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磕頭,額頭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太皇太後,孫媳知錯了,求您饒恕孫媳這一次。”


    太皇太後目光如刀,又看向躲在如妃身後戰戰兢兢的佳兒,嗬斥道:


    “佳兒,你身為閨閣女子,本應守禮知義,卻跟著如妃胡作非為,妄圖破壞他人姻緣,實在是不知廉恥!”


    佳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癱倒在地:“太皇太後,侄孫女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太皇太後緩了緩神,轉頭對著眾人,威嚴地宣布:


    “如妃,罰你即日起抄寫《金剛經》百遍,每日在祠堂跪誦兩個時辰,為期半年,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


    接著,又將目光投向佳兒,冷冷道:


    “佳兒,罰你禁足一年,閉門思過,若再敢生事端,定不輕饒!”


    隨後,太皇太後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變得柔和,看向墨少白和何靜詩:


    “起來吧,你們二人的感情,哀家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這婚,你們繼續結。哀家親自為你們證婚,看誰還敢再來搗亂!”


    眾人聽了,紛紛鬆了一口氣。墨少白和何靜詩感激涕零,再次向太皇太後磕頭謝恩。


    太皇太後轉過身,對著如妃和在場的士兵們說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如妃,你迴去好好反省。若再有下次,休怪哀家不顧婆媳情分!”


    說罷,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離開了現場。


    婚禮現場在短暫的混亂後,漸漸恢複了秩序。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墨少白和何靜詩終於完成了這場曆經波折的婚禮。


    華堂之內,紅燭熠熠,暖光傾灑,映照著滿堂的喜慶。


    何靜詩身著一襲鳳冠霞帔,恰似從畫中翩然而至的上神。


    霞帔繡工精巧絕倫,金線銀線相互交織,繡出的鳳凰振翅欲飛,牡丹嬌豔盛放,每一處針法都細膩入微、


    傾注著繡娘無數心血。


    拖地的裙擺上,細密的珍珠串成祥瑞圖案,恰似銀河傾落人間。


    鳳冠之上,翡翠、瑪瑙、寶石錯落鑲嵌,垂下的珠玉流蘇輕輕晃動、


    在她白皙的麵龐旁搖曳,更襯得她眉眼如畫。


    何靜詩手持一串由珍稀白芍藥與淡紫色勿忘我組成的花瓣項鏈,蓮步輕移,緩緩朝著與墨少白約定之處走去。


    她每一步都似踏在雲朵之上,輕盈得如同隨風飄舞的花瓣。


    待她現身於墨少白眼前,周遭一切仿若瞬間靜止。


    墨少白端坐於輪椅之上,原本深邃眼眸中的沉穩,此刻全然被驚豔所替代、


    目光牢牢鎖住何靜詩,再難移開半分。


    何靜詩微微歪首,嘴角勾起一抹俏皮又勾人的笑意,雙眸之中靈動光芒閃爍。


    她輕移蓮步,來到墨少白跟前,微微俯身,與他平視。


    她身上淡雅的熏香絲絲縷縷飄散開來,恰似春日拂過花海的微風、


    鑽進墨少白的鼻腔,令他心尖禁不住微微顫動。


    “墨郎,可等久了?”何靜詩聲音軟糯清甜,帶著幾分嬌嗔。


    說話間,故意有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邊,更襯得肌膚賽雪。


    墨少白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咽了咽唾沫,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何靜詩見此,眼波流轉,皓腕輕抬,玉指如蔥,輕輕劃過墨少白的麵龐,動作輕柔得仿若羽毛掠過。


    隨後,她緩緩湊近墨少白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惹得墨少白渾身一顫。


    “今日,我美嗎?”何靜詩輕聲低語,話語裏滿是期待與自信。


    未等墨少白迴應,她便挺直身姿,恰到好處地展現出霞帔勾勒出的曼妙身姿。


    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在寬大裙擺的襯托下,更顯楚楚動人。


    她微微轉身,背向墨少白,將如瀑的烏發撥至一側肩頭,露出如雪的玉背。


    霞帔後背那若隱若現的鏤空設計,巧妙地展現出她的嫵媚與迷人。


    “幫我把這鳳釵插上,可好?”何靜詩側過頭,眼神含情脈脈,滿是嫵媚地看向墨少白說道。


    墨少白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鎮定。他顫抖著手拿起案上備好的鳳釵,緩緩靠近何靜詩。


    在為她插鳳釵時,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她的發絲與肌膚,那細膩觸感讓墨少白心跳陡然加快。


    何靜詩察覺到他的緊張,嘴角笑意愈發濃鬱。


    鳳釵插好後,她再度轉身,雙手輕輕搭在墨少白肩頭、


    微微用力,身體前傾,讓自己的臉與墨少白的臉僅隔咫尺。


    她的眼神中滿是深情與愛意,卻又帶著一絲勾人的魅惑。


    “墨郎,往後,你眼中隻能有我一人。”何靜詩輕聲說道,隨後輕輕在墨少白唇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恰似點燃了滿室的歡愉,滿堂賓客瞬間歡唿喝彩。


