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熱熱鬧鬧,說要守一個長夜的孩子們沒撐住,都在下半場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後,孩子們跑出去跟人玩,走親的人過來一起閑聊,屯裏組織了人手,把過道上的雪掃了,免得人走路摔跤。


    雖然鞭炮響了一晚,但昨晚沒有人巡山,張陽作為民兵隊長,受責任心驅策,醒來後就帶人上山了。


    巡了一整夜,山上沒有瞧見猛獸的腳印,捕獸籠裏倒是瞧見了幾隻肉嘟嘟的大兔子!


    呆頭呆腦的,十有八九是被鞭炮聲給嚇進去的!


    張陽讓人把兩隻小的給放了,三隻大的給拎走。


    兩隻小的一獲自由,立馬逃走。


    砰!


    忽然,一聲槍響傳來。


    張陽他們抬頭朝前邊看去,發現是五裏鋪的人。


    一人朝著跑走的兔子射擊,這麽近的距離也沒射中,給兩隻小兔子嚇得跑得很快,一溜煙鑽進叢林,不見了蹤影。


    那人頓時惱怒,衝上去追,但顯然是逮不到了。


    其他人朝張陽這頭看來,望見他們手裏拎著的三隻大兔子,一看就肥美得緊。


    黑痣男撥開人群走上來,揚聲叫道:“喲,你們速度快啊,大年初一趕早來搶貨?這兔子得多少斤啊,加起來20斤了沒?”


    20斤的花,那就要拿去公社上集體分。


    高武嚷道:“野兔一般不超過6斤,我們這裏才拎著3隻,怎麽都不可能有20斤!”


    黑痣男朝剛才小兔子跑走的方向看了眼,陰陽怪氣道:“我說呢,怎麽把到嘴邊的肉給放了,原來是害怕被分食啊,卡著這20斤作怪呢!張陽,你們張家屯行不行啊,這麽做人的?”


    張家屯這邊的民兵們頓時不幹了。


    “你怎麽說話的!”


    “說話怎麽跟個放屁一樣,那麽難聞!你眼睛瞎了瞧不見那幾隻兔子小不點大嗎?那你去吃啊,你幹脆把山上的幼崽全給打了!”


    “剛才也瞧見你們放槍了,怎麽沒本事給它打中?你們要是打中,這不就湊夠了20斤了?”


    ……


    “吵什麽吵,這裏在吵什麽?”


    錢衛國從後麵的下坡路上來,一來就罵:“幹啥呢!”


    五裏鋪的民兵們見狀,一下子圍上去告狀。


    黑痣男說得最兇,伸手指著張陽他們,當著他們的麵添油加醋,說來說去都是那20斤的門檻。


    錢衛國走上前:“張陽,這事可就是你們不地道了啊!怎麽著我都要去大隊長那裏……”


    張陽打斷他:“錢衛國,不利於團結的話你少說點,你非要眼饞這個兔子,行,這兔子現在給你們,你們拿去交公社,這總行了吧?”


    張家屯的民兵們都不服氣:“不行啊,隊長,憑啥給他們!”


    “是啊,陽子,這是我們得來的,我們又沒像他們說的那樣,藏什麽壞心眼!”


    “我瞧他們這嘴臉就來氣,天天擱那給我們使絆子!自己沒本事,就試圖搶別人的!”


    張陽道:“誰說給他們的,是給公社的,到時候咱們也有的分,就是這20斤不到的兔子肉,咱們分走兩倍,剩下也沒多少了,他們樂意折騰,讓他們折騰去。”


    說著,張陽掉頭:“走吧!迴屯裏過年!”


    趙東心裏一直堵得慌,但聽到張陽說的迴屯裏過年,想到這段時間他們的好收獲,頓時也開心了,迴頭衝錢衛國他們嚷:


    “那可不,咱們不愁這點吃的!有人不要臉,非要來搶別人的收成,給了就給了!反正咱們也不缺這一口!現在還得謝謝五裏鋪的兄弟們替我們往公社跑一趟送貨咯!”


    錢衛國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這陣子倒是也聽說張家屯的富裕,尤其是昨天,張陽家居然給整個屯發年貨!


    這他娘的!


    氣誰呢?!


    現在已經傳出消息,說公社那邊年後還要為這事給他表彰,這得富裕成啥樣了!


    張陽當初不是個破落戶嗎,怎麽一下子有錢成這樣了!


    而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趙東這個沒爹沒娘差點餓死的孤兒,現在也跟著神氣上了!


    錢衛國氣不打一處來,忽然叫道:“張陽,別急著走啊!還有話沒說完呢,跑啥!”


    張陽停下腳步:“咋?”


    “咱們也算是親家一場,老相識了,又碰上過年這事,這一下就是雙倍喜事!我這不得請你們來喝杯酒?”


    “啥雙倍喜事?”


    錢衛國樂道:“王傑那小子要娶李芸香了,這事你不知道啊?”


    張陽也樂:“這算是啥喜事,幹我們啥事啊?這喜酒你請得到我頭上?”


    說著招唿自己人繼續要走。


    錢衛國叫道:“別走啊張陽,你大姐和王傑是離婚了,可他倆的孩子分不掉吧?怎麽著親爹的喜事,小孩都得來走個場吧?何況這門婚事,你家還出了88塊錢呢,聽說這錢還是你到處借的,這不得過去喝杯酒,能喝一點迴來是一點?”


    那錢年後就有下文,張陽一點沒被刺激。


    但是他提到丫丫,張陽就火冒三丈。


    差點沒把丫丫給弄死,也還好意思提親爹!


    好在張陽如今性子穩,沉得住氣,錢衛國這故意激他的叫囂沒半點用。


    他樂嗬嗬看了眼錢衛國:“不去了,丫丫還小,一張白紙,純淨著!王傑那家太髒,人和心眼都髒,丫丫本來就沾了一半你們錢家的劣質基因了,這不得從小好好護著,否則跟王傑、王招娣一樣,那還了得!”


    說完也不給錢衛國繼續囉嗦,帶人走了。


    錢衛國這邊的人犯迷糊。


    “隊長,基因是啥意思啊?”


    錢衛國聽不懂,但能聽懂大概:“反正不是好詞,這他娘的是在罵我們髒!”


    黑痣男道:“隨便他罵去,您大外甥這門婚,肯定能結得轟轟烈烈!”


    王傑和李芸香要結婚這事,錢衛國其實也沒多爽。


    這幾天,錢衛國的臉色非常難看。


    一是錢春分從張家要來的88塊錢離婚費,他一個子兒沒搞到。


    二是錢秀菊,發了瘋一樣,死活嚷著要嫁給張陽。


    嫁給屁!


    “走吧!”錢衛國叫道,“幹活!咱們看看能不能弄點啥迴去!這兔子交公社,咱們打來的,自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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