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過後,輪轉會的大名必將伴隨著魔晶法術流傳開來。


    魔晶,活躍狀態下是透明的帶有類似磨砂視感的圓潤微白色球體。


    一旦離開生物體或主體死亡就會迅速衰敗,化為一顆再正常不過的生物複合鈣骨骼材質小球。


    ‘生與死’的轉變非常顯著,前後不過1小時。


    沒有保存手段……有了,輪轉會研究出來:生物載體。


    正常情況下,非龍人、海族的生物獲取魔晶根本無從使用。


    並且就算是龍人、海族也是通過吞食他人魔晶增長自己魔晶的方式間接使用魔晶。


    輪轉會的使用方式當真獨一檔。


    其一,用於培養魔晶赤骸,成為可以人為控製的赤骸。


    雖然可控,但魔晶赤骸的能力相較於其他赤骸十分羸弱,可對於人類來說算是勁敵。


    材料最貴的就是一枚魔晶,所以製造魔晶赤骸還算劃得來。


    其二,用軀體蘊養魔晶,然後當作彈丸射出。


    其效果也十分顯著。


    憑借存儲的上千顆魔晶,俞楔可以在人聯營地中肆虐。


    這就是魔晶加持下神術的超規格力量。


    消耗一枚3cm左右的魔晶,根據使用者的神術能力,可以相當於至少十人至多兩千人的常規牧師同時施展同一神術。


    所謂最高值、最低值是神明測試得出,目前的使用者還沒有人真的強大、差到極限。


    而常規牧師便是那些最常見的心智正常的忠誠信仰者。


    (普通、淺信徒、忠誠信徒、虔誠信徒、狂信徒。)


    若是使用者信仰堅定、神恩厚重,使用魔晶便可一人施展多人組合神術儀軌。


    看俞楔表現出的力量就知道,魔晶法術強度有些超標。


    不過轉念一想,那可是異族們能使用一輩子的魔晶。


    神術的效果因人而異,其中的差別巨大,但是牧師的數量上來了,總能得出規律。


    根據數據,緊急情況下,正常忠誠信徒連續施展神術的間隔隻有1、2秒,平均可以連續施展4到10個不等,之後需要休息數小時。


    而正常施法,平均每隔2到6分鍾就能施展一次。


    取4分鍾冷卻cd計算,一個牧師一天24小時不間斷施法能施展360次。


    實現千人施法量不過3天時間,這在牧師一輩子的生命中太過短暫。


    實戰中肯定不能這麽算。


    但無論如何,粉碎魔晶施展一次神術和異族榨幹魔晶施法的差距十分巨大。


    魔晶的作為施法材料的優良特性已經藏不住了。


    材料本身極佳的性質是一方麵,施法者也是重要因素。


    牧師群體的天賦數據是標準的金字塔型,平凡大眾才是數量最多的人群。


    若是人人都有魔晶,在十到千數之間抉擇,大部分牧師也就是獲得十幾倍而已效果。


    個十百千,中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能施展出千人施法的效果,俞楔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


    而俞楔能在人聯營地大鬧一通,人聯本身也存在問題,是權重較大的影響因素。


    被敵人直擊腹地,人聯投鼠忌器不敢使用重型大規模殺傷武器,隻能和俞楔幹耗著。


    加上執行的任務特殊,攜帶的武備八成都是針對疫骨赤骸,被襲擊的時機特殊,戰士基本外出陣地空虛……等等不可忽視的的原因,俞楔才能成功。


    許多要素疊加,大鬧一通也就是字麵意思。


    場麵看似壯大,人聯受傷的人不少,可是卻沒有一人因為俞楔的突襲死亡。


    可誰會在意呢?


