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正喝水呢,一口水噴了出來。這是什麽虎狼之詞。這許卿昭平時正兒八經的,一旦開起車來,還真是車軲轆都碾到了她臉上。


    許卿昭看她的樣子會心一笑,叫她平時老調戲自己。自己可是下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說出這話來的。


    歡喜繃住笑,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睡在了許卿昭的旁邊。


    其實歡喜今夜此舉是覺得許卿昭今天知道的太多,怕她晚上抑鬱,這才將她留下,不想讓她一人在小屋裏黯然神傷罷了….


    (好吧,還有一半是單純的好色。)


    現在已經很晚了,連大黑小黑都已經睡下,到處都是靜悄悄的,連一陣風都不曾有。


    歡喜上床之後,許卿昭吹了香燭,頓時屋子裏隻剩下了許卿昭有些急促的心跳聲。


    歡喜有心捉弄,就將她的手拉過來用手把著她的脈搏說道:


    “心跳怎麽跳的這樣快?莫非是有什麽隱疾?可惜了,這麽好看的小臉兒….”她還非常油膩的在許卿昭臉上掐了一下。


    她臉上吃痛,就拿手撓起了歡喜的癢癢。那是歡喜的死穴,別問她怎麽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哎呀哈哈哈,錯了哈哈哈,卿昭哈哈哈,別弄了哈哈哈”


    給她撓的上氣不接下氣,求饒好一會許卿昭才停下來,主要是她的力氣太小,許卿昭是習武之人,她哪是人家的對手。


    黑夜中,隻剩兩顆心髒跳動的聲音,她緊緊握住許卿昭的大手,像是無聲的在說:別怕,有我在。


    “歡歡,你怕嗎?”


    “怕什麽?大不了姐帶你躲去哀鳴崖,天大地大,總有能藏身的地方。”


    “當年新帝登基,那時我還很小,許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細枝末節,如若真如你所說我身上真有什麽玄機,那皇帝應該是不找到我絕不罷休…..”


    “放心吧,上天讓你遇到我,就是我能帶你走出困境,你放心,你現在是許卿昭,過不了多久就是我的上門女婿,那皇帝老兒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你在我家。”


    這話是開玩笑的,歡喜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所以說點開心的緩解一下心情。


    許卿昭也輕笑出聲,側過身去將歡喜摟在了懷裏,將頭埋在了歡喜的頭頂,溫柔的說道:


    “那官人,奴家以全部身家做聘,請官人娶我如何?”


    歡喜掙紮出來,雙手捏著她的左右臉頰,笑眯眯的說道:


    “原來你也是個花兒嘴。”


    黑夜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空氣中滿滿的都是二人戀愛甜蜜的氣息。


    “歡歡,我心悅你。”


    歡喜放開捏臉的手,此時她才真正的聽見許卿昭親口對她說喜歡,不是借別人之口。


    “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許卿昭倒是坦誠說道:“最開始隻是為報恩,後麵看見你為了生計奔波勞碌,我又開始欽佩,慢慢的發現歡歡你就像個小太陽一樣在照亮所有人,麵對什麽情況都不願屈服,歡歡,我愛的是你的靈魂。”


    “你可知….”


    許卿昭用手堵住她想說出來的那句話說道:


    “我知道。”


    這一瞬間,歡喜才真正的心動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原主。


    她愛她的靈魂,不是歡喜的這副皮囊。


    “卿昭……”


    但是她馬上冷靜過來,她的事情真的不能說,兩人戀愛之時所說的話,在不愛的時候都會變成戳向自己的利刃。她不是戀愛腦,所以她會將自己永遠的放在首位。而不是聽兩句甜言蜜語就將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


    “歡歡,我都明白的。你有一天真正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她說完還溫柔的撫摸歡喜的腦袋,像是在告訴她沒關係。


    歡喜思量再三,緩緩吐出一句:“好。”


    兩人就這樣並排躺在枕頭上各懷心事望著天花板發呆。


    此時的大山林,小青終於找到了那股跟泰哥相似的氣息是個什麽東西了。


    它讓自己的蛇孫一直在打探,這都過了好幾個月才終於確認那股味道的源頭。


    正準備通知泰哥迎戰,沒想到泰哥嗅嗅空氣中的味道並沒有吵醒小白,看了眼小青就走出了山洞。


    小青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泰哥也像是察覺了什麽迴頭喊了聲小青。


    “你知道那是什麽動物?”


    “本大王早就知道了,是跟本大王一樣的…..老虎。”


    原來這家夥早就曉得,知道也不出聲,真是費了自己好大番功夫。小青在心裏腹誹。


    跟著泰哥走了半個鍾頭,才到了一處地勢偏僻的峽穀,峽穀中傳來大型動物的嗚咽聲。


    像是在發出警告,又像是在求救。


    泰哥站在高處向下俯瞰,隻見裏麵有一隻比泰哥略小些的老虎躺在原地,對麵則是一頭全身硬殼的犀牛,那個嗚咽聲正是那隻老虎發出來的,犀牛則是一副要攻擊的架勢。


    泰哥立即大嘯一聲,吸引了那犀牛的注意力。接著三兩步跳下峽穀,一臉不善的看著犀牛。


    犀牛在心裏權衡利弊,感覺討不到什麽好處就退迴了深處的山洞中。


    泰哥見已無危險,看了眼受傷的老虎,走上前問道:


    “這是本大王的地盤,你哪兒來的,最好迴哪兒去。”


    結果受傷的老虎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泰哥,給泰哥整的都不會了,它仔細的聞了聞,這老虎是隻雌性。


    泰哥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它,嗅到她的傷很嚴重,應該是從上麵摔下來沒法動彈,被這獨角怪當成了外侵物種,所以正在對峙呢。


    “說你呢,從哪兒來?迴哪去!聽見沒!”


    泰哥被這老虎的眼神盯的發毛,於是開始齜牙咧嘴的怒喝。


    “你…….你是小草!”


    那隻母老虎像是看見熟人般,立即喊了出來。


    泰哥在腦子裏思索,什麽小草小花的,本大王哪裏會有這種丟臉名字。


    那母老虎掙紮的站起身,湊近了聞聞泰哥的味道,泰哥也在對方身上嗅嗅,覺得這個老虎的味道也有一絲熟悉。


    “小草你不記得我啦,我是小花,咱們小時候在那個林子裏見過。”


    泰哥也想起來了,它小時候去哀鳴崖,一隻小老虎跟它玩兒,還叫什麽小草小花的,想來就是這隻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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