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惡狠狠地詛咒林柒柒,林柒柒雖然聽得見,但就不放在心上。


    林柒柒朝著她和北冥月的馬車走過去,然而到了半路,就被那些安小婉和紅衣帶來的走鏢的人給攔住了。


    “小丫頭,看你這麽水靈,要不跟我們睡在一起?”


    林柒柒冷笑:“你們也配嗎?”


    “喲嗬,死丫頭,爺們兒幾個叫你陪著睡覺就算是給你麵子了,你還敢說我們?”其中帶頭的那個走鏢的人兇悍地說道。


    尤其是其他幾個人把林柒柒圍起來,故意擋住了林柒柒的視線。


    林柒柒袖口裏抖出了兩小包粉末,頓時,這幾個走鏢的江湖流氓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死丫頭,你,咳咳,給我們,下毒,咳咳……”為首的那一個人最猝不及防地吸入了林柒柒灑出來的粉末,不停地劇烈咳嗽。


    站在林柒柒身邊指手畫腳地另外一個鏢師頓時就蹲在了地上,咳嗽得極為厲害,甚至咳嗽出了血來。


    “快、快去,叫,咳咳,主子。”為首的鏢師吩咐身後沒有中毒一個鏢師說道。


    那人見到這幾個包圍林柒柒的人的慘狀,頓時拔腿就跑,不想在林柒柒麵前多待著一秒。


    過了片刻,紅衣帶著安小婉、林巧慧和她娘親餘夢速速地走了過來。


    “林柒柒,你這毒婦,你幹了什麽?怎麽給我的鏢師們下毒?”紅衣惡狠狠地指著林柒柒的鼻子罵。


    安小婉和林巧慧都啐了一口怒道:“最毒婦人心,不光會勾搭男人,還喜歡下毒。”


    “妹妹把北公子迷得神魂顛倒是不是因為下了毒啊?”林巧慧故意裝作害怕地說道。


    林柒柒說道:“姐姐說錯了,我可和姐姐不一樣,這幾個人啊,他們自己咳嗽起來,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難不成你們哪天被馬車撞死,還要怪到我身上了?”林柒柒笑道。


    林巧慧被林柒柒間接地給罵了,安小婉不開心,正當這時候,紅衣說道:“娘,這人居然襲擊鏢師,你說她是不是有意要搶劫咱們的東西啊?這樣一個強盜之女,白少主怎的能帶著去東南城啊?”


    紅衣直刺要害,說的就是林柒柒搶東西。


    林柒柒並沒有搶東西,隻不過是因為鏢師們膽敢動手動腳的,她不情願罷了。


    卻被紅衣這麽一說,仿佛林柒柒別有用心一樣,仿佛就是林柒柒故意要搶劫他們的東西,假的都給說成了真的。


    這時,白月笙、北冥月和冷修竹都走了過來,他們三個剛剛在收拾馬車上的行李,找出來東西夜晚裏把馬車讓給林柒柒,他們三個要搭個帳篷休息。


    三個男人走了過來,加上那地上的一個中毒的鏢師。


    這時,白月笙看見了跪在地上咳嗽出血的幾個鏢師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幹了什麽?”


    “白大哥,你這麽問可就不對了,應該問林柒柒做了什麽才對。”紅衣尖酸刻薄地指著林柒柒說道。


    頓時那幾個屬於紅衣的鏢師也立刻都手指著林柒柒,雖然他們啞巴了不能說話,咳血出來,但是他們可都一致對外,對這個林柒柒沒什麽好感。


    白月笙抬起頭慢慢問道:“林姑娘,你幹了什麽?”


    “這幾個鏢師想要非禮我,我躲開還來不及,誰知道他們幾個在路上不知道吃了什麽,我記得好像是吃了路邊野果子,這部咳嗽出血了嗎?可這幾個人和紅衣小姐非得要怪我給這幾個人下毒。”林柒柒那雙清澈的眼睛中含著淚水。


    “我還沒怎麽說話呢,紅小姐和安小姐就過來指責我,我,我……”林柒柒越說越傷心,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落下去,紅衣都快被氣炸了。


    “林姑娘,你少給我們演戲,我們不過是為這幾個鏢師鳴不平,分明是你給他們幾個下了毒,他們幾個都說不了話了,不但啞巴還咳血,不是中毒是什麽?”紅衣因為怒氣越說聲音越大。


    林柒柒甚至退後了兩步表示害怕紅衣。


    冷修竹原本冰冷好看的臉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似乎是在看林柒柒演戲,不過沒有拆穿林柒柒。


    北冥月上前來把林柒柒護在了身後:“你們可真會說笑。我家林柒柒姑娘一介女流之輩,被這五個鏢師圍起來,居然還說我家柒柒下毒了,你們是眼睛不好使,還是腦子得去看大夫了?”


    “五個男人圍住了她,你們卻在關心這幾個混蛋鏢師中了毒!不會是你們故意設局陷害柒柒吧?”北冥月立刻說出了這件事的疑點,剛剛那幾個鏢師中毒了,就一直蹲在或者跪在原地咳嗽。


    所以到現在還保持著剛剛的位置。


    “再說林柒柒一個女孩子,怎麽同時給五個人下毒?你們還真是高看了林柒柒。”北冥月笑道。


    紅衣和安小婉都被北冥月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冷修竹指著那個為首的鏢師說道:“林姑娘的手帕怎麽會在你的腰帶上?嘖嘖?你難不成暗戀林姑娘不成,就覬覦人家姑娘了?”


