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被催婚早就催煩了,這輩子還來…徐良煩透了。


    可是三大媽和餘莉還在自己家幹活,他走了可不合適。


    徐良眼珠子一轉:“找對象不著急,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


    “好,這個好。”


    徐良:“從前有座山…”


    秦京茹白眼一翻:“山上有座麵。”


    餘莉接茬:“廟裏有個老和尚正在講故事,講的什麽呢?”


    三位大媽齊聲捧哏:“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賈張氏:“我說小良子,你拿我們打岔可不對啊!”


    徐良:“我什麽時候拿您打岔了?你們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賈張氏:“行,你說。”


    徐良:“從前有座山…”


    籲~


    “山上有座廟…”


    籲~


    “廟裏有個老和尚…”


    “你找抽呢是吧!還說沒拿我們打岔?”


    徐良:“正經的來了,聽我往下說。”


    餘莉:“你要再說老和尚,你看我一會兒往你家鍋裏放多少鹽就是了。”


    徐良:“我服了,您還是手下留情吧!真有個老和尚,不過這老和尚不講故事。”


    “這廟裏就老和尚一人兒,五十歲左右,種了兩畝田,廟後麵還有一塊菜地。


    可以吃喝不愁,衣食無憂,這老和尚每天除了種地、就是吃齋念佛,挺好一人兒。”


    秦京茹:“老和尚能有什麽事?總不能找尼姑吧!”


    “這可說不準,荒山野嶺的,發生點什麽也不奇怪。”


    秦京茹:“寡婦也行啊!”


    賈張氏拿著鞋底子就給了她一下:“瞎說什麽呢?”


    “嘿。”秦京茹輕輕抽了自己一下:“對不起,忘了您也是寡婦了。”


    賈張氏差點氣死…


    徐良趕緊說:“還聽不聽了?”


    “聽,聽,你繼續說,別理他們。”


    “那我繼續了。”徐良可不敢再讓她們胡咧咧,一會不定說出什麽虎狼之詞呢。


    “農閑的時候,老和尚就下山化緣,幾十年下來也攢了不少錢。


    這天,老和尚拿出所有的積蓄,請人打了一座金佛,將近一尺、純金的。”


    秦京茹:“謔,那得多少錢?”


    賈張氏現在就不愛聽她說話:“多少錢關你什麽事,小良子你接著講,別理他。”


    “自從有了這座金佛,老和尚哪也不去了,就怕金佛被人偷走了。每天就守著金佛、都快魔障了。


    這天,有人給老和尚帶了封信來。來信的是他的老朋友,信上說、大限將至,想最後見老和尚一麵,交代點事。


    幾十年的交情了,必須得去,可是這金佛怎麽辦呢?


    老和尚思來想去,想到一朋友,這朋友有個外號叫寸草不愛,附近十裏八村的、名氣很大。


    老和尚就把這寸草不愛找來了,仔細交代一番就下山了。


    可是等老和尚迴來一看…金佛沒了。


    指定是讓著寸草不愛給偷走了,老和尚氣壞了。


    沒別的辦法下山找吧!


    老和尚還挺雞賊,他怕這寸草不愛發現,專門化妝打扮了一番、這才下了山。


    溜溜找了一天,連人影都見著,老和尚是水米未進,餓壞了。


    正好走到一個旅店門口,老和尚進去開了間房,就問掌櫃的:“還有吃的嗎?”


    掌櫃的說:“就還剩幾個包子,豬肉大蔥餡的,您要吃、我給您熱熱。”


    豬肉大蔥?


    老和尚心裏犯了嘀咕,他是個和尚啊!怎麽能吃肉呢?


    可是也不能餓死吧!


    琢磨半天,老和尚心說:“反正也沒人知道我是和尚,就吃吧!”


    嗯,真香。


    吃飽了就休息吧!老和尚跑了一天、也累壞了。


    可是,這老和尚吃了幾十年的素,他的腸胃受不了啊!


    這旅店也沒個廁所,他隻能跑到後麵的小樹林裏麵去解決。


    一宿折騰了好幾迴,把老和尚折騰壞了。


    最後幹脆蹲在樹林裏不出來了。


    大概十二點左右,老和尚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


    “小蓮你可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大朗,咱可說好了,今天是最後一次,明天鎮上就要給我送貞節牌坊了,被人發現了可不行。””


    “謔,這是偷人啊!”


    “還真有寡婦的事。”


    “死丫頭,你說什麽呢。徐良,你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當著一堆媳婦說偷人?你想幹什麽?”


    誰讓你們跑我這嘰嘰喳喳的?


    徐良翻了個白眼:“就是個故事,用不著上綱上線的吧?你要這麽說我還不講了呢。”


    其她人不幹啊!正在興頭上呢,不講哪行。


    “徐良你別理她,繼續說。”


    “說什麽啊!不就炕頭上那點事兒嘛,想聽迴家找你家老爺們去。”


    “嘿,你還拿上了是吧!信不信我撓你個滿臉花。”


    “這可是你們逼我說的啊!”


    “你快點吧!一會兒該做飯了。”


    徐良這才繼續:“等那倆人兒走了…”


    秦京茹:“唉?這可不對,怎麽就走了呢?”


    餘莉:“就是,剛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後麵呢?”


    那是能說的嗎?


    徐良也不慣著她們:“還聽不聽?”


    幾個人恨的咬牙切齒的:“聽,你繼續。”


    那倆人兒走了,老和尚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之後連金佛也不找了,迴到廟裏作了一首打油詩:


    寸草不愛愛黃金,


    和尚無奈動了葷。


    貞潔烈女會情人,


    凡事當假莫當真。


    餘莉:“繼續啊!後麵呢?”


    徐良小熊攤手:“沒了。”


    秦京茹:“這就沒了?你這不耍人玩嗎?”


    徐良:“你還想聽什麽?”


    秦京茹:“我…”


    她是大大咧咧,可也不傻,這要說出來還不得讓這幫老娘兒們笑話死。


    其她人一陣哄笑…


    二大媽:“你就壞吧!”


    “我早說他不是個好東西。”賈張氏眼珠子一轉:“你們說他這算不算耍流氓?”


    徐良:“唉,這話不興亂說啊!我說什麽了?”


    大家一尋思,是啊!他說什麽了,這狗日的什麽也沒說。


    一大媽:“行了,就是開個玩笑。”


    又說笑了幾句,三大媽和餘莉開始燉肉,其她人也就散了。


    可是事卻沒完。不知道怎麽傳的,下午的時候就變成了:寸草不愛—閻埠貴,貞潔烈女—秦淮如。


    徐良知道後差點沒氣死…這幫老娘兒們真不是人。


    仔細想想,貌似還挺貼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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