    過程並不重要,人們隻知道結果便是俞楔在人聯陣地來去如風。


    以人聯之威,讓來犯之敵逃了就是失敗。


    更何況人家的目的就是封鎖指揮部的通訊能力,這一點上一個人家拖住你一個營地快3個小時已經是大成功了。


    你說俞楔還攜帶了成片成片的赤骸不是一個人,那不也是人家的實力,誰會去糾結這些。


    通信恢複的時候,火山交匯點內亂成一鍋粥。


    人聯戰士在流淌熔岩的火山中,躲避不斷砸落得石塊,不時凹陷的地麵,間歇噴發的岩漿口不斷尋早落腳點,追擊的疫骨赤骸,偷襲的智械,狼狽不堪。


    疫骨赤骸倒是舒服了,這環境簡直就是它們的天堂。


    狗屎,這東西是疫骨赤骸?


    不該叫熔岩赤骸嗎?


    抱怨歸抱怨,沒人真會為廢土領認定的生物改名。


    疫骨赤骸軀體隨環境而變化,以最高效的方式汲取能源。


    在火山所以它們耐高溫,能汲取熱能。


    一旦這些疫骨赤骸去到交匯點外麵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為了適應沒有熔岩供能的環境,重新拾起吸收輻射的能力吸取被它們嫌棄的微弱輻射能。


    是了,還有輻射。


    溝槽的世界,3個世界的交匯點重疊極大程度的削弱了經由本源藍星轉手的5號世界的輻射,但不是沒有。


    隔熱服、防輻射服疊加起來,對行動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一步三喘氣一點不誇張。


    還有那群天殺的智械。


    嚴峻的環境對智械同樣有影響,可它們最不怕死了,源源不斷地從藍星湧現出來。


    金屬軀體就算浸入岩漿也能堅持幾分鍾,人體就不行,就算經過了賽博改裝,人類的軀體依然留有大量削弱。


    為了躲避無法擴張的岩漿,人聯戰士的撤退路線曲折無比。


    交匯點的擴張使得與本源藍星接觸的地界更廣,十麵八方都有智械闖入。


    現在地局勢就像是坑洞中的三層沙石,最外層的智械不斷從藍星湧入交匯點,數北麵最多、戰力最高。


    北麵的智械早就開始清剿出逃交匯點的疫骨赤骸,所以大部分都是戰鬥機仆,其他幾個方麵的機仆因為是被交匯點擴張吸入的,所以大部分是工程機仆。


    第二層是人聯,其中南麵是他們進入的地方,但因為戰略基本鋪麵了整個南麵。


    南麵也是人聯現在不斷後撤的地方。


    中間就是疫骨赤骸,它們不斷追著人聯南下。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人類就是這個蝦米。


    複雜的環境中人類行進速度極大受阻,現在這混雜了三層沙石的瓶子坑洞向南傾斜,3種材質在南麵完全暈染開。


    人類雖然逃的慢,但也不是疫骨赤骸那癡愚的模樣能追上的。


    可暗中仿佛有張無形的大手在驅趕,疫骨赤骸群精確的找上了人聯隊伍。


    這情況打個毛線,逃亡,持續的逃亡。


    直到幾分鍾前疫骨赤骸的追捕突然鬆懈了,隨後指揮部上線了。


    全局戰況迅速更新,新的決策下發到各隊伍。


    方韓一行人一刻不敢停歇,不斷向著指揮部發送的坐標前進。


    混亂的戰場中,有統籌全局的指揮實在太重要了。


    這一點所有據點高層都再清楚不過。


    指揮部失聯,部隊中的應對會高層按軍級順延了指揮權,可這事不是誰都能幹的。


    機槍左移5米的笑話對於戰場的戰士從來不好笑。


    一個人指揮萬人是十分嚴苛的腦力活動。


    如果不理解,想想上學時學校要求填寫表格吧。


    規矩寫的明明白白,大家都能在線聯係,可總有人像個sb一樣,這也不會、那也亂來。


    一個班幾十人都夠嗆,一個年級幾千人更麻煩,一個學校上萬人光想一下就頭疼。


    而人聯本就是人類力量的聯合,多股實力的各自為營更是讓逃亡混亂無比。


    好在,該死的指揮部終於上線了。


    傷亡開始下降。


    隨後的1小時時間人聯就重組了陣線,終於不再是一盤散沙,有了反擊的機會。


    幾十支隊伍開始縱橫戰場將智械和疫骨赤骸吸引到一塊。


    借力打力成為了主要任務。


    主力部隊分成數股朝南方智械展開突圍,不斷向交匯點外進發。


    又是1個多小時後,人聯90%的人都撤出了交匯點。


    “艸尼瑪,還好這期間被激活的火山沒有噴發。”


