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費盡心思地攔著我。告林柒柒的是沐小姐,又不是我。”衙役推開了白月笙。


    沐青站在一旁聽後身之一僵,她讓林巧慧去告林柒柒,怎麽衙門裏得知是她告林柒柒?


    這樣一來,萬一林柒柒沒買私鹽,那誣告的名義豈不是會到她身上?!


    “林巧慧呢?”沐青急忙迴頭找林巧慧的蹤影。


    沐青在人群裏根本找不到她,沐青心裏一沉。隨後對身後家仆說道:“林巧慧那個死丫頭跑了,你們去把她給我抓來!”


    沐青被氣地恨恨咬牙。


    隨後兩個沐家家仆一聲不吭地朝著院子外麵找去。


    對麵,林柒柒很是尷尬,柒北酒樓剛剛出名,賣了一道好菜,她就當眾被官差衙役帶走。


    柒北酒樓豈不是要被拖累了?


    北冥月擋在林柒柒麵前始終不肯讓官差帶走她。


    這時,林柒柒立刻站出來說道:“我林柒柒做事遵紀守法,光明磊落。官差大爺要帶走我也沒問題,但我有一個要求,就是查明真相。”


    當著許許多多客人的麵,林柒柒的話擲地有聲。


    那副模樣,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淡定無比,大家甚至都懷疑官差抓錯人了。


    “這柒北酒樓看著不像犯罪的樣子。”


    “林老板娘做事爽快,不是買私鹽的那種人。”


    頓時人們紛紛開口替林柒柒求情。


    沐青想害柒北酒樓的目的沒達到,反而讓大家更同情林柒柒。


    站在對麵,沐青攥緊了雙拳。這次,一定要保證林柒柒把罪名坐實!


    否則,被反坐之罪牽連的就是沐青自己!


    沐青恨恨地咬牙,她居然被林巧慧擺了一道。


    若是家仆抓到這死丫頭,她一定打死她,把她吊起來打。


    丫鬟賣給了大戶人家,那就跟奴隸差不多,生死都由著主人的意思。


    就算是大戶人家大小姐們,如果被趕出大門,那日後,不是去做丫鬟就是賣身給青樓。


    沐青心理緊張至極,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林柒柒瀟灑地跟著衙役走了,北冥月要跟上去。


    白月笙攔住了他。


    “北兄,我們得找找人。衙門裏水深。”白月笙說道。


    北冥月低頭一想,說道:“你去找人,我要去找個特殊的人。”


    白月笙點頭,蹬著掐金絲軟靴子朝著白家的方向走去。


    北冥月冷冷迴頭看了一眼沐青,沐青因為那帶著寒意的目光抖了抖。


    “沐小姐,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衙役抓了林柒柒,迴頭又跟沐青說。


    沐青這才從緊張中反應過來,急忙跟上去:“我,我這就來。”


    林柒柒淡定地看了沐青一眼,又找不著林巧慧。


    林柒柒就琢磨到了其中的彎彎繞:“沐小姐,你不會是被林巧慧賣了吧?”


    沐青臉色鐵青:“違法亂紀,就不要說閑話了。”


    林柒柒更是一個冷笑:“我,違法亂紀?還是你誣告?又或者是你的丫鬟以你的名義誣告他人?”


    此話總結地無比精辟。


    活了兩輩子,林柒柒對林巧慧那點兒小心思,一琢磨就明白了大半。


    沐青咬咬牙,暗自發誓,這次事情過後一定要好好弄死那個死丫頭林巧慧。


    讓她後半輩子都後悔!


    沐青想到這裏,又想到自己本就在衙門裏和人有一二的關係。


    也就放下心來跟著差役走上前去。


    上了車,林柒柒被衙役押到了衙門裏。


    衙門兩側各站了五個衙役,手裏拿著棍子。


    他們的神色嚴肅,這時,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


    “吾名金應才,乃是審問你的官員。”他簡單地做了介紹。


    隨後走上了案台,坐在椅子上。


    “金大人,民女沐青,舉報林柒柒購買私鹽。按律當判處五年大牢之刑罰。”沐青給金應才行禮,客氣地說道。


    金應才是個身材頎長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大眼睛很厚道的模樣。


    可是,他是認識沐青的。


    “沐青小姐說的話可屬實?”


    金應才又問道。


    沐青點頭。


    “那好,既然屬實,你們兩個把林柒柒拖下去,杖責十下,看她招不招。”金應才說道。


    林柒柒急了,前世身為特工,從來都是她打人,誰敢打她啊?


    林柒柒說道:“慢著,金大人,案子還沒審理,尚無證據,你就要屈打成招?”


    金應才笑了笑:“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審案子,我審案子的方法就這樣!少廢話,拖下去,打!”


    驚堂木一拍,兩側的衙役架起了林柒柒的雙臂要往下拖走。


    當著一群看熱鬧的半川城人們的麵,林柒柒難道就要這樣被打了?


