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厲喝:“誰容許你這麽叫我!”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知廉恥了!雖然他遊曆在外經常會被人騷擾,但不會像她一般如此瘋癲。


    花時音被吼的直掉眼淚,輕顫的嘴角楚楚可憐,可長月錦初麵無波瀾,全當看不見。


    花時音吸了吸鼻子,下定了決心勢要表達自已對他的心意,“聖子,你就這麽討厭我嗎?你明知我喜歡你,聖主也有意我們結合,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些嗎?”


    說著,身子故作嬌弱的往他身上倒,嚇得長月錦初差點使出靈法,關鍵時刻花時音自已站穩了。


    長月錦初真是對她無語至極,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既然看出我對你無意,就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無情。還有,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我的事我自已做主,沒有人能夠為我做決定!況且我父親並未跟我說過此事,那隻是你自已遐想罷了。”


    “我勸你一句,身為靈宮小姐,自當知廉恥,懂進退,守好自己,別讓靈宮因你抹黑。這裏不安全,花二小姐請到別處去遊玩吧。”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看見那抹身影鬆了一口氣。


    他的斥責宛如一把利刀刺在花時音的心上,她哪還有臉待下去,哭著跑了迴去。


    風起的更大了,吹的他心裏不由的焦慮。不是等待太長,而是被花時音弄的沒有心情。他期待的四處張望,巳時已過,她不會是不來了吧?


    看著麵前的那條路,他竟有些擔心她會撞上花時音,她們是姐妹,若是花時音說的嚴重些,豈不是不會理他了?


    他突然好懊悔,剛才怎麽沒有忍住呢?!


    而這時,身後卻傳來極輕的腳步,他猛然迴頭,眸中的神色變得清亮,是他記憶中熟悉的身影。


    可又有點不同,以前每次見她都有些狼狽,不似現在,幹淨的讓他有些晃眼。一身鵝黃色的束腰羅裙襯的她身姿更加纖細娉婷,臉上並未施粉黛卻姿色絕豔,半束的頭發用一根玉簪隨意挽起,剩下的落於腰間,盡是婉約與柔情。


    微風陣陣,吹起她縷縷秀發翻飛,背著日光一步步緩緩向他來,仿如古籍上的神女,令他有些心醉。


    長月錦初快步向前,摁下心內的激動,上次在大殿內她一直低著頭,後麵去修煉營也一直在他身後,說起來,他們在王城後並未真正相見。


    花洛音朝他福禮:“長月聖子。”聲音還是那樣輕靈。


    “無需多禮。”長月錦初趕緊虛扶了一下。


    “謝長月聖子。”花洛音說著直起了身,隨後抬起頭,宛然一笑:“讓聖子久等了,請聖子責罰。”


    她變了,變得與他有了生疏感。一種失落浮上心頭,堵的他有些難受。


    “是我來早了,怎能怪你。”幸好他比她高不少,不然這雙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多少會顯得他有些孟浪。


    長月錦初的心跳自從看見她之後就沒有一下是輕跳,他好像也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心意於她,很深。


    花洛音並不知道他想的是自己,她隻想將事情跟他解釋清楚,“聖子見諒,我是九靈宮的四小姐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之前我不是有意騙聖子你的,實在是那個時候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救我多次,這麽做是有點忘恩負義。我確實做的不對,你要如何罰我,我都認。”花洛音昂著頭看著他,一張小臉無比的誠懇。


    長月錦初眼底含笑,“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今日叫你來並不是怪罪你,我隻是......”隻是想見你,可這句話到嘴邊卻是怎麽都說不出口,怕嚇著她。


    “隻是作為朋友,想跟你打個招唿。”眼裏的熱切花洛音看不出,她也實在不懂得這些。隻是看著他臉色發紅,還以為他感染了風寒,“聖子不舒服嗎?這裏風大,我們到那邊去吧。”


    這種關心讓他頓感無地自容,光天化日,他這都是在想什麽呀。壓製自己的思緒,很快便調整好了。


    兩人坐在一塊青石上,花洛音靠下,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


    長月錦初:“你剛才說隨我怎麽責罰,可是認真的?”


    花洛音:“當然。”能將她懲罰一頓她心裏也更好受一些。


    “那你就不要再叫我聖子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錦初吧。”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疏離感?


    就這?花洛音有些不敢相信,這算什麽懲罰?可他並不像是開玩笑,花洛音思慮片刻還是點點頭。心裏卻在想,沒人的時候叫你錦初也行,但是有人她可不敢這麽幹,落個大不敬的名聲,到時候又是麻煩。


    長月錦初眉眼都是笑意,“那我能叫你洛音嗎?”洛音兩個字被他叫的極輕柔,不知怎麽地,她心裏像是被什麽撓了一下,癢癢的。


    本來她喚他的名字不覺得有什麽,但若兩個人如此,總有種不同尋常的親昵感。


    恰在這時,兩個的視線又莫名的對上,本就思緒偏移的花洛音驚的往一邊退了兩腳,連忙說著:“好。”


    和煦的微風吹得人很是愜意,沉默片刻後,花洛音想起她看到的事情,忍不住說起:“雖然你與花時音情投意合,但我還是想提醒你,若可以不娶她,還是盡量不娶吧,我怕你變成......”鰥夫。


    花時音天天在修煉營說她與王城的事,端的也是一副未來聖主夫人的模樣,再加上今日所見,才知花時音並未說假,流言也不虛。


    但花時音她必須要除,她心過不去這個坎!先前她想盡快尋個由頭將她除之,如今卻是有些麻煩,不過也是時間問題。


    所以她才問出這麽一句。


    發現剛才的事情被她看到,長月錦初心裏慌亂不已。她肯定沒有去聽他們在說什麽,隻是看他們的站在這裏的姿勢。


    “你誤會了,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更別說情投意合。我也不知道今日她怎麽來了,我還說了她一頓,你看到她跑開了對吧?”問的小心翼翼。


    她看到了,可那不是捂著臉嬌羞的跑嗎?要不是他有事,估計也不會走吧?想到剛才他們貼在一起的畫麵,仿佛有什麽重物壓在她的胸前,窒息的有些疼。


    見她沒有反應,他心裏更急,就像快要失去什麽一般,害怕又恐慌。


    “我一點都不喜歡她,那些流言也是假的。你相信我。”


    他急的說話聲音都變得好快,整個人都焦急的看著她。


    花洛音撲哧一笑,“沒有就沒有,你急什麽。”如此,她就不用顧慮什麽了。等到三哥來信,她就取了他們倆的賤命。


    “我怕你誤會。”見她笑了,他竟是脫口而出。可這幾個字的深意,入耳怎不令人遐想呢?


    花洛音怔怔的看著他,心像是漏了一拍,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就在這一刻似是快要明白了。


    “洛音,我……”這種時機下,長月錦初沒道理還壓在心裏。


    朦朧之間,那層意思唿之欲出,花洛音也是個狡黠的,攔住他要說的話,“今日事情已說清楚,我得走了,有人還在等我。”她逃也似轉身就跑開,雖是這樣,他還是看到她眸下的一片微紅。


    看著那抹漸遠的身影,壓不住嘴角的笑意。雖然未表明,但他能感覺出她並不討厭自己,這就足夠了,隻要她在王城,他亦會努力讓她信自己。他想好了,修煉營他也要去!


    他是聖子,自然與修煉營裏麵傳授的那些束法不一樣,除了專門的長老傳授,還有父親母親親授靈法訣竅。這是不外傳的。


    以往每次修煉營開營他都無所謂,可是今年,意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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