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龍一把抓起周小梅,粗暴地將她扔在地上,仿佛她隻是個無足輕重的破布娃娃。


    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火柴,輕輕一劃,瞬間點燃了一支散發著昏黃光芒的蠟燭。


    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跳躍閃爍,勉強照亮了四周的環境。


    李威龍環顧一圈後,低聲說道:“這裏看起來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二狗,吩咐道:


    “二狗,你到外麵去守著,千萬不能讓任何不相幹的人靠近這裏。”


    趙二狗連忙點頭應諾一聲,隨即轉身快步走向門口,順手還不忘將那扇略顯破舊的大門緩緩合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倉庫內頓時再度恢複了一片死寂。


    唯有那支孤獨的蠟燭,其火焰仍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搖曳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好一會兒,李威龍估摸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於是,他開始在這個昏暗而又雜亂的倉庫中四處翻找起來。


    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髒兮兮的麻袋。


    他迅速走到跟前,毫不猶豫地打開袋口,動作利落地將昏迷不醒的周小梅塞進了麻袋裏。


    隨後,隻見他彎下腰,雙手緊緊抓住麻袋的兩角,用力一甩,便將整個麻袋穩穩地扛在了寬闊結實的肩膀之上。


    接著,他邁開大步,徑直朝著倉庫門口走去。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趙二狗,看到自家老大扛著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二話不說就這麽急匆匆地往外走,不禁有些發愣。


    但很快迴過神來,趕忙一路小跑跟上,邊跑邊氣喘籲籲地問道:


    “老大,咱們現在這是要去哪兒啊?”


    此刻的趙二狗滿臉都是茫然之色,顯然對於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聽到趙二狗的問話,李威龍頭也不迴,不耐煩地迴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趕緊去交貨啦,你這家夥怎麽笨得跟頭豬似的!”


    盡管嘴上毫不留情地訓斥著,但他腳下的步伐卻是一刻也未曾停歇。


    “哦哦,但是到底要去哪裏交貨啊?


    我瞧著那人好像壓根兒就沒講清楚具體地點啊!


    老大,你知道不?”


    趙二狗一邊抓耳撓腮地撓著頭,一邊滿臉狐疑地嘟囔道。


    聞聽此言,正大步流星走著的李威龍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下了腳步。


    隻見他緊緊皺起雙眉,額頭上甚至隱隱浮現出幾道青筋來。


    “媽的,好像……對方真的沒有提到過交貨的具體位置……


    靠,該死!!!


    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都給忘了,這個雇主真不靠譜!”


    李威龍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咒罵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流露出明顯的懊惱與煩躁之情。


    看到李威龍這般反應,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趙二狗這下更是慌了神,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瞪大眼睛,神情緊張地左顧右盼,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刻撒腿狂奔而去。


    “那……那現在咱們該怎麽辦才好啊?總不能一直這樣傻站著吧?”


    趙二狗結結巴巴地問道。


    麵對趙二狗的追問,李威龍麵色一冷,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


    然後二話不說,一把將肩上的麻袋扛得更穩些,腳下步伐加快,悶頭朝前走去。


    就這樣,李威龍扛著那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大搖大擺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


    他這副怪異的模樣自然引起了眾多路人好奇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嘿,你們快看那個人,他這是在幹什麽呀?怎麽扛著個大麻袋在街上亂跑?”


    一個身穿花襯衫的年輕男子指著李威龍道。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子聞聲轉過頭去,打量了一番後。


    也是連連搖頭,滿臉困惑地說道:


    “誰曉得呢?如今這年頭啊,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然而對於周圍人們投來的異樣眼光和指指點點的議論。


    李威龍卻仿若未覺,那些話語如同輕飄飄的微風一般,從他耳畔一吹而過。


    他那張略顯冷峻的麵龐之上,悄然掛上了一抹不以為然的冷笑。


    其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對周圍環境和當前狀況毫不在意的輕蔑態度。


    他邁動腳步,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顯得那樣從容不迫。


    仿佛肩上所扛之物並非是什麽重要物品,而僅僅隻是一袋無足輕重的雜物罷了。


    然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一旁的趙二狗。


    此刻的趙二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而下,宛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他那雙原本還算機靈的眼睛此時也失去了神采,不安分地四處亂瞟著。


    似乎在警惕著隨時可能從某個角落裏突然竄出來將他們一舉擒獲的警察。


    “老……老大,咱、咱這樣明目張膽地在這大街上晃悠,真的……真的沒問題嗎?”


