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你不要這樣,沒事的,是媽誤會你了,媽那天不應該那般說你,你和我迴去好不好,你們還沒有拜堂,一切都還來得及。”


    唐媽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妄想通過自己的話讓女兒迴心轉意,讓她乖乖和她迴去。


    可她看到的隻是唐彩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心猶如掉入冰窟一般寒冷。


    “我不會和你迴去的,你走吧。”說完唐彩便伸出雙手強行把唐媽搬過來轉了身。


    “彩兒,彩兒!”


    不論唐媽再怎麽唿喊,唐彩依舊充耳不聞,用著力把唐媽推出了房間,大門一關,隔絕了兩人,任憑唐媽再怎麽拍門唿叫,她都置之不理。


    屋內唐彩重新坐迴了梳妝台前,她並沒有哭泣,隻是有些心梗。


    作為一個18歲的小女孩來說,她已經承受了很多了。


    這幾天她日夜不眠地想著辦法去救唐安,甚至李丹已經找來了他爸前來幫助。


    雖然李丹因為私自借槍被他爸狠狠地揍了一頓,並且懲罰禁閉數月,但李老頭依舊擔心著唐安的安危,畢竟這可以是好友的兒子,不能不管。


    可就在他去鎮上借了一把獵槍迴來後,天空就開始下起了大雪,阻擋了他進山的路。


    沒辦法,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更好地救人,隻能等待雪停了後才能進山。


    可這雪一下愣是沒停過,白茫茫的雪飄散在天空中,仿佛是上天在對唐彩開玩笑一般,在這救人的火速生死線上畫上了一道隔絕的大山。


    沒辦法,唐彩隻能在第三天的時候,前往了張二狗家,提出了要求。


    說她可以選擇嫁給他,但前提是必須要組織村民們一同進山,救唐安。


    張二狗可不傻,說著必須要完婚後才能進山,因為隻有結婚後他們才是一家人,一家人才有去救大舅哥的必要。


    唐彩知道,張二狗隻是想要她的身體,幹脆就直接說了出來,她可以馬上和張二狗上床,完成之前沒完成的事,等到張二狗得到她的身體後,就必須要馬上組織村民進山找人。


    唐彩原本以為她勝券在握了,可結果是張二狗拒絕了,那個曾經見到女人就猴急的撲上去的張二狗居然拒絕了!


    不但拒絕了,還說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必須要辦完婚禮,請全村人吃過飯,見證完他們拜堂後才會碰他。


    對此,唐彩瘋了,每多一道程序,每拖一分鍾,唐安在山中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對於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拖不得!


    唐彩激烈的反抗著,可張二狗卻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表示是他爹定下的規矩,他沒辦法更改。


    反抗無果,唐彩隻能答應下來。


    她知道,張家隻是想羞辱她,並且告訴全村人,反抗張家是沒用的,張家想要的,最終還是他們的。


    可她也沒有辦法,隻能配合著這場戲的演出。


    所以她才會盡量的練習著微笑,不想露出一絲不滿的情緒,讓張二狗開心起來,隻能這樣討好著他,畢竟現在有求於他的是唐彩,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


    盡管她所謂一輩子一次中的婚禮,是羞辱她的儀式,她也沒選擇權,她隻希望能快點組織群眾進山。


    可唐彩沒想到的是,張家準備婚禮的時間,一準備就是2天!


    整整2天的時間,唐彩隻能在絕望中度過,她也不能催促,生怕張二狗不開心了。


    於是才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坐在梳妝台前的唐彩,神色有些呆滯,迴想著這一切後歎了口氣。


    又重新對著鏡子練習起了微笑,等待她覺得滿意、自然了才站起了身。


    她看著梳妝台下的抽屜中,眼神閃爍了一會,隨後小心翼翼地打開抽屜檢查了一番後才鬆了一口氣。


    裏邊是一把鋒利的剪刀,如果找不到哥了,她就打算殺了這個淩辱自己的張二狗,讓他去黃泉路上陪哥,畢竟也算是他把唐安害死的。


    而她嘛,如果見不到唐安了,那死了又有何關係呢?


