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了伸手,一臉壞笑的看著項少龍。馬梅見狀,就想從身上掏銀兩。


    項少龍頓時攔住馬梅,將之前的肉拿了出來,貼在光幕之上。


    那人一見,竟然是肉,便道:“這是那兒來的?我看你們不像一般人。”


    “哦?那在你看來我們像什麽人?”


    那人眯著眼,看了看馬梅,有看了看項少龍的那張臉,道:‘既然你是打鐵的,那你身邊的女人是誰?’


    項少龍笑道:‘當然是我的娘們兒。’


    “呸!就憑你這個醜八怪,能找到這麽細致的小娘子?”隨後那人轉身看向身邊的人道:‘聽著,這小娘子可以進,這男人身份可疑絕對不可以。’


    馬梅聞言,笑道:‘還真讓您看出來了,其實啊,他是我的表弟,隻因為了路上方便,便假意說是夫妻,還望您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到冰宮王城。’


    那守備聞言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我倒是說麽。小娘子美若天仙,怎麽可能與這醜八怪婚配,豈不折煞良人?”


    項少龍聞言,不怒反笑道:‘大哥,真是慧眼識人,我姐可是還待字閨中呢。’


    那人聞言,似是喜上眉梢,問道:“那你們的引薦人是誰?”


    “引薦人?”


    “不然呢?外麵這種情況,普通人很難存活,若不是有引薦人助你們,你們那裏可能躲過天魔的追擊?”


    正在此時,遠處又飛來兩個人,其中一人喝道:‘幹什麽呢!’


    值守的兩人,看向來的二人,急忙道:‘領隊,發現兩個人,正在盤查。’


    項少龍一看來人,心中大喜道:“鐵匠項某見過吳仙師!”


    馬梅見狀笑道:‘見過吳仙師。’


    那人一聽,這才看到項少龍和馬梅,驚訝之餘,看了眼守備之人。


    那守備之人也算是機敏,忙道:‘原來是領隊的熟人,您瞧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麽!’頓時踢了一腳旁邊的人,道:‘還不趕緊開始法陣。’


    “哦哦哦”那人接過棋子,在空中一招,一個僅能容納一人近處的拱門開啟。


    項少龍拉著馬梅走了進去,隻見這法陣似乎頗為厚實,隻是壁障便有一丈的厚度。


    項少龍和馬梅進來後笑道:‘多謝仙師啦。’


    吳大仁看了看旁邊得人道:‘你們先去驛站報道,登記,一切都得按規矩來。’


    旁邊的人看了吳大仁一眼,沒有做聲,隻是細細的觀察著項少龍和馬梅。


    但是項少龍看著那人身上的服飾,似乎是巽池山的道服,心下自然有了計較。


    而那巽池山的弟子,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馬梅半分,馬梅自然得見,她也知道項少龍和巽池山有什麽恩怨,隻是臉上依然的笑意盎然,讓那巽池山弟子,看的神魂顛倒。


    看著項少龍二人前往驛站的身影,巽池山的弟子急忙問道:“吳道友,這人你認識?”


    吳大仁道:‘有過一麵之緣。’隨後便不再言語,反而往驛站的方向走去。


    當日吳大仁沒有和項少龍一起,是因為自己還有師弟要照顧,而他來到冰宮王城後,則是在四處打聽項少龍的下落,直到被師門分配了巡邏和接引的任務,這才推測到項少龍應該沒有來,沒想到今日竟然能遇上。


    巽池山的弟子見吳大仁走去,忙跟了上來。


    吳大仁見狀道:‘陳道友不是要去和師門兄弟匯合麽?怎麽跟來了?’


    “哈哈哈,不知吳道友怎麽安置這故人?”


    吳大仁有些不耐煩道:“自然是安置在我玄清門的屬域。”


    ‘吳道友這麽做不好吧?我聽那人說他是個鐵匠,現在這種時局,鐵匠是個緊俏人才,吳道友可不要擅自決定哦!’


    吳大仁聽著有威脅的意味,冷哼道:‘你們巽池山的人霸道也得有個界限,別犯了眾怒,當然如果那鐵匠想跟你走,我自然也不會攔著。’


    巽池山弟子聞言嗬嗬冷笑道:“那就好!”


