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雙臂抱在胸前,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你到底是不是個當兵的?我們都摸進你屋裏了,你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種人在戰場上分分鍾能被對方秒了。


    趙雲辰知道自己隻是個陪襯,因此啥也沒說,隻在一旁看著。


    趙龍飛一聽餘昊的話,頓時氣得半死。


    他梗著脖子說道:“誰說我沒有感覺,你們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了,隻不過、隻不過我晚上多喝點酒,困得很,反應遲鈍了點罷了。”


    打死他都不會承認他睡得跟死豬一樣,啥也沒感覺到。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什麽,一雙牛眼登時又瞪向楊三郎三人。


    “欸,我問你們是誰呢?深更半夜的,為啥子闖進我屋裏?”


    楊三郎真想上去敲敲這人的腦袋,看看他到底長的是什麽豬腦袋,反射弧怎麽這麽長啊?


    他眯著眼,似笑非笑地對趙龍飛說道:“你問我們是誰嗎?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專門來要你命的。”


    趙龍飛一聽,嚇得頓時從床上掉了下去。


    “啊!你說什麽?你們要來殺我?我、我怎麽著你們了?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幹啥子要殺我?”


    楊三郎繼續用陰森的語氣說道:“因為你天天不是吃就是睡,屍位素餐,占著茅坑不拉屎……”


    趙龍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他不是吃就是睡這他承認,可也不能因為這點就要打殺他吧?


    好歹他也是憑本事坐上這定州守軍的。


    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什麽。


    餘昊和趙雲辰在旁邊使勁憋著笑,渾身顫抖著,就像得了帕金森。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接著趙龍飛的手下在門外說道:“將軍,州牧大人讓人緊急送來一封手書,請將軍速速迴信。”


    趙龍飛臉色變來變去,一雙牛眼一會看向楊三郎,一會又往房門口看去。


    楊三郎心知肯定是陳安國給這人寫的,於是眼眸微斂,低聲對趙龍飛說道:“將軍請便,剛才我隻是在跟你開玩笑罷了。”


    趙龍飛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翻身下床,快速往房門走去。


    從手下手裏接過手書,他當即一目十行看起來。


    等看完手書上的內容,他心裏可以說已經是震驚大過於震怒。


    陳大哥竟然選擇投靠竇將軍,他要跟著竇將軍造反!


    王母娘娘嘞。


    還有這好事?


    跟!


    必須跟!


    他招來手下,在他耳邊快速耳語道:“你去告訴送信的人,就說這事我跟了,快去。”


    “是,將軍。”


    手下很快躬身退下了。


    屋裏的楊三郎和餘昊三人等手下走遠才從臥房出來。


    趙龍飛能坐上定州守軍,自然不是個傻的。


    從楊三郎三人的行為還有語氣判斷,他們肯定跟竇將軍有關。


    於是,他直接問楊三郎:“小兄弟,你們是不是竇將軍派過來的?”


    來試探他是不是誠心投誠?


    楊三郎黑眸微斂,勾著嘴角點頭。


    “嗯,我們來問問將軍的意思,現在似乎不用問了,將軍應該已經做出決定。”


    趙龍飛跟手下的話,他們在屋裏聽得一清二楚。


    趙龍飛當即笑嗬嗬地說道:“是,我和陳大哥是生死兄弟,他勸我跟隨竇將軍,既然我大哥這麽說了,我自然要聽他的話。再說,我對竇家軍向往已久,現在有機會跟隨竇將軍,我自然一萬個願意。”


    “小兄弟,你迴去告訴你們竇將軍,在這定州,有我和我大哥在,誰也別想翻出浪花來。”


    楊三郎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有將軍這句話,我竇大哥自然對將軍刮目相看。告辭,我們來日再見。”


    趙龍飛也跟著抱拳,“好說,好說。”


    於是,楊三郎和餘昊三人快速翻牆出去,往定州府衙趕去。


    府衙裏。


    陳安國讓人把竇清然和底下諸位副將全都請到了書房。


    他將趙龍飛的迴話跟竇清然等人說了一遍。


    竇清然聽罷,心情跟著豁然開朗。


    他雙手一拍,歎道:“好,趙將軍是個性情中人,很好。”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定州拿下,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過,這樣最好不過。


    這樣,老百姓不受任何影響,定州也不用再按照京城那邊下發過來的政令繼續對老百姓進行橫征暴斂。


    竇清然當即對陳安國說道:“陳州牧,既然咱們選擇跟朝廷對著幹,這以後不管朝廷那邊再下達什麽政令,不合理的或者對老百姓不好的,你直接不作為就是。”


    陳安國自然一萬個願意。


    “是,將軍放心,我一定按您的意思辦。”


    兩人說話之際,楊三郎和餘昊三人悄悄迴來了。


    竇清然抽空往楊三郎那裏看了一眼,楊三郎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陳安國這人可信。


    竇清然心裏頓時安定下來。


    接著,他便和陳安國說起攻打隨州之事。


    對於隨州,陳安國有把握說服自家二弟投誠,但隨州守軍卻另有其人,恐怕不好說服。


    陳安國說道:“隨州守軍名叫曹文山,是五年前被調來隨州做守軍。據我了解,曹文山這人是個妥妥的保皇黨,對新皇言聽計從忠心耿耿,將軍若想說服他,恐怕不容易啊。”


    竇清然微微垂眸,心下想著這事要如何處理。


    楊三郎卻是無所謂地說道:“這有什麽?如果曹文山那人不聽話,執意不從,我們將他殺了就是,到時候悄悄換上我們的人,這不是正正合適?”


    簡單粗暴,但有用。


    不過,這樣恐怕到時候要打起來。


    竇清然想來想去,好像也就楊三郎這個辦法最有效果了,於是,他對陳安國說道:“陳州牧,你先給你二弟去封書信,我們等他的消息。”


    “至於曹文山那邊,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還得繼續南下往隨州趕去。”


    陳安國當即表示:“好,將軍放心,我會連夜給我二弟去書信,將軍隻管忙你的事就是。”


    竇清然聽了,起身和陳安國告辭。


    “嗯,陳州牧安心繼續做這定州州牧,等我南下奪下隨州,再來與陳州牧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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