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12年11月1日
這天是沈易京的朋友生日。
李家的長子李向陽一大早就在樓下等著這中午十二點還沒起床的公子哥。
“得，真是年紀越大越少爺啊，他二十來歲出頭的時候也沒見這麽能睡。”
劉媽：“他也就今天睡的晚點，也是奇了怪，昨天好像很晚迴來。“
李向陽一聽這就來勁了，沈易京是出了名的愛養生，他除了忙忙小姨公司的事就是迴協和別墅裏躺著，打他的電遊。
“哦？大半夜的能去哪，難不成是談女朋友了？”
劉媽笑著搖頭：“不能吧，小易總找對象怪吃力的，玲姐來一迴就是就是催一迴。”
他們有說有笑，一道清亮的聲音悄無聲息的打入：
“什麽吃力啊？”
劉媽：“唷，玲姐你迴來了。”
她本來在擇菜，看到玄關處的人臉色端正幾分，忙跑過去給那踩著玉翡翠鑲的黑色中跟鞋遞了雙拖鞋。
李惠玲輕輕的“嗯”了一聲：
“連著三天出差，本來想去公司的，先迴來看看這兔崽子在幹嘛。”
嗓音讓人聽著像教導主任，李向陽一見到她，臉就乖巧的像個兔子的笑。
“喲，小姨迴來了，我哥還沒起呢，我正在等他去給風哥過生日。”
李惠玲斜眼看樓上：
“都幾點了還不起，劉媽，去叫叫，睡成這樣不像話的。”
劉媽為他開脫了下：“昨晚迴來的晚。”
李惠琳端坐在沙發上喝茶：“熬夜更是不行，家裏他父親每天老胡同軍區裏來迴跑，早上天不亮就能醒，我天天國內國外的兩頭轉，應酬出差一件事都沒落下，就沒個懶的習慣，偏偏生出這麽個兔崽子。”
李惠玲今年52歲，一點看不出五十歲的年紀，略比三十幾往上四十左右，平時不做太多保養，就是這麽簡單的穿件白領子內衫，方便簽合同開會，她身子瘦，年紀越大又胃寒，披了件羊絨的昂貴料子做的外肩，臉上端端正正的大方，額頭上一點皺紋也是養人的。
人到了她這個年紀，把醫藥公司做的穩鼎獨大，女企業家的手段和眼光，家庭和順兒子長得也帥氣，圈子裏的那些太太們都羨慕，聽上去什麽都不缺。
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盼著這個兒子能結婚給她抱上孫子。
李向陽一看見他這個小姨，心頭也是怕的，本來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的他，今天一身白色皮衣白褲子，有些倦怠，看到李惠玲就正襟危坐。
眼下幹坐著，隻能嘴甜的笑笑：
“易京哥這麽不讓我姨放心，看來還是我好一點，是不是小姨？你今天穿的可真年輕，我恍惚看見了你二十五歲的樣子，給我壁寬姨夫迷的命都沒了。”
李惠玲責罵了他一句：“你個說話不知羞的。”
倒也是笑的有點樂頭，隻不過沒放過他一頓苦諷：
“你倒是嘴甜，一進門看見我就生怕被吃了一樣，我看你媽管你也鬆，不知道這兔崽子是不是跟你學的，你們天天玩在一塊，也不知道幫他看著，有什麽好姑娘幫忙物色物色，他現在好了，一把年紀落了個光棍。”
李向陽叫苦連天：“我冤枉啊，跟我可沒關係，我年底就訂婚了，不像我易京哥，天天魂還飄在哪也不知道呢。”
“他那就是好睡懶做。”
樓梯上插著兜走下球鞋的聲音，男人一身黑領，一手擦著銀邊眼鏡。
“我怎麽就一把年紀了。”
李向陽可算是抓住稻草：“得，救星你終究來了，祖宗一出現，戰火可以轉移了。”
李惠玲大半個月沒見到他，一見到，臉上有烏黑的眼圈沒睡好的樣子。
“你昨晚去哪了？大晚上不迴家，公司的tikey 打你好幾個電話也沒人接，我遠在美國還要處理國內的事，也不知道你整天鬼混什麽。”
沈易京拉開椅子坐下，劉媽就端了一碗粥過來。
