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迅速分散開來,將唐安等人,甚至是圍觀的村民們都團團圍住,砍刀在空中揮舞著,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仿佛在宣示著他們的強大與不容侵犯。


    院中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張誌站在人群之後,麵帶得意之色,他深知自己手握重兵,足以讓任何對手聞風喪膽,這場戰鬥的勝利已經唾手可得。


    “啊啊啊啊啊啊!”一些婦女看到如此場麵,開始尖叫著。


    甚至一些大男人都麵色鐵青,那反射著寒光的大砍刀,看著就鋒利,而且還不止一把,而是至少20把以上,還把他們都給圍住了,這怎麽會不令人害怕呢?


    就看個戲而已,怎麽也被卷進來了?


    “張村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陳花尖叫著想要衝出打手們圍繞成的人牆。


    卻被打手推了迴來,甚至一刀揮下,徑直朝著陳花砍去,要不是她的腳下崴了一下,不然就要血濺當場了。


    陳花呆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迷茫。


    打手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揮刀的舉動,嚇壞了村民們。


    村民們見狀,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被澆滅了下來。


    一些膽子大的人,隻好硬著頭皮向前一步質問著張誌,這是什麽意思!


    “你和唐安的仇,關我什麽事?”


    “對啊對啊,你把唐安他們看好,放我們出去,你要對他做什麽我們不知道。”


    “對對對,等會兒要發生的事情,我們絕對當作沒看到。”


    村民們拍著胸脯保證著。


    “哼,看戲就要看全套,既然已經看了這麽久了,再多看一會也不急。”


    隨後張誌的話鋒一轉,低著聲音狠狠道:“至於告密嘛,亮你們有100個膽子也不敢!”


    為什麽要把村民們也圍住呢?這對於張誌來說是一個麵子的問題。


    他是一村之長,如果今天唐安能打他的臉了,那麽以後就會有地第二個、第三個的唐安出現。


    這樣下去,他還怎麽管理村子?怎麽吃農戶門的油水?


    而且如果傳了出去以後,被他鎮上的朋友聽到了,會覺得他能量不夠強,以後就不帶他了,那他就真要變成一個普通的村長了。


    所以這不隻是麵子的問題,而是他張家根基的問題,如果不能以雷霆手段製裁唐家,那麽倒塌的就是他們張家。


    聽到張誌拒絕以後,村民們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不對,這是唐安惹的禍,讓他出去頂了就好了,這是他們倆之間的仇恨,張誌犯不著找我們麻煩。”


    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村民紛紛低頭思考著,覺得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


    於是開始把矛頭指向了唐安。


    “唐安,你看你把它禍害成什麽樣了?”


    “就是就是!你還不快給張村長認個錯?你看到陳花的下場沒有。”


    “如果說大家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是你長安惹的錯!”


    “不行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誰讓你年少輕狂,非要跟村長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聽著村民們的指責聲,唐安淡然一笑,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意外,反而覺得這樣的場麵來得比較晚一些。


    對比起他的淡然來說,唐媽可是要哭了出來,張著嘴跟村民們解釋著這不是她兒子的原因。


    可一張嘴哪有幾十張嘴能說呢?


    浩大的聲勢把唐媽給淹沒了,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為兒子洗脫著那不存在的罪孽。


    李丹也在李老頭的攙扶下來到唐安的身旁,一臉著急地看著唐安道:


    “安啊,你先走,你是手好,他們攔不住你的,你不用管我們張二狗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


    “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呢,從我動手開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我和張家之間的和平條約已經撕毀。”


    唐安看著遠方的張誌,麵色平靜的道,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看著唐安如此鎮定的模樣,李丹氣不打一處來,著急道:


    “知道你腦子好了,那我們之間總得出去一個人吧,不然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我腿瘸了,我爸不會說話,還是一個悶葫蘆,你媽和彩兒又是弱女子,這裏隻剩你一個人了,安啊,這個時候不是賭氣的時候。”


    李丹的思路還算清晰,知道著求生率最大的方式。


    唐彩也在一旁附和道:


    “哥,李丹說的沒錯,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我知道你擔心我們,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雖然張家地下的能量很大,但隻要我們出去一個人,他就不敢拿我們剩下的人怎麽著了,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村長而已,哥你出去後......”


    唐彩話沒說完,就被張誌打斷道:“聊完沒有,現在已經沒有和解的餘地了,你們不用聊這麽多的。”


    李丹臉色一白,顧不上腿上的傷勢,用著雙手推著唐安,把唐安向前推了一大步,以至於他沒有支撐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安,快走!”李丹粗著脖子大吼道。


    “都給我上,一個都不能放過,砍死他們!”在張誌一聲令下,打手們向前逼近著。


    而其中的一些人還在猶豫,他們隻是打手而已,又不是殺手,犯不著下死手。


    張誌也是一個老油條,非常了解打手們心中在想著什麽。


    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道:“砍中一刀獎100元,躲掉一隻手獎勵1000元!直接砍死的獎2000元!”


    聽到張誌的許諾,打手們沸騰了起來,之前猶豫的人不再猶豫,之前積極的人更像是打了一針雞血一樣。


    金錢的刺激,讓他們的大腦瘋狂地分泌著激素,不再思考後果會如何。


    而且在這個年代裏,不說那1000元、2000元了,就是那砍中一刀的100塊,都足矣讓他們紅著眼,為張誌做所有事情。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大城市中的普通工廠工人,一個月下來工資也才三十多塊,更別說他們這些在鄉下務農的農民了,一個月有幾塊錢很不錯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後果什麽的已經不重要,打手們一個個地舉著刀,向著唐安一行人奔襲而去。


    在他們的眼中,這不是人,而是行走的錢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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