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那兩塊青玉刻上天,純,給了我和銀天,叫我們先迴家收拾東西,另外,師傅說要和我的父母見上一麵,我和炎哥哥便將他帶到了狐宮,銀天則迴龍宮,師傅早已用傳音蝶通知了龍王龍後,他們倆也欣然同意,早就著手為他準備行李。


    到了狐宮,他向哥哥使個眼色,哥哥領會,將我帶下去。父王母後見到師傅時,大吃一驚,差點驚唿“天旋前輩”(是退休了的五領界盟主,原為蛟族皇子,為萬年一見的水火雙係之體。)說著,便“撲通”一聲跪下。“兩位快起。”


    已離主殿有些遠的我想跑來偷聽,卻發現剛剛被我支走的哥哥竟站在半路上“純兒,還好師傅讓我長個心眼,不然,差點被你糊弄過去。”我隻好與他在這幹瞪眼。這時,屋內,父王母後跪著“請前輩教授我們女兒水火調息之法,掩飾她的身份,我願用這狐族領地作為交換。”


    師傅也動容了“你們的領土我不要,現在她已為我徒,她的身份我也知道,我承諾你們,護她長大。但,有個條件,就是她必須留在天淩山脈800妖齡,待她豆寇年華之時,才可出山脈之外,在此期間你們隻可用傳音蝶通信,不能見麵。”


    母後在父王懷中低低抽泣,父王輕拍母後的背“阿萊,隻有前輩才能引導我們的女兒有自保之力,我們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的。”她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王,你說的對,我們是時候該放手了,她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而這時他們口中的主人公,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極為不耐煩地嗑瓜子“炎哥哥,他們說什麽啊?怎麽這麽久還不出來?”


    他淡淡到“快了。”我要抓狂了“你已經說了一百零一次快了。”他也不惱“你也問了一百零一次了。”我馬上要爆發了,隻見那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師傅春風滿麵地走了出來,接下來是臉色黯然的父王母後,我急忙迎上去“怎麽了,師傅給你們說什麽了?他威脅你們了?大不了我不做他徒弟了。”


    “那可不行,違約可是會遭天譴的。”父王將我抱起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不在你身邊,可不許給你哥哥添麻煩。”母後則輕拍我的頭,帶著淚花的眼望著我“廚仙,你的師娘,是你外婆的妹妹,她會代我給你關愛的。”


    我當時一怔“我們又不是又不再見了,怎麽如此感傷?”(當時他們瞞著我,以至把我哄到那一帶上山後,我才知道我父母的允諾)那天晚上,母後將我留在寢宮,我趴在床上,,她輕輕吟唱我最喜歡的曲子“小狐狸乖乖,把門開開……”我甜甜地入睡了,母後卻落下一滴清淚,將一條她從不離身白晶石手鏈套在我的小手上,給我蓋好被子,沒有留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離開了。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帶著行李在狐宮門囗集合了,丞相一家來送哥哥了,龍王龍後來送銀天了。我卻快成了望父母石,父王母後卻還是沒有出現。我死死地盯著宮門口,又看看兩邊正依依不舍告別的兩家人,我找了個角落,輕輕抽泣起來。


    師傅有些不忍,上前輕拍我的背“孩子,你總要學會長大的,你的父母肯定也想你快些獨立,才沒有出現。”我擦幹眼淚,再想想這些年他們對我的縱容與寵愛,我站了起來“師傅,我會學著獨立的。”


    這時,隱在暗處的母後窩在父王懷中,她已淚流滿麵,看著故作堅強的我“孩子,對不起。”銀天與炎哥哥看到這樣的我,也沉默下來,師傅剛剛說了在我沒來時給他們說了我和我父母的事,還叫他們也看住我。


    一路上,平時多言多語活潑的我,一言不發地跟在銀天後麵,出城,經過幾個山脈小鎮,攀陡崖而上,踩著鱷魚過河,再從一片奇怪的樹林穿過,待不知不覺中進入結界中央區後,大家都鬆了口氣,銀天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了,好了,終於不用看著這個臭丫頭了。”


    我敏銳地捕捉到他的不對“為什麽要看住我”我用非常強硬的態度質問他。他吱吱唔唔,像在掩飾些什麽,他用眼神向哥哥求助,炎哥哥則丟給他一個白眼“自己管不住嘴巴。”


