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璧從來不知道,這所外表平平無奇的醬園裏,竟然埋藏著那麽驚人的秘密。


    醬園開在胡同最深處,一道黑漆木門,一副褪色的對聯,矮矮的屋簷下,掛著兩盞蒙塵的燈籠。隻有走近了,才能聞見那股淡淡的醬香。醬園的主人姓白,單名一個恕字,是個年近六旬的老者,生得白淨瘦削,總是戴著一頂灰色的布帽,穿著一身幹淨的灰布衣裳。他早年喪偶,膝下又無子女,隻好獨自守著這座醬園過活。白恕釀得一手好醬,這附近幾戶人家,無論是做紅燒肉還是燉豆腐,都離不開他這醬園裏的醬。隻是這醬雖好,醬園卻生意冷清,原因無他,隻因白恕性格古怪,有個讓人難以接受的規矩:他每日隻做一壇醬,賣完即止,無論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想要多買一壇也不行。這規矩一出,那些殷實富戶便漸漸不再登門,隻剩下些老主顧偶爾光顧。白恕對此卻毫不在意,仍是日複一日地做他的醬,賣他的醬,無論外界如何風雨飄搖,似乎都與他無關。


    胡成璧與白恕相識,已有一年多的光景。那時他剛剛搬進這條胡同,是隔壁李家的租客。他自小生長在南洋,那裏氣候炎熱,濕氣重,菜肴多以酸辣口味為主,用來佐餐的醬料更是五花八門。初到北地,他吃不慣這裏的菜肴,尤其不習慣這裏做菜所用的醬料,總覺得太過寡淡,缺乏滋味。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嚐到了白恕所釀的醬,立時覺得大為驚豔,當即買下一壇迴去細細品嚐。這醬與他過去吃過的截然不同,入口鹹香,迴味悠長,且餘韻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甘甜,仿佛是陽光的味道。胡成璧向來是個愛吃之人,吃過了這等美味,又怎會輕易放過?自此之後,他便成了醬園的常客,與白恕也漸漸熟絡起來。


    這一日傍晚,胡成璧下班歸來,途經醬園時,習慣性地走了進去。不料進去一看,卻不見白恕的人影,隻見醬壇孤零零地擺在屋內,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他等了許久,仍不見白恕迴來,隻好轉身離去。次日清晨,他早早起床,想著趁天未亮時去醬園買壇醬迴來做早餐,不料走到醬園門口,卻見大門緊閉,一副還未開張的模樣。他心中好奇,正要敲門詢問,忽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轉身一看,卻見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子,手裏提著一隻竹籃,正從胡同深處走來。那女子生得麵容清秀,眉眼如畫,隻是臉色稍顯蒼白,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渾身透著一股弱不禁風的氣息。胡成璧見狀,不由暗暗稱奇,心想這女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又為何會出現在醬園門口?他心中疑惑,便站在一旁,想看個究竟。


    那女子走到醬園門口,正要敲門,忽見胡成璧站在那裏,不由一愣。胡成璧見狀,忙笑著上前道:“姑娘,你可是來找白恕白老先生的?”那女子聽他問起白恕,臉上掠過一絲哀戚之色,低聲道:“我是白恕的女兒,名叫白月仙。”胡成璧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道:“原來你是白老先生的女兒?我怎麽從未聽他說起過?”白月仙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道:“我自小體弱多病,被父母送到鄉下調養,去年年底才迴到北平。隻因身子不好,怕出來走動沾染了風寒,便一直留在家裏,沒有出來露麵。父親是個低調之人,也從未跟外人提起過我,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胡成璧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忙拱手行禮道:“原來是白姑娘,失敬失敬。在下胡成璧,是白老先生的鄰居,也是醬園的常客。姑娘既是白老先生的女兒,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嗎?”白月仙見他禮數周全,言辭懇切,不由心生好感,低聲道:“我父親一向身體健康,很少生病,但今日卻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未起床。我擔心他出了什麽事,特地來看看。”胡成璧聞言,忙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白月仙點點頭,伸手推開醬園的大門,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走進屋內,隻見屋內陳設簡陋,收拾得卻十分整潔。一張方桌,兩把椅子,一張木板床,一隻大醬壇,除此之外,再無他物。白恕躺在床上,臉色蠟黃,雙眼緊閉,唿吸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死去一般。胡成璧見狀,不由吃了一驚,忙問道:“白姑娘,白老先生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病得如此嚴重?”白月仙聞言,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本想來看看他,但想到他向來睡得早,便沒有驚動他。今早過來一看,見他還沒有起床,進屋一看,才發現他病成了這個樣子。”


