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死的確實有點慘,臉上都沒有一點完整的皮膚,整個臉上被石頭刮的模糊不清,眼睛都凹進去了,隻留下了兩個坑洞,陳解放隻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


    這時,楊老二的家人過來給他整理壽衣,陳解放畢竟和楊老二是發小,也就順便幫忙整理了一番,就在他將手放在楊老二袖口的時候,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陳解放先是一愣,隨即驚唿一聲,整個人向後跳了過去,一不小心就掉進了剛挖好的墳坑裏麵,旁邊的人連忙將他拉了上來。


    “我說二麻子,大白天的,你搞什麽鬼”一個同村的人不滿的問道,他這麽一鬧,著實把一旁幫忙的人嚇的不輕。


    “我,我…手…”陳解放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說不清楚。


    “行了行了,估計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讓他到一旁休息休息吧,家屬整理完了就封棺吧,抓緊下葬,別耽誤了時間”梅先生看了一眼陳解放,隨後說道。


    眾人連忙將棺材蓋訂上,幾個小夥合力一抬,將棺材放進了墳坑之內,幾人你一鏟我一鏟的將棺材埋了起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陳解放在墳坑內踩下的腳印被永遠的壓在了棺材下麵,多年後,當陳解放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真相,不禁感歎命運的殘酷安排。


    成功的圓完了墳,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迴走去,人群中的陳解放卻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沒事,迴去我給你化解一下就好了,”梅先生看出了他有些異樣,隨口說道。


    陳解放聽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陳解放跟隨著梅先生來到了楊家,因為還有一些款項需要支付,所以梅先生沒有著急走,迴到楊家,梅先生從包中拿出一張黃紙,不知在上麵畫著什麽,陳解放湊近看了一眼,上麵畫的都是一些符籙,具體幹什麽他也不知道,梅先生畫完符籙以後就貼在了楊家的牆壁上,楊家老頭則是拿出一些錢交給了梅先生,梅先生沒有客氣,畢竟他也是靠這些來維持生計。


    “記住,這幾張符籙不要動,到了一定的時間,他會自己掉落”再次叮囑一番後又拿出一張黃紙,在上麵用朱砂畫了一個十分奇怪符號,取來一個瓷碗,用火柴點燃了黃紙後扔到了碗中,等黃紙燃燒的差不多了,梅先生順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將裏麵的水倒進了瓷碗中。


    “喝了吧!”梅先生看了一旁的陳解放一眼,然後說道。


    陳解放端起瓷碗,看了看裏麵飄著黑乎乎的紙灰,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一飲而盡。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後,吐出了一口黑乎乎的東西,陳解放這才感覺自己舒服了不少,隨後感激的看向梅先生。


    “沒什麽,迴去後不要胡思亂想”梅先生說完就走出了楊家。


    陳解放望著梅先生消失的背影,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呆滯,過了片刻又恢複了正常。


    迴到家的陳解放倒頭就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間陳百川叫他吃飯,怎麽也叫不醒,以為是兒子這幾天累著了,就沒有在意,陳解放終於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醒了過來,醒來後,看見陳母正要收拾碗筷,陳解放急忙上前打了一聲招唿,陳母又將那些剩飯剩菜端了迴來,陳解放吃的是狼吞虎咽。


    “媽,這麽晚了你咋還不睡啊,我爸呢?”陳解放急急火火的吃完飯,隨口問了一句就迴到炕上準備繼續睡覺。


    “這孩子沒發燒吧,大白天的說啥胡話!”陳母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啥胡話,你看天這麽黑,貓頭鷹都在叫呢!”陳解放看了一眼窗外說道。


    “這孩子,這大中午的,我看你是睡迷糊了”陳母說完就收拾起了碗筷,並沒有在意陳解放的話,等陳母收拾完後,陳解放卻又睡了過去。


    “這孩子不是得了什麽病吧,這麽能睡!”陳母摸了摸兒子的額頭,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爸,媽,我出去了啊”晚上八點的時候,陳解放再次醒了過來,起來後就背起鋤頭去自家地裏開始除草,此時地裏種的玉米已經長得超過了膝蓋,一些雜草也是長得很高,在農村,這草要是不除,等草籽成熟,明年就會有更多的草長出來。


    “奇怪了,這都幾點了,怎麽還沒有來幹活的”陳解放看了看天上的明晃晃的太陽,又看了看別人家的地,自言自語道,此時的陳解放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越幹越有勁。


    “媽,做飯了嗎?”半夜十二點,陳解放剛迴到家就急切的喊道。


    “你幹啥去了,大半夜的”陳母連忙爬起來,看到滿身是汗的陳解放疑惑的問道。


    “地裏的草再不拔明年就荒了,我去地裏幹了會活兒!”陳解放解釋道。


    “大半夜的,你作啥妖!”陳母忍不住罵道。


    “啥大半夜的,這不是中午嗎?”陳解放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他爸啊,這孩子咋的了,你快來看看”陳母連忙喊來陳百川,陳百川正睡的迷迷糊糊,聽見陳母的唿喊,披著衣服就跑了過來,又連忙問了一遍,此時在陳解放的眼裏確實是白天,這把老兩口可嚇得不輕。


    “我還沒有見過這麽怪的事,明天請神婆子看看吧”陳百川說了一句,就迴到了屋裏,再也沒出聲,陳解放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原地愣了老半天,直到陳母拍了他一下,他才緩過神來,搖了搖頭走到了自己的屋裏,這後半夜三人注定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陳百川就跑到鄰村將神婆請了過來,這個神婆子就是平時幫村裏人處理一些怪事的人,有些小孩子發燒不退了,去醫院怎麽也查不出來,一般就會找這種神婆看一看。


    “這孩子的症狀,我是頭一次碰到,我先請仙家幫忙看一下吧”神婆子看了看陳解放,隨後就雙腿一盤,便坐在了陳百川家的土炕上,接著點上一顆煙,嘴裏不知道嘀咕什麽,一會的功夫就滿臉疲倦之色,打起了哈欠。


    “找我來有什麽事”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自神婆的口中傳了出來。


    “仙家!救救我們家孩子吧,不知道怎麽了,這孩子現在分不清黑天白天”陳百川聽後連忙上前答道。


    “有這種事?我來看一看”說著那神婆就來到了陳解放的身前,將手搭在了陳解放的肩膀上。


    “原來如此!不是什麽大事兒,這孩子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麽驚嚇,掉魂兒了”那神婆子看了一眼旁邊的陳百川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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