    而此時項少龍和馬梅在驛站登記為鐵匠夫婦。剛剛登記完,吳大仁和巽池山的弟子就來到驛站之中。


    驛站內聚集著很多人,而這些人是還沒有被允許進入到王城圍牆之內的人。他們往往被分配種田,以及飼養牲畜等簡單粗鄙的工作,以此來換取口糧。而此時正是這些人的休息時間,所以人才會如此多。


    那些人此時全都被項少龍身邊的那美貌女子,所吸引,邊吃著一些不知道什麽做的糊糊,便看著,嘴裏還發出吧唧聲,這讓馬梅感覺很不自在。


    項少龍看到吳大仁和那巽池山弟子前來,便問道:“吳仙師,不知我們。。。??”


    吳大仁餘光瞥了眼旁邊的人,道:‘你可願意來我玄清門的屬域?’


    項少龍一聽,看了眼那巽池山弟子道:‘願意,願意。’


    吳大仁看著項少龍那獻媚的表情,心道:“你演什麽演。”


    “那好,那你們就跟我來吧。”


    “慢著!這個人可以走,這個女子跟我迴巽池山屬域可好?”


    馬梅抬起頭,眉頭微皺,看著這令人惡心的巽池山修者的嘴臉,道:‘我丈夫去哪,我自然去哪!’


    “丈夫?剛才你跟那守備說他是你表弟來著,怎麽現在又變成你的丈夫了?”巽池山弟子掏出腰牌喝道:“來人,這人形跡可疑,給我拿下。”


    驛站裏有列國士兵,維護著驛站中的正常秩序,看到腰牌,聽到巽池山弟子的喝令,頓時有人道:‘將他們圍起來!’


    此時吳大仁也拿出腰牌道:‘你們都退下去。’


    看到那腰牌,為首的守將頓時騎虎難下。


    項少龍見狀笑道:“這位仙長,我夫妻兩那裏形跡可疑了?”


    ‘我看你的臉,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跟我迴去,待我仔細盤查後方可離開。’


    “慢著,這裏離我玄清門屬域不過一牆之隔,怎麽還要跟你迴去,有問題,我玄清門自會排查。”


    “吳道友此言差矣。之前我聽說你們有私交,莫不是你想以權謀私?”


    吳大仁聞言,頓時喝道:‘陳衝,你這是說我玄清門藏私麽?’


    “怎麽迴事,這麽吵!”隻見一名中年女人,帶著清一色的一對女子走了過來。


    聞言,眾人看向說話之人,項少龍和馬梅看向來人,隻見那人穿著寒宮聖殿的衣服。


    吳大仁和陳衝見狀立即施禮道:‘見過薛長老。’


    “迴稟薛長老,這二人身份可疑,我正想將其帶迴去審查。”


    吳大仁聞言急忙道:“迴稟薛長老,這人乃是我玄清門山下的一名鐵匠,與我也算是舊識。算不得身份可以。”


    “吳道友此言差矣,我沒有說這個鐵匠身份可疑而是說他身邊的這位女子身份可疑。”


    吳大仁冷哼道:“休要雌黃,這女子是他的妻子。”


    “妻子?我看不像!”


    “不像?即使有問題,這裏離著我玄清門的屬域也是最近,要審查也用不著你這在狗拿耗子。”


    “你敢罵我狗?”


    巽池山弟子,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與其爭吵起來。


    “都住嘴!”薛長老喝道。


    吳大仁和巽池山弟子對視一眼,便不再說話。


    薛長老看了看項少龍和馬梅道:“你二人從哪裏來?”


    項少龍立即施禮道:‘迴您的話,我們之前四散奔逃,沒有固定居所,好不容易才來到王城,還望姐姐不要驅趕我們。’


    “你叫我姐姐?看年齡我都可以當你媽了。”薛長老聞言又好氣又好笑。


    然而項少龍聞言,直接道:“哎,媽!”


    “噗哧。”聽到項少龍之言,薛長老身邊的一對女子則是被逗的紛紛笑了起來。


    馬梅則是早已習慣了項少龍的這種無厘頭,但是也確實覺得好笑。


    “都安靜!”薛長老看著項少龍,道:‘你這小子油嘴滑舌,看你們的衣服潔淨,根本不像是凡人的穿戴,說!你們是什麽人。’


    此時吳大仁和陳衝似乎才領會過來,陳衝道:‘還是薛長老慧眼識人。小子佩服佩服。’


    馬梅見狀,忙上前行修禮道:‘玄清門淨月師太座下弟子,馬梅見過薛長老。’


    薛長老聞言上下打量了下馬梅,又看了看吳大仁,道:“她是你玄清門的弟子?”