    趙二狗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顫抖起來,甚至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聽到這話,李威龍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屑之意。


    他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瞧瞧你那副慫包樣兒!


    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


    警察哪有那麽快就能找得到我們。


    咱們做事向來幹淨利落,絕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給他們抓住把柄的。”


    話雖如此,但趙二狗的心中依舊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畢竟此次的綁架行動可不是小打小鬧,其規模之大遠超以往。


    萬一中間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有可能導致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到時候所要麵臨的嚴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趙二狗不禁在心底默默祈禱起來,祈求上天保佑一切能夠順順利利。


    好讓他們成功拿到尾款,從而幫助幫派安然度過眼下這個艱難的關卡。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停放在路邊的一輛破舊麵包車前。


    這輛車看上去已經飽經風霜,車身油漆剝落,多處鏽跡斑斑,顯然已經經曆過不少歲月的洗禮。


    這輛車從外觀上來看,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不堪。


    仿佛隻是一輛被歲月遺忘的普通車輛。


    然而,如果有人能夠掀開引擎蓋或者進入車內查看一番,便會驚訝地發現,其內部早已被人精心改造過。


    在車廂內,各種複雜而精密的儀器和設備琳琅滿目。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那個信號屏蔽器,它被巧妙地安裝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與周圍的線路完美融合在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一些高科技設備,它們共同構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確保車上人員的行動不被外界所察覺。


    此時此刻,那個信號屏蔽器正處於關閉狀態。


    這並非偶然,而是經過精心策劃後的安排。


    按照事先的設定,當信號屏蔽器開啟半小時之後,它將會自動停止工作。


    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降低被追蹤到的風險。


    畢竟,長時間持續開啟信號屏蔽器極有可能引起警方的注意。


    李威龍麵無表情地走到車前,伸手拉開了車門。


    隨著車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麻袋用力往車裏一扔,隻聽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麻袋穩穩地落在了座位上。


    緊接著,李威龍迅速鑽進駕駛座,動作幹淨利落,宛如一名訓練有素的賽車手。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趙二狗也跟了上來。他剛一上車,便神經質地開始檢查起車內是否存在異常情況。


    隻見他瞪大眼睛,東摸摸西瞧瞧,嘴裏還念念有詞。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臉色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


    “老……老大,這個信號屏蔽器是不是關了啊?我怎麽感覺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蹤咱們呢!”


    聽到這話,李威龍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他沒好氣兒地揮了揮手,大聲吼道:“早就關了!你能不能別這麽大驚小怪的?


    那玩意兒可是咱花大價錢搞來的,半個小時一到它自己就會關掉,就算那些警察有所懷疑,也休想找到半點證據!”


    說完這番話,李威龍不再理會趙二狗,一腳踩下油門,麵包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


    車輪飛速轉動,帶起一陣煙塵,在城市的街道上風馳電掣般行駛著。


    李威龍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道路。


    他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和對這座城市路況的熟悉程度,嫻熟地操控著車輛,盡可能地避開一個個監控攝像頭。


    盡管他所在的幫派規模並不算龐大,但在這個城市的地下世界裏,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


    因此,他深知如何躲避警方的追查,以保護自己和手下兄弟們的安全。


    然而,近期幫派所麵臨的財務困境著實令人憂心忡忡。


    接連數次的行動計劃皆以慘痛的失敗收場,這使得幫派對外的行動遭受了重創,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如今,幫派的處境愈發艱難,其主要的經濟來源幾近幹涸,成員們的士氣亦如那落日餘暉般萎靡不振。


    倘若無法及時獲得巨額資金的注入,那麽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幫派恐怕將無可避免地邁向窮途末路。


    此次的綁架行動,對於深陷絕境的他們而言,無異於一根救命稻草,是能夠實現鹹魚翻身的絕佳契機。


    念及此處,李威龍情不自禁地長籲短歎起來。


    遙想往昔歲月,他們的幫派可謂是風頭無兩,在江湖黑道之上亦是聲名赫赫、威震四方的存在。


    但時過境遷,如今竟落魄到這般田地。


    實在是讓人慨歎命運的變幻莫測和世事的難以預料啊!


