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記得跟科長那邊說一聲,我今天要去鄉下放電影,起碼得兩天才能迴來。”


    “知道了,許師傅。”小李應了一聲,轉身去傳話。


    許大茂看著放映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去鄉下放電影?嗬嗬,誰信啊!老子這是要迴四合院找秦京茹去!”


    這幾天,許大茂一直惦記著秦京茹那水靈靈的小模樣。偏偏那傻柱天天圍著她轉,搞得他心裏直冒火。


    “傻柱這傻子就知道端幾個菜討好人,能有啥本事?看我今天,約秦京茹出去玩一趟,保準拿下她!”


    打定主意後,許大茂把放映機往車上一放,就溜出了廠門。


    ……


    傍晚時分,四合院裏炊煙嫋嫋,鄰居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聊。


    “嘖嘖,傻柱這幾天可真是春風得意啊,天天跟秦京茹那丫頭黏在一起。”三大媽語氣裏滿是酸意。


    “可不是嘛!你說這事兒鬧不鬧騰?”二大媽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許大茂推開院門,穿著擦得鋥亮的皮鞋,頭發梳得油光發亮,一副“精英男”的模樣。


    他拎著一袋水果,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快堆到一起了:“哎呀,各位大爺大媽,吃飯呢?我就不打擾了,今天有點事,先走一步!”


    說完,不等眾人迴話,他就快步走向了賈家。


    “這大茂,八成又是去找秦京茹了。”二大媽冷哼了一聲,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


    果然,許大茂敲開了賈家的門,笑嘻嘻地說道:“京茹妹子,吃飯了嗎?”


    秦京茹正在屋裏縫補衣服,看到許大茂,不由得皺了皺眉:“許師傅,您找我有事嗎?”


    “哎呀,別叫我許師傅,叫聲大茂哥就成!”許大茂擺了擺手,接著說道,“我今天正好沒啥事,想著城裏晚上涼快,咱們出去走走,散散心。”


    “這……”秦京茹有些猶豫。


    “走吧走吧!”許大茂見她遲疑,趕緊湊上前,“就當透透氣,咱們院子裏人多嘴雜,出去聊聊也清靜。”


    秦京茹抬頭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好吧。”


    許大茂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嘿嘿,傻柱啊傻柱,這次看你怎麽追秦京茹!”


    ……


    夜幕降臨,城市的街道上亮起了昏黃的路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晚炊的煙火氣息。


    許大茂身旁跟著一臉拘謹的秦京茹。她穿著一件素淨的白襯衫,外頭套著一件灰色針織外套,雖然穿得簡單,但眉眼間透著幾分清純的韻味。


    “京茹妹子,晚上涼快吧?”許大茂眉開眼笑,心裏得意得不行。他的目光時不時瞟向秦京茹,心想這姑娘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歡。


    “嗯,還行。”秦京茹低著頭,顯得有些不自在。


    她畢竟剛來城裏不久,對這裏的一切都還陌生,和許大茂這種男人單獨出來更是頭一迴,心裏多少有點別扭。


    許大茂瞅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暗自竊喜:這姑娘就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麽世麵。


    嘿嘿,今晚老子帶她吃頓好的,再買點東西,保準讓她對我刮目相看。


    “京茹妹子,咱走快點,前麵有家涮羊肉館子,我請你吃頓正宗的涮羊肉!”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腳步輕快,語氣帶著幾分炫耀。


    “涮羊肉?”秦京茹微微一愣,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哎呀,咱城裏人都愛吃這個,羊肉嫩、味兒鮮,蘸著醬料一吃,嘖嘖,那叫一個美!你肯定沒吃過,今晚讓你嚐嚐啥叫城裏的好東西!”許大茂挺了挺胸膛,自信滿滿地說道。


    秦京茹聽了,心裏竟有些期待,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那……就謝謝許師傅了。”


    “哎喲,妹子,別叫我許師傅,叫大茂哥!”許大茂趕緊糾正,臉上的笑容簡直要咧到耳根。


    ……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許大茂嘴裏的“涮羊肉館”。


    這其實是一家路邊的小館子,外頭掛著一盞紅燈籠,門口擺著幾張破舊的桌子。但在六十年代的條件下,這樣的地方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來來來,妹子,咱進去!”許大茂殷勤地推開門,帶著秦京茹走了進去。


    店裏人不多,空氣中飄著濃鬱的羊肉香味。許大茂熟門熟路地招唿店老板:“來一鍋涮羊肉,再加兩盤羊肉卷,還有醬料多來點,別忘了切點酸菜!”


    “好嘞!”店老板應了一聲,麻利地準備起來。


    秦京茹坐在桌邊,眼神裏透著幾分新奇。


    她從小在鄉下,別說涮羊肉了,就連像樣的肉都沒吃過幾迴。


    看著桌上漸漸擺滿的調料碟子和菜盤子,她的心裏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沒一會兒,冒著熱氣的銅鍋端了上來,鍋裏咕嘟咕嘟地翻滾著清湯,熱氣帶著一股淡淡的羊肉膻香。


    旁邊的盤子裏碼著一卷卷薄如蟬翼的羊肉片,紅白相間,看得人眼饞。


    “京茹妹子,來來來,開涮了!”許大茂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羊肉放進鍋裏,三兩下涮熟後,蘸著醬料遞到秦京茹麵前,“快嚐嚐,看看味道咋樣!”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來,小心翼翼地送進嘴裏。一入口,羊肉的鮮嫩和醬料的濃香瞬間在舌尖綻放,讓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好吃!”


    “嘿嘿,好吃吧?”許大茂得意地笑了,“這就是城裏人的講究,吃的就是個味兒!”


    秦京茹點了點頭,心裏有些感慨:城裏人果然會享受生活,這種吃法在鄉下是想都不敢想的。


    許大茂見她吃得開心,越發得意,開始端著架子吹起了牛:“京茹妹子啊,說起咱四合院那些人,誰能像大茂哥這麽懂生活?”


    “你看那傻柱,天天就知道端鐵飯盒,除了會炒兩個菜,他還能幹啥?就憑他,也想追你?”許大茂冷笑一聲,語氣裏滿是鄙夷,“我跟你說,傻柱那人沒啥本事,脾氣還臭,院子裏的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秦京茹聽到這裏,低頭吃了一口羊肉,沒有接話,但心裏卻悄悄產生了一些動搖。


    她本來對何雨柱的印象還不錯,但許大茂這麽一說,心裏難免有些顧慮——這傻柱,真的像許大茂說的那樣沒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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