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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啃掉了大部分的蛇肉,剩下也沒幾塊了,於是就插到一旁的地上放著。吳雙又招唿我把兩個小篝火堆稍微鋪開了點,大小都差不多我們兩人的身體長度了。


    這時我才明白,這樣做是等於把我們晚上睡覺的地方給烘幹,還順帶烘熱了,晚上也不至於太冷,還有一個大篝火堆,伴著睡也挺好的。


    當兩條大麻袋鋪在熱烘烘的地上的時候,吳雙說道:“麻袋還真派上用場了。你小子還挺會預計的。”


    誤打誤撞!哈哈哈!躺在麻袋上,身子底下熱乎乎的,有種睡土炕的感覺。臨睡前,我看見吳雙又削了兩根比較長的又粗的木棍,給了我一根,叫我放在手邊隨時能用上。


    我想了想,把砍刀墊在背後才算是有點定心了。我明白吳雙的意思,他是說晚上很有可能會碰上夜襲的野獸,我們這裏有火堆,是個非常明顯的目標。


    最後他往大火堆裏又添了幾把柴,才算完事。趁著這會比較安靜又稍微安全,我們兩人閉上眼睛入睡。


    後麵無數次想起這次的經曆,無比慶幸當時碰上的是吳雙,看得出他有很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半夜我被他輕輕推醒的時候,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一手抓著木棍,一手提著砍刀立刻蹲坐了起來。雙眼往四周漆黑的樹林裏望去,果然在一處看見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


    狼!


    吳雙小聲說道:“小子,有沒有吃過狼肉?”


    沒!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狼的眼睛,別說狼肉了。我搖搖頭。


    吳雙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子,好好活著,過了今天,給你天天吃燒烤狼肉。”


    好!我看著黑暗中出現的越來越多的狼眼,不禁吞了一口吐沫,數量還真不少。不過第一次出現的那雙眼睛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頭狼吧。


    “吳哥,我聽說,狼群的頭頭要是死了,其他的狼就會跑散了,對吧?”我沉聲問道。


    吳雙跟我一樣盯著那最早出現的狼眼睛,說道:“說是這麽說,但是狼群裏總是有跟狼頭作對的,就算狼頭死了也還是會有新的狼頭。”


    嘿嘿!我翹起嘴角笑了。看著慢慢走近的頭狼的身體,笑了。


    呲這尖銳的牙齒,發出低聲的嗚咽,頭狼壯大的灰黑色身體逐漸靠近我們。它身後跟著大大小小的約有十幾頭狼族。


    吳雙說道:“你這麽有興趣,頭狼就交給你了。”


    好!我能想象得出,聽到他這麽說之後,我雙眼迸發出興奮的光芒。我丟下木棍,從小腿側抽出軍刺,一手砍刀一手軍刺,我愉悅得仿佛連毛孔都舒張開來。


    自從跟邱吉的生死戰之後,好長的時間裏,再也沒有了讓我能重溫那一戰的機會,而今天,似乎讓我仿佛再次站到了生死戰的拳台上。


    頭狼撲過來的時候,我同時也迎身撲過去,眼看著就要撞上尖銳的狼爪,我突然一縮身體到了狼腹下,舉起軍刺就往狼腹刺去。


    我卻低估了狼身上的皮毛的厚度和堅實程度,軍刺僅僅隻是在刺進去的瞬間,就碰上了一股阻力,導致這一刺並沒太深的傷到頭狼,反而讓它在落地後更兇狠地盯著我,眼睛裏迸發出不死不休的意味。


    就好像那時候的邱吉。


    軍刺的尖端沾染了一點狼血,我不自覺的舔了一下,濃濃的鐵鏽味道衝進我的大腦,味道不錯。


    嘴角又翹起一個冷漠的弧度,單膝跪在地上,與頭狼對峙著,它的前爪在地上不安地動著,低聲的嗚咽聲沒有停止過,甚至呲牙咧嘴好像一隻得了狂犬病的野狗一樣,流出口水滴落在地上。


    “來啊!你過來啊!”我低聲地勸誘著。


    頭狼伏低頭部,壓低身體前段,翹起了屁|股,擺出了一副再次進攻的姿態。而我單膝跪在地上,身體緊緊的貼著彎曲的右大|腿,右手的軍刺尖朝著頭狼的位置,左手砍刀倒握著貼在左臂側邊。


