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協議也要作廢,喬明目已經成了一個廢人,更丟盡顏麵,現在就算坍塌事件曝光出去,他被抓了,喬家隻怕也不會在乎了。


    不會為了一個丟盡喬家顏麵的廢人大費周章。


    “現在你還覺得此人簡單麽?他擺明已經察覺到些什麽,知曉今晚就是要除掉他。”


    黎瀾聲音裏泛起一絲冷笑。


    “當內部出現矛盾時,化解的最好辦法就是引入外部矛盾。”


    “這個方正,絕非等閑之輩。”


    紅姐心頭凜然。


    黎瀾所說屬實,沉默少許後,她輕聲匯報了之前監聽方正車上的內容。


    說出他的身世。


    “暫且不管,事已至此,那就先這樣吧,眼下雖不清楚他的目的為何,但並不妨礙現在的他是一把尖銳鋒利的刀,用他對付喬家,沒準會是一個不錯選擇。”


    黎瀾平靜道:“壓著他用便是,時間一久,許多事自然也就會浮出水麵。”


    不管他出現是何目的,壓著用,長久下去必然會露出破綻。


    紅姐倒是持有不同意見,不過並未和黎瀾說,隻是輕聲應下,隨後補充,“他現在被警察帶走調查了,喬家可能會使絆子,需要出麵保他嗎?”


    方正是自衛反擊。


    可殺了二十多人,明顯已經超出了自衛反擊範疇,屬於自衛過當,擁有很大操控空間,一個不慎被判三五年也很正常。


    “保。”


    黎瀾隻是輕描淡寫迴應了一個字。


    紅姐會意。


    方正今晚表現太過優異,優異到即便是黎瀾也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的地步。


    更別說他還廢了喬明目,狠狠打臉到喬家。


    現在和喬家再度撕破臉皮,這時候放棄方正就絕非明智選擇,所以肯定要保。


    這也是為何在看到方正帶著喬明目迴來後,還叫他小弟原因,已然知曉方正此舉所帶來的後果影響是什麽。


    要怎樣處置他,還得看黎瀾想法。


    方正被帶迴警察局,再次關進審問室裏。


    他局促的兩隻腳丫子懸空不停搓著,滿臉無奈,“警官,我真的是自衛反擊,北城陽光那,我停著的車裏有行車記錄儀呀,我剛停車在那跑步熱身呢,這幫人就突然出現要砍死我。”


    “我這人平時也喜歡隨身帶兩把水果刀玩,以備有水果吃沒刀削的不時之需。”


    “這種情況下我總不能就站那讓他們砍吧?我也隻能反擊啊,他們二十多人,個個都要砍死我,我哪敢留手啊,我問你們,把你們換成我,你們怎麽辦?你們下不下死手?”


    “還有,我要上訴,我要投訴你們,你們副局長呢,讓他來審我,真是太欺負了,沒看到我一身傷嗎?好歹也給我拿身衣服換上啊!”


    審問室裏。


    方正眼眶飽含淚花,雙手不停拍著桌子,深情長訴,像是有無盡的委屈要不吐不快一樣。


    “給我老實點!”


    “方正,大半晚不睡覺,開車跑去北城陽光基地外幹什麽?還隨身帶刀?你看我信嗎?”


    對麵審問的兩位警察中,一位年長的對方正這態度極為不滿,拍著桌子怒喝。


    “我有夜跑習慣不行啊。”


    方正翻著白眼,“我還真就奇怪了,首先,我沒招惹任何人,其次,是我遭受了襲擊,你們居然反過來問我去那幹嘛?怎麽,受害人有罪啊?”


    “少在這裏胡攪蠻纏。”


    “就算是我們這裏最能打的武警,也不敢保證一個人麵對二十多位砍手能活下來,還全部反殺,你能做到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你心理素質過硬,經常殺人!”


    “就這一點,你就值得調查。”


    方正不服了,“他們都要砍死我了,我還不能還手?當時我害怕極了,腎上腺色狂飆,根本不清楚幹了什麽,隻想讓他們都躺下傷害不到我。”


    “我每天都在鍛煉,雖不是武警,但我也很能打的好不?”


    審問室裏。


    方正大聲反駁,極力自證清白。


    跟兩位警察爭執的麵紅耳赤。


    到最後兩位警察負氣離開,把方正關在審問室裏。


    “等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來問你。”


    臨走時,年長的警察指著方正鼻子冷哼一聲。


    若不是有行車記錄儀清楚記下了是這群人衝過去要砍死方正的話。


    他那裏還敢這麽囂張的和他們說話。


    “喂,先別走啊,我還在流血啊大哥們,給我個衣服成不成?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方正臉都白了。


    一身傷雖沒在流血了,可這樣不塗藥,搞不好就會發炎,他可不想死這啊。


    卻沒人搭理。


    擺明了要把他關在這裏。


    大燈正對著他照射著,很刺眼,讓他有些睜不開眼,卻也閉不上。


    審問犯人,一貫都很有一套。


    可不管方正怎樣唿喊都沒人搭理,就鐵了心要先關他一宿。


    方正煎熬了整整一宿,這一宿喊的他嗓子都快幹了,依舊沒人搭理。


    被燈光照射著,也根本無法入睡,可又疲倦的要死。


    一宿的折磨,讓他精神都開始有些恍惚起來。


    一直撐到九點多,審問室的大門才又被推開。


    昨天進來審問他的兩位警員又走進來了。


    “方正,要老實交代了嗎?”


    年長的那位警察冷冷道:“那群人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砍死你?你又做過什麽事會招惹他們要砍死你,為什麽殺人手法如此熟練,以前又都殺過誰?”


    “都老實交代吧。”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們,我就出來夜跑而已,哪知道這群人衝上來就要殺我啊。”


    方正說話聲音已經啞了,臉色慘白到更沒半點血絲,“還有,你們這樣是非法審問,我不是犯人,不該這樣對我,我要投訴你們。”


    “投訴?那你去盡管投訴好了。”


    另一位警察發出一聲不屑冷笑,指著方正喝道:“你們這些為非作歹之人,向來都是死到臨頭卻還要嘴硬,不見棺材不掉淚麽?”


    “我說了,我沒罪,是他們要殺我,我都是自衛,我打小就練過不行麽?”


    方正仍舊堅持,“另外沒證據情況下,你們最多關押審問我兩天,我不是不懂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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