    墨少白緊緊摟住何靜詩的腰肢,深情迴應著她的吻,似要用這一吻,傾訴盡對她的綿綿深情。


    薑珝瑾站在一旁,神色平靜,眼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向往。


    她身姿筆挺,氣質沉穩,即便周遭熱鬧非凡,也不改她周身那淡雅又自持的氣場。


    裴軼淵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與深情;


    他大步上前,強勢地站到薑珝瑾麵前,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輕輕往自己懷裏一帶,那不容抗拒的力度帶著十足的霸道。


    他微微低頭,目光牢牢鎖住薑珝瑾的雙眼,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日後,本將軍給你的,定要比這更要恢宏,盛大。”


    薑珝瑾微微仰頭,與他對視,神色平靜卻難掩眼中的動容。她輕聲說道:


    “我所求不過是與你相伴,這些外在的……”


    裴軼淵卻不容她把話說完,用食指輕輕抵住她的唇,目光灼灼,語氣霸道又深情:


    “不可拒我,本將軍要讓你永不後悔愛上我!要給你的,別人沒有的,我都要你有。


    我要讓天下人都知曉,你薑珝瑾是我裴軼淵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定要給你這世間最獨一無二的一切和愛。”


    薑珝瑾望著裴軼淵那滿是堅定與深情的眼眸,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湧動,原本沉穩的心緒,也不禁泛起絲絲漣漪。


    微微咬了咬下唇,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輕聲說道:


    “有你這番心意,我已知足。


    隻是,這世間繁華皆為過眼雲煙,我隻盼往後歲月,無論風雨,都能與你攜手共度。”


    裴軼淵聽著她的話,手臂下意識收緊,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熱鬧喜慶的婚禮現場,豪情萬丈地:


    “珝瑾,今日看著墨少白與何靜詩成婚,我便在心底暗暗發誓,等我們的婚禮,定要比這更加轟動。


    我要尋來天下最珍稀的綢緞為你製衣,用最璀璨的寶石為你打造鳳冠,讓整個京城都為我們的婚禮沸騰。”


    薑珝瑾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寵溺:


    “你,總是這般想著給我最好的。


    其實,隻要是你,哪怕粗茶淡飯,茅屋簡居,我也甘之如飴。”


    裴軼淵卻不認同,他抬起手,輕輕撫上薑珝瑾的臉頰,手指輕柔地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認真道:


    “可不行,你值得世間所有美好。


    我裴軼淵的女人,定要風風光光,享盡榮華。


    等我為你籌備婚禮之時,我要親自去挑選每一朵裝點禮堂的鮮花,讓馥鬱花香彌漫在我們的幸福之中;


    還要邀請天下最有名的樂師,奏響隻屬於我們的樂章,讓動人旋律見證我們的愛情。


    周圍還要放養一群鶴,代表我對你的柔情。”


    薑珝瑾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心中感動不已。


    她微微踮起腳尖,在裴軼淵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低聲說:


    “好,我都依你。


    我期待那一天,更期待與你共度的歲歲年年。”


    裴軼淵望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弧度,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盛大婚禮的美好場景 ,可此刻、


    他隻想緊緊擁著懷中的她,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就在此刻,太皇太後卻找上了薑珝嫤。


    隻見太皇太後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緩緩朝她走來。


    薑珝嫤心中一緊,雖極力保持沉穩,可麵對這位在宮中位高權重的長輩,難免還是有些忐忑,忙福身行禮。


    太皇太後目光溫和,卻又帶著幾分探究,細細打量著她,抬手示意她起身,輕聲說道:


    “孩子,到哀家身邊來。”


    薑珝嫤依言走近,太皇太後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方才瞧你與裴將軍那般恩愛,哀家心裏很是歡喜。”


    薑珝嫤臉頰微微泛紅,輕聲應道:“多謝太皇太後掛懷,能與裴將軍相知相守,是嫤兒的福氣。”


    太皇太後微微點頭,目光望向遠處正與賓客交談的裴軼淵,感慨道:


    “裴將軍年少有為,又對感情如此專一,實屬難得。


    哀家看著你們這些孩子,就想起年輕時的自己。”說著,太皇太後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薑珝嫤靜靜聽著,不敢貿然插話,隻是專注地看著太皇太後,以示尊重。


    太皇太後頓了頓,又看向薑珝嫤,認真問道:“孩子,你既與裴將軍情投意合,可有想過日後的打算?”


    薑珝嫤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後,恭敬迴道:


    “嫤兒隻願能與裴將軍相互扶持,他守家國,我守他。


    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不離不棄。”


    太皇太後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好,好一個不離不棄。


    這世間夫妻,能做到這般,便是大幸。


    哀家今日找你,也是想告訴你,若日後裴將軍有什麽難處、


    隻要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百姓福祉,你定要多支持他。”


    薑珝嫤堅定地點點頭:“嫤兒明白,裴將軍心懷天下,嫤兒自當全力支持他的誌向,絕不讓他有後顧之憂。”


    太皇太後滿意地笑了,再次拍了拍薑珝嫤的手:“有你這話,哀家就放心了。


    你們年輕人啊,往後的日子還長,要珍惜彼此,攜手走過這漫漫人生。”


    “是!瑾兒謹記太後教誨。”薑珝嫤正要俯身行禮。


    又被太皇太後親自扶起,“好孩子,陪哀家走走吧……”


    薑珝嫤,心一緊,便知太皇太後找上自己,怕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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