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陳解放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不過,你倒是有些特殊,我這黃泉水粘之立斃,不管是誰沾了,都會化作一灘黃水,成為我這黃泉的一部分,你喝了這麽多,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真是怪了,難道這是天命?”那老頭搖了搖頭,好奇的說道。


    “哇~,”陳解放聽了那老頭的話以後,肚子裏的東西忍不住的往上翻騰,連忙跑到一旁嘔吐了起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麽嘔,就是沒有東西吐出來。


    “別費力氣了,你應該慶幸,我這黃泉水可是好東西,你既然能夠承受得住這黃泉水,說明咱們兩個確實有些緣分,我觀你陽壽未盡,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就順便送你一程,你就哪來的迴哪去吧!”說著,抬起那個像朽木一般的手臂,在身前一揮,不遠處就憑空出現了一座石橋,那石橋的樣式和他剛進來時候的那座一模一樣,陳解放看了石橋一眼,迴頭剛要說什麽,隻見那河邊早就空無一人了,隨後,陳解放向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走吧,要是那兩個鬼差找過來,你就真走不了了,小家夥兒,我們還會再見麵的”那個沙啞的聲音在四麵八方傳了過來,陳解放聽後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就急匆匆的向那座石橋跑了過去。


    陳解放一路小跑,終於一腳踏上了那座石橋,走上石橋後,陳解放發現,這座石橋建造的十分精致,比之前來的時候那座,不知道精美多少倍,石橋表麵特別光滑,橋的兩邊有一排石護欄,這護欄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黑暗中竟然能夠發出微弱的熒光,而在護欄的每一根柱子上麵,均刻畫著精美的圖案,陳解放剛想研究一下那上麵刻畫的是什麽,就聽見他後麵的橋麵轟隆一聲坍塌了下去,嚇得陳解放撒腿就跑,也顧不得什麽精美雕畫了。


    就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後邊的石橋就會坍塌一段,搞得陳解放不得不加快速度,甚至有一段時間,石橋已經坍塌在了陳解放的後腳跟了,望著深不見底的橋下,陳解放一刻也不敢停的向橋的另一端跑去。


    自從喝了那所謂的黃泉水,陳解放感覺自己和剛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剛進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身體十分沉重,又渴又餓,現在隻感覺身體輕快無比,好像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同時,他的眼睛也在發生著變化,現在它能在這片空間看見很遠的距離,那些本來霧氣沉沉的天空,現在也變得清晰起來,就這樣,陳解放一路小跑,在不久之後,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亮光。


    “快到了嗎?,這次要是能夠順利迴去,說什麽也要好好活一迴”陳解放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加快了腳步,最後在橋全部坍塌的前一刻,他衝進了那個光點之中,而就在他衝出去的那一刻,一道不易察覺的黑氣悄無聲息的鑽進了他的後背。


    耀眼的光線刺的他眼睛生疼,陳解放躺在地上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等到逐漸的適應了以後,這才看清楚,這竟然是之前呆過的那個小廟,陳解放爬了起來,向身後看了一眼,那裏還是之前的擺設,一張桌子和那兩把舊椅子。


    陳解放起身坐到那把椅子上,迴想起先前的經曆,心裏感慨萬千,要不是自己擺脫了那兩個鬼差,現在估計早就已經去投胎了。


    “咣當!”陳解放關上了房門,這裏還和之前一樣,前麵仍舊是那處斷崖,陳解放走到斷崖邊上,向下看了過去,下麵一片平原,空無一人,來迴走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下去的地方,該怎麽迴去又成了陳解放的一個難題。


    “難不成要跳下去?這個地方這麽高,跳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麽事呢”陳解放看了一眼麵前的懸崖,陷入了沉思。


    “要是能有個梯子就好了”陳解放隨口說了一句,但是說完他就搖了搖頭,這不是開玩笑嗎,他現在渾身上下就一件壽衣,什麽都沒有,別說梯子了,要是能有個趁手的工具也行啊。


    就在陳解放話音剛落,在他的後背處一個黑影閃過,在它麵前一個黑色的懸梯就出現在了那懸崖邊上,陳解放看到此景,頓時驚掉了下巴。


    “這..”陳解放連忙趴到懸崖邊上向下望了過去,隻見那梯子緊貼著崖壁,下邊看不清到了何處,估計是已經垂到了地麵。


    \"這梯子難道和那座橋還有些關聯?\"看著上麵刻畫的一些古樸花紋,竟然和那橋上的有些相似,陳解放忍不住的仔細看了起來,這迴陳解放是徹底的看清楚了,上麵是一種人首蛇身的怪物,被刻畫的栩栩如生,隻見那整個蛇身盤在了梯子的扶手之上,人首雙眼緊閉,麵部猙獰恐怖,陳解放盯著它看了一眼,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什麽生物,怎麽如此怪異,”陳解放連忙挪開雙眼,心中十分駭然。


    “不管了,先下去再說吧”心裏想著,就沿著梯子向下方爬去,爬了許久之後,終於到達了地麵,就在陳解放的雙腳剛一踏上地麵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帶著他向遠處飛去,陳解放隻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眼花,隨後昏睡了過去。


    陳家院落


    “百川啊,你們兩口子可要想開點,這人死不能複生,這活人還得好好活著不是,解放這孩子活著真是受了罪了,就讓他去吧,早去了也就沒那麽痛苦了”屋內,一個坐在陳百川旁邊的老者勸說道。


    “五奎叔,我這命苦啊”陳百川說著就一口幹了半杯白酒,鼻子眼淚掉了下來。


    “這家裏窮,麻子這孩子就沒過上一迴那好日子”說著又倒上了半杯酒,喝了起來。


    陳母則是眼神發呆的坐在炕上,頭上頂著滿頭白發,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炕上的一角,一句話也不說。


    “梅先生來了,剛才還跟我說,這次就不要錢了,你們兩口子就節哀吧,今天是孩子出殯的日子,你們這樣,孩子也走的不安生”說話的是石英村的老村支書周慶雲,也是當年收留陳百川兩口子的那個人。


    “老支書,梅先生的這錢,咱不能差,人家也是要養家糊口的”陳百川搖了搖頭,對周慶雲說道,老支書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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