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珊剝著雞蛋殼,眼底流露出開心,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秦浼將剝好殼的雞蛋放到解景珊碗中,解景珊一愣,抬頭,望著秦浼。“四嫂。”


    “多吃雞蛋,你需要營養。”秦浼笑眯眯看著景七,拿起紅薯啃。


    解景珊愣了愣,感激地看著秦浼,沒有拒絕,吃了兩顆雞蛋,一個紅薯,還喝了一碗奶。


    這個月的票花完了,秦浼考慮著去一趟黑市。


    吃完早飯,解景珊迴屋,秦浼在院子裏翻曬草藥,張姨媽洗好衣服,忍了一個月,今天她就想找秦浼的茬,滴著水的衣服故意曬在秦浼曬草藥的上麵,水滴在草藥上,秦浼火冒三丈。


    “張媽,你是故意的吧?”秦浼冷聲問。


    “景四媳婦,你曬草藥,我曬衣服,院子這麽寬,你的草藥哪兒不能曬,偏偏要曬在我晾曬衣服的下麵,你能怪誰呢?”張姨媽冷笑一聲。


    秦浼深吸一口氣,壓製住怒火。“先來後到。”


    “是啊!先來後到。”張姨媽停頓一下,提醒道:“景四還在喬醫生肚子裏,我就來這個家裏了。”


    秦浼咬牙,她說的先來後到,是她和張姨媽誰先來這個家裏嗎?“張媽,今天你一定要找茬嗎?”


    “景四媳婦,不是我找茬,是你找茬。”張姨媽倒打一耙。


    秦浼忍無可忍,一把扯掉張姨媽晾曬的衣服,沒丟在地上,而是丟在張姨媽身上。


    “秦浼。”衣服被打濕,張姨媽怒氣衝衝,將衣服甩到晾衣繩上,直接掀了秦浼曬的草藥。


    秦浼怒了,全將張姨媽晾曬的衣服褲子扯下,丟到地上,張姨媽見狀,上前阻止,兩人扭打在一起。


    聽到響動,解景珊從屋裏出來,見兩人扭打在一起,著急不已,生怕秦浼受傷,想要上來幫忙。


    “景七,你坐著別動,這個老巫婆不是我的對手。”秦浼跟張姨媽打得難舍難分,還要分心阻止解景珊。


    “四嫂。”解景珊見秦浼處於上風,鬆了口氣,為秦浼搖旗呐喊。“四嫂,加油。”


    “解景珊,你個白眼狼。”張姨媽罵道。


    “你個老巫婆,你才是白眼狼,我媽待你極好,你呢?恩將仇報,你但凡善待景七,景七都不會……”


    “她就是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張姨媽打斷秦浼的話,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秦浼無語了,不打算動口,隻動手。


    張姨媽戰鬥力不行,秦浼騎在她身上,一手薅著她的頭發,一手在她身上掐,專攻擊張姨媽的特殊部位。


    “啊!救命啊!打死人啦!景四媳婦瘋了,要打死我了。”張姨媽嗷嗷叫嚷。


    “叫你招惹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分不清大小王。”草藥曬了這麽久,眼見就要曬幹了,被張姨媽給打濕了,秦浼如何不生氣。


    “請問,這是……”看著院子裏這精彩的一幕,聲音戛然而止。


    秦浼轉頭,看著院門口一個陌生的男同誌,目光閃了閃,坦然自若地問道:“找誰?”


    “我找解景琛的媳婦,請問,誰是解景琛的媳婦?”陌生男同誌問道。


    秦浼心咯了一下,鬆開薅著張姨媽頭發的手,從張姨媽身上離開,又忍不住踢了張姨媽一腳,淡定地整理著淩亂的頭發,扯了扯衣服。“我就是,找我有事嗎?”


    “解景琛同誌出事了。”男同誌說道。


    “什麽?”秦浼不淡定了,這才恢複上班第一次,又出事了。


    解景琛是不是不適合在機械廠上班?


