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這裏吧!”倫珠下車。


    “能不能再近點?這麽冷的,還有一段路呢!”車門打開,諾桑喊道。


    倫珠說道,“開近點?往哪停?那裏前麵樓裏那群傳銷瘋子,說不定會出來把咱的車給偷了!”


    “我其實覺得直播這群瘋子才有看點!直播一群猴子選大王,有個屁的看頭!”諾桑說道。


    聶子謙下車腳踩著輪胎,在綁了兩個護腿,又把手套帶上。


    “誰昨天說喜歡這西域風光來著?誰說的南方人比我們北方人抗凍來著?”倫珠笑著看著聶子謙打扮成一個狗熊。


    “就當哥哥我沒說!這狗/日的風,真的跟刀子一樣,這晚直播完,我迴去了,明年天暖和了再來邊盧這鬼地方!”聶子謙說道。


    諾桑說道,“我去了管吃住不?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喝過椰子!”


    聶子謙說道,“多帶點油茶,你不一定去了能吃的慣我老家的飯。”


    倫珠說道,“我靠,你不地道啊,把我的助手幾個椰子就勾搭跑了?”


    聶子謙抖抖肩膀,跺跺腳,拿起了攝像機,把夜視鏡帶上,得意的說道,


    “大雁都在南方過冬,你也該學會遷徙!走起!”


    倫珠和諾桑帶上了夜視儀,然後三人簇擁一處,倫珠說道,


    “再強調一次,一、不要與任何人說話,沉默就肯定能活。二、如果裝備掉了第一時間閉眼,然後摸著莫迴到車上;三、咱們三人互相之間誰也會碰彼此,如果被碰到,肯定不是咱們自己人!”


    “記住了!”


    “雅布!”


    三人保持距離,兩人拿著手持相機,一個頭上帶著一個攝像頭,朝著前方一處葡萄園走去。


    葡萄園的葡萄藤全部被砍斷,枯枝爛葉滿地,三人間隔三米左右,一字線路朝前走。


    在從葡萄園旁邊的排水渠過去時候,諾桑說道,


    “注意腳下,這裏有把砍刀,別踢到!”


    這裏有一把刀是從水渠冰下麵探出來的,水渠周圍都是葡萄藤和保溫蘆葦氈。


    三人過去,誰也沒有碰到這把砍刀。


    等三人走出幾十米,王哲從地上上來,輕輕的把水渠上的蘆葦氈和葡萄藤全部清理開。


    踏破鐵鞋無覓處,這跟著幾個搞直播的,走了一段路,就找到這個黎峻之了。


    這二貨身體沒有任何外傷,衣服穿的也厚實。可惜這睡覺時候,腦袋沒有放對位置,隔著蘆葦氈躺冰麵上,一大片的頭發和蘆葦氈冰凍在一起。


    掰斷這砍刀,掛扯一下這二貨腦袋下麵的蘆葦,之後抱起這個黎峻之的身體沉入了地下,送到十米處,這個深度,蓋樓也挖不到了,這才繼續追上了前麵的三個人。


    過了這葡萄園,又是一小片的住宅區,一個巷子口,停著一輛麵包車。


    三個人從車旁邊走過,這車的周圍出來五個人朝著三人的後背看看,然後三個人上車,兩個人藏到巷子口路邊的草叢裏。


    王哲靠近這裏,就沒法潛行了,因為前方應該是與結界一類的存在,王哲到了大路上,行走一段,拐入巷子。


    巷子裏麵一輛麵包車挨著一個變壓器停著。


    快到車跟前時候,麵包車裏麵突然跳出一個女人,衝著王哲喊道,


    “大哥?幫幫忙,我的車打不著火了,能不能幫我推一把?”


    王哲詫異,自己這存在感怎麽如此強烈?王哲不動聲色想要繞過去。但是這個女人一直擋在前麵不讓王哲過去。


    王哲伸手扒拉這個女人,但是抓了一個空!王哲詫異,繼續朝前走,可是走了十米,麵包車還在他側麵停著,女人還擋著王哲。


    王哲走到麵包車跟前,伸手推車,這一次沒有抓空,但是車子如生根一般在這裏不動。


    而王哲敏銳的聽到變壓器旁邊有輕微的腳步聲和唿吸聲,這說明有人埋伏著。


    王哲冷不丁的朝著裏麵走兩步,兩個本來想繞到王哲背後的男人被王哲給看到了。


    這兩人看到王哲瞬間的慌亂,之後其中一個鞋拔子臉,幹笑衝著王哲說道,


    “我倆也是幫忙推車的!”


    攔著王哲的女人也笑著說道,“是啊,三個人應該沒問題的!我上車,你們隻需要推幾米,應該就能著火了。”


    女人上車,王哲的手再次搭在麵包車後麵,而這兩個人分別到了王哲左右,女人在車裏喊,


    “我鬆開刹車了,你們用力!”


