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流水一樣滑過,轉眼間,秦淮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走路的時候一手扶著腰,一手捂著肚子,臉上卻滿是得意的笑容。


    她已經從軋鋼廠申請了休產假,每個月領著最低的15塊生活費,雖然少得可憐,但聊勝於無。


    秦淮茹心裏清楚,15塊是指望不上什麽日子過得滋潤的,但她一點都不著急。


    因為她知道,何雨柱已經徹底被自己拿捏住了。


    “柱子啊,今天棒梗沒肉吃,餓得直哭,你是不是能給我弄點五花肉迴來?”秦淮茹一臉柔弱地看著何雨柱,眼角還擠出幾滴淚花。


    何雨柱一聽,頓時就心軟了,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秦姐!棒梗和小當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給他們買最好的肉,保證讓他們吃得香噴噴的!”


    於是,從那天起,何雨柱幾乎天天給賈家帶菜,什麽肉啊、蛋啊、白麵饅頭啊,送得那叫一個勤快。


    院子裏的鄰居們本就愛嚼舌根,這下更是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我說傻柱這是圖啥啊?就為了秦淮茹那寡婦?”三大媽一邊擇菜,一邊酸溜溜地說道。


    “還用問?傻柱那人,腦子裏除了吃就是女人!”二大媽接過話茬,“你看看他現在那得勁兒的樣子,天天往賈家跑,跟個上門女婿似的。”


    “哼,上門女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賈張氏那老貨能看得上他?不過是圖他手裏的菜票和糧票罷了!”三大媽冷笑。


    賈張氏倒是樂得不行。雖然她心裏也對何雨柱這麽殷勤有點不舒服,但架不住每天都能有白麵的饅頭和紅燒肉吃啊!於是,她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這事。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每天看著何雨柱帶來的菜,她都會在心裏盤算:這傻柱到底能撐多久?等秦淮茹把孩子生下來,我再看看怎麽敲他一筆!


    ……


    與此同時,四合院裏的另一隻老狐狸——易中海也動起了心思。


    易中海和一大媽膝下無兒無女,這些年隨著歲數越來越大,骨頭也越來越硬,心裏越發害怕自己老了沒人養老送終。


    尤其是和何雨柱鬧掰,那就更是問題了。


    他看著秦淮茹漸漸隆起的肚子,心裏盤算著:賈張氏家裏有棒梗,日子勉強能過得去。


    要是能把這個孩子過繼到我名下,那以後我就算多了個養老小輩,豈不是一舉兩得?


    打定主意後,易中海便帶著兩瓶散裝白酒和一包茶葉,晃晃悠悠地去找賈張氏。


    “哎呀,老嫂子啊,最近氣色不錯嘛,天天有肉吃吧?”易中海剛進賈家的門,就開始打哈哈。


    賈張氏見是易中海,連忙招唿著:“哎呦喂,易大爺,您怎麽有空過來啊?快坐快坐!”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眼珠子一轉,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嫂子啊,我今天來,是有點正經事跟你商量。


    你看啊,你們家棒梗也大了,將來肯定能頂門立戶的。可是這肚子裏的孩子嘛,要是再養一個,將來你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咯!”


    賈張氏一聽,頓時警惕起來:“易大爺,您這話啥意思啊?我這孫子還沒生下來呢,您就操心我們家能不能養得起?”


    “哎哎哎,別急,聽我說完!”易中海擺擺手,臉上堆滿了笑,


    “你看啊,我這膝下無兒無女,老了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要不這樣吧,你把這孩子過繼給我,我給你一筆錢,保證你們全家都能過上好日子!”


    “過繼?”賈張氏一愣,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您這……能出多少錢?”


    “老嫂子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這孩子要是過繼到我名下,我肯定不能虧待你們。每個月五十塊,再加上我手裏攢的一百斤米麵糧票,怎麽樣?”易中海一臉認真地說道。


    賈張氏本來還在盤算,這一聽頓時心動了。


    每個月五十塊錢,還給一百斤糧票,這可是天大的誘惑!


    心裏暗想:這孩子要是個女孩,給了易中海也沒啥損失。


    可要是個男孩……嘿嘿,到時候再跟他翻臉,孩子還是咱賈家的!


