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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訓練場,實際上就是範老爺子住的大院的前麵的空坪。我和吳雙到的時候,不少青年已經開始了一天的訓練,大多是常規性質的。


    範老爺子就跟我第一天到這裏來的時候那樣,一身綢衫長褲,坐在大院裏打坐。


    我和吳雙走過去,站在一旁都沒出聲打擾他的打坐。


    直到從範老爺子的鼻子裏發出一聲鼾響,我才發現這位老爺子根本是借用打坐在睡覺。所以把我們兩叫過來說是訓練,實際上就是罰站?


    雖然天氣還算舒適的,雖然環境也還算幽靜的,不過這樣的感受卻不那麽舒服。我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吳雙,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背著雙手,雙|腿微微的張開,寬度大概與肩膀在一條直線上,昂首挺胸地穩穩當當地站著。


    我挑眉,這姿勢好像當兵的似的,讓我想到了之前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幾部美國戰爭類的大片裏的士兵的樣子。


    不過好像他這個姿勢怕是在這個情況下,最合適的姿勢了,我於是調整了跟他一樣的姿勢。吳雙用眼角眯了我一下,似乎是對於我很快的模仿他的姿勢表示了讚同。


    果然這樣的站姿要舒服很多,於是我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可我們哪裏知道,這一站竟是站了整整一個早上,一步都沒挪動,更沒有其他的動作,就筆挺的站在大院中央。


    當我聞到飯菜香的時候,才驚覺已經中午了。外麵也不曉得什麽時候沒了訓練的聲音,想來也都是去吃飯了吧。


    跟昨天一樣,大院中間的位置上擺了桌子,上麵已經擺放了不少美味佳肴,同樣四副碗筷。


    吳良這時候走了進來,走到範老爺子身邊,彎下腰在他耳邊說道,老爺子吃午飯了。


    就見範老爺子慢悠悠地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就著吳良扶著他的手起身,輕描淡寫的瞥了我和吳雙一眼,道:“耐性不錯,在拳台上對戰的時候,不一定先出手就會勝,必要的耐性等待也是一種取勝方式。”


    所以這又是一場對我和吳雙的耐性的考驗?所以在吳雙不經意的指點下,我們又一次順利過關?


    我不禁要重新審視一下,所謂兩個月的訓練,到底是訓練一些什麽?


    在飯桌前坐下,端起飯碗的時候,突然想到,昨天是因為打贏了所有的青年,才換來的在大院吃飯的機會,那麽今天呢?


    範老爺子慢悠悠地吃著,一點也沒有再次說話的想法,我也隻能壓下好奇。


    午飯之後我們也沒跟昨天一樣迴住的地方休息,而是陪著範老爺子在大院裏坐下,一人一杯茶。


    “宋丫頭把你們送來,我隻得是要準備兩個月之後的國際黑拳賽。如果按照你們之前的實力,這一去你們必定是有去無迴,不要不服氣,那些洋鬼子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好對付。”


    範老爺子喝了口茶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那些洋鬼子吃什麽長大,你們又是怎麽長大,別說別的,體能上你們就根本不如人家。吳家小子,別以為你這些年在外麵麽打拳,我就不知道了,你能有現在的成績和體能,也的確是實屬不易。”


    額?範老爺子這番話裏,居然直接透露出吳雙曾經也是這個村裏的人?難道吳雙和吳良從小就認識的。


    “體能上或許我們勝不了那些吃牛羊肉長大的洋鬼子,但是我們可以加強技巧和耐性柔韌性。你們的身體或許沒他們強壯,或許沒他們高大,但是卻天生比他們具有很好的柔韌性。你們還記得昨天在我的雙鞭下,你們翻滾扭動的模式嗎?”


    我和吳雙對望一眼,腦子裏立刻想到了昨天那麽狼狽的樣子。被範老爺子這麽一點,心底立即明白了過來。


    昨天早上的那一幕不僅僅是考驗我們的抗擊打的程度,更甚至在無形之中訓練了我們的身體的柔韌程度。


    範老爺子看我們倆這會恍然大悟的樣子,滿意的笑了,點頭道:“悟性也不錯,明天叫阿良帶你們去後山,開始正式的訓練吧,未來的兩個月會非常的辛苦。既然拜在我範家的門下,作為你們的師傅,自然是希望你們兩都能活著迴來。不要讓我失望啊!”


    我不知道吳雙的心裏想的是什麽,而此時,我隻想再次迴到那天拜師的時候。於是我也這麽做了,起身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倒了茶水,恭敬的在範老爺子身前跪下,雙手端著杯子,呈到範老爺子麵前,道:“師傅,徒弟王權一定會活著迴來看您的。”


    範老爺子笑眯眯地接過茶,喝掉,說道:“宋丫頭給我看過你打拳賽的幾個視頻,你有前途,師傅相信你會做到的。”


    鄭重的再次給範老爺子磕了三個頭之後,我站起身。吳雙並沒有像我這樣做,而是對範老爺子說道:“等我迴來,再來解決曾經的那些問題吧!我必定會有個交代,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死在國際拳台上。”


