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逍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剛才摔跤帶來的疼痛感,看著錦瑄沒事的樣子,長長舒了一口氣,猙獰的臉上擠出一起笑意。


    “你沒事就好。”


    錦瑄知道佐逍在擔心自己,把手搭在他肩上,淡定的說道,


    “我是誰呀,都是我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我的。”


    佐逍看著錦瑄,她為了不讓人擔心自己,找的托辭罷了,也是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佐逍無奈的搖著頭,滿眼溫柔的目光,他輕聲問道,“怎麽樣?問出了什麽?”


    錦瑄的手輕輕一揮房門便關上了,他們離開了鄴火宮,在獸界大地上遊走著。


    錦瑄歎著氣搖著頭,“什麽也沒有問出,好似獸尊真的不知情一樣。”


    佐逍又問著錦瑄,接下來怎麽做。


    錦瑄告訴他,她想去鳥族一趟。


    佐逍提議想與她一起去鳥族,卻被錦瑄拒絕了。


    因為他昨日才從鳥族那裏偷青鳥族長的屍首一事被發現了,現在過去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佐逍也隻好默默的答應著。當他轉身離開時,錦瑄叫住了他,她讓佐逍加派人手去八荒內尋找青月曈。


    她始終相信青月曈不會就這樣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


    佐逍淡淡的答應著,“好……”


    隨後佐逍離開了,錦瑄也飛身前往鳥族。


    而鄴火宮那邊,窮奇來到玉柏麟寢宮,他附身行禮,


    “獸尊,小太子他們離開了。”


    玉柏麟冷漠的坐起來,“還是天真些,隻不過越發得有趣。隻不過……”


    玉柏麟欲言又止,窮奇好奇問著,“獸尊,隻不過什麽?”


    玉柏麟沒有迴答窮奇,隻是坐在那裏神色嚴肅冷冽,不摻雜一絲情緒。


    他知道這些隻是錦瑄地試探,以她謹小慎微的性格怎麽會沒有發現,隻是她陪著他逢場作戲了一番。


    倒是玉柏麟有那麽一瞬間被陷進去了。


    他不知道錦瑄是真感受到了,還是沒有感受到?有時候連他都看出錦瑄到底屬於什麽樣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喜歡上她的。


    玉柏麟冷冷地笑了,他讓窮奇派人去尋找青月曈的神識在哪裏,及時向他匯報,然後揮手示意窮奇下去。


    錦瑄來到鳥族正好看見不遠處亭子裏喝酒的挲祀,他手裏抱著一個很大的酒壇子,直接昂首一口飲,想必是在借酒消愁。


    錦瑄緩緩走去坐在挲祀對麵,她接過挲祀手中的酒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她端起酒碰了一下挲祀酒壇子,然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挲祀臉上泛著紅暈,腦子有些糊塗,興許已經開始醉了。


    他使勁得把頭搖了兩下,在皺起眉頭看著錦瑄,


    “我好像見過你,”


    他指著錦瑄努力的迴憶著,“對對對,月曈,你是月曈的好朋友對不對?”


    錦瑄調侃的說道,“還算不笨,我是青月曈的朋友,我叫小蓮花。”


    挲祀站起身踉蹌地串了幾下,然後舉起酒壇大口的飲酒,隨後把酒壇放在桌子上,重重地坐下去。


    他神誌不清的問著,“說吧!你找我是不是為了月曈的事?”


    錦瑄也沒有跟挲祀繞圈子,直截了當的問他是否知道青月曈殺害青鳥族長一事。


    挲祀聽到這話,眼眶閃爍著淚花,嘴唇微微的顫抖著,然後失聲的哭著。


    錦瑄嫌棄他一副窩囊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你酒醒了,我再來尋你。”


    錦瑄離開亭子,挲祀繼續喝著酒。


    錦瑄來尋娟麗,她是月曈的朋友。想著能不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線索。


    娟麗看著錦瑄,打量了她一番,問道,“你找我,何事?”


