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東方萍的喝聲,金子忠不僅有些奇怪,什麽人敢如此唿喝蘇晴。


    然而當他看到馬梅的身影,金子忠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心道:‘媽的!怎麽項少龍的老婆來了,這女人又是誰!’


    蘇晴看到東方萍的那一刻,頓時黑了臉,道:‘東方萍,你竟然敢硬闖寒宮聖殿,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東方萍看到蘇晴後,靜靜的看著她和金子忠,聞聽她所言,冷笑道:“這裏就算是閻羅殿,我這幅身子也要闖一闖!”


    “你!!你究竟想幹什麽!”


    東方萍聞言道:‘不幹什麽,跟你討一樣東西!’


    “討東西?我又不是什麽積善之家,哪有東西施舍給你。”蘇晴怒道,她始終瞧不上東方世家,更瞧不上現在的東方家人。


    聽到這話,東方萍頓時明白蘇晴此時的意思,她根本瞧不上自己的兒子,於是冷笑道:


    “施舍?好一個施舍!當年我送蘇沁一對鐲子,那是我送給自己兒媳的聘禮。當然,今時不比往日,我東方世家沒落了,但是既然你想為自己的徒弟另找如意郎君,看不上我的兒子,那麽就應該將我的鐲子還給我。這一點我說的沒錯吧!蘇大宮主?”


    蘇晴聞言微微一滯,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蘇沁自從得到那對鐲子後,對其自身的滋養可謂是莫大如深,雖然她瞧不上項少龍,但是她不想將鐲子還給東方萍,聽到此言,蘇晴頓時沉默了起來。


    東方萍見狀,笑道:“看來蘇大宮主,是既不想嫁女兒,又不想還鐲子,那麽我隻好找人說理了。走!梅子,我們去找童武天師。”


    蘇晴聞言,微微皺眉,但是卻又不敢阻攔,不由的心頭一急。此時站在旁邊的金子忠看出了端倪。


    “慢著,你的鐲子多少銀子,我付你雙倍買下這對鐲子。”金子忠一臉冷笑的看著東方萍和馬梅。


    東方萍轉過身來,笑了笑道:“這位。。。怎麽稱唿?”


    金子忠用手一甩,將扇子攤開,冷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告訴我你的這對鐲子多少銀兩便是。”


    “那這位小爺,是要買我的鐲子對麽?”


    “嗯,算你識相。開個價吧。”


    東方萍笑了笑道:‘既然是買賣,那就得買賣東西的都心甘情願的不是?但是我的這對鐲子,我早就說了是我送給兒媳的聘禮,婦人不才,不賣!’


    “啪!”金子忠猛地將紙扇握在手中,臉色難看道:‘老太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哈哈哈,我老婆子確實不如你年輕力壯,不過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如果你不想說理,那我們有不說理的辦法。”


    “好,好。項少龍的娘親確實應該和他一個樣子,想必玄力境界高深,當日在水月幻境,我與項少龍相鬥不分勝負,今日我金某想再次領教你們家的高明。”金子忠陰陽怪氣的說道。


    “金子忠,你想幹什麽!告訴你這裏是青龍台的地界,由不得你胡作非為。”馬梅將東方萍擋在身後,喝道。


    “胡作非為?是又怎麽樣!你覺得誰敢攔我麽?誰又能攔得住我?”金子忠得意道。


    馬梅聞言,冷哼道:‘金子忠,你別得意,我丈夫雖然現在不在這裏,但是他總有迴來的一天,你別忘了當年在水月幻境,你被少龍整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若不是其他人求情,恐怕你早就死了吧!’


    “媽的,你找死!”金子忠聞聽馬梅說道自己痛處,怒火中燒,玄力外放,手中的扇子頓時變成了鐵扇子,下一刻便朝著馬梅扔了過去。


    馬梅見狀,一跺腳,“轟!!”地麵瞬間升起一座七寸後的土牆。


    然而,金子忠的鐵扇,觸及到那土牆後,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沒而入,那鐵扇竟然透牆而出。馬梅見狀大驚失色。


    就在此時,有人將她一把推開,馬梅站穩身體,迴頭一看,驚叫道:‘娘!!’


    東方萍站在原地怒目而視金子忠,一個碩大的血洞,在東方萍肩頭,猙獰可怖。然而那血洞卻沒有鮮血流出,金子忠射出鐵扇經過土牆的摩擦散發出炙熱的溫度,在穿透東方萍身體的同時,瞬間將東方萍傷口的部分給燒透,這才使得傷口沒有鮮血流出,但是其痛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明白的。


    東方萍此時雖然站著,瞪大雙眼瞪著金子忠,但是此時的她卻因為疼痛仿佛忘了唿吸。馬梅上來查看東方萍的傷勢,突然發現東方萍沒了唿吸,頓時大驚失色,淚眼婆娑的喊道:‘娘!!娘,你怎麽了,你說話啊。’然而,無論馬梅怎麽唿喚,都沒有得到東方萍的迴應。


    蘇晴看到此情此景,頓時也傻了眼,唯有金子忠冷笑道:‘項少龍早已被天魔吞噬,成為了眾矢之的,還敢以此來跟我叫囂?’