    “四嫂。”解景珊麵露驚慌。


    “景七,別擔心,我去看看。”秦浼安撫景七,瞥一眼躺在地上幸災樂禍的張姨媽,對解景珊交待道:“景七,你迴屋,反鎖門,匕首拿好。”


    “嗯,好。”解景珊點頭,秦浼將解景珊送進屋,聽到反鎖門的聲音,秦浼才離開,迴屋拿斜挎包,還不忘將門鎖好,廚房的門也鎖上。


    男同誌看著秦浼一係列的操作,眼底露出不解,丈夫都出事了,她還冷靜的安排小姑子,尤其是還鎖門,鎖屋裏的門就算了,廚房的門也鎖上,不禁懷疑,她真是解景琛的媳婦嗎?


    男同誌帶路,秦浼跟在他身後,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機械廠離這裏挺遠的,他居然步行,自行車都沒騎,就算他沒自行車,廠裏都會安排一輛自行車讓他騎來解家報信。


    公公呢?公公可是機械廠的廠長。


    跟著男同誌來到一個胡同,秦浼暗叫不妙,她上當了。


    秦浼停下腳步,男同誌也停下,轉身看著秦浼,問道:“怎麽了?”


    怎麽了?還好意思問她怎麽了?


    秦浼沒打草驚蛇,彎腰揉著膝蓋。“腿軟,走不動了。”


    “你丈夫受傷了,傷得很重,你這麽耽誤下去,最後一麵都見不著了。”男同誌故意嚇唬她,眼見目的地快要到了,她在這裏停下,很是著急。


    “你別嚇我,越嚇我腿越軟,越走不了路。”秦浼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男同誌比秦浼還著急,質問道:“你到底是不是解景琛的媳婦?”


    “不是。”秦浼否認道,見男同誌一臉疑惑,秦浼又說道:“我是騙你的,我真不是解景琛的媳婦,我是……我是解景琛的妹妹。”


    男同誌糾結了,別說解景琛的媳婦,他連解景琛都不認識,萬一真帶錯了人,不僅拿不到錢,估計還會被暴揍一頓。“你真是解景琛的妹妹?”


    秦浼確定了,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解景琛的同事,機械廠的人都知道,解景珊雙腿殘疾。


    “她就是解景琛的媳婦。”一道滿腔怒意的粗獷聲響起。


    這聲音秦浼熟悉,許安山。


    頓時,秦浼頭皮發麻,陌生人的話不能信,更不能跟陌生人走,她引以為榮的戒備心,怎麽就因解景琛受傷的消息被攻破呢?


    關心則亂啊!


    “許叔。”男同誌驚訝地看著許安山,闊步朝許安山跑去。“許叔,我們不是說好……”


    “她太狡猾。”許安山打斷男同誌的話,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沒傻傻地在那裏等,秦浼和解景琛一樣,狡猾多疑,如果他不來,狗蛋會被秦浼忽悠,狗蛋單純又傻,這個胡同都走不出。


    狗蛋看一眼賴在地上的秦浼,憨厚一笑,抓著短發。“許叔。”


    “給,拿著錢,離開。”許安山給狗蛋兩張大團結。


    “嗬嗬,謝謝許叔。”狗蛋拿著錢,開心極了,走的時候還說道:“許叔,下次有這種好事,還找我好不好?”


    “沒有下次。”許安山冷聲開口,盯著秦浼的目光裏含著滔天的怒意,他要報複喬言秋和解景琛,要讓他們知道他的厲害,不能動他們,他就動他們在乎的人。


    狗蛋失望的離開,許安山離秦浼很遠,邁步朝秦浼走去,步伐很慢,好似篤定秦浼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浼想到許安山能一腳踢翻石桌,解景琛也說過許安山很厲害,不敢輕敵,秉承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原則,秦浼站起身,拔腿就跑。


    秦浼才跑兩步,隻覺耳邊刮過一陣風,一個黑影掠過,秦浼停下腳步,看著擋路的許安山,眼底掠過一抹錯愕。


    這速度……太快了,驚人般的快。


    “想跑?”許安山神色陰森,目光寒洌。


    秦浼脊背傳來陣陣寒意,壓抑住慌亂的心,坦然自若地看著許安山。“速度真快。”


    “哼!”許安山不屑的冷哼一聲。


    秦浼也不羅嗦,直言道:“你叫人把我騙出來,是想利用我報複我婆婆和解景琛吧?”