他拿起勺子：“你兒子是鬼混的人嗎？我才28歲，熬夜不是很正常的。”
“你都快30了，也該有個成熟的樣子了，你什麽時候帶女朋友迴來？”
沈易京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
“媽，你一迴來就催，這是不是活到老催到老，爸都一個月沒迴來了，你也去催催他吧，別在外麵鬼混了。”
李惠玲端著給庭院澆花的水往他的方向灑了灑：
“你爸那是鬼混嗎，他天天在大院裏忙的飯都吃不上。”
想到自己的兒子不省心，她連迴家休息會的勁兒都沒了。
“我這次去美國，見了我那個老同學淑芬，她都51了，比我還小一歲，女兒早早的就結了婚，現在孫子孫女兩個都快上保園。”
李向陽搶走沈易京的麵包：
“喔，就是那個做醫生的淑芬阿姨啊，她女兒薩莉不是才讀完博士嗎？”
“是啊，人家醫學博士，不妨礙結婚生子，我現在就是看著別人和和睦睦的，趕緊迴家盯著他呢。”
李惠玲年輕時候打企業仗，忙著工作，那時候日子還艱苦點。
“沒想到幾十年後自己家這樣的條件，還沒討個兒媳婦進來。”
沈易京嚼著白粥裏的蘿卜絲，用帕子抹了把嘴。
“我就是給你找兒媳婦去呢。”
這話一說，李惠玲就提了心：
“你談了？”
李向陽一眼看穿的搖頭：“我哥現在學聰明了，知道先忽悠人了，給您裝個套子”
沈易京吃完站起來，戴上眼鏡：
“這不是您要的兒媳嗎？我當然給您找來。”
..
江聘妍少有的一個工作日睡到下午才起來。
她打開手機約了好幾個客戶，然後先是去樓下路邊吃了碗胡辣湯熱熱腦袋，就挨個上門客戶那裏談工作。
忙的時候看到沈易京發來的信息：
【睡醒了沒？午飯吃了嗎？】
江聘妍：【吃了，你就睡這麽幾個小時？】
昨晚他送她迴去後都挺晚得了。
“楊總，好久不見”
“喲，江小姐，真是大半年沒見了，你今天約我還挺意外的，咱倆都多久沒公事了。”
“是啊楊總，我拿了點水果和禮品，膩公司最近生意如何。”
楊千單預感到她要提點什麽，就主動講：
“還好吧，現在電視廣告代言特別興盛，我也就找了個十八線小明星拍了個廣告插在電視劇新聞中間十幾秒，做食品的嘛，這一年到頭也沒什麽淡旺季，不需要什麽營銷策略。”
江聘妍的手頭一迴有點難安的在茶杯上來迴摸，她寒暄了一下，開門見山。
“楊總，我不和你繞彎子了，咱倆有交情在，我剛談業務那兩年，您還是個小公司，我給你做了一年的廣告策劃，談的價格經過我手省去了不少環節費，現在行情不好，快過年了，也希望您給我加個單子。”
..
黃昏 北海公園的橋上人來人往
橋下水麵浮光掠影，江聘妍坐在長椅上，夕陽的光打過來透過她鼻子，安靜溫和的感受著。
“嗬！唿～”
男孩喘著氣撐胳膊，他喊了聲：“師父。”
江聘妍點點頭。
“你哥的病怎麽樣了？”
顧行搖頭，神情凝重：“不太好，醫生說，腦腫瘤的手術風險大，要決定做的話，錢和時間上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聘妍：“我聽宛妮說過了，我這邊給你請了三天的假，你媽媽剛來北京，你先照顧一下家裏和你哥哥的事，等安定了再工作。”
顧言：“對不起師父，我給你添麻煩了，聽說林經理當著所有部門負責人的麵罵你，說咱們銷售團隊違反紀律，違反公司職業道德。”
他很愧疚，也不為自己辯解。
“那些多出來的錢，並不是我折給自己的利潤，我從廣告的策劃方案上也給那些客戶加了很多道關，已經是vip客戶的水準了。”
江聘妍：“別的就不說了，隻一點，以後別幹這種事了，對客戶誠信，你的工作才是有效的，如果客戶一旦抓住這一點，給公司帶來了風險，你被公司起訴都是有可能的。”
她從口袋掏出一摞紙袋子。