    於是,賈張氏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行吧,易大爺,您這話我記下了。不過孩子還沒生下來呢,等生下來再說吧!”


    易中海見她鬆了口,心裏樂開了花,連忙說道:“好好好,那就這麽定了!”


    ……


    另一邊,許誌遠的人生卻像開掛一般,迎來了新的高光時刻。


    趙部長申報的合金和迫擊炮項目,很快就引起了軍部的高度重視。


    軍部的專家們對許誌遠設計的迫擊炮進行了多次嚴格測試,結果每次的性能都遠超預期。


    這讓軍部領導們拍案叫絕,當即決定要對許誌遠的貢獻進行嘉獎。


    於是,一個大紅的請柬送到了許誌遠手上:軍部邀請他參加表彰大會,並授予他一等功勳章和少校軍銜!


    表彰大會那天,許誌遠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胸口掛著熠熠生輝的勳章,站在台上接受眾人的注目禮。軍部的首長親自給他戴上了少校軍銜,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許誌遠同誌,你是我們國家的驕傲!希望你繼續發揚光大,為我們的國防事業做出更多的貢獻!”


    許誌遠站得筆直,微微一笑:“請首長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國家的期望!”


    然而,這一切,四合院的禽獸們卻全然不知。


    當許誌遠帶著少校軍銜的榮譽迴到四合院時,院子裏依然是雞飛狗跳的景象。三大媽正在罵棒梗偷了她家的一塊肥皂,二大媽和三大爺卻站在一旁看熱鬧,完全不打算勸架。


    許誌遠推著自行車走進院子,剛準備進小跨院,就聽到賈張氏在罵何雨柱:“傻柱!你給我們家送的這雞蛋怎麽這麽小?是不是自己先挑了大的?”


    何雨柱一臉憨笑:“這雞蛋都是一個籠子裏抓的,怎麽可能挑大小呢?”


    許誌遠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裏不由得冷笑:四合院這幫人,天天就盯著誰家占了便宜,哪還有半點人情味?


    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轉身進了自己的小跨院,把門關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四合院,很快就會因為他的榮譽和地位而掀起一場大風暴。


    ……


    自從軍部的表彰大會迴來,許誌遠的生活節奏非但沒有放緩,反而越發忙碌了起來。


    他提交的數控化方案,經過工業部的多次審議,最終順利通過,並立即成立了數控化實驗小組。


    這可是全國首個試點項目,許誌遠被任命為負責人,實驗地點就設在他的老東家——軋鋼廠。


    這個消息一傳開,不僅軋鋼廠炸了鍋,連四合院也炸開了花。


    “什麽?許誌遠成了數控化項目的負責人?!”


    二大媽的聲音第一個響起,差點把三大媽的菜刀嚇掉地上。


    “這小子不是個普通技術員嗎?”


    “技術員?你當是普通技術員能搞定什麽數控化?這可是咱國家頭一號的重點項目!”


    三大爺一邊剔著牙,一邊冷笑:“哼,這許誌遠啊,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這迴算是給咱院子長臉了。”


    嘴上說著長臉,心裏卻酸得牙疼。。


    許大茂更是氣得在院子裏轉圈:“憑什麽呀?他許誌遠不過是個技術員,怎麽就飛黃騰達了!”


    他扭頭看向秦京茹,心裏更不是滋味——昔日還覺得自己花點錢買條裙子就能哄得這姑娘高興,可現在呢?


    人家看許誌遠那眼神,簡直像在看天上的星星。許大茂心裏發狠:“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把這小子踩下去!”


    而另一邊,劉海中聽說後,竟然拎著一袋子雞蛋跑到許誌遠家門口,想趁機套近乎,卻被小跨院緊閉的大門擋在了外頭。


    他站在門口尷尬地笑了笑:“誌遠啊,咱們都是一個院的,以後有啥好事兒,別忘了我啊!”說完,連人影都沒見到,隻能灰溜溜地迴去了。


    ……


    軋鋼廠這邊對數控化項目的重視程度可謂前所未有。


    廠長親自帶隊,迎接許誌遠和他的小組進駐廠區。


    實驗小組的成員大多是許誌遠之前培訓過的技術員,雖然理論上聽過數控化的概念,但真要從頭開始改造一台台機床,心裏都沒底。


    “兄弟們,到底是啥數控化啊?”