    她重新把剪刀放迴了抽屜,把桌麵上的化妝品整齊地放迴了抽屜,蓋在了剪刀上。


    ......


    張家大院今日喜氣洋洋,村霸張二狗的婚禮成了村裏的頭等大事。


    院子裏擺滿了酒桌,村民們絡繹不絕地前來道賀,臉上堆滿了笑容,爭先恐後地向張二狗奉上最誠摯的祝福。


    巴結張二狗,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習慣了。


    張二狗身為村長的兒子,穿著肯定不會差,身著一襲嶄新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朵大紅花,意氣風發地站在院中,迎接著一波又一波的村民。


    能在這個年代就了解西裝、穿上西裝的人,一定是有一些實力的。


    張二狗此時的笑容裏藏著得意,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滿足的痞氣。


    村民們的巴結讓他感到無比滿足,他享受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不時地拍拍這個的肩膀,點點那個的頭,儼然一副土皇帝的模樣。


    那日被唐安鬧得有多丟臉,現在的他就有多風光,特別是乖乖站在他身旁,陪著村民們笑著的唐彩,讓他的自信心更加膨脹了起來。


    心裏不斷地呐喊著:你不是貞潔烈女嗎?現在還不得是乖乖地在我身旁陪笑,討好老子的客人!


    果然聽爸是正確的,唐彩有求於他,吊著唐彩,才會讓她變成這副模樣,如果放在以前,他可不敢相信唐彩會這般的聽話。


    在上一次的訂婚中,他早已做好了用強的準備,沒辦法,唐彩的烈是出了名的,隻要能得到她的身體就滿足了,而現在這般,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二狗啊,恭喜恭喜,你娶了個好媳婦!”一個村民滿臉堆笑地說。


    “那是自然,我張二狗看上的人,還能差得了?”張二狗哈哈大笑,聲音洪亮。


    新娘唐彩站在他身旁,身著一襲紅色的中式禮服,鳳冠霞帔,麵龐精致,臉上滿是笑意,可卻難掩眼底的不情願。


    她知道這場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她有求於張二狗,隻能選擇嫁給他,盡管心中百般不願,但她還是得扮演好新娘的角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迴應著村民們的祝福。


    “唐彩,你今天真漂亮!”一個大媽讚歎道。


    唐彩低頭一笑,輕聲道:“謝謝。”


    張二狗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打算等婚禮結束後再告訴唐彩,唐安其實已經死了。


    他知道一旦他現在說出真相,這場婚禮就會變成一場鬧劇,但現在,他隻想享受這一刻的榮耀。


    同時他也在期待著,被他奪走了身體,卻又救不了唐安的唐彩會有怎麽樣的表情。


    婚禮在村民們的歡聲笑語中進行著,張二狗得意揚揚,唐彩應付地笑著,而村民們則在這場權力與利益的遊戲中,各懷心事。


    看著院中的幾桌中落座的差不多了,張二狗便帶著唐彩去到了舞台邊上,並且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小弟。


    是的沒錯,張二狗為了這次結婚,專門搭建了一個舞台,如果這次結婚是一次真情實意的結婚,那麽婚禮的女主人隻會開心得要死。


    鄉情們也在座位上議論紛紛,好奇這個舞台究竟是幹什麽的。


    伴隨著音樂的響起,一個司儀拿著話筒走上了舞台,向著台下的村民們聲情並茂地道:


    “歡迎各位鄉親來到張家公子的婚禮!”