    我當然見他這樣,當即二話不說與他扭打起來,不小心樹枝劃傷了我,血滴到手鏈上,突然發出一道光,竟投出我父母的身影,“他們”說出了承諾,當時我那叫一個氣,我反應極快,立馬結束纏鬥,將那塊玉牌向師傅扔去“你們這些大騙子!”,吸引他們注意力,我則運起靈力往樹林鑽去,想再迴去看看我的父母。“遭了。夏白炎,銀天,快將你們師妹帶迴來,否則,不帶玉牌的她會受到幻陣攻擊的。”


    我進入了那片奇怪的森林,隻覺一陣甜膩的香氣竄入鼻中,我一下子便陷入沉睡,夢中---‘純兒’起來吃飯了,母親柔柔的聲音響起,我揉揉眼,我迴來了?“我不去學藝了嗎?”父王走進來“不去了,我們將你接迴來,隻要有我們在,就足夠保護你了。”


    我聽了心裏暖暖的,卻又感覺這過分關愛有點不像他們,我吃飯時不留神將那條手鏈磕了一下,我趕忙拿起看看,抱歉地看著母親“對不起,我磕了它一下。”


    她卻淡淡道“一條鏈子而已,沒事的。”我心裏咯噠一聲-以前我碰下手勁重了都會罰我禁閉,難道……我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釋放三尾,一個火球向她丟了過去“你不是我母親,說,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快的破了我的幻像,小女娃有幾分本事嘛。”她低笑著,我承受不住這笑聲的威力,吐出一口血,這時我才真正醒來--隻見我的雙手雙腳已經被樹藤捆上,麵前一棵樹張著血盆大口。


    “天啊,它的本體竟然是噬魂樹(這種樹最善於製造幻境,用來引誘獵物,一步步進入陷阱)。看樣子,這棵樹的級別還不低,不是我從小精神力就強大,隻怕我在幻境中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我運起靈力與他對抗,斬斷樹藤之後,我拔腿就跑了,但那樹的樹藤卻能無限生長,竟在樹林裏追逐起我來。


    與此同時,銀天的項鏈發出光芒“她受傷了!現在在那片森林的東部。”他焦急地吼到,炎哥哥也心急火燎的“都是你這個白癡幹的好事。”“算了算了,你倆都消停一會兒,現在找到你們師妹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他一個傀儡術,複製出一大隻音速鳥“快上來!”之後,他們便坐著這隻速度極快的鳥,跟隨項鏈的指引來找我了。我一邊跑一邊發現這樹藤十分討厭有荊棘的地方,我看到東邊有一大片荊棘林,還有個樹洞,便一頭紮進去,身上被劃了至少有幾百條痕跡,也顧不上了,到了樹洞之後,便因體力不支而倒下了。


    他們隨後趕來,看到在樹洞裏我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他們三都心疼了,師傅輕輕地將我抱起“傻孩子。”我嘴裏還喃喃“父王,母後,不要丟下我。”師傅用火靈力將我皮膚裏的刺撥出,然後用水靈力溫養我,他倆一驚“竟是水火雙係“炎哥哥也是第一次看到師傅使用雙係靈力(與蛟搏鬥那次暈了,沒看見)。


    師傅將我們一行人帶出去,那樹竟還不死心,將樹藤伸了過去,師傅一道威壓直通那樹本體,那樹吐出血來“主人,我錯了,不該覬覦您的徒弟,我該死,我該死。”他壓低聲音“的確該死。”


    說著“夏白炎,銀天,這棵樹你們看著辦吧。”那棵樹順勢望去,有兩個絕美的男孩一臉陰騖地望著她,口中則透出與他們年紀不符的狠絕“敢對師妹不利,那就讓你神魂俱散。”


    那樹明顯感到殺氣,準備將神魂剝離樹體,她沒有想到不僅僅主人拋棄了養了千年妖齡的她,這兩個小鬼頭也如此逼她,不就是想吃個小姑娘嗎?她為千年村精,想跑,炎哥哥和銀天是阻止不了的,但她卻感覺一道無形的網將她罩住,竟是主人的“天網”,銀天站不住腳了“我先來教訓一下這個該死的樹。”


    說著,一道道水鞭,夾雜著靈力向她打去,被壓製的她毫無還手之力,隻得死死挨著,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炎哥哥笑著麵向她,她卻感覺陡生害意。“你們這些木靈,是不是都很怕火啊?”他的手中生起青色火焰,她的臉色變了,大叫“小少俠,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他笑了一下“以後,你沒有以後了。”


    說完,便丟下火種在她根上,讓她看著自己一點點被火焰吞噬,連靈魂都被燃燒殆盡。她尖叫著,恐慌著,嘶吼著,痛苦地成了一堆灰燼。他倆互望一眼“哼,這就死了,我們這的幾大酷刑還沒拿出來呢!”


