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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義塵大學畢業後,父母再次試圖說服他進自己家的上市公司,被他果斷拒絕了。


    他不顧父母的阻撓和勸說甚至是哀求,找到了張教授,要求張教授實現當年的許諾。


    於是,張教授答應了。


    從此,他跟著張教授一起出入各種古墓,雖然學的不是考古專業,但他的醫學知識非常豐富,如墓難免會受傷,他倒成了張教授很好的幫手。


    跟著張教授以後,他的性格正常了很多,但有時依舊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不怎麽愛搭理人。


    但慢慢的,大家都發現,曾義塵有個壞習慣,總會悄悄的在那些古墓裏偷偷順走一些明器或是珠寶,然後拿到黑市去賣掉,最先發現的是王力,但由於東西不多,又念及他基本算是張教授的養子,所以王力並沒有說出來,隻是私下警告了他。


    張教授沉迷於挖掘和探索,並沒有發現曾義塵的小動作,慢慢的,曾義塵的貪欲越來越強,直到有一次,他將一個古屍嘴裏含著的一顆珠子偷偷摳出來了,差點引起屍變。


    這一次,曾義塵的小動作藏不住了,當時一起的還有另一位跟張教授資曆差不多的專家,那位專家很憤怒,要將曾義塵趕出考古研究組。


    到底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麵對曾義塵的懺悔和求情,張教授終究心軟了。


    張教授狠狠批評教訓了曾義塵一頓後,拉下老臉跟那位專家說了半天好話,保證曾義塵隻是一時間的鬼迷心竅,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那位專家才答應不將這件事向組織上報告。


    從那次以後,曾義塵的確收斂了很多,張教授既然選擇原諒了他,就選擇相信他,依舊帶著他出入各個墓葬。


    錢誌奇和王力有時候發現他依舊會偷偷藏些小東西,比如一顆夜明珠啊,一塊玉佩什麽的,這些東西在明器成堆的古墓裏其實也算不得什麽,但作為考古工作者來說,貪財是個致命的缺陷。


    可曾義塵除了這個毛病,其他時候都很仗義,每次出礦還都會請同伴們一起喝酒擼串,更何況下墓是個危險的工作,難免受傷,曾義塵為他們每個人都治過傷,所以他們最後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現在,曾義塵跟著張教授探墓快八年了,張教授一直很信任他,沒想到竟出了這種事。


    我歎了口氣,“一個人的轉變絕對不會是一朝一夕的,一直以來他跟著張教授探墓就動機不純,今天做出這些舉動恐怕還有別的原因。”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一直將張教授當成父親,而張教授現在又跟文穎相認了,他有了危機感,所以才會作出這些舉動?”付傑突發奇想的說。


    “應該不會,文穎跟著教授也有好幾年了,雖然他們之前一直沒有相認,但他們是父女這件事在我們隊裏早已不是什麽秘密,隻是教授自欺欺人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罷了,如果他有危機感,早就對文穎下手了!”錢誌奇果斷的推翻了付傑的想法。


    “不管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想辦法救出張教授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依曾義塵的瘋狂程度,張教授和徐文穎還不知道要受什麽苦!”我望著他們說道。


    “是啊,趕緊想辦法去救他們,文穎一個女孩子,被那個瘋子劫持,怕會嚇壞了吧!”錢誌奇道。


    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為什麽他的思路總是跟別人不太一樣呢?眼下是他們父女倆的安全問題,而不是會不會嚇壞好嗎。


    “你現在的狀況怎麽樣?還能動嗎?”我問付傑。


    付傑點了點頭,“沒問題的,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更何況,我們三個不能再走散了!”


    這句話我非常認同。


    我們原本十幾個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三個人了,其他的人雖然不一定身處危險中卻完全下落不明,如果再走散,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危險。


    “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問付傑。


    “我喝幾些水吧!”付傑說。


    我從背包裏找出一瓶水和幾顆藥片遞給付傑,藥片是蕭寒塞進我背包裏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藥,但他當時告訴我救急的時候效果很好。


    付傑就著水吞下藥片後,不過幾分鍾功夫,臉色就紅潤了起來。


    天師府出來的果然都是好東西。


    “謝謝你,胡靈!”付傑真誠的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擺手道:“能在一起出生入死是紀事修來的緣分,我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我發現你真的跟很多女孩不一樣!難怪蕭天師跟張教授那麽信任你,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錢誌奇也插嘴說道。


    我隻是笑笑沒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如果人生可以選擇,我也希望自己現在能坐在明亮的教室裏學校,交上一大堆朋友,有一對疼愛我寵我的父母。


    可惜,這樣的生活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了。


    “你還找得到張教授他們下去的那個甬道嗎?”我扭頭問付傑。


    這塊地方我和錢誌奇都仔細的看過,除了厚重的落葉並沒有發現付傑說的那塊石板。


    “記得,就在那棵樹的下麵!”付傑說著,帶著我和錢誌奇走到張教授做了記號的那棵樹旁邊。


    “咦,胡靈,這是什麽?”付傑發現了那棵樹上的記號,有些奇怪的問我。


    “應該是張教授稱曾義塵不注意給我們留下的記號吧!”我說:“我和錢大哥就是看到這個記號才知道你們出事的。”


    “這不可能!”付傑肯定的說道:“當時我就在不遠處躲著望著他們,曾義塵一直用刀抵著徐文穎的脖子,盯著張教授挖土,張教授絕對不可你能有機會刻這個東西!”


    “不會吧?”我奇怪的望向付傑,“這個記號是張教授和蕭天師之間特殊的記號,我也是在路上聽蕭天師跟我講過才知道的,總不會是憑空自己出現的吧,更何況這裏也沒有第七個人!”


    “但是張教授和徐文穎絕對沒有機會刻這個東西!”付傑堅持說道。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我不禁懷疑,這裏難道真的有第四個在暗中幫我們的人?但是他既然幫我們,為什麽又不出現呢?


    這個想法太匪夷所思了,我搖了搖頭,“不管了,我們先下去再說!”


    錢誌奇跟我對視了一眼,猶豫道:“胡靈,你說該不會是曾義塵自己刻出來的吧,目的就是想把我們都引下去,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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