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廂大門,左悠瞬間將手臂從喬弋胳膊肘裏抽出。


    “抱歉,剛剛利用了你一下。”左悠不自在地摸了摸胳膊。


    “沒事,多虧你來找我,不然我也很尷尬。”喬弋感覺胳膊頓時空空,有點可惜。


    “不過……你剛剛說的話怪解氣的。”左悠忍不住笑道,“沒想到也有聽到學神說那麽長一串話的時候。”


    天知道他剛剛懟季姝甜的時候,她就差在旁邊拍手叫好了。


    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難怪她總是覺得季姝甜怪怪的,每次和她說話,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弄不好自己還像個惡人。


    “老實說……有點莫名其妙……”喬弋細想還是覺得逆天,“她明明和陸餘舟一起來的,卻突然要跟我迴去,是非要替陸餘舟省這個油錢不可嗎。”


    左悠沒想到他頂著一張帥氣的臉一本正經吐槽的樣子原來這麽好笑。


    感覺交這個朋友不虧。


    “你這麽背後說小青梅的壞話不好吧?”左悠挑眉,語氣調侃。


    “……我隻是實話實說。”喬弋麵不改色,“她這次確實做的不對,也沒顧及陸餘舟的感受。”


    “還有,她隻是因為住我隔壁,父輩關係還不錯才交集多了點,沒什麽其他特別的。”喬弋又多解釋了一番。


    也許現在解釋作用不大,但他不想讓左悠產生莫須有的誤會。


    “我發現你話其實也沒那麽少。”左悠覺得他解釋得是不是有點多。


    “看對誰吧。”喬弋意有所指。


    原身是怕說多了暴露內心感情,但他不一樣,純粹是不想搭理。


    他想搭理的,從始至終隻有左悠一人。


    “啊……原來如此……”左悠沉思著點點頭。


    難怪他以前對季姝甜話也很少,他既然不喜歡季姝甜,剛剛為了解釋清楚不得不多說幾句,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季姝甜做出了那樣引人誤解的事情。


    虧她以前還覺得她是個可可愛愛白白嫩嫩不諳世事的純真女孩呢。


    以後同桌關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左悠想想就有點煩躁。


    “陸餘舟的眼光……”左悠下意識想抱怨,但看了喬弋一眼,還是忍著沒說。


    她不該隨意說別人壞話,好歹也是喬弋的青梅。


    “確實不怎麽樣。”喬弋毫無負擔地幫她把話補了。


    不過幸虧他眼光不行,不然他感受到的心酸就不止這點了。


    左悠略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底比了個同意。


    “算了,不聊這些了,我請你去吃飯。”左悠拉緊外套拉鏈,挎上包。


    “要不下次吧,今天太冷了,外麵也下雪了,路不好走,你應該早點迴去休息。”喬弋注意到她沒什麽血色的臉,就知道止疼藥的起效估計是沒趕上她疼痛發作的速度。


    “你平時話不多,沒想到察言觀色的本事那麽好。是不是不說話的時間都拿來觀察人類了。”左悠苦笑了一聲,隔著衣服捏了捏腰腹,確實還是疼。


    但或許是吃了藥,總之比沒吃藥要好點。


    “算是吧。”喬弋放慢步伐,陪她慢慢走到門口。


    他沒興趣觀察人類。大多數人類,包括他自己,都很無聊。他隻是很會觀察左悠而已。


    “我自己打車迴去就行。”左悠不想再麻煩他了。


    “我送你,你身體不舒服,一個人大晚上不安全。”喬弋堅持。


    “你對女生都這樣溫柔嗎?”左悠感覺他熱心得都不像原來那個高冷寡言的人了。


    “不是,看人。”喬弋一口否認,“萬一好心被訛上了就不好了。”


    “噗……”左悠覺得他其實還挺有幽默細胞的,反正她覺得挺好笑就是了。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很正常。”喬弋眸色認真地看向她,“反正放假也沒什麽急事。”