    胡成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忙道:“那我們還是趕緊把白老先生送到醫院去吧。”白月仙聞言,搖搖頭道:“沒用的。昨晚我已經找過附近的大夫看過了,大夫說他這是中毒的症狀,但因中的是什麽毒,他看不出來,也無法醫治。”胡成璧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道:“中毒?怎麽會這樣?”白月仙聞言,又是一陣哭泣,半晌才止住哭聲,低聲道:“大夫說,他中的是一種罕見的毒,叫做‘七日斷魂散’,中毒之人七日內若無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胡成璧聞言,心中一陣寒意襲來,不由暗暗慶幸自己昨晚沒有吃那壇醬。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醬園裏一向隻有白恕一人居住,並無其他外人,他是如何中毒的呢?莫非這毒是他自己服下的?但這又怎麽可能呢?他好端端的,為何要服毒自盡?胡成璧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必有蹊蹺,當下便道:“白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吧。”白月仙聞言,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2


    不多時,巡警局的吳探長便帶著兩名手下匆匆趕到了醬園。吳探長四十多歲,長得膀大腰圓,一臉絡腮胡,是這一帶有名的神探。他見了白恕的模樣,問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當即皺起了眉頭。他圍著醬園轉了一圈,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向白月仙詢問了幾句,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壇醬上。他伸手從壇中舀起一勺醬來,放在鼻端嗅了嗅,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吟片刻,忽地轉身問白月仙道:“白姑娘,你可知道,你父親昨晚吃過些什麽東西?”


    白月仙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迴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見他還沒有吃晚飯,便想去廚房給他做點吃的。但我剛走進廚房,他便說他不想吃,讓我迴房休息。我以為他是累了,便沒有多問,徑直迴房休息了。”吳探長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有沒有與人結怨?”白月仙聞言,又是一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自小離家,對他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據我所知,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未與人結怨。”


    吳探長聞言,又沉默了一會兒,忽地轉身對身後的一名手下道:“你去把附近的藥店都查一查,看看最近有沒有人買過‘七日斷魂散’這種毒藥。”那手下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吳探長又轉向另一名手下道:“你去附近打聽一下,看看昨晚有沒有人看見白恕跟什麽人接觸過。”那手下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吳探長做完這些,又轉頭對胡成璧道:“胡先生,你是醬園的常客,不知你有沒有發現白老先生最近有什麽異常之處?”


    胡成璧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沒有。他平日裏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做事也十分有規律,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麽異常之處。”吳探長聞言,又沉默了片刻,忽地站起身來,對白月仙道:“白姑娘,你還是先帶我們去看看你父親的廚房吧。”白月仙聞言,點點頭,轉身引著眾人向廚房走去。


    廚房在醬園的後院,一間低矮的磚房,一扇小小的窗戶,半掩著窗簾。屋內陳設簡陋,一口鐵鍋,一隻火爐,一張木桌,幾隻碗碟,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吳探長在屋內轉了一圈,目光在桌上的幾隻碗碟上停留了片刻,忽地伸手拿起一隻碗來,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將鼻子湊近碗口嗅了嗅,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沉吟片刻,忽地轉身問白月仙道:“白姑娘,這隻碗是你父親用過的嗎?”