    王哲手按在麵包車上,再次用力,這一次車子直接竄了出去,但是沒有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


    而王哲左右兩個人一臉懵逼,顯然沒有想到王哲力氣這麽大。


    但是也隻是懵逼了瞬間,之後,王哲就聽到了輕微的“吧嗒”聲,但是什麽開關打開的聲音。


    之後兩人各自手裏拿著一個電擊槍朝著王哲猛然刺來。


    王哲撤步,然後左右開弓,僅僅兩拳,這兩人就倒地昏迷。


    巷子口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王哲轉身,這兩人各自手持一根鐵棍,朝著王哲慢慢的靠近。


    “哢噠---”輕微的開門車。


    駕駛位置上的女人下車了。


    這些究竟是什麽玩意?人不人鬼不鬼?說是鬼吧?行為舉止跟正常人幾乎一模一樣。可是說是人吧,王哲耳朵是看不到這些人的,聽覺視野內依舊一片廢墟。


    這些人在偷襲時候,所有細節,跟現實中一模一樣。


    王哲聽到身後的女人腳步聲音,悄悄的靠近兩尺距離,猛然轉身,一把抓住這個女人拿著注射器的手,用力一扯,然後把這女人朝著那拐角出現的兩個男人砸去。


    女人被抓住,聲音帶著驚恐的尖叫,聲音刺破了整個黑夜。


    一個男人被砸中,當場就暈死過去,女人落地同樣生死不知。王哲的力氣多大,隻要不是如這麵包車一樣詭異,正常人在他麵前,跟孩童沒有區別。


    剩下的那個男人轉身就跑,王哲一言不發,目光看向巷子前方,那三個人早就消失不見。


    放棄了那三人,開始狂追這逃走的這個人。


    這男人沿著大路跑了二百米,進去前方一條路,而這條路,隻有一棟坐落在一片樹林中的二層樓!


    男人靠近大門,僅僅幾秒鍾,大門就開了,男人進去了,大門關上。


    這是一個沒有拆掉的真實院子,這一戶人家在這村裏應該算是最有錢的,一個院子,修了兩個二層房。


    朝著房子緩步朝前,突然一個趔趄,身體失衡,差點爬在地上,還好及時伸手撐住地麵,站起來時候,感覺身體裏的煞氣蕩然無存.....


    .......


    “時間到了,你很讓我失望!廢物啊,白費老子從水庫裏拉你出來!”禿子鄙夷的說了一句。


    猴頭菇拿著棍子,一臉變態的獰笑朝著孫於穀走了過去,


    孫於穀嚇了連退兩步,躲在他身後的男人猛然拿著手裏的棍子朝著孫於穀的後腦勺砸去。


    孫於穀猛然身體下蹲,動作很突兀,像是被人拉著撲倒的,但這個有違人體力學的動作,之後,孫於穀起身,手裏的繩子朝著身後的男人一甩,繩子跟一條蛇一樣,綁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孫於穀麵露驚恐,但是這個被繩子綁住的腦袋更驚恐!


    繩套猛然收縮,猴頭菇的棍子也在此時朝著孫於穀落下,繩子扯著那個後麵偷襲孫於穀男人的身體,空中打個圈之後把猴頭菇的腦袋也套住,猴頭菇拿著鐵棒想要繼續落下,但是鐵棒在靠近孫於穀的頭十分鍾就紋絲不動了,接著猴頭菇手裏鐵棒鬆開,拚命的去抓脖子上的繩套,這繩套速度不僅快,而且收縮的力道強的讓人絕望,他相信,隻要三秒鍾,腦袋就該搬家了!


    而事實也是如此,兩人的腦袋下一刻,就先後掉在地上。繩子再次迴到孫於穀的手裏。


    孫於穀的身旁,王哲麵無表情站著,腰杆筆直,擰下這兩人的腦袋好像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孫於穀的驚慌失措收斂,拳頭緊握,這寒風也不是個事兒了,這裏有多少人,也不放在眼裏了!


    腰杆挺得筆直!


    .......


    王哲從地上爬起來,狐疑的看看這個高牆大院。


    院子的大門在他一個趔趄之後,沒了。門口剛才還看到燈火通明,還有兩個監控攝像頭,也不見了。


    好像這一個趔趄錯過了一場拆遷!走過門洞,朝裏看看,兩個二層樓,門窗都沒了,滿院子的碎玻璃,院子裏到處是人體排泄物。


    王哲不想進去了,太惡心了。


    本以為這種把廢宅當廁所隻是在綏原有,沒想到跑到三千裏外的邊盧,也有這個惡習!


    站在門口思索好一陣,自己剛才好像使用了陰煞分身術!


    一個激靈,暗叫倒黴!很明顯,這附近有修道者在請神!


    自己的屍煞分身術,是來自踐境門的術法!被人借走分身,隻能說明一點,這附近有踐境門的人!


    至於為什麽沒有想到,是有香火弟子請走,那是因為王哲壓根沒有收過什麽弟子。


    再說了,自己的這微末的分身,防身都不夠用,哪能用來幫被人擋災?


    匆匆沿著原路再次朝著那三個人離去的地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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