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付了十萬兩的喬婉娩,得了秦長生的金口一開。


    喬婉娩利落直言道:“你怎會相夷的劍法?”


    秦長生如坐化的僧人,笑著搖搖頭,倒了一壺香滿樓,喬婉娩眼尖的瞧出,蘇杭特供的茶葉,一兩今年年初被炒到一百零五十三兩的價格。


    她蹙了蹙眉,覺得事情好像不對,但仔細一想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喬姑娘,你不過是被夢魘住了,我不會那什麽相夷劍法,隻不過你見我拔出了他的劍,太過想他才會幻想般覺得我使出了他的劍法。”


    秦長生品了一口茶,娓娓道來。


    喬婉娩坐下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劃過舌尖真一股白水味。


    這才注意到秦長生倒水的壺是‘陰陽壺’,不過她很快沉浸在名為悲傷的情緒下:“或許你說的對,我是太想他了……”


    喬婉娩很快將這些找李相夷和夜夜夢魘夢到李相夷來到他的夢裏,卻一句話都不說,她覺得他一定是怪她。


    “雲姑娘,你說相夷會怪我嗎?”喬婉娩語帶哭腔問道。


    “……啊……”秦長生撐著腦袋的手突然一滑,半夢半醒之間醒來,見喬婉娩一臉希冀的看著她,立刻端正坐姿,老神在在道:“我覺得他在怪你。”


    喬婉娩眼神黯淡:“連你也……”


    他在怪我嗎?


    隻不過她還未說完,就被秦長生打斷,“據江湖傳說,李相夷已經失蹤十年,這十年期間他為何來你夢中卻不出說話?”


    秦長生拋出問題,喬婉娩的悲傷一時被她的問題打斷,急切的追問到:“為什麽?”


    秦長生歎息的搖頭道:“這就要說到李相夷的理想了,作為天下第一的理想一定是,匡扶江湖。”


    “可這十年江湖不說亂但也說不上平穩,為什麽?那肯定江湖一直沒有出現帶領他們的人。”


    “所以李相夷一直不語,隻是一味凝視。你還沒明白嗎?喬姑娘?”


    喬婉娩搖搖頭,不明白秦長生這話的含義。


    秦長生突然握住她的手堅定道:“哎……李大俠的意思,或許這江湖應該由你來帶領。”


    “可我……能行嗎?相夷是這個意思嗎?”喬婉娩忽然猶疑起來。


    “當然,喬姑娘不是寫了一封信給李大俠嗎?你覺得是這信害了他,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繼續追隨他從前的腳步,來贖罪。你以前做不到,十年之後應該交給他成績了,別再讓他失望了。”


    不知是秦長生那句話打動了喬婉娩,最後她走出房門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鏗鏘有力,‘巴菲特的晚餐’結束後,秦長生往榻上一躺。


    眯著眼睛在心中想到:人就是太閑了,整天想七想八的,打幾天工就是老實了。


    接著問向門口看門的阿飛:“阿飛,接下來還有人嗎?”


    笛飛聲翻了個白眼,利落進屋,來到書桌前,用筆在紙上寫到:[還有一個!還有能不能不要問我?指望我說話還是咋的?]


    寫完拿著紙重重往秦長生麵前一拍,秦長生聽見動靜,不鹹不淡的掀了掀眼皮,用手指撚起了那張宣紙,略帶疲憊的說道:“李蓮花不行啊,還沒給你治好,可能沒給你用好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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