“這是我今天跑的，找了些和我長期保持聯係沒合作了的老客戶，加上我這個月的所有業績和指標都給了你，你那邊的數據就對的上了，我和財務也對過了，她們部的尼泊我很熟，你這兩個月的工資也不會有變化。“
顧言感動的一把鼻涕 一把淚，自從他北漂以來，得到了除了家人的關心就隻有江聘妍給予的。
“師父，這些都是不和咱們公司合作了的，他們之中的康士麵包還把廣告合作交給了咱們的對頭公司，你一定是拉下臉去想盡辦法說道的。我讓你沒麵子了。”
江聘妍拍拍他的背：
“你不用管那麽多，也不用管公司的人怎麽說，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哥哥的事，你也不會做這些的，我懂你。”
一句我懂你，讓顧言的眼淚彈了下來，他眼眶浸潤的的點點頭，這些溫暖都是江聘妍給予他的。
“師父，你人總是這麽好，大家都說你好，可是你太好了，我不想讓你被陳經理她們的團隊欺負，不想讓你因為這事被踩著尾巴，你比她們任何人都更能做好。”
江聘妍的淚腺是比較低的，她除了那天看見譚則川身邊站著女人之外，已經很少有什麽事能讓她內心脆弱。
“你放心吧，我比你更強大，你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也許有一天我並不會在這一行幹了呢。”
她臨走時，還塞給了他一包硬鼓鼓的。
“師父！我不能要，你拿迴去。”
江聘妍抬起他的下巴，輕輕的給了一小巴掌：“收著吧，怎麽比女人還囉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小兩萬塊錢多了我也沒有，我前兩天出差太忙了，沒去醫院看看你哥哥，替我向你媽媽問好。”
..
江聘妍迴家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她開了個晚會，打開房門剛躺下床，就忍不住打開手機，其實她今天一天都在忍著不看不想。
就算是少了點空虛的感覺，也盡力用工作填充了，就這麽在沙發上快睡著時，恍惚聽到走廊有人。
在那一瞬間她希望是譚則川來找她了
“快開門，我好困啊。”
“誰讓你晚上吃那麽多。”
原來是對麵的小情侶。
提到情侶，她的心又充斥著酸澀感，那一夜的風好大，熏的她眼睛疼，即便是這樣也看清了譚則川的側臉。
她們不會再見麵了。
因為她提了“分手”
這天是沈易京的朋友生日。
李家的長子李向陽一大早就在樓下等著這中午十二點還沒起床的公子哥。
“得，真是年紀越大越少爺啊，他二十來歲出頭的時候也沒見這麽能睡。”
劉媽：“他也就今天睡的晚點，也是奇了怪，昨天好像很晚迴來。“
李向陽一聽這就來勁了，沈易京是出了名的愛養生，他除了忙忙小姨公司的事就是迴協和別墅裏躺著，打他的電遊。
“哦？大半夜的能去哪，難不成是談女朋友了？”
劉媽笑著搖頭：“不能吧，小易總找對象怪吃力的，玲姐來一迴就是就是催一迴。”
他們有說有笑，一道清亮的聲音悄無聲息的打入：
“什麽吃力啊？”
劉媽：“唷，玲姐你迴來了。”
她本來在擇菜，看到玄關處的人臉色端正幾分，忙跑過去給那踩著玉翡翠鑲的黑色中跟鞋遞了雙拖鞋。
李惠玲輕輕的“嗯”了一聲：
“連著三天出差，本來想去公司的，先迴來看看這兔崽子在幹嘛。”
嗓音讓人聽著像教導主任，李向陽一見到她，臉就乖巧的像個兔子的笑。
“喲，小姨迴來了，我哥還沒起呢，我正在等他去給風哥過生日。”
李惠玲斜眼看樓上：
“都幾點了還不起，劉媽，去叫叫，睡成這樣不像話的。”
劉媽為他開脫了下：“昨晚迴來的晚。”
