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一個偏僻城鎮百裏之外。


    一個背著中年婦女的十六歲少年,正在被幾十個古武高手追殺。顯得奇怪的是,那個少年是一個修真者,被一些古武者追殺顯得非常怪異。正常情況下,武者看到修真者要不繞道而行,要不就是奉為神靈似的敬重。隻是此時卻是一個例外。


    因為少年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煉氣初期,且又是一個沒什麽經驗略顯青澀的少年,何況他還背著一個婦人。更重要的是,那些武者根本就不信他是一個修真者,原因是這方世界,已經有千百年都沒有修真者出現過。一切都存在於傳說,誰也沒有見過。更何況他們開始就被人刻意的誤導,隻當少年隻是一個手握重寶的小子。


    少年本是鎮北將軍陸天虎的次子陸遠塵,長期生活在將軍故居,也就是所謂的老家——程遠鎮。


    ,不說其父陸天虎鎮北將軍的身份,就算是在這程遠鎮,陸氏家族在這裏也算是赫赫有名。良田上千畝,加上一些固定房產店鋪,就算隻是收租,也是不愁吃穿。正常來說,陸遠塵應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少爺才對。可事情恰恰相反,陸遠塵在陸府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下人。原因就是陸遠塵是庶出,其母隻是一個鄉村丫頭出身。在陸府沒有任何地位,且長期受正房的欺壓,其父卻是冷眼旁觀。


    母親當年在當地也算是三裏五村稍有名氣的美女。雖然長期幫家裏做一些活計,但是老天好像非常關照般,使其並沒有像其他村姑一樣,因為長期勞作,留下鄉村人固有的痕跡——膚色較黑、略顯粗糙。也正因為此,給她後邊的路留下了欠缺,讓她在婚後極為煎熬。


    當年大靖王朝受外敵侵入,陸天虎臨時受命,領軍抵抗。在一次遭遇戰時不幸受傷,路過李村,在其母李悅柔家借宿養傷。當時的陸天虎還隻是一個小參將。


    養傷期間兩人日久生情,說的好聽是日久生情,實際是陸天虎貪圖其母美色。當時的李悅柔對他這樣的陣前將軍,雖然有好感,卻也是把握著尺度。但一個鄉村的丫頭,又如何是一個老謀深算陸天虎的對手,經不起他的軟磨硬泡,花言巧語,最後兩個人還是吃下了禁果。


    但是讓陸天虎沒想到的是,也就是那一次,李悅柔有了身孕。陸天虎雖然混蛋,但也不想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於是決定將李悅柔帶迴去納妾。也隻是在這時候,李悅柔才知道陸天虎已有妻室。但生米煮成熟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李悅柔的父親雖然生氣,極力阻止。但事已至此,加上女兒也是倔強的很,也隻有妥協。隻是沒想到的是,至此已是噩夢的開始。


    陸天虎的大夫人也就是正房,見自家的男人從外邊帶迴了女人,尤其還是年輕貌美的女人,還身懷陸家血脈。不說醋味極濃,就說子嗣對產業的繼承分配無疑多了許多變數,就無來由的對李悅柔產生了厭惡,甚至是憎恨。在她看來,就是這個女人在勾引自家的夫君。但從來沒有想過,李悅柔也是受害者。從此對李悅柔的刁難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開始了。


    從進入陸府,李悅柔就被當做下人似的唿來喝去,陸府的下人,開始還忌憚李悅柔是陸天虎的妾室,有所忌憚,所以也算恭敬。可是隨著大夫人的不停責難,陸天虎的不聞不問,一些下人,也開始變的毫不忌憚,不陰不陽。


    從陸遠塵出生到他成年,見到自己父親陸天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他幾乎都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做大將軍的父親。最為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就算他到了進學堂的年齡,這個父親也是不聞不問。母親情急之下隻有去找他,可他卻是明知道大夫人對李悅柔不待見,卻還是狠心的將此事推給了大夫人,陳蘭溪。後邊的事可想而知。


    為了讓孩子能上學堂,李悅柔不得不低聲下四的去求。即使她已經將姿態放的很低的去懇求,還是被許多理由推辭,甚至被惡毒的羞辱。說什麽:“陸家的學堂是為陸家的子弟準備的,誰知道她這樣不檢點的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是陸家血脈”。為了讓孩子能上學堂,強壓怒火,忍受羞辱。甚至下跪。


    最後陳蘭溪提出了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條件,就是陸遠塵不能在陸家學堂上學,隻能去外邊的學堂。這是一個極為羞辱的條件,做為陸家子弟卻不能在自家學堂上學,這意味著什麽,明眼人一看就知。但沒有辦法,孩子必須得上學。即使淚水在眼眶不停的打轉,讓她難以忍受,最終李悅柔還是忍氣吞聲的答應下來。


    本以為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陳蘭溪又提出另一個條件。那就是李悅柔必須到洗衣房,和一些下人一樣,去幫著給家族子弟洗衣服,陸府才會給少許錢幣,供陸遠塵上學堂。


    當李悅柔從正房的大門走出來時,整個人被抽空一樣,似沒有靈魂的軀體,顫顫巍巍,老態龍鍾般,蹣跚著腳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走迴自己的小院的。當看到自己的孩子,她還是強打精神,忍住大哭一場的衝動,為孩子準備飯菜。沒錯,是自己準備。自從她進入陸府,就從來沒有上過陸家的飯桌,都是自己做。


    就這樣孩子開始到外邊上學,她則成為了陸府比下人還下人的奴仆。


    陸塵遠從小就知道自己母親的不易,雖然從小受陸府其他子弟的欺負,尤其是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大哥陸遠壽、二哥陸遠愁,對他更是變本加厲;但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委屈告訴母親。知道自己上學堂的機會來之不易,所以刻苦萬分。成績一直保持在前列。這讓學堂的先生非常喜歡。也讓母親感到欣慰。


    也正是他的優秀,招來了大夫人陳蘭溪的忌憚。


    在陸遠塵剛十四歲還未成年(大靖王朝十六歲為成年),就被大夫人利用手段弄進了軍隊,當了一名小卒。


    本是豆蔻年華,卻被惡毒的大夫人,利用不光彩的手段送進了戰場。作為母親可謂是肝腸寸斷,傷心至極。可她一個鄉村出身的婦人又能怎樣,隻能是以淚洗麵,日日祈禱。隻希望老天長眼,厄運不要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也許老天真的睜眼了,陸遠塵到了軍隊後,並沒有像陳蘭溪希望的那樣被直接送上了前線,而是成了一個夥頭兵。而他也憑著自己的機靈勁,受到了不少同卒的喜歡。


    在他們這個夥房裏有一個怪異的老頭,瘋瘋癲癲,整天胡吹大氣,有時還自言自語,邋遢至極。幾乎沒人願意與他親近。劈柴運炭,扛米扛麵,一些髒活累活,沒人幹的活幾乎全塞給了這個老頭。所有的人都覺得很正常。


    隻有陸遠塵從小受欺負,心知被欺負的滋味,所以時常來幫忙。時日一久,兩個人也算熟絡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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