    範老爺子笑著點頭,並沒對他再囑咐什麽,反倒是跟站在他身後的吳良說道:“阿良,你帶著他們熟悉一下村子吧,好歹要在這裏住兩個月,別迴頭走丟迷路了迴不來。”


    吳良點頭,轉身先往大院門口走去,我趕緊跟了上去,吳雙在我們倆身後走著。


    村子並不算很大,但是卻隱居著不少人口,而且各種設置竟然也一應俱全,甚至連中西醫都各自分工明確的很,還種植了一些中草藥。吳良說,之前給我們敷在傷口上的藥粉都是這裏的中醫自己按照古方子研製的。


    而且範老爺子還交代過,我們去比賽之前,會給我們單獨準備一些療傷的藥粉和丸劑帶著。


    國際黑拳賽這種類型的比賽有時候不完全禁止參賽者服用一些藥物。當然目前來說,宋青梅和她的父親,暫時是不會給我們服用任何藥物,但是以後就說不準了。


    我突然想到了吳良說的孫超,他曾經給我的水裏加過未知的藥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類型的藥物呢?


    轉頭看了一眼吳良,他一臉平靜得好似又迴到了認識的最初,不過我還是能發現他似乎在用力的隱忍。


    聽著身後的吳雙的腳步聲,吳良和吳雙難道會是兄弟?這樣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


    到後山的時候,吳良突然停下來,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不動了,吳雙就近靠在一棵樹邊上。


    忽然,吳良猛然轉身,衝著吳雙就跑了過去,跳起來飛腳踢向吳雙,而吳雙則快速的閃躲開來,並不還手。


    吳良卻比那天更猛地朝吳雙襲擊過去,甚至好幾次堪堪擦過吳雙的臉頰。吳雙從頭到尾都沒還擊過,隻是純粹的在躲避。


    我點了顆煙,找了個樹根坐下,默默地看著他們倆一個打一個躲。並非是我不願意阻止這場小鬥,而是我能看出來,吳良和吳雙的矛盾並不是一場小鬥,或者許多次大鬥都能解決的。


    不知道他們打了多久,吳良漸漸的動作慢了下來,一會之後雙手撐著膝蓋,彎腰在喘息,吳雙從頭到尾都還在之前的那顆樹的範圍之內。


    他走了兩步上前,想要扶著吳良,卻被吳良狠狠一拳揍開了,或許是知道自己怎麽都會挨上這麽一拳吧,他一點也不意外。


    “行了!等我迴來,再來跟你去爹媽的墳上祭拜!”吳雙最終還是夾著吳良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不用你假惺惺,爸媽死的時候你正風頭最強勁的時候,兜裏有錢也隻會去給那些張開大|腿的小姐,現在更不用你假裝什麽孝心了。”吳良推開他朝我走過來。


    吳雙垂下頭,捏緊雙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好一會才說道:“阿良,我當時真的是不能……而且我沒想到你也會走進這個圈子,還好你平安迴來了,那就呆在老爺子身邊,不要再上拳台了。”


    吳良往他站的方向的地上淬了一口吐沫,說道:“你管不著!爸媽過世之後,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


    原來他們真的是兩兄弟,還是血緣關係最親密的兩兄弟。


    我踩滅了煙頭,說道:“吳良……”


    吳良立刻看向我,說道:“王權,想好了再說話,別連兄弟都沒得做。”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腦子裏瞎想什麽呢,我是說天色不早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趕緊迴村裏去吧,你倆打完了都不餓,我可是餓了。”


    吳良瞬間一臉放輕鬆的看著我,攬上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借你肩膀搭上一程,哥哥我確實打累了也打餓了。走,迴村裏,我讓大院的廚房大嬸今兒晚上給我們開小灶。”


    我被吳良半拖半攬的往村裏走,吳雙卻沒跟上來。我疑惑地問道,吳雙不迴村?晚上不會丟了吧!


    吳良轉頭瞥了一眼,說沒關係,這麽大個人了,還能被狼叼走?如果真的被狼叼走了也好,省得去國際黑拳賽上丟人現眼。


    有狼?我立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何止有狼,還有熊,老虎,豹子,山貓,上百種毒蛇,你信不?吳良得意的說著。


    我點頭,吳良說的這個我還真信。就剛才走的這一段,還不算太大的後山,我就已經感覺到裏麵有危險了。


    吳良抿了一下嘴,沒再說下去,拖著我趕緊迴了村子,而他也的確是說到做到,我在住地剛洗了澡,他就帶著兩個青年把我們的晚飯端了進來,兩大托盤裏豐盛得很。


    大部分還真的都是肉類,甚至還帶了兩瓶白酒,他說這是廚房大嬸家裏自己釀造的老白酒,味道可棒了。


    我坐在床上,他搬著椅子坐在床邊,然後兩腳丫搭在床上,飯菜都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兩人一人一個玻璃杯喝了起來。


    慢慢吃著菜,聊天的內容也無非是吳良在分享他自越南迴國之後,又去了其他的城市,碰上不少不錯的小姑娘,之類的話題。


    送走吳良之後,深夜的時候,聽著隔壁的房門響了一聲,我一直的擔心也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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