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雖然年紀小,但在四合院那種環境裏耳濡目染,早就學會了耍滑頭。


    此刻,他站在房間中央,雖然心裏有些發怵,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們看什麽看?我可是賈棒梗,我奶奶和傻柱都會來救我的,你們敢動我,我就讓他們揍死你們!”


    屋裏幾個孩子一聽這話,頓時哄堂大笑。


    坐在床上的孩子頭兒,名叫大虎,年紀比棒梗大兩歲,個頭也比他高出半個腦袋。


    大虎冷笑一聲,起身走到棒梗麵前,伸手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領:“喲嗬,原來你還有這麽硬的後台?你奶奶和傻柱?嗬嗬,我看你倒是挺囂張的嘛!”


    棒梗被他抓住,心裏有些害怕,但麵子上卻依舊不肯服軟,掙紮著喊道:“你敢動我?我奶奶和傻柱馬上就會來揍你!看你還囂張到什麽時候!”


    大虎一聽,氣得哈哈大笑,眼裏閃過一絲狠意:“你奶奶?傻柱?嗬嗬,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到了少管所,你奶奶來了也沒用!”


    話音剛落,大虎一拳狠狠砸在了棒梗的肚子上。


    “嗷!”棒梗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彎成了蝦米,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疼得臉色煞白。


    大虎冷冷地看著棒梗,眼裏滿是蔑視:“還敢囂張不?在這裏,沒人救得了你。”


    棒梗疼得直掉眼淚,但心裏的倔勁兒卻讓他不願服輸。他咬著牙,忍著疼痛,仍舊嘴硬道:“你……你等著,我奶奶……還有傻柱,他們一定會來打死你們的!”


    大虎聽到這話,氣得臉色發青,伸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棒梗的臉上:“還嘴硬,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張臭嘴打爛!”


    幾個跟班立刻圍了過來,拳打腳踢,棒梗被揍得滿地打滾,哭得聲嘶力竭:“奶奶!傻柱!救我啊!”


    但這兒是少管所,哪裏會有賈張氏和傻柱來給他撐腰?


    孩子頭和其他幾個孩子一見他這副哭喪模樣,更是來勁了,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還叫!再叫就把你舌頭拔了!”大虎惡狠狠地罵道。


    棒梗被打得鼻青臉腫,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但他心裏依舊抱著一絲希望,想著奶奶和傻柱會來救他,可現實是殘酷的。此刻的棒梗,第一次感受到,那些他曾以為可以依靠的人,在這裏根本派不上用場。


    少管所的鐵窗外,夕陽的光線透過鐵欄杆投進來,照在棒梗那張腫脹的臉上,顯得格外淒涼。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每當棒梗稍有囂張的苗頭,喊出“我奶奶會來救我”時,大虎和其他孩子就毫不留情地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棒梗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疼得直打哆嗦,卻始終死不悔改,心裏還在幻想著賈張氏和傻柱會來把他救出去。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少管所的日子比他想象得要長得多,每一分鍾都像煎熬。


    ……


    另一邊,四合院裏賈家可謂是焦頭爛額。


    棒梗進了少管所,賈張氏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秦淮茹則不得不頂著巨大的壓力,為了能讓棒梗提前出來,四處求爺爺告奶奶。


    這天,秦淮茹一大早就開始在賈張氏耳邊勸道:“媽,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棒梗還小,關在那種地方可受不了,咱得想辦法讓他早點出來。”


    賈張氏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拍著大腿:“我可憐的孫子啊!這要是再關下去,非得把他打殘了啊!秦淮茹,你說說,這日子咋過啊!”


    秦淮茹心裏一陣煩躁,但臉上還得保持笑意:


    “媽,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咱得低頭認個錯,去求求一大爺,他在院裏德高望重,棒梗也認了他當幹爺爺,您去跟他說幾句好話,他肯定會幫忙的。”


    賈張氏一聽“給易中海道歉”,臉色頓時拉長了。她平時在院裏囂張慣了,讓她去服軟,這可真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道歉?我憑什麽給他道歉?那老家夥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關鍵時候屁用沒有!還得靠我們賈家給他養老送終呢!”賈張氏不滿地嘟囔。


    秦淮茹心中暗罵:*你就嘴硬吧,棒梗再不出來,你還能活得了多久?*


    但表麵上仍然笑著勸道:“媽,您就當是為了棒梗。一大爺雖然平時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還是惦記著棒梗的。咱們態度好點,他肯定會出麵幫忙的。”


    賈張氏哭著哭著,終於點了點頭:“好,好吧……那我就去認個錯,老骨頭都快被你們折騰散了……”


    賈張氏拉著秦淮茹,一路來到易中海家。敲開門後,賈張氏一臉委屈巴巴地站在門口,眼淚汪汪,仿佛吃了天大的委屈。


    “一大爺,都是我不對,棒梗認了您當幹爺爺,您可不能不管啊……”賈張氏聲音哽咽,話裏話外全是求情。


    易中海端著搪瓷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心裏暗道:平時一個個跟大爺似的,出了事就知道來找我幫忙了。


    不過,易中海畢竟是院裏的一大爺,麵子不能撕破。


    再者,賈張氏今天親自上門道歉,這事兒傳出去,大家都會說他“寬容大度”,這麵子上也好看。想到這裏,易中海的氣消了不少。


    他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算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沒必要鬧得太僵。棒梗這孩子以後得好好管教,別總想著偷雞摸狗的事兒了。”


    秦淮茹見易中海鬆了口,心裏一陣竊喜,連忙接話:“一大爺,您說的是,棒梗以後絕對不敢再犯了。這次讓您為難了,咱們賈家一定記著您的大恩大德。”


    易中海擺擺手,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唉,我也不想插手這些事兒,可棒梗畢竟叫了我一聲幹爺爺,不幫忙也說不過去。”


    賈張氏一聽,立馬雙眼放光:“一大爺,還是您最有本事!那這事兒您看怎麽辦?”


    易中海沉吟片刻,說道:“許誌遠那邊肯定不行了,既然你們說他不鬆口,那我們得從別的地方想辦法。這樣吧,我去找聾老太太問問,她在街道上有麵子,或許能幫忙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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