    “那今天多麻煩你了。”左悠沒再繼續拒絕。


    總是拒絕他的好意,倒也是不近人情了。


    走出大門,寒氣吹得人一哆嗦,瞬間將周身的暖意帶走。


    鵝毛大雪到處亂飛,就連車流量極大的路麵上也積起了一層薄薄的雪。


    左悠感覺原本就不太舒服的肚子好像更疼了。腰背也不自覺彎了起來。


    “再進去坐一會兒吧,外麵太冷了。”喬弋伸手扶了她一把。


    “沒事,司機快到了。”左悠這會兒也顧不得又破例與喬弋這個異性進行肢體接觸這件事了,她快疼死了。


    隻恨該死的藥片怎麽還沒發揮藥效。


    好在喬弋身上的味道還怪好聞的,間歇性能撫慰一下她疼到焦躁的神經。


    這家ktv坐落在極其繁華熱鬧的地帶,現在是晚上七八點,正是熱鬧的時候。


    司機來得很快,兩人出門隻等了一分鍾不到,就到了。


    左悠打的商務車,一開車門,裏麵還有香味。


    喬弋突然能理解為什麽沒人敢追左悠了,確實在她麵前容易自慚形穢。


    他前世除了公務需要會打商務車,如果隻是自己打車,隻會選擇係統默認勾選的檔位,別提香味了,沒有煙味都很不錯了。


    經濟實力上的差距,在此體現得淋漓盡致。


    但喬弋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她的眉一直皺著,肯定有不舒服的原因。但她一直在偷偷屏氣,屏到憋不住了,才輕輕唿吸一下,然後繼續屏氣。


    顯然車裏的香味不在她的點上,她估計是暈香了。


    她的嗅覺還是一如既往敏感,喬弋對她這個小習慣,簡直再熟悉不過。


    以前這個時候,她都會粘在他身上聞他身上的味道,但現在的她隻是一個人靠著座位逞強。


    喬弋心裏酸酸的,還是沒再繼續多想。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想再多都沒意義,專注當下才是真的。


    左悠確實有點暈香。


    車裏的味道其實不難聞,隻是她的嗅覺太敏感,太香了容易暈。所以她從來不用香水,因為受不了剛噴出來那一瞬間的刺激。


    但是今天加上肚子還疼,所有令人不舒服的事情疊在一起,心情不由更加煩悶。


    濃鬱的香味裏時不時夾雜著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左悠辨別了一會兒,才辨出來那是喬弋身上的香味。


    說實話,真的挺好聞的。比車裏的香水味好聞太多。但她總不能要他把外套脫下來給自己聞。


    這簡直就是變態行為。


    左悠心情亂糟糟的。


    幾個小時前她還因為陸餘舟和季姝甜好上了悶悶不樂,現在轉頭就和喬弋接觸,還想扒了他的外套聞。


    她骨子裏不會是個什麽放蕩不羈的女變態吧……


    “你要不要捂一捂肚子。”喬弋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張暖貼,“已經暖了,可以直接貼。”


    雖然作用可能不大,但暖著總比冷著好。


    “你怎麽連這個都有。”左悠接過暖貼, 才發現背麵的膠都沒撕,但是已經捂很暖了,都有點燙手。


    “天太冷捂手用的。”喬弋總不能說是他特地買的。


    那樣左悠肯定會很有負擔。


    “怪不得。”左悠心想難怪膠沒撕。


    “這個多少,我轉你。”左悠把膠撕了,解開外套拉鏈往肚子上一貼。


    喬弋對她絲毫不想欠人情的行為感覺有點心疼又有點無奈:“不記得了,網購的,一遝也沒多少錢,我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


    左悠偷偷打量了眼他的神色,貼好暖貼,拉上拉鏈,緊了緊衣服,手都縮在了羽絨服裏:“那我就不轉你了。”


    “嗯。”喬弋看她很冷的樣子,出聲問,“你很冷嗎?我倒是有點熱,外套可以借你蓋蓋。”


    左悠側頭看向他。


    心想他該不會是有什麽讀心術吧。


    他不會能讀到剛剛自己心裏那些變態想法吧?


    “你脫了會冷的吧。”左悠糾結。


    “不冷,男性體溫通常來說比女性高。”喬弋把外套遞給她。


    左悠確實冷,疼得發冷,哪怕車裏有空調,還是覺得冷,可能是剛剛在路邊等車時吹的冷風還沒緩過勁來。


    “謝謝。”左悠根本不好意思看他,取過他的外套蓋上,就背過身朝著車窗去了。


    喬弋眼神還不錯地看到她鬆了口氣,偷偷聞著他的衣服。


    雖說喬弋活了兩世都沒想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味道,但總之她喜歡就好。


    左悠根本不敢看喬弋,隻能自欺欺人地把臉埋在衣服下麵。


    她這樣真的很像個變態,還很隨便。


    她明明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唯一關係還比較好的男性朋友,隻有陸餘舟而已。


    左悠想著,驚覺。


    自上車以後,她竟然沒再分心想過陸餘舟一秒鍾!說起來幾分鍾前才麵對麵說過話,還因為他心情不爽來著。


    左悠心底不由苦笑。


    還真是給喬弋說準了。


    她這人,忘性似乎比自以為的要大很多。交個新朋友就把竹馬甩一邊了。


    她莫非真有什麽做渣女的潛質?


    左悠胡思亂想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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