    白月仙聞言,仔細看了看那隻碗,點了點頭道:“是的。這隻碗是我父親平時吃飯用的,怎麽了?”吳探長聞言,又沉吟了片刻,忽地將碗放在桌上,轉身對眾人道:“這碗裏有毒。”眾人聞言,不由大吃一驚,紛紛向那隻碗看去。隻見那隻碗幹幹淨淨,並沒有什麽異樣之處。白月仙更是神色大變,失聲道:“怎麽會這樣?我昨晚迴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吃晚飯,這碗應該是空的才對。”


    吳探長聞言,微微頷首,道:“不錯。這碗原本應該是空的,但有人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往裏麵下了毒。你父親不知情,晚上吃飯時,便將這毒藥吃了下去。”


    白月仙聞言,淚水又在眼眶裏打轉,顫聲道:“是誰?究竟是誰要害我父親?”吳探長沒有迴答,隻是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胡成璧身上。他見胡成璧神色坦然,並無異樣,這才收迴目光,沉聲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白姑娘,你先帶我們去你父親的臥室看看吧。”


    白月仙聞言,點了點頭,轉身引著眾人向臥室走去。臥室陳設簡陋,一張木板床,一張梳妝台,一隻衣櫃,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吳探長在屋內轉了一圈,目光在梳妝台上的小抽屜上停留了片刻,忽地伸手拉開抽屜,隻見抽屜裏放著一隻小小的瓷瓶,瓶身上寫著“七日斷魂散”三個小字。吳探長見狀,不由微微一愣,隨即伸手將瓷瓶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將鼻子湊近瓶口嗅了嗅,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他沉吟片刻,忽地轉身對眾人道:“這瓷瓶裏的毒藥,應該就是害死你父親的‘七日斷魂散’。但奇怪的是,這瓷瓶為什麽會在這裏?你父親又怎麽會將它放在這裏?”白月仙聞言,又是一陣搖頭,顫聲道:“我不知道。這瓷瓶我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在這裏。”


    吳探長聞言,又沉默了片刻,忽地轉身對身後的手下道:“你去把附近的藥店老板都帶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們,這瓷瓶是從哪裏來的。”那手下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吳探長又轉向另一名手下道:“你去附近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人看見白恕跟什麽可疑的人接觸過。”那手下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做完這些,吳探長又轉頭對胡成璧和白月仙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後院看看。”說罷,轉身向後院走去。後院是一片小小的菜地,種著些常見的蔬菜瓜果。吳探長在菜地裏轉了一圈,目光忽然被一株奇特的植物吸引了。那植物高約半尺,莖稈細長,葉片橢圓,開著幾朵淡紫色的小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吳探長仔細看了看那植物,又將鼻子湊近花朵嗅了嗅,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沉吟片刻,忽地轉身對跟在後麵的胡成璧和白月仙道:“我知道害死你父親的兇手是誰了。”胡成璧和白月仙聞言,不由大吃一驚,齊聲問道:“是誰?”吳探長沒有迴答,隻是轉身吩咐手下道:“你們去把那株植物挖出來,連同根部的泥土一起帶迴巡警局。”


    3


    巡警局內,吳探長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著一份檢驗報告,神色凝重。胡成璧和白月仙坐在對麵,目光緊緊盯著吳探長手中的報告,心中忐忑不安。過了許久,吳探長終於放下報告,緩緩開口道:“檢驗結果顯示,那株植物是一種罕見的毒草,名叫‘紫花斷腸草’。它的花朵和葉片中都含有劇毒,一旦誤食,便會中毒身亡。而那瓷瓶裏的‘七日斷魂散’,正是由這種毒草的汁液提煉而成。”


    胡成璧和白月仙聞言,不由麵麵相覷,心中更加疑惑。吳探長見狀,微微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原本也以為,這瓷瓶是你父親自己準備的毒藥,他是想服毒自盡。但後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你父親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未與人結怨,又怎麽會突然想不開要服毒自盡呢?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想自殺,又何必用這麽複雜的毒藥?直接服下毒藥不就好了?所以我斷定,這毒藥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的,目的是要害死他。”


    白月仙聞言,淚水又在眼眶裏打轉,顫聲道:“那……那究竟是誰要害我父親?”吳探長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轉身對胡成璧道:“胡先生,你是醬園的常客,不知你有沒有發現,這醬園裏除了你父親之外,還有什麽其他人來過?”