    林柒柒正思考著要不要用武力反抗,反正她身懷淩波微步絕技輕功,若是此時逃跑,沒人追的上她。


    “慢著。”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北冥月帶著冷修竹走進來。


    “你們是何人?”金應才斜著眼睛問道。


    首先是被北冥月那一張完美的臉給驚訝到了。


    其次是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給嚇到了。


    “金應才,你乃玉州九品巡檢,負責抓賊除惡。這林柒柒,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違抗王法,即或是有,你卻沒有證據。”


    北冥月語氣冰冷地說道。林柒柒感激地看向了北冥月。


    太好了,這下有後援隊伍了。


    冷修竹本就從林柒柒身上有所圖,若是林柒柒被關起來,那以後解藥問題堪憂。


    隨後,冷修竹說道:“九品巡檢,芝麻小官,卻是個土皇帝啊,審案的時候居然隨隨便便就用刑。”


    金應才收了沐家不少錢,早就想好了這事兒要配合沐青去做。


    沐青臉上的恨意,那是恨不得撕了林柒柒的模樣,金應才這才讓人打林柒柒。


    突然被跑進來的兩個男人阻止,這可是他的衙門!


    “大膽刁民,膽敢擾亂公堂,拖下去每人杖責二十板子!”金應才笑著說道。


    這時,官差本想衝上來抓住他們。


    可北冥月全身的內力散發出來,所有官差都不敢上前來抓人。


    “這、這內力,太恐怖了。”一個衙役忍不住低聲說道。


    隨後金應才發現在場的衙役們居然沒有一個動起來抓人的。


    這時,冷修竹笑了笑。


    那張冰冷的美顏,那陰鷙的眼睛裏透出可怕的寒意。


    “金應才,我是不是應該把你胡亂辦案的事情上報給禦史大人,讓他給你個抄家革職的處罰才好?”冷修竹笑著說道。


    金應才身子一僵,細細打量了一下冷修竹。


    冷修竹一襲白衣勝雪,可低調的白衣上,繪製銀絲蜀繡,絕不是凡品。


    難道說他運氣不好,在小小的半川城碰到了什麽大家族子弟?


    冷修竹很像是啊!但冷修竹身邊那身穿黑金長袍的男人更像!


    金應才問道:“二位公子,你為何要管理我公堂之事?”他說話的態度不由得客氣幾分。


    冷修竹說道:“你公堂上的事情我管不著,我隻是說要舉報你。這十幾雙眼睛看著,我上舉你的罪行之後,不愁沒有證人。”


    環顧一周,門外看熱鬧的有十幾個人,門內的衙役最起碼十六個人。


    金應才被他們二人威脅,氣的嘴角抽搐:“你們到底是誰?再不說,就給我滾出去。”


    對於這個問題,北冥月是迴答不出來的。


    冷修竹把腰間玉佩給了身邊小墨。


    小墨將兩玉佩遞上前去。


    金應才仔細地看了看,甚至還考量了這塊玉佩的真假。


    隨後出了一身冷汗,臉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


    冷修竹問道:“怎麽了,還要打人嗎?”


    “不、不打人了,冷、冷世子英明,我這就好好斷案。”金應才急忙雙手把玉牌奉還給了冷修竹。


    他抬頭問道:“林柒柒,你每次購買鹽,可有賬本?”


    林柒柒琢磨了一下,金應才這麽問,應該是看在了冷修竹的麵子上。


    聽他話中的意思,冷修竹是一名品級很高的世子,蒼國當朝,姓冷的王爺家隻有一個!


    冷清寒,九王爺,年過五十,親當今天子一黨,但是在幾個月前太子生死不明,失蹤很久。


    所以就被認定為死亡。


    街頭巷尾那些說書的還會聊冷家王爺最近也不在朝廷活躍了。


    這麽說,林柒柒還真就不怕了。


    金應才這話是給林柒柒洗脫罪名一個台階下去。


    林柒柒自然點頭道:“是有賬本的。”


    “每一筆賬目都齊全?”金應才又追問道。


    “都齊全。”林柒柒說道。


    沐青急忙低聲對金應才說道:“金大人,你別忘了我們沐家,我們沐家可不是白給你送錢的。”


    金應才兩麵都被威脅也很無奈。


    得罪了沐家,頂多日後沒錢。


    但得罪了冷世子他這個官都保不住,還要被抄家!所有財產收歸國家。


    罷了,還是不要被抄家地好。


    “林姑娘,能否把你的賬目給我們拿出來看看。”金應才學著別人斷案的樣子一步步追問下去。


    這就讓林柒柒有點兒為難了。


    她的賬本上還真的沒記錄買鹽的事情。


    再說,大部分鹽都是夢空間裏兌換出來的!哪可能有什麽賬本啊!


    林柒柒很是為難,正站在原地猶豫,白月笙穿著金絲軟靴從門外走進來。


    看見了林柒柒就關心地走上來。


    “林姑娘的賬本,我已經帶來了。”白月笙來的很是時候。


    白月笙剛剛擔心別人冤枉林柒柒,就立刻讓白雁閣賬房先生迅速把從前的白雁閣賬本拿出來該造成符合林柒柒的風格的賬本。


    這賬本很是詳細,每日買了多少鹽都記得清清楚楚。


    金應才翻開之後看在了眼裏。就算他不害怕得罪林家,但是林柒柒這賬本做的如此詳盡,滴水不漏。


    那就說明林柒柒真的沒有買私鹽了。


    “罷了,這是一場誤會,林姑娘沒有買私鹽的記錄,說明這是假的。你們可以走了。”金應才急忙擺擺手要送走林柒柒和冷修竹、北冥月。


    沐青不滿:“這麽一個破賬本就能證明她的清白了?是不是斷案太草率?”


    “沐小姐,我沒記錯的話,蒼國有午高峰反坐之罪,沐小姐難道是誣告我嗎?”蘇玉蘭故意提醒身邊人,這個誣告犯還沒處理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沐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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