    許安山冷笑一聲,沉默不語。


    “冤有頭,債有主,你該去找他們,利用我報複他們,未必能達到報複的快感。”秦浼冷靜地說道。


    “傷我兒,害我許家絕後,陷害我,你功不可沒。”最後五個字,許安山一字一頓,從牙縫裏迸出。


    秦浼沒有否認,事實如此,狡辯也沒意思。“許安山,你敢動我嗎?”


    “我不敢動你?”許安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眸中布滿了嗜血的寒意,仿佛地獄的修羅一般。


    “動了我,解家和許家決裂……”


    “我許家不怕與解家決裂。”許安山冷聲打斷秦浼的話,眼中的嗜血之光越加清晰起來。


    “許家不怕,你女兒怕。”秦浼利用起許春豔。


    “我會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女兒和兒子,許安山更看中兒子,哪怕兒子廢了,無法傳宗接代,兒子在他心目的依舊勝過女兒。


    秦浼一愣,這麽決絕嗎?利用許春豔顯然不行,許春豔的分量不足以說服許安山。


    秦浼眼底閃過一抹陰冷,手一揮,銀針從指尖射出。


    “雕蟲小技。”許安山不屑的冷哼一聲,輕鬆接住銀針。


    秦浼震驚,錯愕,瞬間明白,當時解景琛為何要阻止她,許安山能輕鬆接住她射出的銀針,太強了,超出她的想象。


    秦浼都來不及害怕,許安山將接住的銀針還給她。


    秦浼暈針,銀針紮入她頸部的瞬間,兩眼一閉,暈倒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秦浼,許安山震驚了,懷疑秦浼是不是在銀針上沁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機械廠門口,解景琛來到廠門口的傳達室。“大爺,誰找我?”


    高海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朝解景琛招手。“景四,是我。”


    見是高海,臉上掛了彩,解景琛心一沉,跑向高海,妖冶的臉上隨即凝上了一層寒霜。


    “許安山對她出手了?”解景琛寒聲問,他恢複上班第一天,許安山就出手了,可見許安山是盼著他上班。


    秦浼在解家,許安山不敢去解家,許安山是蹲點守株待兔,還是用計謀將秦浼騙出解家?


    “景四,別擔心,嫂子沒受傷,隻是……”高海一臉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是什麽?”解景琛心急如焚。


    “唉!跟我走。”高海帶解景琛去了一家招待所,秦浼暈倒,為了避嫌,不敢抱她迴解家,更不敢抱她迴高家,隻能抱著她去招待所。


    一個男同誌,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同誌,在招待所被盤問,高海拿出證件,簡單的說明了原因,大姐才沒執意要秦浼的介紹信,給他開了一間房。


    秦浼醒來,倏地坐起身,警惕地看著陌生的屋子,屋裏的擺設像是招待所。


    秦浼摸了摸脖頸,又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有受傷,也沒遭受到侵犯,許安山是幾個意思啊?她都暈針昏迷了,他還不趁人之危,還將她完好無損的安排在招待所裏。


    聽到腳步聲,秦浼悄悄地下床,身上的每個細胞都進入戒備狀態。


    聽到開鎖聲,秦浼渾身緊繃,做出防禦。


    門打開的瞬間,秦浼手一揮,灑出藥粉,解景琛反應敏捷,捂住口鼻閃身躲開。


    “咳咳咳。”高海被嗆著了,接著眼前一黑,人倒地。


    秦浼愣住了,滿臉懵逼。


    “高海。”解景琛擔憂地叫道。


    高海,解景琛的那個戰友,秦浼一腦門的問號,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


    “秦浼,你沒事吧。”相比高海,解景琛更擔心秦浼。


    “我沒事。”見到解景琛,秦浼安心了。“解景琛,這是什麽情況?”