    林柒柒一驚,論手段狠辣的,還是冷修竹。


    林柒柒記得自己的手帕沒拿出去,但冷修竹趁著人們不注意把手帕給塞進了那個鏢師的腰帶之間。


    這迴鏢師驚訝萬分,可惜被林柒柒毒成了個啞巴,他張了張嘴,可惜沒有任何聲音。


    冷修竹從他的後要帶中拉出了那條屬於林柒柒的手絹,目光帶著殺氣地看向了鏢師們。


    “好一群色膽包天的鏢師啊!”北冥月和冷修竹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立刻抬起一拳打在了那鏢師的臉上,鏢師的門牙都被打掉了幾個。


    “想非禮林姑娘不成,就裝作中毒來誣陷她。白公子,你家的鏢師,怎麽不聽你的話,行為如此不檢點呢?”北冥月抬起頭來對白月笙說道。


    白月笙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後推脫說道:“這五個鏢師是紅家派來的,和我白家的無關,我白家的鏢師一共隻有三十人,剩下二十人都是紅家。再說紅姑娘和我也沒有什麽血緣親係。”


    白月笙也看出了這件事的不對勁,但是能借機損一下紅衣母女他還是樂意的。


    所以一兩句話就把這幾個鏢師和白家的關係推了個幹幹淨淨的,那意思就是紅家弄的仆人才這麽不檢點,跟他白月笙一點兒關係沒有。


    若是真的沒關係,這句話聽了也沒毛病。


    問題是紅衣的娘親分明就是白月笙父親娶來的平妻,跟白月笙那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白月笙這麽一說話,頓時讓紅衣的娘親餘氏被氣得想打人。


    說他們紅家和白家沒關係,意思不就是說早晚白月笙會讓父親休了她這個平妻嗎?


    餘氏當然不願意了。


    “白少主,你莫要推脫,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分不清別人家和自己家的人。”餘氏話說得非常直白了,就是警告白月笙不要不識好歹,若是她急了照樣要收拾白月笙。


    白月笙忌憚地收斂起來自己嘲諷的語氣,隨後沉默。


    目前,餘氏的姐姐還在王宮之中為妃子,雖然和紅家沒多少聯絡了,但萬一這個妃子真的對他們白家不利,也不太好。


    林柒柒說道:“幹脆就把這幾個人抓起來,等咱們到了東南城的時候把他們幾個扭送衙門好了。”天色已經晚了,林柒柒不想浪費那麽多時間在這種雜事上。


    那幾個人立刻跪在了地上給紅衣和餘氏磕頭,急得一直說:“阿巴,阿巴!”


    可惜說出來的話,別人是聽不懂的。


    紅衣無奈,瞪了一眼這幾個人:“都給我閉嘴,啞都啞巴了,還鬧喚什麽?”


    隨後紅衣轉過身來對林柒柒說道:“林姑娘,這些人是不是中毒了還有待商榷,若是真的中毒了,那下手的可是你,不是他們!”


    “無所謂,反正我不介意你找來大夫給他們看病。”林柒柒笑道。


    心想,她下的毒,別的大夫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若是真的能看出林柒柒下的毒,那麽說明那個大夫也算是這個蒼國的神醫了,紅衣也不可能那麽輕易地請到這種神醫。


    臉上帶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光明磊落,林柒柒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馬車。


    這時,白月笙對紅衣和餘氏說道:“你們弄出的事情,自己解決。”白月笙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紅衣這幾個人吃了個真·啞巴虧,就算是中毒了,當場這麽多男人圍住了林柒柒也算是不可能辯解出來的。


    那幾個鏢師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紅衣。


    意思是讓紅衣幫忙給他們解毒。


    紅衣隻是說道:“成事不足的飯桶,多給你們十兩黃金,少給我找事!”


    那幾個鏢師十分無奈,那十兩黃金就算是到了他們的手裏,他們這個啞巴病也治不好的。


    要想真的治好,隻能找到林柒柒。


    白月笙和北冥月、冷修竹走向了他們的馬車。


    黑金馬車的裏麵車廂底部都被唐小豆和小墨二人擦拭幹淨鋪上了毯子。


    “師娘,我收拾好了馬車,你就睡在這裏吧?”唐小豆伸出手指著馬車說道。


    小墨急忙爭道:“這馬車是我給我家少爺預備的,我家少爺多金貴你們知道嗎?還不讓給我家少爺!”


    “小墨,休得無禮,這馬車前後都有木門,左右有窗欞帷幔,剛好讓給姑娘家睡覺用,我們幾個男人,就打個帳好了。”冷修竹抬起手來指著北冥月手中抱著的一個背包。


    北冥月的帳篷,是林柒柒從夢空間內兌換的。


    一共可以睡下三個人,夢空間為了讓這個帳篷顯得不算是很個別,就把帳篷的顏色和花紋打印成了像是麻布的模樣。


    遠看這就是用結實的大塊麻布和藤條支撐起的帳篷,其實真正打開之後,是兩個可以容納一共六人的防水帳篷。完全支撐起來之後,帳篷內的地麵都是用合成材料的布料鋪好的,極為幹淨,在外露營一點兒都不用擔心會髒了身上。


    他們撐開了帳篷之後,進去拿出了餅幹、水帶,甚至還有細軟地毯鋪就地麵。


    遠處那幾個占據了涼亭地麵的紅衣和安小婉羨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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