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明想要得到一份安明,但是沒有。


    “自己已經做出決定就自己承擔責任,別來煩我!


    還有那個錢,我沒有!”


    陳君不想負責任,也不想動腦子,這事對他來說太煩!


    安明不管不顧,錢,她自己有!


    膽量和責任她自己出和負,爸爸和男人就不要了。


    安明從醫生手上拿到預約單,


    “12號,周四上午十點,準時到!”


    “好的,我迴家準備,一定來!”


    今天是不能做手術,雖然大鬧醫院,已經成了頭號關注對象,但是也沒用,今天沒床位。


    “就算再急,也要排隊!”


    是啊!


    “孩子的冰是可以拖的,不會死!


    就拖到周四又如何?”


    醫生煩了,安明一直處於憂慮的狀態也會影響他,他希望阿能冷靜下來考慮好是否一定要手術?


    安明迴家。


    路上路過地鐵站,她想讓女兒冰冰自己走路。


    一直掛在身上,她累,孩子更累!


    還有別提異樣的眼光。


    女兒冰冰頭發卷曲,雖然是黑棕色,但是不明就理的人都會把孩子認錯為混血兒。


    “這個小外國人?


    怎麽不自己走路?


    小外國人就是寶貝!”


    安明想要解釋,她不是保姆,孩子也不是小外國人,這都是誤會,她們是母女。


    在路過地鐵2號線的時候,突然走來一個孩子。


    那孩子和女兒冰冰同齡。


    但是人家跑的特別快,還很快的跨過地鐵的縫隙。


    地鐵與地麵之間有一條細細的縫,孩子不敢跨過去,心裏的害怕,安明能理解,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小小的細細的水溝都不敢邁步,這就是遺傳。


    再轉彎往前,是一個扶手電梯,這個有點難了。


    抬頭遙望上去好高啊!


    因為有前車之鑒,她怕,女兒也怕。


    很想找無障礙電梯,但是前麵的路太長,安明不想動。這個中轉站太大。


    媽媽還是走步行扶梯,腳慢慢上去就行。


    雖然有扶手,安明可不敢冒險後麵背包,前麵抱著女兒一起上去,有點恐高。


    但是這又是必須過去的路。


    安明將包掛在胸前,蹲下,“寶寶,到阿媽背上來。”


    “阿媽,好的。”


    小冰冰自己阿媽有絕對的信任,嬰兒時爬著咯咯笑的跟在屁股後麵,到屁顛屁顛的跑起來,再到這兩年退化到蹣跚學步,早已是來自血親的信任外加一份養成的堅強。


    “媽媽,我行的!”


    女兒冰冰似乎看懂了母親的擔心,“媽媽呀,♀別再擔心了!”


    無論怎樣擔心與她發愁都換不來雙腿健康的孩子。


    “你家孩子又不是從小就健康?


    腿不好又不是別人說是就是!”


    她的女兒腿不好,已經被傳開,但是沒有同情,隻有厭惡!


    陳君不信已經到達要做手術的時候。


    “你要做幾就去做了!


    但是錢別想我來出!”


    安明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坐好位子,安明想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此時地鐵已報站.。


    “成山路!”沒想到這麽快,醫生立馬反應過來,所有乘客一下車。


    這裏很擠!


    幾乎到了人貼人的地步,所有才有了這短途車。


    “打電話的讓一讓!”


    是推著輪椅的一個老男人,輪椅上是一位老太。


    安明看了一下輪椅上的孩子,一個麵容模糊的女孩子,而且女孩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


    “快讓,耽擱我們事情?”


    那老男人胡子花白,好像一個熟人,翻身看清輪廓同樣看不清五官。


    濡染抬頭,咦?


    怎麽在地鐵座位上。


    她們在黃色的座位上,車廂內人極少,女一入睡。


    剛才做了一個夢?


    夢好真實!那個輪廓不清的孩子正是女兒冰冰。


    安明想再看看冰冰女兒,然後將孩子擁入懷中,則能丟,這是她的命,滾燙的淚珠兒落下。


    陳君不給錢算了,靠自己。


    她銀行卡裏還有錢,雖然有一半沒入賬,在第三方賬戶裏,不過去催一下沒問題。


    然後就是簽字同意做手術,她是媽媽,可以簽字。


    不過就是缺少爸爸的教色,已經快十年,護士們也全沒看到過陳君。


    “隻當孩子沒有父親!”


    陳君每次聽到安明這樣說,都氣死了,但是喘過氣後隻能認栽,“孩子不用做手術,你非要!”


    安明執責與自己執著,她要把孩子的腿看好。


    當路過的所有地鐵全部坐完,她可以下車,然後去找她們母女的電動車。


    出了地鐵上,上去,一陣冷風吹麵。


    縮了縮身子,推著輪椅走到上坡崗。


    可是前麵出現攔路虎。


    一嶄新的排柱子。


    這些柱子上午她去醫院的時候還沒有,現在突然冒出看樣子是新種的。


    安明試了幾次,輪椅過不去。


    但是她要抱不起輪椅,怎麽過去。


    ”冰冰,女先下來,媽媽抬輪椅過去?”


    有什麽比來自媽媽的求助更有震撼力,然後把輪椅邊上的扶手往旁邊一推,她要起來。


    這次醫院之行,她不願意,她更不同意。


    可是媽媽那樣決絕,在醫生麵前下跪!


    她寧願一輩子當橛子。


    但是這樣的小小夢想也不能實現,孩子當不了橛子,要做好準備可能會癱倒床上。


    她不信!


    於是就發生故事開頭的樣子,女兒冰冰倔強的從輪椅上起來,讓位子給抱著孩子的杜淳。


    她要靠自己走出地鐵,走出這並排的柱子,不讓媽媽受累。


    心裏想的,嘴上說的都沒用,要的是行動,行動起來才發現,原來那麽難。


    小小的柱子成了攔路虎。


    她的腳抬不起來,過不去,還有輪椅太重,媽媽似乎背不動。


    但是必須過去,要迴家當麵問責成君,不愛她就別生她。


    當安明終於把輪椅背出地鐵內的柱子時,冰冰蹣跚c學步走出柱子林,成功跨越台階。


    隻是安明不忍直視。


    冰冰是用屁股一個一個台階上來的。


    她不能走過台階,根本就過不去。


    安明想哭,但是必須憋住。


    女兒冰冰多偉大的女兒。


    當晚安明在日記中寫道:


    我的孩子,跟著我吃苦,我卻無能為力!


    還有手術要做,這必須提上日程,但是為什麽隻有我操心,我的老公—孩子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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