    胡成璧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沒有。我平日裏來醬園,都隻見到你父親一個人。不過……不過有一次,我無意間看到他跟一個陌生男人在後院說話。但那人是誰?我卻不知道。”


    吳探長聞言,精神一振,忙追問道:“哦?你是什麽時候看到那人的?他又長得什麽模樣?”胡成璧想了想,道:“大概是兩個月前吧。那天我下班迴來,路過醬園,見你父親正跟一個陌生男人在後院說話。那人身材高大,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衫,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因為距離較遠,我又怕打擾到他們,所以沒有細看。不過我記得,那人說話的聲音很低沉,有些沙啞。”


    吳探長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還記得,他們當時說了些什麽嗎?”胡成璧搖了搖頭,道:“不記得。我當時隻是無意間看到了一眼,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麽。”吳探長聞言,又沉默了片刻,忽地站起身來,對眾人道:“走,我們去醬園看看。”


    眾人聞言,紛紛站起身來,跟著吳探長向醬園走去。到了醬園門口,吳探長停下腳步,對身後的手下道:“你們去後院把那株紫花斷腸草挖出來,我要看看它的根部有沒有什麽線索。”那手下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吳探長又轉向胡成璧和白月仙道:“你們跟我來。”


    說罷,領著二人走進醬園,來到後院。此時那手下已經挖出了紫花斷腸草,正小心翼翼地捧著它的根部。吳探長接過根部,仔細看了看,忽地眼前一亮,指著根部的一處痕跡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胡成璧和白月仙聞言,忙湊近細看,隻見根部有一處小小的劃痕,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割破了一般。吳探長見狀,微微一笑,道:“這劃痕,就是兇手留下的線索。”白月仙聞言,不由一愣,道:“這劃痕?怎麽會是線索?”


    吳探長解釋道:“這劃痕,應該是兇手在挖取紫花斷腸草時,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留下的。我們隻要找到這個人,就能找到兇手了。”白月仙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忙道:“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吳探長沉吟片刻,道:“你父親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平日裏很少與人接觸。能接觸到他的人,除了你之外,就隻有那個陌生男人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男人。你父親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是怎麽認識這個人的?又或者,這個人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是做什麽的?”


    白月仙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沒有。我父親從未跟我提起過這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認識這個人的。”吳探長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又問道:“那你父親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有沒有收到過什麽奇怪的信件?”


    個男人的?或者你們最近有沒有跟什麽人發生過矛盾?有沒有什麽可疑的陌生人出現在你們附近?”


    胡成璧和白月仙聞言,都仔細想了想。胡成璧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好像是個賣菜的,我父親最近經常從他那裏買菜。但我沒見過他的樣子,隻是聽我父親說過,他是個外地人,說話帶著很重的口音。”


    白月仙也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道:“對了,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那個男人好像欠了我父親一些錢。但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脫不還,我父親也沒有辦法。”


    吳探長聞言,眉頭一挑,道:“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兇手了。他欠了你父親的債,為了不還錢,就故意把紫花斷腸草放在你父親的食物裏,想毒死他。但他沒有想到,這個毒草竟然會被我們發現。”


    胡成璧和白月仙聞言,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醬園,竟然隱藏著這樣的陰謀。他們也感謝吳探長的機智和勇敢,讓他們得以揭開這個陰謀。你父親的錢,但卻一直推脫不還。他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便故意將紫花斷腸草放在你父親的臥室裏,企圖嫁禍於他。但沒想到,你父親並沒有服下毒藥,反而因此而喪命。這真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胡成璧和白月仙聞言,都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們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同時也感到一絲慶幸,幸好他們的父親並沒有服下毒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吳探長見狀,又沉吟了片刻,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們需要盡快找到這個男人,將他繩之以法。同時,我們也需要加強醬園的安保措施,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他們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的責任重大。他們決定共同努力,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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