    不過,飽經風霜的李威龍心裏很清楚,一味地怨天尤人根本無濟於事。


    若想要扭轉當前的不利局麵,唯有果敢地付諸實際行動才行。


    於是乎,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精心籌謀並組織實施了這次綁架行動。


    隻要能順順利利地拿到尾款。


    那麽幫派便能暫且掙脫眼前的重重困局,從而重拾信心與鬥誌,再度煥發出勃勃生機。


    伴隨著引擎的陣陣轟鳴聲,車輛風馳電掣般一路疾馳而去,沒過多久便穩穩當當地駛迴了屬於他們的幫派根據地。


    在這座繁華都市的某個角落,有一座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倉庫。


    它的外表毫不起眼,與周圍那些光鮮亮麗的建築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當人們揭開其平凡的麵紗時,就會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這個倉庫雖然外觀陳舊,但內部卻是經過精心改造和加固的,可謂固若金湯。


    一道道堅固的鐵門、密密麻麻的監控攝像頭以及全副武裝的守衛人員,共同構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


    此外,倉庫內還儲備了大量的物資和各式各樣的武器,從常規槍械到冷兵器應有盡有,以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此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倉庫門口。


    車門打開後,兩個身影走下車來——正是李威龍和趙二狗。


    隻見他們各自扛著一隻鼓鼓囊囊的麻袋,步履匆匆地朝著倉庫大門走去。


    進入倉庫後,兩人發現裏麵早已聚集了眾多幫派成員。


    這些人或三五成群地低聲交談,或焦急地來迴踱步,顯然一直在等待他們歸來。


    一見到李威龍和趙二狗扛著麻袋走進來,眾人立刻紛紛圍攏上前。


    其中一名成員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老大,情況如何?東西到手了沒?”


    說話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李威龍肩上的麻袋,眼中滿是期待。


    李威龍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輕輕揚了揚手中的麻袋,大聲迴答道:


    “那還用說!也不瞧瞧我是什麽人?這次咱們可算是釣到一條大魚!”


    此言一出,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幫派成員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唿聲。


    他們興奮地相互擁抱、擊掌慶祝,似乎已經提前看到了豐厚的尾款即將落入囊中。


    看著手下們如此激動的反應,李威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成就感。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眾人重新恢複平靜後,李威龍拍了拍手中的麻袋,接著說道:


    “好了,各位兄弟,先別高興得太早。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跟雇主取得聯係。


    把這批貨物安全交付給對方,順利拿到尾款才行。


    畢竟,隻有真金白銀攥在手裏,那才叫踏實呢!”


    李威龍麵無表情地從兜裏掏出手機,手指靈活地按下一串號碼後將其撥出。


    沒過多久,電話那端便傳來一陣奇特的聲音,那聲音既不像男聲也不像女聲。


    聽起來明顯是經過電子設備處理和修改過的。


    此時的李威龍用一種充滿不屑的眼神斜睨著手中那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隻見麻袋不停地微微顫動著,時不時還會傳出幾聲極其微弱的呻吟聲。


    不用猜都知道,被裝進麻袋裏的周小梅此刻正處於意識模糊的狀態,之前給她注射的藥物效力顯然還沒有完全消退。


    “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且毫無感情波動,就像一台機械般生硬。


    聽到這話,李威龍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然後用略帶驕傲的語氣說道:


    “你讓我綁架的那個人,現在就在我手裏!趕緊把交貨地點告訴我。”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仿佛容不得對方有絲毫的遲疑和反抗。


    然而,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片刻,緊接著才傳來一聲驚訝的唿聲:


    “啊?你竟然真的成功了?”