    5小時的劇烈行動已經榨幹了方韓的每一絲肌肉,就連義體也有些滯鈍。


    不得不慶幸經曆過末日洗禮的專家很靠譜,不靠譜的也活不下來。


    預計6小時噴發的火山,過了5小時真沒噴發。


    迴頭望去。


    火山口的濃煙越來越濃,升騰到空中將黃昏染為黑夜。


    而還未噴發,它那不斷流淌的熔岩就漸漸覆蓋每一寸土地,橙紅的火光倒映在黑夜呈現一抹別樣的黃昏。


    黃昏成了黑夜,黑夜成了黃昏。


    此情此景,如果不是受害者,眾人一定會震撼於大自然的雄偉。


    交匯點依然有智械不斷湧出。


    可已經不必擔心,重裝合成部隊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處宣泄,會妥善的處理它們。


    龐大的坦克群能橫掃襲向營地的智械,智械並不傻,這邊的路明顯走不通,於是紛紛向交匯點內湧去。


    此刻火山是屬於疫骨赤骸和智械的戰場。


    又是半個小時後。


    一抹衝天火光撫平了一切紛紛擾擾。


    距離六小時差了十幾分鍾,不過沒關係,大家已經逃出生天。


    “嗬,早知道如此,不如一開始就往火山口丟一顆核彈。”


    一刻沒有停歇,為了防備隨時噴發的火山,部隊早已遠離,此刻正駐紮在數公裏外。


    即便如此火山噴發的飛石依然跨越天空依稀砸下。


    戴著密閉的唿吸罩,方韓摸了摸自己的胸腔。


    火山噴發的毒霧充斥在空氣中,其實短時間內傷害並不大,隻是加上肆意飛舞粉塵它們會吸收環境的輻射被帶入肺部。


    火山爆發攜帶輻射進入大氣。


    此前隻聽聞過的核子世界輻射循環出現在眼前。


    多重災害的結合就是如此。


    有的相互抵消,有的相輔相成。


    毀天滅地的赤紅景象中,方韓再次見證了肉體的羸弱。


    “遲早把這玩意換成義體。”


    方韓是有那麽一些原生主義的,軀體可以換,但是更換義體內髒遲遲下不了決心。


    這裏不是賽博世界,人們多少有些芥蒂。


    一旦邁出舍棄內髒的那一步,一個人對於機械改造就再沒有底線。


    可是環境已經不允許他躊躇。


    心理因素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主要還是賽博義體對武道途徑的影響。


    摘取內髒血肉器官意味著此生永遠無法步入五練武者,並且會大幅度拖慢氣血修煉的速度。


    他現在是一個強行晉升的一練武者,再砸資源頂天也不過艱難攀登三練,觸及後天的邊界。


    舍棄了內髒後,就算有資源他連破境到二練都成為大問題。


    這是氣血、賽博雙修大部分人都麵臨抉擇。


    現在看來那一點壞處,對他來說實在無稽之談。


    自己有多垃圾,自己能不知道嗎?