    風一吹,灰燼便隨風而逝,其他的樹見到這一幕,都要嚇昏過去了,他倆和師傅也開口了“再有下次,她,就是你們的下場。”其他樹趕緊低頭含頜“遵命。”他倆又看向師傅手中的我“師妹,我們為你小小地教訓了一下這棵樹,快好起來吧,我們會代替你的父母愛你,寵你的。”


    師傅抱著我,架起靈力,向山頂趕去,並丟下一句話“我先帶你們師妹帶去找師娘(她的醫術在江湖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至於銀天,白炎將會帶你上山的。”他們倆相視一眼“好”。


    師傅很快便把我送到了師娘那,炎哥哥則小小地公報私仇了一下,帶著銀天左拐右拐,一路上讓他踩了不少機關,弄得狼狽不堪。當他出現在師娘麵前之時,她還以為師傅收了個小乞丐,這可把銀天氣得,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咽下這口氣,並暗暗下定決心“我總會逮到機會,收拾這隻火狐。”


    待我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三天了,再環視四周,竟然和我在宮裏的寢宮布置地一模一樣。(師傅竟如此細心,另外,哥哥的房間與他丞相府的一樣,銀天的房間則在瀑布後麵,和他的房間也如出一撤,除了那藍玉床[那是大海的產物,淡水隻出產水晶石,床便成了水晶石床])


    我看見床邊趴著的炎哥哥,銀天,還有桌上趴著睡覺的師傅,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眼淚滴到了炎哥哥的臉上,他醒了過來,將還在哭的我輕輕靠在他的懷裏“不哭,不哭,那棵樹已經被我們打死了。”我卻哭的更大聲了,將銀天和師傅都弄醒了。“都是我這麽任性,讓師傅和哥哥,還有那個傲嬌龍擔心了。”


    師傅走過來,拍了拍我的頭“你父母也是為了你好,孩子,要記得,隻有你強大了,你才有資本,走出這片區域,才能沒有任何顧忌的與你父母見麵。”我似懂非懂的品味著這句話。一旁的銀天卻擠了上來“臭丫頭,還敢給我叫外號,快叫句二師兄來聽聽。”


    我撇撇嘴“傲嬌龍就是傲嬌龍。你還叫我臭丫頭呢,等哪天我心情好了,自然會叫。”他有些生氣,但我傷才好,他也不能打我,便坐下來生悶氣,手裏拿一朵花,他邊扯花瓣邊說著“臭丫頭,臭丫頭。”那憋屈的樣子,可滑稽了。


    這時,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一位頗為年輕的老婦人走了進來,雖臉上有皺紋,但還是看得出她年輕時的傾城之姿,手裏還端著一碗飄香四溢的桂花糕。我反應極快,甜甜的叫了聲“師娘。”她笑著把那碗桂花糕給我,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咳,咳”我差點被嗆到,師娘好心的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咕嚕咕嚕的喝起水來“師娘做的桂花糕真是唇齒留香啊。”說著,拈起一塊桂花糕,遞到哥哥嘴裏。又聽到銀天聒噪的聲音,抓起一塊,塞住他的嘴。銀天猝不及防,隻覺口中香甜的味道彌漫開來。眼中驚喜的都快蹦出星星來,一邊咀嚼著,一邊說“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看來,師娘又捕捉到一枚小迷弟了。師娘慈愛地望著“丫頭,可願繼承我的廚藝。”其實她也曾想過把廚藝傳給炎哥哥,怎奈哥哥做的東西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黑暗料理,銀天她也讓他一試,卻比哥哥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自然,最後一個目標就是我了。


    我的身子好以後,師娘將我帶到了廚房,在她的指導下,一碗酸溜土豆出世了。我緊張地等待著師娘的評價,她用筷子夾了一夾,送入口中,細細品味“火候得當,熟度適宜,蔥薑蒜比例得當,擺盤精致。孩子,挺有天賦的呀。”


