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金陵上所有領導都反對,這讓孟廳介入,力排眾議,等同於要強壓他們所有人一頭。


    這絕對不是一個很理智的舉動,方正也背不住這麽大人情。


    陳霄又歎息一聲,“要是沒發生昨晚那事就好了,方正,你衝動了呀。”


    “鍾家都踩到我頭上,要置我於死地,我豈能容他?昨晚的事我不會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依然會這樣做。”


    方正幾口將茶喝完,起身道:“陳局,辛苦你了,我不怪你,這件事我會自行解決,不給你添麻煩。”


    “嗯。”


    陳霄拍拍方正肩膀,鼓勵地點點頭,“方正,我還是很看好你,南天門其實去掉對你也好,不然遲早事一個隱患,憑你的本事,就算沒有南天門,在金陵立足站穩,也不過時間問題。”


    方正含笑點頭,隨即轉身告辭。


    離開公安局後方正長長吐了口氣,從未抽煙的他,這一刻甚至想去便利店買一包煙抽抽。


    這個最壞結果他今天不是沒設想過。


    但真正來臨後,還是有些猝不及防,南天門去留,不僅僅是他震懾力的減弱,更沒法給南天門的兄弟一個交代。


    南天門因他而沒落。


    他責無旁貸,需重振南天門威名!


    那些因他所失去的,他也要親手全部拿迴來。


    這是他給南天門上上下下的承諾,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說出口,那就要說到做到。


    熊擎蒼,還有南天門上上下下都對他信任有加,賭上了一切,他怎敢空手迴報?


    無疑,他和熊擎蒼感情是很複雜的。


    一開始,兩人假惺惺,虛與委蛇,後翻臉又不得不維持表麵關係。


    可再到後麵,兩人又真的惺惺相惜,生死與共。


    老熊真把他可以拿出的家底都拿出來了,全力支持方正。


    方正怎可負他,怎能讓這群兄弟們失望。


    南天門的振興,他也勢在必得!


    這事他甚至看的比凱德大廈還要重。


    “難道真要求助孟廳嗎?”


    方正知道這個口不好開,但眼下這局麵,他也隻能求助他,要不然就是舔著臉求助韓賞雪。


    可真實在有些拉不下這張老臉了。


    他鬧出這麽大動靜,韓家不可能沒注意到,韓賞雪想必也知道他來金陵了。


    搞不好現在就在那處地方看著他怎麽破局呢。


    若破局辦法就是去求她的話,那真是太下頭了,方正這老臉都掛不住。


    “好一個夏淵,軟刀子捅人才是真的痛啊。”


    方正釋然一笑,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孟珠海,事到如今也隻有請他出麵了。


    一輛奧迪a6l緩緩停靠過來,車窗搖下,並輕輕按了兩下喇叭。


    方正放下手機看去,眼神困惑。


    車中坐著一位三十出頭青年,滿臉笑容。


    “是方正先生嗎?”


    他開口問道。


    “我是,你是?”


    方正看出來人氣質不俗,是體製內。


    “你好,我是夏公子司機,夏公子想要跟方正先生談一談,不知道方正先生有沒時間?”


    他很客氣,表明來意。


    “夏淵?”


    “是的。”


    方正眉頭微微皺起,簡單思索後,坐進了他的車。


    奧迪很快消失在公安局附近。


    一路馳騁,方正也沒多問,最終這通電話他也沒打出去。


    他想看看,夏淵找他是想幹什麽。


    一小時後,方正重迴俱樂部。


    方正有點意外,沒想到青年會將他帶迴溪姐的俱樂部,這什麽意思?押他過來負荊請罪?


    下車後,青年笑著往前走,“方正先生,夏公子在裏麵等你,請隨我來。”


    “帶路。”


    方正麵色平淡,倒要看看夏淵要幹什麽,若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溪姐出氣的話,那也不過如此。


    很快,方正被帶到一間雅間裏。


    青年為方正打開門,示意他進去,而他便沒進去了。


    方正剛進去便聽到悅耳的琴音在房中響起。


    茶房屏風後坐著一位古風女子,銀紗遮麵,身影曼妙,正在含笑撥弄琴弦。


    聲聲悅耳,心曠神怡。


    舉止優雅,一顰一笑皆韻味十足。


    再仔細一看,不難辨認彈琴這人是誰。


    溪姐。


    正前方處,一張小桌前做著一位氣質卓越的青年,聽著琴音飲茶,見方正走進來,他溫和一笑,起身相迎。


    “方正,久仰大名,冒昧相邀,可不要介懷。”


    他笑如春風,待人接物都讓人很舒服。


    方正也露出笑容,“夏公子,好雅興呀。”


    “嗬嗬,請坐。”


    方正脫掉鞋,也同夏淵坐在涼席上。


    桌上正煮著茶。


    夏淵端起為方正倒上一杯,“嚐嚐我煮的毛尖如何?”


    方正喝了一口,讚不絕口。


    “夏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方正是一個很直接的人,簡單客套幾句後就直接過問。


    “嗬嗬。”


    夏淵笑著放下茶杯,他坐的很隨意,單腳盤著,單腿立起,斜坐在涼席上,姿態很放鬆。


    “方正,你的事跡我都調查過,有過清晰了解,我對你也很欣賞,一直都想一見,卻遲遲機會,這次有所冒昧,還請見諒。”


    方正點點頭,“夏公子客氣了。”


    “南天門的事是我提起,也是我要求驅散。”


    夏淵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方正目光灼灼看著他,也沒接話。


    “目的也很簡單,想找個機會坐下來跟你好好談談。”夏淵又露出笑容。


    “夏公子好手筆啊。”


    方正也笑了下,又喝了兩口茶,心中盤旋他目的。


    這時琴聲緩緩結束。


    溪姐起身,從屏風後款款走來。


    一身古風長裙翩躚若仙,輕盈走近前來,跪坐在小桌前時又輕輕摘下臉上麵罩。


    方正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


    當日隻覺得這女人氣勢咄咄逼人,過於自信,傲慢都寫滿在了臉上,自是不喜。


    今日再一見,氣質卓越,身穿漢服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江南韻味,像是從古風中走出的女子,端莊秀麗,優雅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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