    錦瑄恭敬的告知娟麗她是青月曈的好友後,直接問她知不知道青月曈殺害青鳥族長之前有什麽不同之處。


    “當時我也隻是遠遠的看著,不敢靠近。”


    娟麗有些害怕的說道:“那天,我看到月曈姐姐穿的好漂亮啊!她站在亭子裏翩翩起舞,那舞姿簡直太美了。


    這時,青翅少主剛好路過這裏,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跳舞的月曈姐姐,一下子就被她的舞姿給迷住了。


    從那以後,他們兩個就經常見麵,一來二去的,慢慢的也就熟悉起來了。


    後來,青翅少主還經常邀請月曈姐姐過去跳舞呢!其他的沒有什麽異常。”


    錦瑄從其他人那裏打探到青鳥族長有兩個兒子,一個叫青翅,另一個叫青羽,兩人的性格可謂是天差地別。


    錦瑄心中暗自思忖著,青翅心思縝密,深謀遠慮;


    而青羽則是瀟灑自在,無拘無束。


    她心中明白,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才能成功完成計劃。


    於是,她決定將目光投向青翅,因為他正是青鳥族的長子。


    錦瑄猜測,害死青月曈父母的兇手很可能就是青鳥族長。


    因此,她想要通過與青翅接觸,尋找機會給青鳥族長下毒。


    然而,她也深知青鳥族長為人謹慎多疑,僅憑青月曈恐怕難以達成目的。


    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錦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青翅身上,並從其他人嘴中了解到,雖然表麵上青翅和青羽這兩兄弟關係良好,但實際上卻存在激烈的內耗。


    原來,青鳥族長為了培養下一任族長,故意讓他們相互爭鬥。


    就在這時,挲祀酒醒過來,立刻派遣手下四處尋找錦瑄。


    最終,錦瑄被帶到了挲祀指定的地方見麵。


    錦瑄傲然地坐著,“酒醒了?”


    挲祀諷刺笑道,“如今月曈都不在了,小蓮花仙子還做這些有何意義。”


    錦瑄告知挲祀正因為她死了才要害死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挲祀有些疑惑,“難道有人陷害月曈?”


    錦瑄把自己的判斷曈挲祀說了,他聽後也覺得錦瑄說的對,光靠月曈一人是無法達到目的,他腦海裏一直出現不同人物。


    “那會是誰,願意幫助月曈呢?還是在青鳥族長沒有任何防備下。”


    所以錦瑄才要查個明白。


    挲祀相信錦瑄話,畢竟她也是青月曈的好友,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麽願意幫助月曈查明真相。


    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錦瑄。


    然後挲祀把知道的一切告訴錦瑄,


    “我和月曈關係匪淺,她為人灑脫,無拘無束。唯有她父母的仇讓她放不下。”


    錦瑄能從挲祀眼中看出他對月曈的情愫,她看破不說破。


    挲祀喝了一口酒,俗話說得好,酒壯熊膽,也因為挲祀這個人特別喜歡喝酒的原因。


    他愷愷而談告訴錦瑄說,他們在偶然間和雪燕族長一起喝酒,喝多了之後就開始聊起天來。


    結果一不小心,他把四百多年前青鳥族長一死的緣由給說了出來。


    原來,當時的前任青鳥族長老和現在的青鳥族長是堂兄弟關係,但兩人之間卻有著不小的矛盾。


    現任族長對前任族長心懷不滿,於是便暗中勾結百鳥王,承諾隻要自己當上了族長,一定會全力支持百鳥王,聽從他們的差遣。


    就這樣,百鳥王便讓天後若瑜下了口諭,命令青鳥族老堅守陣地,不得撤退。


    錦瑄聽完之後有些不解,她問挲祀:“為什麽鳳征會願意讓青鳥族老的堂兄擔任族長呢?”


    挲祀解釋道:“這是雪燕族長說的。


    因為前任族長性格傲慢,不服從百鳥王的管束,而且有很強的主見,因此遭到了他人的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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