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她當然知道蹊蹺。這紫蝶衣前腳進來,她後腳就病了。怎麽不蹊蹺。


    但是礙於這兒是會客廳,怕有心之人偷聽,歡喜就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晚上,陪我出去一趟。我去給洞裏送點兒過冬的東西。”


    “好。”


    小青在十一月初就去冬眠了,走之前歡喜還給它喝了血。


    歡喜還記得小青那一步三迴頭的小樣就覺得好笑,承諾明年開春了就過去尋它,才吐著蛇信子爬下了懸崖。


    而老虎跟狼都是不冬眠的。趙歡喜偷偷的將家裏的被子挪了好幾床新的出來,夜裏搬進大山林塞進泰哥的洞裏。


    “矯情。本大王才不需要那破玩應!”


    泰哥那傲嬌的樣子趙歡喜現在還記得,結果感受過棉被的暖和之後,這家夥就不肯從被子上麵下來了。


    果然任何動物都逃不過真香二字。


    上次去看它們都是半月之前了。也不知道洞裏冷不冷。今晚帶些點心之類的進山看看去。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元珍就把素芸跟陸郎中給領了迴來。


    歡喜急忙站起身,將他帶進餘煙的房間。


    知道餘煙怕涼,歡喜特意叫春柳燒了木炭放在屋子裏燒著,一掀簾子,裏麵跟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暖和的像是在春天。


    “餘姑娘請將手伸出來,老夫好給姑娘把脈。”陸郎中看著餘煙的臉色,不露痕跡的皺了下眉。


    餘煙虛弱的伸出手,歡喜立即上前將她扶起,好讓她能夠舒服點兒。


    “有勞陸大夫了。”


    陸郎中搭上她的脈,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她叫餘煙伸出舌頭查看了舌苔。


    看完之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又從藥箱裏取出一根銀針,朝餘煙的虎口穴紮了下去。片刻之後再取出,發現銀針已經變黑。


    感覺到事態的嚴重,陸郎中就將屋子裏的眾人都請了出去,隻留下歡喜跟餘煙。


    “餘姑娘,你可知道你自己生的是什麽病嗎?”


    歡喜心下已有思量,看著銀針變黑。就知道餘煙不是感染風寒,是中了毒。


    餘煙倒是坦蕩:“是中毒了吧,大夫不妨直說。我這是中了什麽毒?”


    陸郎中麵色嚴肅,又叫餘煙換了隻手接著把脈,仔細斟酌之後才緩緩開口:


    “這個毒…….有些蹊蹺,陸某也不曾見過。隻是在醫書上麵有所耳聞。


    症狀…….倒像是古南詔那邊的蠱毒。”


    南詔?苗疆?蠱毒?


    歡喜要是沒記錯,她拿的是種田文的劇本,這怎麽又出來個蠱毒?而且陸郎中說完之後,餘煙居然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顯然是曉得這蠱毒的來曆,看來這三皇子也不是完全的好人。


    餘煙重重咳嗽了兩聲,趙歡喜忙用帕子去接,打開之後居然在帕子上看見了淡淡的血跡。


    “啊!煙煙!你吐血了!”


    歡喜瞬間有些慌亂,這前世隻是在電視劇裏看見過蠱毒,現在看見餘煙油盡燈枯的樣子,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蠱毒的恐怖。


    “有清叔,有什麽東西能解開這毒嗎?”見餘煙還是咳嗽不止,歡喜急忙問了一句。


    陸郎中看著麵容枯槁的餘煙,歎了口氣說道:


    “這…….我要是沒記錯,餘煙姑娘中的是金絲蠶蠱,解毒法….我暫時不知。”


    聽到這句話,餘煙的眼神裏的光漸漸熄滅,她當然知道這個毒無解,隻是萬一呢?


    誰都怕死,餘煙也不例外。


    拜別了陸郎中,屋子裏隻剩下餘煙跟歡喜二人。


    歡喜坐在床沿上,心疼的看著麵帶微笑的餘煙,隻是這笑沒有達到眼底。


    “煙煙,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鎮上請紅英鏢局的府醫,聽紅英說過,那大夫年輕時候走南闖北,定會有辦法的。”


    “歡喜…..勞您費心了。”


    說完又沉沉睡去。歡喜替她掖了掖被子,就轉身出了屋子。


    一出來就看見四個小福娃在門口張望,想看看裏麵餘煙的情況如何。


    “娘,師父她好些了嗎?”


    “小姑,我聽見師父又咳嗽了,沒事吧。”


    看見丫頭們擔憂的神色,歡喜安慰道:


    “你們師父就是前幾日著了風寒,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她剛剛可說了,叫你們這幾日多臨摹千字文,她要檢查呢。”


    “那我們現在就去寫,等師父好了看見我們寫好了字,肯定會很開心的!”


    “我也去。”


    不大會兒,孩子們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留徐瑾初在院子裏看著天上飄下來的雪花。


    “歡歡,你看雪好大呀!”徐瑾初指著一團大拇指節兒那麽長的雪花,興奮的說道。


    “哇,還真是,阿初冷了記得去烤火,可別把自己給凍著了。”


    “知道啦~”


    這時廊下傳來一道甜膩的聲音。


    “歡喜姑娘做這麽多,不知道那位能不能領情?”是身著厚厚鬥篷的紫蝶衣,手裏還抱著暖爐。


    歡喜不想搭理他,她還以為這人不怕冷呢,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將鬥篷給戴上了?


    她晚上還要偷偷出去,在想要不要今夜裏把紫蝶衣給藥翻。


    “歡歡,走吧。我們還要去陸叔家裏看日子呢。”


    許卿昭從外麵迴來,打著油紙傘,配上那身鴉青圓領袍,也穿了差不多色係的鬥篷,白雪落在她身上。


    趙歡喜不禁在心裏驚唿,就許卿昭的這張臉,真是做男做女都精彩。


    “走吧。正好可以玩玩雪去。”她正下台階準備走,元珍從屋子裏拿來鬥篷,叫住歡喜給她披上。


    “夫人,套上這個。”元珍順了順鬥篷上的褶皺,滿意的說道。


    歡喜感受到了來自於棉製品的溫暖,裹了裹身子就跳下台階跑進了許卿昭的傘下。


    許卿昭立即將傘傾斜,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院子。


    兩人離開之後,元珍才敢露出一副嗑到了糖的樣子。


    這是她特意拿了跟未來姑爺身上鬥篷相配的顏色,看離開那兩人的背影,遠遠看去,像是畫兒裏麵走出來的璧人一樣。


    這時寶兒從灶間出來,看見自己娘跟個老母親一樣欣慰的看向院子外,一蹦一跳的跑到元珍麵前說道:


    “娘,您在看啥呀?”


    元珍低頭看著自己閨女,笑著說道:“我們家夫人就要成親了,開不開心?”


    “啊?真噠?”


    看著跟幾月之前判若兩人的寶兒,現在小丫頭又白又胖。元珍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呢喃的說道:


    “對呀,夫人跟許公子去陸老爺家裏看日子了,說不定過兩月就能吃上喜酒了,寶兒好好跟著三位小姐,以後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嘿嘿,我喜歡跟幾個姐姐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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