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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人的思維往往會被眼前的困難禁錮住,反而會忽略掉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就在我拿出龍鱗匕首去試圖毀掉大理石上的符文的時候,陸逍鴻已經走到牆邊,將白夭的本體抱了起來。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不明所以的問道:“陸逍鴻,你在幹什麽?”


    陸逍鴻望向我,表情莫名,像是在極力壓抑著眼底和嘴角的笑意,淡淡道:“難道你還真想在短時間內將這些符文都毀掉不成?”


    “那不然呢?不毀掉白夭怎麽迴到本體裏去?”我皺眉反問他。


    “將白夭的本體弄出去不就成了嗎?”陸逍鴻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抱著白夭的本體往門外走。


    對呀,隻是這間石室裏有鎮魂符,外麵並沒有,我居然像個傻子一般想去毀掉整間屋子的符文。


    我訕訕的幹笑了兩聲,跟在陸逍鴻身後,一出那扇木門,我就從身上摸出了那塊九尾狐玉佩。


    一道白光一閃,白夭的那縷神識飛快鑽進他的本體裏。


    “唉,可是難受死我了。”白夭的聲音從他身體裏傳了出來,陸逍鴻見他睜開眼睛,燙手般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即將落地的瞬間,白夭朝上一個翻騰站了起來。


    “喂,陸逍鴻,你還真不道義,就這麽將我扔出去,我若是摔斷了胳膊腿怎麽辦?”白夭不滿的的嚷嚷著。


    “我不喜歡抱男人,剛剛沒直接將你拖出來算是對得起你了!”陸逍鴻淡漠的望了他一眼說。


    我望著他倆有些忍俊不禁,剛剛白夭在陸逍鴻懷裏的畫麵可真是不要太美。#@$&


    “該,誰讓你那麽性急的!”我笑著說:“你沒了內丹身手也還挺快的嘛。”


    “不要太小看我,雖然沒有了內丹,但我一千多年的修為還在,起碼比你這隻蠢龍要強得多!”白夭開始臭屁起來。


    “嗬!”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瞧他現在那個狼狽樣子,還有臉嘚瑟。


    “我們趕緊去幫蕭叔叔他們吧!”陸逍鴻眉梢眼角帶著笑意,隨手關上那間石室的木門,轉身率先朝通道外麵走去。


    白夭一邊走一邊拉扯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聲音悲慘的嚎叫道:“哎呀,龍三,我這身衣服怎麽辦呀,這麽髒,讓我怎麽走出去呀!”%&(&


    “要不你再迴玉佩裏安靜待著去?”我白了他一眼說。


    “那還是算了,我們趕緊去找姓祁的找迴內丹吧!”白夭瑟縮了一下忙咧嘴笑道。


    不得不說,白夭的道行確實不低,他的身上原本有很多傷口,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從石室裏出來,神識迴到本體後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全都奇跡般的痊愈了,隻是身上血汙斑駁的衣服還彰顯著他曾到受過非人的折磨。


    望著白夭的笑臉我其實是有些佩服他的,他性格實在是開朗,沒見到他石室裏的慘狀前我以為他隻是被祁越用玄女令困住,但看到的那一刻我著實覺得有些心疼。


    好在曾經的那些屈辱並沒有讓他的意誌消沉,該笑依舊是笑,該鬧還是鬧,仿佛並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般。


    我們三人從通道出來,迅速進了左側那條通道。


    一路上隻有少許打鬥的痕跡,但並不見血跡,說明不管是祁越還是我們的人,都沒有人受傷。


    “龍,胡靈,我感覺到我內丹的氣息了,就在前麵,大概四五裏路的距離!”


    白夭突然開口,準備跟之前一樣喊我龍三的,但望了陸逍鴻一眼後,立刻改口喊了我胡靈。


    “白夭,祁越身上還有上古玄女令,一會兒我們跟我爸爸他們會和後你先躲在暗處,等我們先設法奪迴玄女令你再出手!”我想了想告誡白夭。


    “他身上有玄女令?”白夭驚叫,停住了腳步。


    我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望著他道:“難道你連自己是怎麽敗給他的都不知道?”


    “我那不是喝醉了嘛!”白夭訕訕道。


    說著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還好還好,那個蠢貨應該還不知道怎麽正確使用玄女令,否則若是直接將我封印進去,現在我可就真的慘咯!”


    我望了他一眼沒說話,越過他跟在陸逍鴻身後。


    果然,如同白夭所說,我們大約走了兩千多米的距離後,前麵隱隱傳來打鬥的聲音,夾雜著肖恩憤怒的吼聲。


    通道裏開始感覺到了一絲氣流湧動,看來前麵不遠處應該有另外一個出口。


    我們加快腳步,朝聲音的來源處奔了過去。


    不過跑了一兩百米,我們麵前出現一個跟鋼廠地下有些相似的圓形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圓形高台,高台漆黑,渾圓一體,看不出是什麽材質,高台上有溝縫,鮮血從高台中心處往下流,高台下一條深溝圍繞著高台,打量的鮮血從高台上如泉水般往下流,落進深溝裏。


    高台中央擺放著一盞七星續命燈,青銅燈座上以北鬥七星的位置分別燃著七盞油燈。


    祁越正站著七星續命燈旁邊,七名天師也站在高台邊緣,跟祁越對峙著,卻並沒有動。


    台子很高,一眼望不到上麵到底是什麽狀況,但天師門既然沒有走過去跟祁越鬥在一起,說明他們身前有什麽東西導致他們無法過去。


    台子下麵,蕭寒和郝敬德正聯手跟一個身材矮小穿著黑色道袍的人纏鬥在一起,那人背部高聳,竟同樣是一個駝子。


    他的樣子長得很奇怪,奇怪到詭異。


    那個黑衣道士的頭發漆黑,皮膚很白,手和臉頰上的皮膚如同少女的皮膚一般,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也完全不為過,但他的眼角和嘴角邊滿是縱橫密布的皺紋,如同上百歲的老者,看起來跟他臉頰和手上的皮膚極為不搭,完全不像是會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現象。


    那人的身法詭譎,完全是奇門八卦的方位移動,行動間步步是陣法,蕭寒對陣法並不熟悉,往往擊出去的掌風落空,但郝敬德卻對他的身法極為熟悉,每每在黑衣道士想要伸手逃離上高台的時候將他攔迴到蕭寒麵前。


    漸漸的駝背道士開始有些落於下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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