    我的心裏樂開了花,還好我從小就跟著母親學習如何烹飪,這才能適應師娘的高要求。接下來她又教我如何烹飪藥膳,竟發現我對藥材有特別高的敏感度,於是他和師傅商量,將她的醫術傳給我。師傅也欣然答應。


    於是,我開始了漫長的學習之路,每日雞鳴之時起床,先去師傅那與炎哥哥學習火術控製,再去偷偷看下銀天的控水練習,之後去學習藥材的分揀藥用,中午到書房和他倆一起學習機關傀儡術。下午去後山進行火術捕獵,再去偷看銀天在瀑布旁的精準捕魚練習,再到演武場學習輕功與劍術。


    最後迴到小院和師娘一起準備大家的晚飯。後麵師娘還以我為女孩為由,非讓我練習音攻,晚飯後讓我學習樂器,哥哥撫琴為一絕,銀天的簫也被師娘所稱讚,隻有我,試來試去,竟隻有所謂伴奏的雙鼓適合我,師娘扶額,丟給我一本樂譜,上麵的歌曲與雙鼓配套,我必須一邊唱歌,一邊拍鼓。


    好在我的聲音極為清靈,倒也彌補了我鼓打得勉強的缺陷,輕靈脫俗的女孩聲音倒也為這片山林增添了幾分勃勃生氣。我還偷偷在行李當中藏了炎哥哥送我的小兔子,每天都要在瀑布邊去撥草,有一次不小心被哥哥撞見。


    他來找我去訓練,卻發現我懷中一團白,看見他後,興奮地撲上去,他揮手一擋,卻發現那隻熟悉的兔子正幽怨地看著他,他一愣,驚唿“純兒,你竟把團子帶來了。”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別叫,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團子的存在瞞著的。然後一陣哭訴,哥哥禁不住我的苦情戲,答應幫我瞞下去。


    每天的沉重訓練讓我很是疲憊,隻好自己找點樂子,學醫時總要有病人吧,我便將什麽癢癢粉,巴豆全往銀天碗裏放,讓他在床上躺個一二天,慢慢幫他解。當他明白他隔三差五就中藥是我幹的後,火冒三丈。


    在師傅讓他監督我練輕功時,他壞心眼地讓我在水麵上與急速鱷賽跑,攀爬垂直山壁(但沒有想到,之後的他被我弄得百毒不侵,我也生生被他逼得成了江湖上的輕功一絕)然而,有一天,我的團子找不到了,這時他逮著一隻兔子,放到我麵前“幫我燉下,這兔子分你一半。”那兔子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團子,我急了“不能吃它。”


    “哦,為什麽?”這兔子看我看來跟你宮裏那隻很像嘛。(他來狐宮玩耍時見過團子)”我支支吾吾,說不說個所以然來,心中直咒“臭傲嬌龍,臭傲嬌龍。”他開口了“想瞞住你的小秘密也不難。”“你想怎樣?”“如果你給我開個小灶,我就幫你保守秘密。”


    他總看見我給哥哥開小灶,給他留好多好吃的,但他又拉不下他那薄薄的臉麵來向我要,今個,總算逮到機會了,我無奈地點點頭,這以後,廚房裏的萊從三月一置備變成了兩月一置備,連師娘都開始懷疑送菜的人是不是偷工減料了呢,其實,是進了我們三個的肚子。


    後來,師娘也發現了,但她沒有怪我們,隻是,我們多了一項課程,種萊,幾千畝田地,竟都要我們不用法術,用體力來耕種,硬生生將我們的體力,耐力上升了好幾個度。我則每天想方設法捉弄銀天,連學的機關術也拿來做陷阱,還拉著這方麵極有天賦的炎哥哥一起,他也很樂意整整這個每天都吼著要跟他pk的小子。每次看他灰頭土腦地從陣法中出來,我就憋不住哈哈大笑。


    於是他也絞盡腦汁想報複我們,炎哥哥太過精明,好幾次他都沒整到(畢竟有我的經驗嘛),他便將重心放到我身上,在我火術捕獵時,幫獵物逃走,害我被師傅罰挑一百桶水,將鹽倒到糖罐裏,師娘又罰我到明溪去捉一百條神出鬼沒的“無影魚”。日子也在一天天的嬉笑打鬧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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