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麵積不大,目測也就是20平米左右,整體全部由一根根原木搭建而成,非常的漂亮、精致。


    唐安心中有些疑惑,是誰這麽厲害,居然能在獵山深處安家,不怕野獸嗎?而且這個地方鳥不拉屎的,除了野獸就隻有野獸,一個活人都沒有,難不成不寂寞嗎?


    唐安在心中想著的時候,中白已經走到了房門前,迴頭朝著他汪了一聲,隨後便自顧自的、熟練的用嘴扭動把手打開房門,拱著腦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其他狼則在附件找尋位置盤踞著,並沒有一同進到木屋裏。


    唐安在心中猜測著。


    這難不成是中白的主人?不然它怎麽能這麽熟練的打開房門。


    算了,想這麽多也沒用,先進去再說。


    想罷,唐安走了過去,遲疑了會兒在門外大聲的喊了一聲:“打擾了,我要進去了。”


    說完便抬手推開房門,裏邊很冷清,並沒有人在。


    房屋的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椅子。


    唐安緩緩地挪動腳步,踏入屋內,雪地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順手用食指和中指在桌上一抹,灰塵沾在了他的手上。


    看模樣應該是有10天半個月沒有打掃過了。


    不過床上倒沒有什麽異味,證明著木屋的主人很愛幹淨,隻是長時間沒有來過才起灰的。


    中白已經窩在了一個毛茸茸的墊子上,看它熟練的樣子應該就是它的窩。


    這時它正抬著頭看著唐安,它的主人明顯很喜歡它,它的窩上墊著厚厚的毛毯,生怕不夠暖冷到了它,而且還布置在了壁爐旁,明顯是想讓它暖和一些。


    “汪!”中白朝唐安叫了一聲。


    唐安走了過去,蹲在了它的麵前撫摸著它的腦袋道:“謝謝你帶我來到這個安全、溫暖的地方,我還需要一些食物,這有東西吃嗎?”


    中白聽懂了唐安的話,從窩上爬起,鑽到了床底下的空隙中,不一會兒,一個箱子就被它用著腦袋頂了出來。


    唐安伸手打開了箱子上的蓋子,裏邊有著一把小刀和幾套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草藥等等,正是他需要的物品,唯獨沒有食物。


    不過他看著這些衣服和這把小刀,總感覺有些眼熟。


    有也比沒有好,他打算先處理傷口,不能再任由傷口惡化下去。


    不過這屋內雖然可以擋風,但依舊很冷,長時間脫衣服處理傷口肯定得冷死,何況他還感冒、發燒了,不能再著涼了,於是他看向了一旁的壁爐。


    壁爐旁還有不少木柴,於是他來到壁爐前拿起木柴架在了裏邊,再用枯草塞到了其中的空隙中,接著用火石點燃枯草。


    火苗漸漸旺盛,驅散了房間中的寒意,為這寒冷的空間帶來了一絲溫暖,壁爐前的唐安感受到了這份暖意,它溫柔地包裹著他,讓他的身心都得到了舒緩。


    房間中的溫度上升得很快,不止壁爐前,而是整個房間都暖洋洋的了。


    身體中的寒意驅除後,唐安脫去了獸醫外套,看著原本是白色,但現在已經染成了暗紅色的裏衣,他苦笑了一聲。


    隨後便抓著裏衣下擺拖了下來,伴隨著身體的拉伸,一些剛愈合沒幾分鍾的傷口又撕裂開來,疼得唐安齜牙咧嘴的。


    可這些都是要忍耐的,不處理好傷口,如果感染了那就不是疼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他先是把一些箱子裏幹淨的衣服撕成了布條,隨後用布條擦拭著傷口的位置,忍著疼痛把多餘的痂擦掉,並在傷口上敷上止血、消毒的草藥,再把其餘布條壓著草藥上,牢牢的綁在了他的身上。