    低沉、厚重、正宗的普通話通過話筒傳遞至音箱,再大聲地播放了出來。


    在村裏待了一輩子的村民們哪見過這種場麵,情緒紛紛被調動了起來,大聲地喊著好字。


    “感謝大家的熱情迴應,我是今天主持婚禮的司儀,我替張家感謝今兒個各位的到來,一同見證張先生和唐彩小姐的婚禮。”


    司儀麵帶笑容,不緊不慢自信地道,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是張家從城裏請來的,錢估計沒少給。


    畢竟這位司儀還知道不能念張二狗的全名,畢竟他的名字非常地難登大雅之堂。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有了這位經驗豐富司儀的引導,現場的氣氛一直很活躍,期間甚至還邀請了村民上來遊戲互動,贏了還能獎勵肉。


    這可把村民們高興壞了,來白吃席不用打紅包,還有肉拿,此行不虧。


    張二狗為此還增加了一個西式的環節,那就是詢問在場的賓客,有沒有人不同意這場婚禮的,他這場婚禮所謂是用盡了心思。


    有不懂什麽意思的村民們道:“張少,你們這個不同意是啥子意思?”


    張二狗清了清嗓,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向前道:


    “這是一個環節,咱們學習的是西式的浪漫婚禮!他們講究愛情是自由的,崇高的,美好的,如果有人不同意這場婚禮,那麽他們的愛情就是不自由、崇高、美好的,所以在場的賓客們都有權力反對這一門婚事!”


    張二狗深情並茂的演說著,村民們也終於搞懂了這個環節的意思,互相低頭討論著張二狗知道得真多,不愧是大少爺。


    討論歸討論,他們自然不會反對這門婚禮,張二狗隻是走個形式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他們也沒有膽子去不同意,說出不同意的人,下場一定會很嚴重。


    而且就算有人說不同意,婚禮還是會接著辦下去的,村民們都還不傻。


    張二狗看著村民懂了的模樣,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於為什麽要設計這麽一個環節,這也是他羞辱唐家的一部分,展現他張家唿風喚雨的能力,就算他給了村民們一個權力,他們也不敢造次,其次就是,村民們也不會管你,和你沒感情。


    張二狗揮手示意司儀繼續進行婚禮儀式,司儀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隨即提高了聲音,向在場的所有賓客發問:


    “在座的各位,有誰不同意張先生與唐彩小姐的婚禮嗎?”


    場下一片寂靜,村民們在張二狗那銳利的目光掃視下,紛紛搖頭,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他們知道,張二狗不僅是村霸,更是村長的兒子,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也不需要去為唐家得罪張家,唐家隻是一個落魄,甚至連人都沒甚幾個的家族,而張家卻是村中如日中天的大家!


    在這一刻,張二狗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唐彩,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伸出手去牽唐彩的手,感覺到她的手緊握成拳,用手強行掰開了她的拳頭,十指相扣地牽住。


    隨後張二狗湊近唐彩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看,大家都在祝福我們,沒有人反對我們純潔的愛情。”他故意強調了“純潔”二字,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唐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她隻能轉過頭去,試圖避開張二狗,盡管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但她的心卻是冷漠的。


    對於唐彩的這種反應,張二狗似乎並不在意,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司儀再次問道:“有人反對張先生與唐彩小姐的婚禮嗎?”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隻有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迴蕩,試圖緩解現場的緊張氣氛。


    就在這時,燈光聚焦在張二狗身上,他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仿佛這一刻是他人生的巔峰時刻。


    司儀感受到了空氣中那有些奇怪的氛圍,還有台下表情奇怪的村民,這讓他有些搞不清楚當前的狀況。


    但作為一個專業的司儀,他隻需要完成本職工作就好,於是硬頂著奇怪的氛圍開口道:


    “哈哈哈哈,各位賓客可真配合,如我所料啊,看來張先生與唐彩女士的愛情是如此的天作之合,令我這個30歲的老男人都如此的羨慕,向往愛情,如果沒人反對,那麽......”


    “我反對!”堅毅的聲音在張家大院中響徹,驚動著每一位到場賓客的心。


    司儀話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強行打斷了,司儀的笑容在臉上凝固,端著話筒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種局麵。


    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畢竟按照這個環節來說,都是哄鬧一團,賓客們說著祝福話。


    而今天這一家人,不但賓客奇怪,還遇上了反對這種事。


    不會有人要搶婚吧?


    是誰?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在村長家村霸的婚禮上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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