    那語氣之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詫異之情。


    李威龍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緊緊握著手機,對著話筒道:“哼,我成功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怎麽?難道你覺得我辦不成這件事兒?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吃驚似的!”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你能確定,你抓來的這個人確實是照片上的那個人嗎?”


    盡管對方努力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但其中仍隱隱約約透露出些許疑慮。


    李威龍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煩躁情緒,沒好氣兒地迴懟道,


    “廢話!當然確定無疑!


    要不我現在馬上拍一張照片傳給你看看?”


    “……不,不用了,我報個地址給你,你把他送到那裏就行。”


    李威龍聽到對方的話後,心頭猛地一震,一股莫名的疑慮瞬間湧上心頭。


    他迅速調整表情,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迴應道:“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緊接著,一陣低沉而略顯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清晰地報出了一個地址。


    李威龍屏息凝神,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字,生怕錯過任何關鍵信息。


    當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因為這個地址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甚至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此刻他別無選擇,隻能默默地將其牢記在心。


    隨後,他果斷地按下結束通話鍵,手機屏幕隨之黯淡下去。


    李威龍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一旁的趙二狗身上,語氣嚴肅地吩咐道:


    “二狗,你趕緊去準備一輛車,動作要快!咱們得馬上把人送過去。”


    趙二狗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應了一聲,眨眼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李威龍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微閉雙眼,腦海中不斷迴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透著一股子詭異,背後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陰謀。


    但是眼下,幫派正麵臨著嚴重的經濟危機,如果不能及時拿到贖金,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盡管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他也無暇深思其中的緣由,隻盼著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化解眼前的困局。


    沒過多久,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


    李威龍睜開眼睛望去,隻見趙二狗開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風馳電掣般駛到了他麵前,穩穩地停住。


    車子還未停穩,趙二狗就迫不及待地從車窗探出頭來,大聲喊道:


    “老大,車準備好了!”


    李威龍雙手緊緊地抓住那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奮力一甩,將其穩穩地扛在了自己寬闊堅實的肩膀上。


    然後,他快速地登上了那輛老舊但性能還算可靠的貨車駕駛座,而一旁的趙二狗也敏捷地跳上了副駕駛位。


    隨著引擎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車子緩緩啟動,沿著蜿蜒曲折且坑窪不平的道路,朝著對方所給的地址疾馳而去。


    坐在駕駛座上的李威龍目光如炬,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雙眼不停地掃視著前方的道路以及周圍的環境,心中暗自祈禱可千萬別出現任何意想不到的狀況。


    畢竟這次的任務實在太過重要,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子在顛簸中持續前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


    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終點——一個地處偏遠、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


    這座工廠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蕪之中,四周野草叢生,高及腰間,仿佛要將整個工廠吞噬一般。


    生鏽的鐵門半掩著,門軸處不時傳來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李威龍和趙二狗小心翼翼地下了車,再次扛起麻袋,邁著謹慎的步伐緩緩走進了工廠大門。


    進入工廠內部,眼前所見盡是一片破敗景象。


    偌大的空間內空蕩蕩的,隻有寥寥幾台破舊不堪的機器像被遺棄的孤兒般散落在各個角落。


    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鏽跡和裂痕,地麵則堆積著厚厚的灰塵與雜物。


    李威龍警惕地環顧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但卻並未發現其他任何人影。


    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之感。


    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從褲兜裏掏出手機,迅速按下了重撥鍵。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後,很快便被對方接起。


    還沒等對方開口說話,李威龍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已經按照約定到達指定地點了,可你們人呢?”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


    “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到。”


    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無奈之下,李威龍隻得和趙二狗站在原地耐心等待起來。


    沒過多久,他們突然看到一個頭戴帽子並且用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的人,正從工廠的某個陰暗角落裏悄悄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瘦削得如同麻杆一般,走起路來也是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樣子,讓人一眼望去便能感覺到這家夥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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