,已經走不動道了。


    秦淮茹做兒媳婦兒的,反對無效,隻能控製住自己不吃。


    她做了一鍋野菜糊糊,細心的先盛出來一大碗,把其餘的端上桌去,然後端著那一大碗準備出門。


    “淮如,都吃飯了,你這是幹嘛去?”


    “媽,前院小郝兄弟挺可憐的,家裏鍋灶都沒有......”


    秦淮茹低著頭說道,“今兒這野菜是小郝幫著一起挖的,說好了給他們兄弟送一份的,你們先吃吧!”


    賈張氏還沒說什麽,傻柱先急眼了:“你憑什麽給他送啊!”


    “小郝幫忙挖的野菜,給他分點兒不是應該的嗎?”


    “秦姐,你別去了吧,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不在家!”


    秦淮茹不信,去前院看了一眼,郝邦果真不在,她隻好原封不動的端著碗迴去。


    她堅持送這一碗野菜糊糊,撒謊說郝邦幫忙了,自然是為了早上郝邦請的那一頓早飯。


    野菜糊糊沒有送出去,秦淮茹輪不到吃飯,裏屋還在吃奶的奶娃娃餓了,直哭,她隻好進裏屋去,拉上窗簾門簾什麽的給孩子喂奶。


    等孩子吃飽了,秦淮茹一個人出來,卻看到桌上隻剩下殘羹,傻柱拿來的飯盒空空如也,就連她給郝邦兄弟留的那一份野菜糊糊也被吃了一大半。


    秦淮茹見狀暗自神傷,不過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默默的上桌去吃剩下的食物。


    沒等她吃完,堵鎖眼的事兒爆發了,十幾戶人家找到易忠海,還有沒趕上上次好戲的劉海忠,要求他們做主,收拾郝邦。


    而易忠海見群情激奮,不好阻攔,或者說樂見其成,帶著人去前院和郝邦對峙。


    而此時,郝邦正買了木炭,買了調料,提著幾瓶汽水,一刀上等的牛肉,牽著老弟,施施然的從外麵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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