    心會騙人,現實不會。


    修煉,修煉不行,晉升,晉升無望。


    隻是美好的未來人人期盼。


    晉升二練後就賽博改造……晉升三練後就賽博改造……


    希望就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即便知道不行,依然想要嚐試。


    方韓此前選擇了武者之路。


    一次危機讓方韓明白,之前的種種終究是錯付了。


    若是相同的資源用於兌換義體,此刻他大概已經替換了1、2個賽博內髒。


    現在抉擇又擺在眼前。


    人聯第一次戰局就失利,應對會必將發放一批物資籠絡人心。


    稍微一估量,方韓可以確定,自己分到的資源能確保自己晉升二練武者。


    於此同時,用這些資源能兌換一些廢土領隻對高級用戶開放的特殊義體。


    現在無需猶豫。


    武者之路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就從肺開始吧,換掉肺,舍棄‘肺’物,重新開始。”


    噗嗤,很有趣的諧音梗。


    “你想要更換義體內髒?”


    病棘不知何時來到方韓身旁,方韓的喃喃自語當然都被他聽到了。


    “我建議你留一部分空間裝載微縮器官。”


    這是賽博世界原住民用生命實驗出的經驗,無論技術再怎麽成熟,為了維持人性,血肉最好不要完全替換為機械。


    原因嘛。


    大腦和軀殼的聯係比人們想象的更加深厚。


    還對人類有所眷戀就最好不要把改造做絕了。


    廢土領的賽博義體技術十分完善,也並非避開這個問題,反而因為技術先進能改造的更為徹底使得人性流失更快。


    可隻要提前預設一下,就能在義體內髒間留下不到大拇指頭一半大小的空間。


    裏麵剛好可以裝載從原身摘取的器官轉育成的微縮器官。


    體積雖小功能俱全原版有的它都有,消耗還十分小。


    內髒全部改造後,留下的微縮器官還能當作一套劣質版的後備維生係統。


    而代價不過是損失義體最多5%的效率。


    至於這些空間用來裝備一套更好的維生係統,咳咳,雖然會更強、更好、更完美,可性能和人性重要有取舍。


    “我記得喪屍種全員都是原生主義吧?是因為賽博世界人的影響?還是因為你們更在意人性?”


    “不是,是我們對於父神的敬意。”


    喪屍種是神創種族,所以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般很原始的想法在正常不過。


    隻是義體植入的強度相較於義體替換實在太弱。


    血肉包裹的鋼鐵骨骼怎麽能和一整條機械手臂對比。


    就算他們的神明‘腐敗厲神’親自向武界守護求來名額,能讓喪屍種進入武界修煉,憑借氣血補足了一部分缺陷,但也僅僅是一部分。


    起步太晚的喪屍種修煉神明賜予完全契合種族特性的的功法,最高境界也才一練,並且大部分喪屍種的武道資質也就二、三練的高度,比人類還要差。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生死之間可以拋棄太多東西。


    在方韓看來,喪屍種至今還能堅持這些規則,就是危機還不夠強。


    他們有喪屍傀儡為他們補足賽博義體的不足,有強大的神術彌補了武者的缺失。


    種族為他們帶來了許多好處,他們卻沒有很好的利用。


    就各自的文化差異雙方深入探討了其中的利弊。


    方韓越是了解越是難以理解。


    “若是你們願意舍棄一些約束必定能更進一步。”


    “約束?”


    病棘臉色一變,一臉嫌棄,滿眼的厭惡。


    “嗬,果然,人類,你們根本沒有信仰。”


    “要不是我知道你並非有意,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喪屍種此時一定會將你打為異端,斷絕和你的一切聯係。”


    側過半邊身子已經邁步要走,可掙紮了一會,病棘還是解釋起來。


    病棘對方韓的感官還是很好。


    “呐,方韓,喪屍種一切行為都有一個前提啊,我們真的是神創種族。”


    “後代的事情我們管不到,可作為初代,我們是神恩厚重的一代人,若現在有什麽奇跡需要滅族為代價發動卻能展現我們的虔誠,那麽我們無怨無悔。”


    清醒的殉道者。


    一切無需多言。


    張了張嘴,方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隻能看著病棘離去的背影呐呐無言。


    因為根據之前兩人相處的經曆,方韓怎麽都沒看出來這家夥的信仰如此厚重。


    他表現的對神沒有狂熱的敬意,對種族沒有盲目的忠誠,所以他才敢如此和病棘說話。


    你敬神你不表現出來。


    問忌口的時候說什麽都行,全牛宴上桌了你說你不吃牛肉。


    尼瑪的,這不是耍流氓嗎?


