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蜷縮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角落,身上滿是淤青和血跡。


    他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堅毅與不屈,直勾勾地盯著牢房門口。


    特員們又一次推門而入,為首的特員臉上掛著陰狠的笑,手裏拿著一根沾滿血跡的皮鞭。


    這個人名叫陳力,就是白天極其囂張的那一個流氓特員。


    “唐安,你這個頑固不化的家夥,到現在還不肯老實交代!”陳力惡狠狠地說道,皮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發出“唿唿”的破空聲,直奔唐安而去。


    唐安緊咬牙關,身體緊繃,皮鞭落在他身上,帶起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但他硬是沒吭一聲。特員見狀,更加惱怒,命令手下加大了力度。


    牢房裏充斥著皮鞭與肉體碰撞的沉悶聲響,以及唐安壓抑的喘息聲。


    “你真以為自己能扛得住?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陳力陰惻惻地笑著,示意手下暫停拷打。


    他走到唐安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你殺了人,還敢狡辯?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是不是覺得我們拿你沒辦法?”


    唐安艱難地抬起頭,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他沙啞著嗓子說道:“我沒殺人,你們這是冤枉我!我唐安雖然以前幹過不少缺德事,可殺人這種事,我絕對沒做過!”


    陳力冷哼一聲,“少在這兒裝好人!你以為你那點破事兒我們不清楚?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殺人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唐安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知道自己過去的行為確實讓人唾棄,但這次,他真的被冤枉了。


    他知道,特員們是在偽造事實,想讓他被迫承認一些他沒做過的事情。


    這樣也好,那就說明著鄭國安不能以非法手段給他強安罪名,隻要那些事情他不承認,那麽鄭國安就拿他沒辦法。


    而現在隻不過是需要受一些皮肉之苦罷了。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你們不能這麽胡來,我是無辜的!你們有什麽證據?”


    陳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扔到唐安麵前,“這就是證據!你看看,這是不是你?”


    唐安費力地挪動身體,湊近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案發現場附近,但由於光線和角度問題,根本看不清麵容。


    唐安心中一沉,他知道這是陳力故意為之,“這照片根本不能證明什麽,你們這是在陷害我!”


    陳力卻不為所動,“別狡辯了,你要是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少受點罪,不然,有你受的!”


    唐安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死死地盯著特員,“我唐安寧死不屈,你們休想讓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陳力見唐安依舊嘴硬,一揮手,手下們又開始對他進行新一輪的拷打。


    唐安在痛苦中掙紮,但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不肯屈服。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洗清自己的冤屈,還自己一個清白!


    陳力見唐安在皮鞭的肆虐下,身體逐漸變得僵硬,雙眼緊閉,唿吸也變得微弱,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反抗和迴應,心中不禁有些煩躁。


    他原本以為唐安會很快屈服,可這家夥的倔強程度遠超他的預料。


    陳力冷哼一聲,對手下們揮了揮手,“行了,先停停吧,這人渣還挺硬氣的,不過我看他還能撐多久。”


    手下們聞言,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皮鞭隨意地扔在地上。


    牢房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唐安粗重的喘息聲和身上傷口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陳力蹲下身,湊近唐安的臉,輕蔑地說道:


    “唐安,你可真是個硬骨頭啊,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得掉嗎?告訴你,這裏我說了算,你想出去,除非我點頭。現在,你就好好享受這‘待遇’吧。”


    說完,陳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帶著手下們離開了牢房,隻留下唐安一個人在黑暗中艱難地喘息。


    唐安雖然身體遭受了極大的折磨,但他的意識卻依然清醒。


    他知道,陳力他們暫時放棄了拷打,但這並不意味著危險就此結束。


    他必須找到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他可能會在這牢房中度過餘生。


    唐安努力地調整唿吸,試圖緩解身體的疼痛。


    他的腦海中不斷迴想著案發當天的情景,試圖找出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線索。


    他知道,隻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讓陳力他們無話可說,還自己一個公道。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必須保持堅強,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擊垮。


    唐安艱難地挪動著身體,試圖找到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


    他的四肢像是灌了鉛般沉重,每動一下都牽扯得傷口火辣辣地疼。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必須活下去,為自己洗清冤屈。


    他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梳理著自己被抓之前的每一個細節。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在山裏打獵,直到傍晚才準備迴家。


    他記得自己路過案發現場附近時,那裏還是一片平靜,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他甚至還記得,自己當時還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陌生的卡車匆匆駛過,車身上似乎還印著一些奇怪的標誌。


    “對了,那輛卡車!”唐安眼睛一亮,這個細節他之前怎麽沒想到呢?


    如果能找到那輛卡車,說不定就能找到真正的兇手,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


    唐安強忍著疼痛,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一塊髒兮兮的手帕,那是他用來擦拭獵刀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手帕展開,在上麵用顫抖的手指沾著自己的血,開始繪製那輛卡車的輪廓和車身上標誌的大致形狀。


    他知道自己沒有繪畫天賦,但隻要能大致描繪出來,或許就能讓別人明白他所說的那輛車是什麽樣子。


    就在他全神貫注地繪製著的時候,牢房的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唐安心中一驚,手帕趕緊藏在身下,抬頭一看,卻是另一個特員,名叫李剛。


    李剛與陳力不同,他看起來要年輕一些,臉上也沒有那麽明顯的惡意。


    “唐安,你這是在幹啥呢?”李剛看到唐安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唐安心中一橫,反正自己已經到了這地步,也沒什麽好怕的了,“我在畫畫,畫的是那天我看到的一輛卡車,或許能幫我證明清白。”


    李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就憑你這幅畫?唐安,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這種東西也能當證據?”


    唐安卻毫不氣餒,“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沒殺人。


    那輛卡車,我看得清清楚楚,它和這起案子一定有關係。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說不定就能找到真兇。”


    李剛看著唐安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他雖然也是特員,但和陳力那種不擇手段的人不同,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辦成鐵案,抓到真正的罪犯。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可以幫你查查,但你別抱太大希望。要是查不出來,你還是得為這案子負責。”


    唐安心中一喜,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生機。他努力地點了點頭,“謝謝,我相信一定可以查到的。”


    李剛轉身離開牢房,而唐安則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手帕上的畫上。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可能還會很難熬,但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就絕不會放棄。


    他要讓那些冤枉他的人付出代價,還自己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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