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一聲驚唿,打破了宴會上的平靜。丞相府庫房失竊,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在鳳綰剛剛接手府中事務的時候,事情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鳳靖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立刻封鎖府門,任何人不得進出!將所有管事和下人召集到正廳,本相要親自審問!”


    眾人慌亂退下,各自準備應對,而宴會的氛圍瞬間冷卻到冰點。


    吳氏卻顯得格外平靜,反而擺出一副擔憂的樣子,對鳳靖年說道:“老爺,庫房失竊是大事,綰兒剛接手事務,難免有所疏漏。您可千萬別怪罪她,她畢竟還年輕……”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鳳綰身上。


    “母親此言差矣。”鳳綰卻淡然一笑,語氣不卑不亢,“若庫房真的失竊,那便是管理不力,我自當承擔責任。但母親這話,倒顯得像是提前知道了此事一般。”


    吳氏臉色微變,眼神一閃,隨即掩嘴輕笑:“綰兒多心了,母親怎麽可能知道?”


    鳳綰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言,目光卻更加深邃。吳氏果然按捺不住,開始出招了。


    庫房內,鳳靖年親自帶人檢查。箱櫃淩亂,賬冊散落一地,初步清點後發現,竟有數件珍貴的首飾和幾卷重要文書不翼而飛。


    “簡直豈有此理!”鳳靖年怒不可遏,“綰兒,你不是說要徹查賬目,為何庫房卻出了這樣的事?”


    鳳綰並未驚慌,而是低頭思索片刻後說道:“父親,此事定有蹊蹺。庫房每日都有專人看守,怎麽可能輕易被人潛入?更何況,丟失的東西如此精準,說明此人對庫房極為熟悉。”


    “你的意思是?”


    鳳綰微微抬眸,眼中寒光一閃:“此事恐怕是內賊所為。”


    話音剛落,一名丫鬟突然跪倒在地:“老爺,小姐饒命!小的隻是被逼無奈,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眾人一驚,目光全都集中到那名丫鬟身上。


    “是誰指使你?”鳳靖年厲聲問道。


    丫鬟顫抖著說道:“是……是吳夫人……”


    此言一出,廳內瞬間死寂。鳳綰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吳氏立刻站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老爺,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鳳靖年目光冰冷:“栽贓陷害?這丫鬟親口指證你,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吳氏咬牙道:“老爺,綰兒才剛接手府中事務,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正說明她能力不足?她如今正掌管府中,若真要查庫房問題,也該是她來承擔責任!”


    鳳綰輕笑一聲:“母親,您說得很對,我的確有責任查清此事。但如果您是清白的,為何要急著撇清關係?反倒像是心虛了呢?”


    吳氏被噎得一時語塞,隨即冷聲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證明不是你自己在演戲!”


    鳳綰淡然一笑:“父親,我請求暫時接管庫房守衛的調查,同時徹查所有管事的來往賬目。如果我無法查清此事,您再責罰我不遲。”


    鳳靖年點點頭:“好,限你三天之內,給我一個結果!”


    “是,父親。”


    隨即,鳳綰便開始了一係列部署。她命春杏暗中調查吳氏房中的動靜,同時讓信得過的下人重新盤查庫房的賬冊與記錄。


    當晚,謝書言再次派人送來一封信。


    “鳳小姐,吳氏的動作背後另有隱情。庫房失竊的東西並未出府,而是被藏在了後院柴房中。”


    鳳綰看完信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她這是想故技重施了。”


    春杏疑惑地問道:“小姐,謝公子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鳳綰並未迴答,隻是輕聲說道:“無論他為什麽幫我,這次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


    三日後,鳳綰如期將結果呈上。


    “父親,庫房的東西並未丟失,而是被人故意藏匿。”她當眾將賬冊與證據擺在鳳靖年麵前,“這些物品,全部被人藏在後院柴房,而吳夫人房中的貼身丫鬟,正是其中的主謀。”


    鳳靖年震怒:“吳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吳氏麵色慘白,連連搖頭:“老爺,不是我!一定是鳳綰栽贓陷害!”


    鳳綰冷笑:“母親若有證據,大可以拿出來說話。但若沒有,那便隻能說明,這一切都是您的授意。”


    鳳靖年眼中怒火更盛,怒喝道:“來人!將吳氏禁足柴房,沒收她的一切權力!”


    吳氏聽到此言,幾乎癱軟在地。


    鳳綰成功將吳氏的手段反擊迴去,徹底穩固了在府中的地位。然而,她心中卻隱隱不安。


    春杏問道:“小姐,如今吳氏已被禁足,她再無翻身的機會了吧?”


    鳳綰搖了搖頭,目光深沉:“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吳氏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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