    等做完這一切後,唐安才長須一口氣,現在的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他取出嘴裏咬著的布,抬著手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


    他的體力已經耗盡,不管怎麽樣,他需要睡一覺才行,至於能不能睡醒,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就這樣,身上纏滿繃帶的唐安掀開了被子,他也不嫌棄,一溜煙的鑽進了被子中。


    靠在床頭的他,思緒的已經飄向了遠方,他想著接下來的安排。


    如果睡得醒的話,他就該出去找吃的了,但那時他的身體一定會很虛弱,行動能力會大大的降低。


    今天是感冒的前期,所以體力、腦力等等下降得不是很快,但如果等到了明天,特別還是睡了一覺後,他隻會更加的難受。


    何況他就隻有一把小刀,那把小刀也就隻有20公分左右的長度,明顯是用來處理食材用的,這玩意怎麽能打獵呢?要比起來的話,遠比不上他之前製作的套索。


    誒,唐安在心中無聲的歎息。


    忽然他的眼角看到了一個絕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的物品。


    他看到進門的門框上豁然掛著——一張清弓!


    而且這張弓他認識,那是唐爸的清弓!


    唐安瞳孔縮得非常小,他立馬連滾帶爬的爬下床,甚至還摔了一跤,不免讓剛止血完成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唐安笨拙的動作嚇到了中白,它快速地抬起頭看向聲源,以為是唐安出了意外,隨後發現沒啥事,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慵懶,把腦袋放迴原位,繼續它的小憩。


    仿佛對於唐安的行為、情緒早有預料一般。


    不過這些他都管不著了,佝僂著身子爬起,來到門下,墊著腳尖取下了掛在門框上的清弓。


    摸著這熟悉的質感,他能百分之百確定,這一張弓,就是唐爸的弓。


    至於這張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唐安猜測這間屋子就是唐爸建造的,用於能長久的生存在深山裏,有個休息、中轉的地方。


    如果這間屋子是唐爸建造的,那麽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何箱子裏的衣服和小刀唐安會有熟悉的感覺,而且還備著處理傷口的草藥。


    為什麽之前他第二次進獵山時中白在石台上看著他沒有攻擊他,並且在他落入武全手中的時候,中白會出現拯救他,並且在他陷入狼群圍攻時,中白及時的阻止。


    一切都是因為它是唐爸養的狼啊,唐安的身上有中白熟悉的感覺、味道,所以才對他如此的親密,並且在一眾狼麵前露出肚皮任他撫摸。


    而這座木屋,搭建的風格也是和李叔家如此的相似。


    再加上中白單獨出現在山穀的時間,桌麵上積灰的時間,這一切都符合上了唐爸消失的時間。


    至於為什麽唐安不猜測是有人拿了唐爸的弓呢?這個屋子並不是唐爸搭建的。


    是因為這把弓是掛在房門上的,這是唐爸長久以來的習慣,並且弓身是呈現鬆開的狀態,並沒有上弦。


    對於不熟悉清弓的人來說,他們可能不知道清弓在不使用時需要鬆弦,如果長時間保持緊繃,不僅可能嚴重損壞弓身,還會影響其拉力。


    正確的做法是在不使用時放鬆弓弦,以保護弓身並維持其性能。


    本身玩弓箭的人就少,而玩清弓的人就更少了,所以這些點很多人都不清楚,所以這把弓如果是別人偷來、撿來的,那麽是不會鬆了弦掛起來的。


    就算是有這麽一位知曉弓箭的能人,那麽床下幹淨的衣服又怎麽解釋?


    不過讓唐安有些不理解的一點就是,為何唐爸會把弓放在屋內,獨自出去呢?


    要知道,這裏是獵山深處,隨處可見的動物體型都超大,何況還帶有強烈的攻擊性,不帶武器出去溜達,那就是自尋死路。


    像唐安這種,有狼群護送的就除外。


    於此,唐爸的死在他的心中劃上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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