李惠琳端坐在沙發上喝茶：“熬夜更是不行，家裏他父親每天老胡同軍區裏來迴跑，早上天不亮就能醒，我天天國內國外的兩頭轉，應酬出差一件事都沒落下，就沒個懶的習慣，偏偏生出這麽個兔崽子。”
李惠玲今年52歲，一點看不出五十歲的年紀，略比三十幾往上四十左右，平時不做太多保養，就是這麽簡單的穿件白領子內衫，方便簽合同開會，她身子瘦，年紀越大又胃寒，披了件羊絨的昂貴料子做的外肩，臉上端端正正的大方，額頭上一點皺紋也是養人的。
人到了她這個年紀，把醫藥公司做的穩鼎獨大，女企業家的手段和眼光，家庭和順兒子長得也帥氣，圈子裏的那些太太們都羨慕，聽上去什麽都不缺。
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盼著這個兒子能結婚給她抱上孫子。
李向陽一看見他這個小姨，心頭也是怕的，本來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的他，今天一身白色皮衣白褲子，有些倦怠，看到李惠玲就正襟危坐。
眼下幹坐著，隻能嘴甜的笑笑：
“易京哥這麽不讓我姨放心，看來還是我好一點，是不是小姨？你今天穿的可真年輕，我恍惚看見了你二十五歲的樣子，給我壁寬姨夫迷的命都沒了。”
李惠玲責罵了他一句：“你個說話不知羞的。”
倒也是笑的有點樂頭，隻不過沒放過他一頓苦諷：
“你倒是嘴甜，一進門看見我就生怕被吃了一樣，我看你媽管你也鬆，不知道這兔崽子是不是跟你學的，你們天天玩在一塊，也不知道幫他看著，有什麽好姑娘幫忙物色物色，他現在好了，一把年紀落了個光棍。”
李向陽叫苦連天：“我冤枉啊，跟我可沒關係，我年底就訂婚了，不像我易京哥，天天魂還飄在哪也不知道呢。”
“他那就是好睡懶做。”
樓梯上插著兜走下球鞋的聲音，男人一身黑領，一手擦著銀邊眼鏡。
“我怎麽就一把年紀了。”
李向陽可算是抓住稻草：“得，救星你終究來了，祖宗一出現，戰火可以轉移了。”
李惠玲大半個月沒見到他，一見到，臉上有烏黑的眼圈沒睡好的樣子。
“你昨晚去哪了？大晚上不迴家，公司的tikey 打你好幾個電話也沒人接，我遠在美國還要處理國內的事，也不知道你整天鬼混什麽。”
沈易京拉開椅子坐下，劉媽就端了一碗粥過來。
他拿起勺子：“你兒子是鬼混的人嗎？我才28歲，熬夜不是很正常的。”
“你都快30了，也該有個成熟的樣子了，你什麽時候帶女朋友迴來？”
沈易京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
“媽，你一迴來就催，這是不是活到老催到老，爸都一個月沒迴來了，你也去催催他吧，別在外麵鬼混了。”
李惠玲端著給庭院澆花的水往他的方向灑了灑：
“你爸那是鬼混嗎，他天天在大院裏忙的飯都吃不上。”
想到自己的兒子不省心，她連迴家休息會的勁兒都沒了。
“我這次去美國，見了我那個老同學淑芬，她都51了，比我還小一歲，女兒早早的就結了婚，現在孫子孫女兩個都快上保園。”
李向陽搶走沈易京的麵包：
“喔，就是那個做醫生的淑芬阿姨啊，她女兒薩莉不是才讀完博士嗎？”
“是啊，人家醫學博士，不妨礙結婚生子，我現在就是看著別人和和睦睦的，趕緊迴家盯著他呢。”
李惠玲年輕時候打企業仗，忙著工作，那時候日子還艱苦點。
“沒想到幾十年後自己家這樣的條件，還沒討個兒媳婦進來。”
沈易京嚼著白粥裏的蘿卜絲，用帕子抹了把嘴。
“我就是給你找兒媳婦去呢。”
這話一說，李惠玲就提了心：
“你談了？”
李向陽一眼看穿的搖頭：“我哥現在學聰明了，知道先忽悠人了，給您裝個套子”
沈易京吃完站起來，戴上眼鏡：
“這不是您要的兒媳嗎？我當然給您找來。”
..