    隻是一個比喻,情況不至於如此惡劣,但病棘他的行為還是讓方韓有些頭疼。


    畢竟信仰就是如此。


    講究一個玄。


    大家都是理智的人,他可以不表現出來,但一旦表現出來就是原則性問題。


    這都是圈內默認的規矩。


    即‘懂的都懂’。


    就像入鄉隨俗,一個地方的忌口都是常識,別人說什麽都行的時候,默認已經排除了牛肉。


    可你這樣讓圈外的人這麽看。


    初來乍到我怎麽知道你們的規矩。


    相談甚歡的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所以才討厭和這群信徒打交道。


    正鬱悶呢,一個略顯興奮的聲音傳來。


    “怎樣?怎樣?有結果了嗎?”


    米蒼一臉笑意的走過來,方韓兩人的交談米蒼看了一半,知道基本穩了。


    剛才見病棘離開他等了一會忍不住過來詢問。


    自己搭的橋,結果如何他十分在意。


    “不好說。”


    方韓揉揉眉心,病棘特意來找自己還能有什麽事?


    流浪商人和小據點碰撞還能有什麽火花?


    大夥都心知肚明。


    誰知雙方都聊的開心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到雷點。


    依病棘的意思,他不追究方韓剛才的失言,但也不再插手兩家據點建交的事情。


    可實際如何,要實踐以後才明白。


    希望他說到做到。


    不然……不然方韓能怎麽辦。


    是他有求於人。


    聽完方韓的描述米蒼也無奈的搖搖頭。


    “嘶——臥槽,怪我、怪我,沒提前和你說一聲,這群喪屍種別看外在表現如何吊兒郎當,內心都他媽是狂信徒,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關於喪屍種的一切都可以用信仰來解釋。


    他們平日的一些不敬行為,那都是針對族內長老會,針對現任族長,針對其他派係的信仰。


    就像是文藝複興時期的聖三一教。


    教會本身就有分化,並且教會還不再是信仰的唯一解釋。


    加上現在的信徒真的有機會麵見神明,大家都是父神的孩子,自己為何要聽長老的安排?


    信仰越是狂熱,一個人就越是偏執。


    若不是處於末日,有巨大的外部壓力下喪屍種真不能如此團結。


    因此喪屍種內部的派係之間鬥爭並非沒有。


    在一片祥和的外表下,是波濤詭譎的陰謀詭計。


    否則就病棘那神眷者身份,喪屍種真要團結一致,就會主動把他貢著。


    隻要他不失神恩即便什麽也不幹都能穩居高台,享受資源、號令眾人。


    而現在?


    你這樣的人都能獲得神眷,我們的信仰成了什麽?


    不屬於任何派係的神眷者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最大的異端。


    表麵上大家恭恭敬敬,實際沒人願意接納他,所以隻能在基層幹苦工。


    方韓大為震驚。


    果然曆史不過是一次次輪迴。


    “可是喪屍種族群內部的製度不是均等製嗎?”


    “哎哎哎,你小子!我可沒有否定啊。”


    還是那句話,喪屍種的一切都可以歸咎於信仰。


    因為信仰一致,大家都是父神的孩子,沒有誰生來平等,這是所有人認可的。


    所以出現了崗位輪替,人人平等等規章製度。


    現任族長也是從零開始一步一步做大,成為族長的。


    一開始這個製度確實得到了落實。


    可一個蘿卜一個坑,好的工位就那麽多,若是有機會動手腳,你是把好的工位給同派係的人,還是其他派係的人?


    米蒼似笑非笑的望向喪屍種營地。


    你以為隻是如此嗎?


    可那些事已經不便於透露了,隻能搖搖頭不再多說。


    可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千百年來,舊日的商夏終究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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