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老楊在小食堂宴請幫忙的領導,順便讓他們自己把彩電拉迴去,徐良作為當事人作陪。


    當然,他就隻有倒酒敬酒的份。


    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也不耍貧嘴了,敬酒隻有一句:“我幹了,您隨意。”


    哐哐一頓喝,把領導都喝桌子地下去了。


    他自己也喝夠嗆,剛把人送上車就開始吐,哇哇的。


    幸虧老楊有先見之明,看出徐良今天非得喝多了不可,菜剛上了一半、就通知傻柱讓他等徐良一起迴去。


    傻柱雖然不願意,可是也不敢違背老楊的命令。


    看到徐良的尿樣,他在旁邊直撇嘴:“可惜了(liao)的,這麽好的菜、糟踐了。”


    合著他不是心疼徐良,而是心疼那些好菜。


    最後還是傻柱把徐良扶迴去的,也沒讓人幫忙。


    也不知道是酒好,還是年輕、身體抗造,喝著這比樣、第二天起來也沒頭疼。


    他也沒起,躺在床上琢磨:一晚上的功夫就讓人舉報了,這人肯定是院裏的,誰呢?


    閻埠貴?有可能,這老家夥每天起的都挺早,還老起早釣魚,有作案時間。


    從複原迴來到現在,我可沒少得罪老閻,他也有作案動機。


    閻解成?這孫子現在一門心思撲在賺錢上,可能性不大。


    易中海?這老家夥因為沒孩子,基本上不怎麽參與院裏的事了,大多時候年輕人自己就解決了,也輪不到他參與。


    我和他說有仇也有,但是不大,老易應該不至於。丫應該也擔心把我惹惱了、報複他。


    賈家?有可能。自從棒梗斷腿,表麵上沒人說什麽,可實際上相當於翻臉了。


    除了過年過節,我一步都沒去過賈家,尤其是棒梗,和我關係一直就不好。


    可是,好歹是親戚,應該不至於…吧?


    許大茂?也有可能,這孫子可是有前科的。


    而且這孫子三番五次找我,要和我一起做生意,明裏暗裏的意思、是讓我拿大頭,隻要帶他玩就行。


    這孫子有時候還挺聰明的,應該是看出點什麽,知道我有別的路子,所以看不上他們倒騰喇叭褲的生意。


    因為不帶他玩,所以新生恨意、把我舉報了?有可能,這孫子絕對幹的出來。


    劉海中?這老家夥也有前科,包括他那倆兒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前幾年可沒少幹缺德事。


    不過,我和老劉家沒仇啊!頂多拌幾句嘴,應該不至於。


    而且,舉報我他又沒什好處,也當不了官。


    所以,老劉家的可能性不大。嫌疑人可以鎖定在閻埠貴和許大茂身上,棒梗也得打個問號,暫時不能解除嫌疑。


    邦邦邦…


    徐良起來了嗎?我許大茂。


    槐花早出去了,沒在家。可是這點忌諱還是要有的。


    徐良:“進來吧!門沒鎖。”


    許大茂推門進屋:“謔,這都幾點了,還在被窩躺著呢?你這小日子過的,舊社會的地主老財也不過如此啊!”


    徐良:“你有事沒事?”


    許大茂:“我這不聽說你賠錢了嘛,過來關心關心你。”


    看來院裏的人還沒得到消息,先陪他們玩玩,看看這幫孫子想幹什麽。


    徐良白了他一眼:“空著手來關心?我看你是來嘲笑我的吧!”


    許大茂:“你看你,誤會了吧!你許叔可不是那樣的人,(神神秘秘)賠了多少?那一屋子的彩電,得幾十個吧!”


    徐良:“還說呢,褲衩子都賠掉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幹的缺德事。讓我知道是誰、非得弄死他不行。”


    徐良一直盯著許大茂,就看到他臉色變了四變,從心虛、到尷尬、到生氣、又到一臉無辜的假笑…


    得,實錘了,就是你這龜孫子,你特麽還第一個跑過來關心我?


    先看看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以後有機會再收拾你。


    許大茂裝出憤怒的樣子:“就是,這孫子也忒不是東西了,一個大院裏住著,怎麽能幹這麽缺德的事呢?”


    徐良似笑非笑:“原來是院裏的人舉報的我啊!是誰呢?許叔你知道嗎?”


    許大茂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臉上卻裝作茫然:“啊?不是大院裏的人舉報的嗎?我還以為是院裏人幹的呢。”


    徐良:“誰知道呢?”


    “那什麽,良子,你嬸兒還在家等我吃飯呢,沒什麽事、我就先迴去了。”許大茂慌慌張張的走了,連門都沒關。


    看著許大茂落荒而逃的樣子,徐良眼神閃爍…


    也就是今年實施了刑法,要不然他非暴揍許大茂一頓不可。


    現在有刑法管著,打壞了要坐牢,打輕了不解氣。


    尤其是徐良現在穿上鞋了,是玉器,可不願意和許大茂這片破瓦硬碰硬。


    或者,三天打九頓是個好主意,了…找幫人盯著他,也不下死手,就打個鼻青臉腫。


    又或者,捏住小刀、隻露出刀尖…劃破皮、流血就行,給丫前胸、後背、大腿、屁股蛋子劃個遍,讓這孫子也享受享受。


    不著急,這事得從長計議。


    邦邦…


    閻解成站在門口敲了兩下窗戶:“呦,徐良,這是賠了多少啊!連床都起不來了?


    也對,那麽大一屋子彩電呢、可值老鼻子錢了。”


    徐良順嘴就來:“可不是,褲衩子都賠掉了,怎麽著、你借我點花花。”


    閻解成眉頭一挑:“借錢可以,但是得算利息。”


    徐良:“去你大爺的,老子還不借了。”


    “愛借不借。”閻解成一臉得意的走了,像隻大勝而迴的公雞。


    沒一會,棒梗又來了:“呦,我說妹夫,你這是賠了多少啊!連床都起不來了,今天沒買早點呐?”


    你這是對我買早點不給你有多大的怨念?


    徐良:“可不是,我現在窮的菜葉子都蓋不過腚來,你要不支援我點?”


    棒梗:“我可沒錢,我工資都上交了,哪來的錢給你。”


    徐良:“別扯淡,你跟許大茂後麵沒少掙錢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別瞎說,我真沒錢。”棒梗一溜煙就沒影了。


    光天、光福,加上仨大爺輪番上陣,每個人都是那一套,就是來看徐良笑話的。


    就連去徐父那吃飯的時候,徐父還問呢:“老大,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賠了?”


    徐良:“您別聽風就是雨雨的,槐花知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才沒起來。”


    冉秋葉:“真沒賠?我和你爸擔心了一宿。”


    徐良:“您二位就把心放肚子裏,該吃吃、該花花,兒子我有的是錢。跟院裏那幫人就是逗傻子玩呢,千萬別當真。”


    徐父指著他:“你就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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