江聘妍少有的一個工作日睡到下午才起來。
她打開手機約了好幾個客戶，然後先是去樓下路邊吃了碗胡辣湯熱熱腦袋，就挨個上門客戶那裏談工作。
忙的時候看到沈易京發來的信息：
【睡醒了沒？午飯吃了嗎？】
江聘妍：【吃了，你就睡這麽幾個小時？】
昨晚他送她迴去後都挺晚得了。
“楊總，好久不見”
“喲，江小姐，真是大半年沒見了，你今天約我還挺意外的，咱倆都多久沒公事了。”
“是啊楊總，我拿了點水果和禮品，膩公司最近生意如何。”
楊千單預感到她要提點什麽，就主動講：
“還好吧，現在電視廣告代言特別興盛，我也就找了個十八線小明星拍了個廣告插在電視劇新聞中間十幾秒，做食品的嘛，這一年到頭也沒什麽淡旺季，不需要什麽營銷策略。”
江聘妍的手頭一迴有點難安的在茶杯上來迴摸，她寒暄了一下，開門見山。
“楊總，我不和你繞彎子了，咱倆有交情在，我剛談業務那兩年，您還是個小公司，我給你做了一年的廣告策劃，談的價格經過我手省去了不少環節費，現在行情不好，快過年了，也希望您給我加個單子。”
..
黃昏 北海公園的橋上人來人往
橋下水麵浮光掠影，江聘妍坐在長椅上，夕陽的光打過來透過她鼻子，安靜溫和的感受著。
“嗬！唿～”
男孩喘著氣撐胳膊，他喊了聲：“師父。”
江聘妍點點頭。
“你哥的病怎麽樣了？”
顧行搖頭，神情凝重：“不太好，醫生說，腦腫瘤的手術風險大，要決定做的話，錢和時間上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聘妍：“我聽宛妮說過了，我這邊給你請了三天的假，你媽媽剛來北京，你先照顧一下家裏和你哥哥的事，等安定了再工作。”
顧言：“對不起師父，我給你添麻煩了，聽說林經理當著所有部門負責人的麵罵你，說咱們銷售團隊違反紀律，違反公司職業道德。”
他很愧疚，也不為自己辯解。
“那些多出來的錢，並不是我折給自己的利潤，我從廣告的策劃方案上也給那些客戶加了很多道關，已經是vip客戶的水準了。”
江聘妍：“別的就不說了，隻一點，以後別幹這種事了，對客戶誠信，你的工作才是有效的，如果客戶一旦抓住這一點，給公司帶來了風險，你被公司起訴都是有可能的。”
她從口袋掏出一摞紙袋子。
“這是我今天跑的，找了些和我長期保持聯係沒合作了的老客戶，加上我這個月的所有業績和指標都給了你，你那邊的數據就對的上了，我和財務也對過了，她們部的尼泊我很熟，你這兩個月的工資也不會有變化。“
顧言感動的一把鼻涕 一把淚，自從他北漂以來，得到了除了家人的關心就隻有江聘妍給予的。
“師父，這些都是不和咱們公司合作了的，他們之中的康士麵包還把廣告合作交給了咱們的對頭公司，你一定是拉下臉去想盡辦法說道的。我讓你沒麵子了。”
江聘妍拍拍他的背：
“你不用管那麽多，也不用管公司的人怎麽說，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哥哥的事，你也不會做這些的，我懂你。”
一句我懂你，讓顧言的眼淚彈了下來，他眼眶浸潤的的點點頭，這些溫暖都是江聘妍給予他的。
“師父，你人總是這麽好，大家都說你好，可是你太好了，我不想讓你被陳經理她們的團隊欺負，不想讓你因為這事被踩著尾巴，你比她們任何人都更能做好。”
江聘妍的淚腺是比較低的，她除了那天看見譚則川身邊站著女人之外，已經很少有什麽事能讓她內心脆弱。
“你放心吧，我比你更強大，你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也許有一天我並不會在這一行幹了呢。”
她臨走時，還塞給了他一包硬鼓鼓的。
“師父！我不能要，你拿迴去。”
江聘妍抬起他的下巴，輕輕的給了一小巴掌：“收著吧，怎麽比女人還囉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小兩萬塊錢多了我也沒有，我前兩天出差太忙了，沒去醫院看看你哥哥，替我向你媽媽問好。”
..
江聘妍迴家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她開了個晚會，打開房門剛躺下床，就忍不住打開手機，其實她今天一天都在忍著不看不想。
就算是少了點空虛的感覺，也盡力用工作填充了，就這麽在沙發上快睡著時，恍惚聽到走廊有人。
在那一瞬間她希望是譚則川來找她了
“快開門，我好困啊。”
“誰讓你晚上吃那麽多。”
原來是對麵的小情侶。
提到情侶，她的心又充斥著酸澀感，那一夜的風好大，熏的她眼睛疼，即便是這樣也看清了譚則川的側臉。
她們不會再見麵了。
因為她提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