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來到三樓宴會廳,陳解放不禁感慨道:“師傅,這規格可以啊!”


    梅再生笑了笑,提醒他:“你小子收斂點,我先帶你去跟老朋友打個招唿。”


    隻見一個禿頂男人看見梅再生,連忙走上來打招唿:“梅兄,最近是不是又在哪偷偷摸摸發財了?”


    梅再生笑著迴複:“你這老禿子還有興趣調侃我?這次你再不露一手,怕是你那一畝三分地要被別人搶走嘍!”


    “你們幾個老家夥也都在啊!”梅再生環顧四周,當仁不讓的坐到了主座上,這倒是讓陳解放有些意外。


    “我說梅老棍子,這位青年後生是誰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突然說道。


    “剛才就想給大夥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徒弟陳解放。”梅再生拍了拍陳解放的肩膀,“解放啊!這些都是各個縣區的陰陽先生,都是為師的好朋友。”


    陳解放連忙行禮:“各位前輩好,晚輩陳解放,以後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點!”


    “不錯,這孩子還挺懂禮數的,梅老棍子一向不主張收徒弟,這次破天荒收了徒弟,想必這孩子應該有過人之處吧。”


    梅再生可不想讓別人知道陳解放的特殊能力,這也是對陳解放的一種保護,於是連忙擺手:“哪有啥過人之處,就是人老了,想的開了。”


    此時,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的黑衣男子吸引了陳解放的注意。


    那人一身黑衣,仿佛與這喧囂的塵世融為一體,卻又散發著獨特的神秘氣息。他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年輕的麵龐上透著朝氣與活力,手中把玩著一個水晶酒杯,宛如藝術家在雕琢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他的麵容十分秀氣,白皙的皮膚猶如羊脂白玉,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跟這群農村出來的陰陽先生坐在一起,他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一隻仙鶴誤入了雞群,優雅而又獨特。


    “師父,那個人是誰啊!”陳解放指著那名黑衣男子說道。“你說他啊,他是主陰派的領頭人龐天笑,他們主陰派主要以死人的意願為主,可以通過一些特殊方法與死人的靈魂溝通,最大化的完成死者的意願,他們一般活動在市區。而咱們是主陽派,一般以活人的意願為主,辦理喪事都是按照民間習俗來完成的,主要活動在農村地區”。


    正當梅再生和陳解放說話的時候,那人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於是轉過頭來看向陳解放,嘴角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笑意。陳解放正好和他四目相對,連忙收迴目光,尷尬的端起了水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師父,這人身上怎麽有股子邪氣!”陳解放小聲說道。


    “他們主陰派就是這個樣子,長期跟靈魂打交道,難免有些陰氣過重,”


    “師父,那些人也是咱們主陽派的嗎?”陳解放指著旁邊那幾桌問道。


    “那些人就是最為神秘的江陰派,領頭的那個胖子叫商海,這個人是個厲害角色,據說也有一對陰陽眼,在咱們行業十分有名,掌管著咱們市東西城區兩處資源”。


    “他們一家就占兩處資源?”陳解放驚訝的說道。


    “人家是真的有本事,知道我為什麽堅持要把你拉進來了吧,你知道的隻是這個行業的冰山一角,”梅再生小聲的說道。


    就在這時,龐天笑突然站了起來,向著梅再生和陳解放走了過來。“兩位,不介意我坐這裏吧?”他笑著說道。


    梅再生和陳解放都愣了一下,然後連忙說道:“不介意,請坐。”


    龐天笑坐了下來,看著梅再生和陳解放,說道:“梅先生,這位是新收的徒弟?”


    梅再生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龐天笑笑了笑,說道:“小夥子不錯,能入的了主陽派領頭人梅先生的法眼,應該有兩把刷子。我一直聽說主陽派的喪葬服務非常出色,我也想向主陽派的同道學習學習。”


    梅再生聽了,心裏有些得意。他說道:“哪裏哪裏,都是一些民間習俗罷了。不過,我們主陽派辦理喪事,都是以活人的意願為主,最大化的滿足活人的需求。”


    龐天笑聽了,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說道:“哦?我們雖然服務的理念不同,但是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能合作呢?”


    “合作?”


    “當然,據我所知,這次聚會的目的其實是.......”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服務員就上菜吧,大家先吃好喝好!”就在龐天笑和梅再生說話期間,吳涯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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