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遠處的風景很美。連綿的青山似翠色的波浪,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山腳下,大片的田野像一塊巨大的綠毯。


    其間點綴著繽紛野花。偶爾有幾間農舍錯落,煙囪飄出嫋嫋炊煙,與天邊的雲霞相互交融,仿佛一幅天然的田園畫卷,寧靜且迷人。


    可車裏人的心情卻不寧靜,其實,陳靜爸是看好張峰的,也為他說過不少好話。


    無奈,老陳是個粑耳朵,在家裏沒啥地位。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張峰,近來可好?聽陳靜講,你現在剛提拔為報刊社的社長,一定很忙吧!”


    張峰接過了話茬,“可不麽叔,千頭萬緒的…”


    “張峰,治大國如烹小鮮。管理一個單位,經營好一個家庭和管理一個國家是一樣的。做為領導,其實是處理好各種關係,尤其是人。”


    張峰點點頭道。


    “陳叔您說的對,您是怎麽治理單位的,教教我。”


    老陳側目看一眼張峰,“嗬嗬,我是個搞業務的,管理單位做一把手。其實我並不在行,這你知道的。”


    老陳是音院的院長,省音協的副主席。同時,他又是國內有一號的作曲家。


    他是靠著業務上來的。對於官場仕途上那一套,並不是很在行。“不過張峰,我可以送你幾句話,想聽不?”


    “叔,您說!”


    老陳清清喉嚨,“有句話叫愚笨的領導玩自己,聰明的領導玩兒團隊。這一帶一玩一字之差,含義大了去了。”


    你明白我意思嗎?


    張峰似是而非的點點頭,“陳叔,您繼續。”


    還有句話,你一個人走的很快,一群人能走的很遠。“嗬嗬張峰,我也是說說而已。嚴格的說,我不是個合格的領導,而你則不同。”


    你鴻鵠浩誌,絕非池中之物。這話我曾經講過…


    有了陳靜爸加入聊天,張峰也不感覺到寂寞了。他瞄了一眼後視鏡,發現陳靜媽正瞪大眼睛,聽他們聊天。


    到了響水,張峰把車子開到那家院子門前。朱建人和傭人迎了出來。


    張峰定睛看去,後麵跟過來的兩個人,竟然是他父母親。“哎呦嘿!爸媽,你們倆咋也過來了。”


    張峰媽說,你這孩子也不吭氣。還是建人告訴我的。


    “叔,阿姨。”


    陳靜發現了張峰父母,也趕緊下了車,和二老打著招唿。“是靜靜吧,六七年沒見麵了,都認不出來了。”


    張峰媽拉著陳靜的手,親熱的不得了。


    張峰給大家做了介紹,陳靜爸感激道,“哥嫂,你看這事兒鬧的。我們這一來,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張峰爸嘿嘿一笑。


    “陳教授,您客氣了。聽說你們要來,我們也幫不上啥大忙。這不尋思著,過來搭把手。誒,陳靜媽呢?”


    眾人這才想起,女高音還在車裏呢。於是七手八腳的,將陳靜媽抬了下來。


    女高音也很激動,邊比劃邊嘰裏哇啦的說著一些感激,感謝之類的話。其實她說話不利索,心裏明白呢。


    眾人走進屋。


    這是套三間瓦房,中間叫堂屋,相當於現在的客廳。兩邊是臥房。家具古樸、簡陋了一點。但收拾的很幹淨,被褥一鏟是全新的…


    張峰點點頭,朱建人辦事牢靠,一看是用了心了。


    “阿姨,您看還滿意不?有啥吩咐您隻管提,我立馬給您去辦!”女高音笑的眼睛成條縫,豎著大拇指…


    “滿、滿意!”


    張峰皺皺眉頭,“建人,我看還得雇個男護工,一個女傭恐怕忙不過來。費用的事你別管!我來負責。”


    朱建人一撇嘴。


    “峰哥,這話說的,給嫂子家幫忙還談啥費用!”


    朱建人話音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張峰與陳靜早完犢子了,咋還能叫嫂子?


    現場一片沉靜。


    朱建人發覺自己講錯話。可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覆水難收了。所有人唏噓不已,一時愣在那裏手足無措。


    這時女高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麽。陳靜抿著嘴唇扭過了頭,張峰媽,也偷偷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


    第二天,那位老中醫給女高音瞧了病。他看的很仔細,因為張峰事先包了個大紅包給他,他必須仔細。


    看完病,老中醫說女高音的病情不重也不輕,他有75%的希望能給治好了。


    聽他這麽說。


    大家都很興奮。尤其是陳靜,激動的對母親說:“媽,您聽到了嗎?您的病很有希望治愈的。”


    老中醫突然問了一句,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老陳說他是,於是眾人都退出診室,隻留下老陳一個人。老中醫說,我先開一個療程的藥,另外每天過來一趟。我給病人實施針灸。


    “還有,呃…”


    老中醫欲言又止,“病人家屬,還有一味藥很關鍵。隻是怕你們不好找啊!”


    老中醫說,這個藥叫安宮牛黃丸。治療你夫人這個病,具有神奇的效果。


    如果你能找見這味藥,咱們的治療效果,又能提升十個百分點。能達到85%~90


    陳靜爸問,這味藥為什麽不好找,因為它貴麽?


    老中醫說不單單是藥價昂貴,還因為它稀缺。因為這味藥,要用到犀牛角,而且最好是野生的。


    咱們國家,頒布了野生動物保護法。明確規定,捕殺野生犀牛是犯法的。


    是要蹲大牢的。


    現在的安宮牛黃丸,用的都是普通的犛牛角,療效就差多了!天上地下之別…


    陳靜爸說,既然這麽稀缺,我去哪裏搞得到?


    老中醫垂下頭。“現在醫院、藥店肯定是沒有賣的。不過用用心,也許民間、私人手裏還淘得到的。”


    陳靜爸步履蹣跚。


    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張峰問道,“叔,看您的情緒低落,遇見啥事兒了嗎?”


    “張峰,借一步說話。”老陳把他拉到了僻靜處,避開了陳靜和她媽。


    他將老中醫的話,給張峰重新敘述了一遍。


    張峰思忖一陣後說,“陳叔,天無絕人之路。咱們發動大家夥找一找,隻要功夫到,事情自然成。”


    眾人拾柴火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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