    “還不是自動化的機器唄,聽說能自己幹活,不用咱們工人操心……”


    “別瞎說,咱培訓的時候,那些複雜數據和程序,你忘了?這活兒不好幹啊!”


    一時間,實驗小組的氣氛既緊張又凝重。


    ……


    數控化實驗小組的成員到齊那天,軋鋼廠的實驗車間裏顯得異常熱鬧。


    “老劉,你看這車床……咱們平時操作的可都是手動的,這數控化怎麽搞?”一個年輕的技術員小張圍著一台老式車床轉了兩圈,滿臉發愁,


    “咱們培訓時學的是數控機床,可這設備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的老古董,連個自動進刀都沒有,怎麽改啊?”


    “誰說不是呢!”老劉歎了口氣,摸著車床上的鐵塊,“別說改了,我連從哪兒下手都不知道。許工這次還真是給咱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啊!”


    “噓,別亂說!”旁邊另一個人壓低聲音,“許工可是咱們廠的傳奇人物,聽說他連軍銜都給掛上了!咱可別在他麵前露怯。”


    “怕什麽?露怯也正常啊!這數控化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事兒,就算咱們學過點皮毛,也頂多是動動數控機床上的幾個按鈕。你讓我把這種老車床改成數控的,我是真沒轍啊!”小張一臉苦笑。


    車間裏,組員們你一言我一語,緊張的情緒漸漸蔓延開來。


    雖然大家對許誌遠充滿信心,但麵對眼前這些老舊設備,實在是有心無力。


    “聽說許工已經準備了一整套改造方案,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個技術員悄聲說道。


    “真的假的?要是許工已經搞定了,那咱們來幹什麽?打下手嗎?”


    “別瞎說了!哪有可能這麽快就搞定……”


    就在這時,許誌遠的身影出現在車間門口。他穿著一身深藍色工裝,手裏拿著一疊厚厚的圖紙,神情自若,步伐穩健,仿佛周圍的緊張氣氛與他無關。


    “怎麽?大家看起來士氣不高啊?”許誌遠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每個人心頭。


    小李趕緊站直,磕磕巴巴地開口:“許工,我們……我們就是有點緊張,這麽大的項目,我們怕給您拖後腿……”


    許誌遠掃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拖後腿?沒關係,我不是說過嗎?我這裏有解決方案。”他晃了晃手中的圖紙,“這就是我們項目的前期設計概要,大家先熟悉一下。”


    說著,他把圖紙攤開,鋪在了車間正中央的工作台上。


    所有人圍了上來。當第一張圖紙展露在眾人麵前時,整個車間瞬間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這不是普通的設計圖紙,而是一套完整、細致到令人發指的方案——每一台機床的結構改造都被詳細分解,甚至連每一顆螺絲的位置、每一根線路的走向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這……這也太詳細了吧?”老王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指向其中一張圖,“許工,這個……是您一個人畫出來的?”


    “廢話,不然還能是誰?”許誌遠雙手抱胸,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對數控化改造心裏沒底,所以前期工作我已經做完了,接下來隻需要按照圖紙一步步執行就行。”


    小李盯著圖紙上的標注,聲音裏滿是不可思議:“許工,這個自動化程序的嵌入方式……您連打孔紙帶都寫好了?”


    “當然,”許誌遠一臉淡然,“別光看著,今天就從這台車床開始,大家分工合作,我會全程指導。”


    “我的天,許工這也太牛了吧!”小李心裏波濤洶湧,眼神裏滿是佩服,“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圖紙上的每一個細節,簡直像是為這台車床量身定製的!”


    老王心裏更是五味雜陳,原本還以為自己在技術上有些經驗,能在許誌遠麵前撐撐場麵,可現在一看,這差距簡直是天和地。


    “人家這水平,比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啊!這活兒要是能幹成,咱們這輩子都夠吹牛的了!”


    其他組員也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交頭接耳:


    “許工這人真是個天才啊!”


    “怪不得工業部這麽重視他,這是真有兩把刷子!”


    “咱可得加把勁,不然真成拖後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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