    吼!頭狼再一次高高跳起來撲向我。


    這次我沒選擇縮進它的腹部,而是在它靠近的同時奮力跳了起來,直接麵對麵的跟頭狼撞在了一起,軍刺再一次被我狠狠地從側麵刺進了狼腹。


    與此同時,我的手臂上一陣劇烈的疼痛,狼爪摳進了右手臂上。


    嗷嗚……一聲哀嚎,頭狼摔在了地上。


    我騎在頭狼的腹部,右手轉動著軍刺,左手提著砍刀朝著頭狼露出的脖子,狠狠地摸了過去,瞬間狼血噴了我一身……


    離開頭狼的屍體,我還來不及站穩,就被撲倒了,兩側的肩頭被狼爪釘進去,傳來劇烈的疼痛。


    啊……我發出痛到不能自已的叫聲,仰著脖子的同時眯眼看著狼的兩排牙齒,就要啃上我的脖子的時候,我橫手把砍刀刃抵了上去。


    又是一聲狼發出的淒慘的哀嚎,那頭狼的嘴部被我橫砍出了口子,狼嘴再也無法閉合,流著血依舊伏在我身上。


    抬起右手,再次從側麵用盡全力刺進去,那應該是心髒的位置吧,我看著這隻原本兇猛的公狼的雙眼慢慢的變得暗淡無光,身體沉重的壓倒在我身上。


    嗷嗚……一聲完全不同於頭狼的哀嚎聲響起,野獸奔跑的腳步聲緊隨著響起,並且漸漸遠去。


    唿!終於走了!我躺在地上,一點也不想動,身上壓著的死狼仿佛都沒力氣推開。但是吳雙不會任由我這幅狀態的。所以當他用力一腳踹開我身上的狼屍的時候,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借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吳雙也並沒比我好多少,一樣的是一身狼血,手臂和後背也都狼爪劃了好幾條傷口出來。


    “還好吧?”吳雙問道。


    我低頭看看右臂和肩頭的幾個血窟窿,又掂了下手裏還剩下的砍刀,點頭說道:“還行,死不了!”


    吳雙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不錯,居然真的殺了頭狼。”他說了這麽一句之後,就低頭環視了一下我們現在駐地的情況。


    然後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天,處理掉這些狼屍,這下有足夠的肉幹可以吃了。不用惦記包裏的壓縮餅幹。”


    我看著我身旁的兩頭比較大體格的狼屍,說道:“皮毛也別浪費了吧,晚上還是挺冷的。”


    吳雙看了一眼地上,團在一邊,已經髒得不行的兩條麻袋,點頭說道:“那行!我們先處理身上的傷,然後就開始處理這些狼屍吧。”


    從背包裏拿出藥粉和繃帶,我先給吳雙的後背撒了一些,他倒是說不用繃帶了,就隻把碎了的衣服丟在地上,算是完事。


    然後他幫我上藥粉,卻細致得用繃帶把血窟窿都給包了起來。又拿了兩顆不知道什麽藥丸子聞了一下,丟到我嘴裏。


    喝了水,又啃了兩塊蛇肉,休息一陣子,我們就開始處理起狼屍。吳雙拿著軍刺直接劃開了頭狼的肚腹,一股子腥臭味立刻傳了出來。


    我負責砍一些小樹枝做釺子,另外還做個簡易的烤架,等第一具狼屍處理好的時候,我用一根粗壯的樹枝串了起來,兩人抬著放到烤架上,就這麽開始烤起了狼肉。


    他把狼屍肚腹裏的內髒都拖出來放在一旁,等全部的狼屍都被開膛破腹,剝皮斬頭之後,再把狼頭插在木棍上豎在林子邊緣,又分散的丟棄那些內髒,一下子,整個休息的駐地周邊蔓延著濃重的腥臭味兒。


    有了今天的這一站豐厚的戰利品,在後麵的十多天裏,我們就靠著這天做出來的狼肉幹,保持著體力和填飽肚子。狼皮在天亮之後都拖到了小河邊清洗幹淨,用木釺子撐開,架在篝火邊上烘烤著內麵。


    麻布袋沾了狼血,但是也還是很有用處的,拿著樹葉擦了幾把之後,發現這個麻布袋居然還帶防水的,狼血也就沾在了表麵上而已。


    於是我們倆,啃著烤狼腿肉,躺在火堆邊的麻布袋上,做調整和休息。吳雙說道:“你先睡覺我守著!等會換你守著我睡覺!”


    行!我點頭!有吳雙守著,我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被吳雙推醒的時候,又是天黑了。吳雙說道:“睡的真夠沉的,起來吃東西吧,晚上輪到你守夜了!今天不用擔心有狼來,不過……”


    不過什麽?“有其他野獸?難道真的有熊?”我趕忙問他。


    他笑了笑沒說,倒是朝我丟了一個東西過來,我接在手裏一看,居然是八顆足有手指頭粗細的牙齒。吳雙說道:“你殺的兩頭狼的牙齒,留作當紀念品吧!”


    牙齒已經被處理好了,牙根上的組織和肉都沒有了,而且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居然還穿了洞,拿著一根很細的藤穿著。


    “迴到村裏,讓無良給你找會編織的姑娘,給你把狼牙做成項鏈。”吳雙喝了水,又撕了兩塊肉吃了後,就躺在了麻袋上,閉眼睡覺了。


    這一天的夜裏,果然再也沒有狼群過來,我一直坐在火堆邊上,時不時的添加一些幹的木柴樹枝,手裏緊緊的抓著八顆狼牙,心裏卻怎麽也不平靜。


    如果說,對戰邱吉的生死戰的時候,當時我的心裏隻想著要怎麽活下去的話,今天對戰野狼,我卻有一種想要征服的快感。


    而且這種帶著血腥的征服快感,在我被頭狼的血噴濺的瞬間就得到無比暢快的滿足。一擊致命,是吳雙的特技,可是今天我能連著兩次使用出來,雖然借助了武器,但是那種快速奪取敵人性命的暢快感,卻是我之前在拳台上體會不到的。


    但是我卻知道,經過今天之後,我深深愛上了這種快速而極致的感覺。愛上了這種親眼看著生命在我手底下流逝的快感。


    我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仿佛突然發現了我身體裏的另外一麵,另外一個隱藏的自己一樣,一種莫名不安的感覺迅速占領了我的大腦。


    王權,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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