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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出口叫他。


    我爸爸迴頭望了我一眼,笑嘻嘻的哄我道:“你乖,我先走一步,迴頭再來找你!”


    說完迫不及待的就想溜。


    “不是,兄弟,你這又是去哪兒呀?”白夭伸出一隻手攔住我爸爸道:“既然這丫頭是你女兒,你可不能這麽不負責任,丟下她就不管的!”


    我爸爸迴頭望了望我,又低頭望了望懷裏的肖恩,顯得有些為難:“可,可這狗……”


    “你要是不管你女兒,這狗你可就不能帶走,我們也不放心呀,否則萬一哪一天你跟丟下你女兒一樣把它也給丟下了咋辦,那它得多可憐呀!”


    白夭說著伸手摸了摸肖恩的腦袋,肖恩也很配合的發出可憐兮兮的哼哼聲。


    我爸爸苦著臉望了望我,又低頭望了望懷裏的肖恩。


    “兄弟,要不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吧!”白夭拍了拍我爸爸的肩膀說。


    “你又給我出主意?”我爸爸狐疑的望著白夭,一臉警覺的道:“你可別再說你也是我兒子,被姝雲知道非跟我離婚不可!”


    白夭十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笑容也差點沒僵住。


    “什麽兒子不兒子的,我跟你說哈,你隻要讓你女兒跟著你,或是你跟著你女兒,我們就能放心把這隻狗交給你了!”白夭用力的揉著肖恩的腦袋說。


    我爸爸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肖恩,有些為難的道:“你這個辦法一點都不好!我剛剛在屋裏都看到了,這狗最聽這丫頭的話,我要是跟著她或是她跟著我,這狗就一定隻聽她的不聽我的了!”


    到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白夭跟我爸爸繞那麽大圈子扯那麽久的用意了,感激的朝他一笑。


    白夭抬手拂了拂劉海,微微揚了揚頭,得意的做出一副“有哥在,啥都能給你搞定”的表情。


    “不會的,爸爸,隻要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分開,肖恩就會一直聽你的話。”我忙接口道。


    再難過也沒用,隻能接受。


    當我開始嚐試著去接受我爸爸的現狀後,才發現他現在的情況看起來竟仿佛比以前要快樂很多。


    雖然他現在瘋瘋癲癲除了我媽媽,甚至連我也不記得了,但他看起來並沒有受傷,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算得上是最大的幸運。


    就當是他給自己的思維和大腦放了個假吧。


    我爸爸聽我這麽說,有些狐疑的望向我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笑著點頭:“真的!”


    “那你讓這隻狗聽我的!”我爸爸低頭望了望懷裏被他緊緊箍住的肖恩,抬眼對我說。


    我笑著拍了拍肖恩的腦袋說:“肖恩,從現在起,你都要聽我爸爸的話,知道嗎?”


    肖恩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又仰頭望了望我爸爸,表情有些疑惑,但最終到底是點了點頭。


    “它點頭了!它點頭了!”我爸爸高興得叫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原地蹦跳著。


    見他那麽高興,我心裏最後的難過竟也消失了一般,陪著他笑。


    “我想帶肖恩去看看我的家,你們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嗎?”我爸爸有些猶豫的望向我開口問道。


    “你的家?”我疑惑的問。


    “就是那裏麵呀,我告訴你,裏麵好玩的東西可多了!”我爸爸興奮的說,低頭望向肖恩:“小東西,我帶你迴家好不?”


    肖恩使勁扭了扭身子,下意識望了我一眼,見我微微點頭,也跟著點了點頭。


    “看到沒?看到沒,它聽我的,它也跟我點頭了!我們走!”我爸爸抱緊肖恩朝石塔跑去。


    “爸,肖恩現在聽你的了,要不你給它放下來讓它自己走吧!”我拉住我爸爸的胳膊說。


    “可是——”我爸爸蹙了蹙眉,猶豫著道:“它要是跑了怎麽辦?”


    “它都衝你點頭聽你的了,不會跑的!”我笑著說。


    我爸爸抱著肖恩的手鬆了鬆,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肖恩聰明,見我爸爸還舍不得放開它,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爸爸的手。


    “呀,它舔我了,它又舔我了!”我爸爸高興的叫了起來。


    “它舔你就是喜歡你,你看它這麽重,你抱著它累不說,它也不能好好跑,放開它它還能跟你賽跑。”我見爸爸這麽高興,像哄孩子一樣慢慢哄著他。


    “賽跑?好呀!跟剛剛一樣!”我爸爸說著終於將鬆開了肖恩。


    肖恩縱身躍到地上,使勁抖了抖身上的毛。


    “走,我們看誰先進去!”我爸爸開口對肖恩說。


    肖恩衝我爸爸哼哼了兩聲,縱身朝石塔門口跑去。


    我爸爸也撒腿追了上去。


    望著爸爸追逐肖恩的背影,我心裏五味陳雜,說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但到底找到他了。


    還是趕緊想辦法帶他出去的好。


    張教授和錢誌奇、徐文穎還在外麵等著我們,石憲說祁越被他放出來了,甚至一路留下了記號,估計也很快就會找到過來。


    不怕祁越跟我們正麵衝突,就怕他使壞,怕他破開結界找到張教授他們。


    郝敬德、陸逍鴻和連若薇也都若有所思的望著我爸爸的背影,隻有白夭嘴角噙著一縷笑,冬子一直張大著嘴沒合攏。


    “白仙家,蕭天師怎麽會變成這樣?”郝敬德有些擔憂的開口問白夭。


    “就叫我白夭吧,咱倆都是冬子那臭小子的師父,白仙家聽著挺奇怪的,更何況我也不想成仙!”白夭道。


    接著又道:“其實也沒什麽事,他的腦部有淤血,這個地方靈氣充足,他估計為了對付什麽東西加速了氣息的運行,氣血逆行出現淤阻,導致精神失常,等他腦部的淤血散了,我再給他打通心脈就能正常了。”


    “我爸爸受過傷?”我訝然望向白夭,擔憂的開口道:“傷得重不重,會不會有危險?”


    “傷的是應該是後腦,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況問題應該不大,隻是淤血的麵積有些大,如果淤血長時間不散的話就很難恢複他是神誌了,所以我們得趕緊帶他出去,有些東西還得靠現代的醫術。”白夭說。


    “師父,你不是得道的九尾狐嗎,難道你不能直接治療蕭叔叔?”冬子好奇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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