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迴到家洗漱一番,頭發隨意挽在腦後,未施粉黛,如出水芙蓉般清爽淡雅。


    盛遠航在廚房裏忙活著,一迴頭看到華韻坐在沙發上,把腿搭在茶幾上,玩著手機。


    那一瞬間的感覺,是多麽的歲月靜好。


    盛遠航加快做飯的動作,然後來個最甜蜜的表白,把和小神醫在一起的美好時刻永遠留住。


    “叮咚!”門鈴響了。


    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


    盛遠航沒好氣的打開門,竟然站著上官繡那個小賤人。


    上官繡露出招牌賤笑:“我妹兒說你們今天在家吃飯,我來湊個菜!”


    不等盛遠航允許,已經刺溜鑽了進來,且把那個大盤雞裝進盤子裏,擺在桌子上,好像這樣就可以吃的理直氣壯。


    盛遠航揮著鍋鏟指指旁邊的蠟燭台,言下之意,馬上要搞燭光晚餐,你看不出來啊?


    上官繡看看燭台,撇撇嘴:“哎呦,妹兒,誰給你買的燭台啊,也太土了!”


    然後就跑到客廳,和華韻又說又笑的。


    氣得盛遠航揮著鍋鏟咬著唇,還沒有想好說什麽。


    “叮咚!”門鈴又響了。


    不長眼的人真多。


    盛遠航揮著鍋鏟打開門,竟然站著老勁敵上官年。


    最近他和華韻走的不是一般的近。


    而且和他一樣,去過華韻大木市的家,也見過華木壘,這也都算是見過家長的人。


    盛遠航的怒意更甚,還沒張口把上官年攆走。


    他就一個靈活的側身進來了。


    還和上官繡同樣的動作,把一把子烤肉串裝盤一擺,就去了客廳。


    不一會兒,三個人就在客廳鬥起了地主。


    盛遠航氣得牙癢癢,卻不著急說什麽,而是看著門,他猜今天不長眼的人肯定不止這兩個。


    果然“叮咚”門鈴又響了。


    盛遠航忍著怒意打開門,竟然是上官文宣、林妙語和上官錦。


    他們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啊,怎麽也來了?


    林妙語遞過來幾分菜,笑的眉眼彎彎:“我家別墅那麽不是離市區遠,不方便嗎?今天啊,我們都搬到老二在樓上買的房子裏了,以後我們就都是鄰居了,哈哈哈,湊幾個菜,一起吃啊!”


    盛遠航麻木的接過菜,眯了眯眼眸:上京市的頂級豪門上官家,是缺那一腳油的人家嗎?


    而且那個什麽上官繡是什麽人啊?把樓上樓下的房子全買了。


    以後蘭睿澤要是不讓他住了。


    他的小神醫鄰居身份豈不是要被淘汰出局?


    盛遠航剛把那幾個菜裝上。


    “叮咚!”門鈴又響了。


    盛遠航把圍裙往灶台上一扔,把門猛的打開。


    正是現在意氣奮發,勢不可擋的蘭睿澤。


    他倒是沒有帶菜,但是拎了幾瓶酒。


    盛遠航大方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因為他知道,已然如此了,攔,是攔不住了。


    長歎一聲:好端端的雙人燭光溫情脈脈晚宴,就這麽徹底被攪和了。


    “叮咚!”門鈴是壞了嗎?怎麽還在響?


    盛遠航打開門,竟然是樓下那個華韻的同事兼鄰居。


    他邪魅的眯眯眼眸:“那個,同事加鄰居,來湊個菜,搞個暖房聯誼!”


    盛遠航撇撇嘴:“都是我玩剩下的了,進來吧!”


    二人宴,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九人宴。


    離華韻最近的兩個位置,還被繡兒和林妙語給霸占了。


    盛遠航默默扁扁嘴,眼神有點幽怨。


    上官一家把華韻團團圍住,尤其是上官文宣和林妙語,對華韻笑的既熱情又諂媚,讓盛遠航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華韻是她們家的親女兒呢。


    實際上上官文宣和林妙語此時確實已經知道了華韻是她們的親女兒。


    林妙語從二十幾年前,知道上官華不是自己親女兒的那一刻起,就在盼著這一天。


    但是為了保護華韻。


    也為了查找那雙藏在暗處,把她們女兒調換的黑手。


    她們都沒有給任何人說這件事情。


    陳墨更是與整個氛圍格格不入。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從來不和別人一起用餐。


    更沒有和這麽多人一起吃飯的習慣。


    平時又吃慣了西式餐飲,一入座,他就有些後悔了。


    本以為會有人和他客氣一下,給他讓個菜。


    沒有想到,所謂的頂級豪門上官家,根本不照顧他的情緒。


    除了給華韻讓菜以外,其他的時候都在低頭幹飯。


    為了假裝融入氛圍,陳墨隻好勉為其難的夾了塊肥膩膩的紅燒肉,嫌棄的放進嘴裏。


    可是下一秒。


    好香!


    他甚至後悔下手太慢,以至於那些好吃的菜都沒有吃到。


    最後隻搶到了些菜湯把飯拌一拌。


    即便如此,這也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中餐炒菜。


    如果有一天他們滄國完成戰略目標。


    他一定要讓這個什麽盛遠航給他當專屬廚師。


    吃完飯後,碗筷餐盤就那麽往洗碗池裏一泡。


    一群人已經拉開桌子,不知從哪裏弄出一副麻將。


    上官文宣、華韻、蘭睿澤、陳墨分別坐著東南西北。


    上官文宣的身後站在上官錦、上官年、林妙語。


    華韻的身後站著上官繡和盛遠航。


    蘭睿澤又總是有意無意給華韻送牌。


    相比較而言,陳墨簡直就是在孤軍奮戰。


    先開始陳墨還嫌棄這個遊戲太低級。


    後來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他,越打越激動。


    直至滿頭大汗,輸完了所有的錢。


    半夜十二點迴到房間的陳墨,第一件事情就是搜索麻將教學視頻。


    總之一晚上輸掉一萬塊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再次發生在他隻勝不敗的人生中。


    好不容易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都走了,華韻已經困得不停打哈欠了。


    盛遠航根本沒有機會表白。


    最後洗完碗,才邁著不甘心的步伐,迴了1602。


    知道陳墨這個人不靠譜後,華韻就不指望他牽線搭橋開設培訓班的事情了。


    不過他的思路,華韻倒是想借鑒。


    於是一大清早就給繡兒撥了個電話,電話未接,卻響起敲門聲。


    “妹兒,是我啊,開門啦!”


    聽到他的聲音,華韻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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