    確定秦浼沒事,解景琛扶起昏迷的高海,秦浼上前幫忙,將高海扶到床上躺著。


    “你遇到許安山,高海救了你,你不知道?”解景琛反問道。


    秦浼愣了愣,摸了摸脖頸,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暈針,暈倒之後發生的事,我不知道。”


    “暈針?”解景琛挑眉看著秦浼。


    “解景琛,許安山真的很厲害。”秦浼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解景琛,得知許安山利用他將秦浼騙出去,解景琛心裏有了異樣的情感,他對她的影響力這麽大嗎?


    “吃一塹長一智,陌生人的話別輕信。”解景琛沒有過多指責秦浼,因為他,她才卸下防備,舍不得,也不忍心對她說重話。


    秦浼凝視著解景琛,以解景琛的脾氣,絕對會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笨蛋,誰的話都信,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嗎?“解景琛,今天的你,很反常。”


    “你沒事就好。”解景琛揉了揉秦浼的頭發,說不擔心,那是假的,許安山是什麽人,他心裏很清楚,落到許安山手裏,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秦浼眼神呆滯,癡癡地望著解景琛,太煽情了,解景琛若是趁機對她提過分的事,估計她都會暈乎乎地同意。


    兩人對視,解景琛眼中流露出情愫,秦浼眼中流露出癡迷,解景琛這張臉,她是越看越喜歡。


    相比解景琛的隱忍,秦浼大膽多了,仰頭吻上他的薄唇。


    解景琛渾身一僵,驚愕不已,秦浼蜻蜓點水之後就想要撤,解景琛摟著她的腰,唇瓣輕輕地落在她紅唇上。


    秦浼典型,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啪!秦浼抬手,反射性給解景琛一耳光。


    解景琛愣住了,顯然沒料到秦浼會打他,她吻他,他都沒打她,他吻她,她反而打他。


    “秦浼。”解景琛怒了。


    意識到自己打了解景琛,秦浼也很意外,她的腦子沒反應過來,手就有反應了。


    “唔……”突如其來的吻,秦浼喉間發出低吟聲。


    解景琛的吻並不溫柔,帶著一股報複的狠勁,要把她給吞入腹中的強勢。


    解景琛緊緊地扣住她的纖腰,秦浼越是掙紮,他愈加用力,掙脫不開,秦浼就加入。


    拍打著他胸膛的雙手,攀上他的脖頸,青澀又熱情地迴應。


    秦浼這波操作,解景琛有些懵,本想嚇唬她,懲罰一下她,誰知她掙紮又不掙紮徹底,反而給予迴應,吻著吻著就不對勁了。


    秦浼沒交過男朋友,沒有經驗,憑著感覺,怎麽開心,怎麽來,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


    最後,解景琛忍無可忍,放開秦浼,滿是嫌棄之意。“秦浼,你屬狗嗎?”


    秦浼看著解景琛被她啃得紅腫的薄唇,還有曖昧的牙印,解景琛嫌棄她都是輕的,如果換成她,直接揍人。“對,我屬狗,小時候被瘋狗咬過,剛剛狂犬病犯了。”


    解景琛無語又無奈,擦了擦唇上的津液,指著高海。“他沒事吧?”


    “沒事,我灑的不是毒藥,醒來就沒事了。”秦浼愧疚地看高海一眼,高海救了她,她還把人給弄暈了,她是不是恩將仇報啊?


    “你去哪兒?”解景琛見秦浼要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迴家。”秦浼迴答道,又看了躺在床上的高海一眼。“你若是不放心,你可以守著他,等他醒來。”


    解景琛臉色一沉,相比高海,他更不放心秦浼。“你確定要這樣迴家?”


    “有問題嗎?”秦浼微眯著雙眸,解景琛這話是什麽意思?


    解景琛環視四周,找到一麵圓鏡子,拉著秦浼來到鏡子前,拿起鏡子遞給秦浼。“你自己看。”


    秦浼看著解景琛遞來的鏡子,上麵還有語錄,猶豫幾秒,接過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抽搐。“這是誰啊?”


    蓬頭垢麵啊!


    出門前跟張姨媽幹架,解景琛受傷,她著急不已,叮囑了景七,鎖了門,卻沒捯飭自己。


    秦浼放下鏡子,目光古怪地看著解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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