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滿意了,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究竟懷揣著什麽目的冒充我?”周紅衣怒視著秦浼。


    “不是……那個……”秦浼結結巴巴,麵對周紅衣的質問,瞬間沒底氣了,眉心糾結起來,看向謝井郴。“謝井郴,你確定你媳婦叫周紅衣,而不是叫秦浼?”


    “你是秦浼?”謝井郴一臉錯愕,想到這幾日秦浼對他細心照料,不禁懷疑,她真是那個卑鄙惡毒的秦浼嗎?


    “你媳婦是周紅衣,還是秦浼?”秦浼執意問,謝井郴的反應已經給了她答案,隻是她還想垂死掙紮一番。


    “周紅衣。”謝井郴不傻,自然猜到秦浼認錯人了。


    半年前,秦浼跟解景琛的事鬧得沸反盈天,她怎麽可能認錯人?


    秦浼無語問蒼天,這是什麽烏龍啊?


    小心翼翼,精心照料了一個星期,她照顧的是誰啊?她的老公是誰啊?又在哪兒啊?


    周紅衣不傻,看出端倪,沒攻擊秦浼,看向謝井郴。“謝井郴,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


    “嗬嗬,誤會,誤會,嫂子,別生氣,這就是誤會,嗬嗬,我這不失憶了,認錯人了。”秦浼笑嗬嗬解釋。


    “認錯人?”周紅衣狐疑的問:“你們之間真沒什麽?”


    “沒有,絕對沒有。”秦浼保證,擔心周紅衣不信,接著又說道:“嫂子,我向你保證,在照顧他這幾天,除了伺候他吃喝,不該碰的地方,我沒碰,不該看的地方,我沒看,再說了,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我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這姑娘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別說謝井郴了,周紅衣都覺得難為情。


    這是病房,不是家,何況,病房裏還有其他病患,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周紅衣也通情達理。“算了,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秦浼鬆了口氣。


    周紅衣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他上廁所呢?”


    “是護士。”秦浼急切迴答,沒有一絲心虛,指了指謝井郴,笑道:“他這個樣子,我也伺候不了他上廁所,還得是傳業人來。”


    周紅衣徹底安心,坐在病床邊,整理著亂糟糟的頭發。


    秦浼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謝井郴不是她的老公,耽誤了幾天時間,也不知她那個老公是個什麽情況?


    東西都沒收拾,秦浼耷拉著腦袋去找護士問她老公的病房。


    解景琛幽邃眼眸含著審視盯著秦浼離去的背影,事發到現在,她沒看他一眼。


    “景四。”謝井郴叫道,臉上的表情很糾結,欲言又止。


    秦浼是來照顧景四的,他卻享受著秦浼的照顧,秦浼失憶認錯人,解景琛呢?看著自己的媳婦照顧別的男人,解景琛是怎麽想的?


    解景琛撩起眼簾,目光隱晦地看著謝井郴,慢條斯理地說道:“她失憶了。”


    “她失憶了,你卻沒失憶。”謝井郴意在言外。


    解景琛不語。


    周紅衣聽出端倪,忍不住問:“他們才是夫妻?”


    “嗯。”謝井郴點頭。


    周紅衣不解,滿臉好奇地問道:“什麽情況?”


    “這……唉!這事說來話長,媳婦,我餓了。”謝井郴不想暢談別人夫妻之事。


    周紅衣挑眉,她雖好奇,見謝井郴避諱,她也沒執意追根問底。“我去食堂看看。”


    秦浼迴來了,蔫頭耷腦的走到解景琛的病床前。


    解景琛沒說話,表情微妙,黑眸深不見底。


    秦浼巴掌大的臉蛋兒緊繃,眼神古怪而糾結,由上而下地打量著解景琛。


    “你姓解?”秦浼問,語氣裏帶著說不出的深意。


    “嗯。”解景琛用鼻音迴答。


    “解景琛?”秦浼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迸出。


    “嗯。”解景琛很冷淡。


    秦浼舐了下後槽牙,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才是我的丈夫?”


    解景琛沉默,算是默認。


    “解景琛,見我認錯人,你不出聲提醒,反而冷眼旁觀,你什麽意思?”此刻,秦浼的內心是幾乎抓狂的崩潰。


    見過被迫戴綠帽子的男人,沒見過主動戴綠帽子的男人。


    解景琛保持緘默,不解釋。


    他能告訴她,是想試探她嗎?


    “解景琛,你混蛋。”秦浼怒罵,以前的她,情緒自控力很強,無論多氣憤,她都不會泄憤,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壓抑在心底,隱忍著,忍無可忍,重新再忍。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得抑鬱症。


    然而,她是過勞死,而非抑鬱死。


    穿越到七零年代,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她攤牌了,她不忍了,情緒惡劣,她要發泄,該打打,該罵罵,肆意又隨性,輕鬆又自在。


    解景琛幽邃眼眸很深地注視著秦浼,提醒道:“我問過你。”


    秦浼一愣,迴憶一下,好像,似乎,他是提醒過。


    記得當時他是這麽問她:“你確定他是你的丈夫?”


    記得她的迴答是。“開玩笑,我的丈夫,我會認錯嗎?”


    怒意消退一半,秦浼自知理虧,心虛的低下頭。


    這能怪她嗎?除了知道叫解景琛,男的,其他的一無所知。


    “這種事情需要直說,拐彎抹角誰能聽懂其中的深意。”秦浼抱怨道,解景琛的行為很可恥,明知她認錯人,他還任由她在認錯人的道路上越蹦越遠。


    如果不是謝井郴真正的媳婦來了,他是不是還會眼睜睜看著她將謝井郴照顧到出院,然後跟著謝井郴迴家,最後,她被當成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被謝家人和周紅衣狂揍。


    太壞了,這個男人心思歹毒啊!


    解景琛語氣略沉的問:“你失憶了,我若是告訴你,你認錯人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會信嗎?”


    不會,估計她還會懟得他無地自容,秦浼的防騙意識很高。


    秦浼摳著手心,因心虛,聲音很低:“你可以明說,沒準我就信了。”


    “是嗎?”解景琛滿臉譏諷,腔調散漫,信她的話才怪,在他看來,她不過是在為自己狡辯。“這上麵有寫我的名字。”


    秦浼抬頭,瞥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我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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