    馬梅雙眼充血,惡狠狠的看著金子忠,猛地氣障大開,持法劍,瞬身來到金子忠身前,直刺其咽喉。


    然而境界的差距,讓金子忠不由的輕蔑的冷笑,瞬身躲開,一拍身邊的牆壁,一柄黑色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下一刻,那匕首竟然刺入馬梅的腹部。


    馬梅竟然連看清都沒有,便中了金子忠的招數,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的清醒了,她知道她不能死在這裏,不然自己的和東方萍,就會變的銷聲匿跡,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內。她看了眼東方萍,猛地衝向殿外。


    “你以為你走的了麽?”喝聲止,一柄短刃刺中馬梅的大腿,讓她失去了對玄力的控製,頓時摔落下來。金子忠見狀哈哈大笑。


    馬梅跌落在地麵,金子忠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拖到了東方萍的身邊,隨後看向蘇晴道:‘宮主,隻要殺了這兩個人,一切就可以解決了,有人問起,我們死不認賬便是。’


    蘇晴聞言,不由得皺眉道:“誰讓你殺他們的!”金子忠看著蘇晴哈哈笑道:‘這不就是嶽母大人的意思麽?小婿隻不過付諸行動了而已。’


    馬梅看著蘇晴恨道:‘蘇晴!我母親隻不過是來討一個公道,你竟然聯合金子忠殺害母親,我一定要將此時公布天下,讓你和金子忠不得好死!’


    蘇晴聞言喝道:‘放肆,我什麽時候要殺東方萍了。你別信口雌黃!’


    “那好!既然你不是幫兇,你作為冰宮王城的盟主,應該為我母親的死主持公道!將這個殺人犯繩之於法!”馬梅氣的渾身顫抖。


    金子忠看了看馬梅,又看了看蘇晴笑道:‘殺我?我可是西方的將星,所有西方的修者都以我馬首是瞻,誰敢動我?哈哈哈’金子忠狂笑不止。


    然而蘇晴額頭上卻冒出汗來,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突然陷入這種境地,她看向馬梅和此時僵直的東方萍,又看了看一臉戲謔的金子忠,不知道該做什麽選擇。


    而金子忠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笑道:‘嶽母大人,此時你我都在同一條船上,如果放走她們,她們必定會反咬一口,要知道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應該將這二人就此擊斃才對。’


    對於馬梅和東方萍在自己的地方發生這些事情,蘇晴卻是從沒來都沒有想到的,此時的她卻顯得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麽辦,聽到金子忠咄咄逼人的話,蘇晴慌了。


    看著蘇晴的模樣,金子忠笑了笑道:“既然嶽母大人默認了,就讓女婿我幫您了結她們好了。”說完,一轉身,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猛地刺向倒在一旁的馬梅。


    “住手!”蘇晴喝道。


    然而,此時的金子忠,完全是一副拉住蘇晴下水的樣子,蘇晴瞬間消失在原地,想要阻止金子忠的行動,但是二者境界玄力相差無幾,蘇晴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而此時的馬梅,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淒厲可怖,如同琴弦崩斷的錚鳴聲一般,她大聲喝道:‘蘇晴、金子忠,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金子忠卻也笑了,笑的無比猙獰,仿佛他要將項少龍給他的所有屈辱,都還給他的親人,“放心吧,就算是你做鬼,我也會再殺你一次!”


    “金子忠,你住手!!”蘇晴瘋了一般的撲向前方。


    馬梅臉上的淚水,早已幹涸,她知道此次她劫數難逃,歎了口氣,緊緊的抱住了身體尚有餘溫的母親,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哪一劍的刺下。她的腦中不斷迴憶著曾經過往的一切,她在乎的人,父親、母親、哥哥、以及她深愛的男人項少龍,她迴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項少龍的樣子,在哪個破樹洞下,一臉稚嫩卻又英勇果敢的他,讓他在她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隨著之後的生根發芽,她最終知道了她自己心中有他,那輕輕的一個吻,雖然是將棋子送給自己防身,但是那一吻足以讓她拋卻一切的奮不顧身。。。。


    然而,就當那劍尖觸到她眉心的一刹那間,馬梅突然睜開了眼,喝道:‘逆輪!’


    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全部靜止,在馬梅所在的位置空間突然打開了一個暗黑的空洞,馬梅被瞬間吸了進去。隨後,所有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金子忠的劍突然刺空,馬梅和東方萍的突然消失,讓他大感詫異,四處尋找馬梅的蹤影,然而那裏有馬梅和東方萍的蛛絲馬跡?


    同樣詫異的還有前來阻止金子忠的蘇晴,麵對馬梅二人的突然消失,蘇晴也是難以接受,然而空蕩蕩的大殿,那裏還有其他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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