    吳大仁道:“迴師叔的話,玄清門弟子眾多,弟子剛開始隻是覺得眼熟,這麽說來,確實是有一個叫馬梅的師妹,如果薛師叔覺得有疑惑,淨月師叔就在屬域之內,一問便知。”


    薛長老看向馬梅道:‘你主修什麽玄術?’


    “迴師叔話,我主修土玄術。”說完單手一抬,地麵升起一副桌椅。


    “真人境!!”薛長老驚訝道。


    陳衝見狀,不僅心中一突。


    “師叔,小女獻醜了。”


    “好好好,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有如斯境界,真是讓人欣慰,既然是修者,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


    馬梅聞言道:‘迴稟師叔,小女與相公相識與亂世,本應出嫁隨夫,既然相公說是鐵匠,小女便不好再說。’


    “原來是這樣。”薛長老看向項少龍道:‘你倒是好福氣,找了個這麽俊俏的娃子。’


    項少龍憨憨的笑著,卻沒有說話,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既然知道這是誤會,那你就去玄清門的屬域吧,迴去後問候你家師傅安好。”


    “弟子一定帶到。師叔請放心。”


    “嗯。我們走吧。”說著薛長老便帶著眾人離開,前往下一個驛站。


    而陳衝更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離開。


    吳大仁見狀,來到項少龍麵前,拉住項少龍的手腕道:‘跟我走!’


    項少龍任其拉扯,等三人來到王城的圍牆附近之時,吳大仁道:‘你小子,怎麽走的這麽慢,我都來到王城兩個多月了。’


    項少龍道:‘中途遇上了些事情,所以來的晚一點了,對了王舂虎還真將你們帶過來了,還真算不錯。’


    “別提了,在那地洞中百十號人,我們每個月的十五才會拚命趕路,平時都是躲藏,即使如此,到達王城的也隻剩下一半的人。幸虧建安師叔將從水月出來的人,先帶迴了一批,隻留下我接應其他的師兄弟,若非如此,恐怕我玄清門也會死傷慘重,而王舂虎,此時已經拜入青龍台門下。”


    “嗬嗬,這也算不錯。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對了,現在這冰宮王城是個什麽格局?”


    吳大仁道:“現在的冰宮王城,分為一中心,八大區域,分別由八個門派駐守,而區域內的外圍有著那些王宮貴胄,以及所屬的軍隊來維持秩序。”


    “也就是說,現在是一層疊一層,越是往中心的地方,越是尊貴,可以說這裏是修者為尊的天下。”


    “我剛才看你對寒宮聖殿的人畢恭畢敬。。。。”


    “哦,我忘記說了,那中心便是寒宮聖殿和青龍台的所在地,至於為什麽,那是因為這冰宮王城是寒宮聖殿的人,在一夜之間創造的,現在所有的修者,都已寒宮聖殿為尊。”


    項少龍和馬梅聞言,不僅驚訝道:“什麽人能夠憑一己之力,做出這麽大的王城?那該是什麽境界?”


    吳大仁聞言,搖了搖頭道:“我來的晚了些,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具體怎麽樣,我也不清楚。”


    “那你說說都有哪幾個區域?”


    “玄清門,巽池山、飛龍峽、東神宗、聖光教、烈炎門、雷音寺、還有便是寒宮聖殿。”


    “聖光教?那不是魔教麽?”


    “哎!現在需要一致對外,凡是我人族修者都是朋友。就不用什麽正邪之分了。”


    “寒宮聖殿有兩個區域?這確是看出來不一般了。烈炎門的楊坤宇還活著麽?”


    “當然活著,從水月幻境出來,他便和巽池山、東神宗聯合在一起,說是其傀儡也不為過。”


    項少龍冷笑道:‘許青彥老爺子的臉都被他這些徒子徒孫給丟盡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黑蓮火山以破,所以楊坤宇才會選擇和巽池山、東神宗聯合。”


    “你說什麽??滅世黑蓮陣破了?怎麽可能!”


    就在前幾日,那滅世火蓮,突然噴發,山體碎裂,火蓮不複存在。


    聞言項少龍自然感覺無比的震驚,而後他突然想到之前那井口的出現的蜈蚣精,問道:‘大仁,滅世火蓮陣破,裏麵可出來什麽東西?’


    吳大仁道:‘應該有吧,當時八大派的長老都去了,聽說天魔也加入了,反正是一場混戰,不過到最後最慘的還是我們。’


    項少龍聞言,不僅摸了摸頭,道:‘都老頭和童老頭呢?他們可都還活著?’


    “聽說現在青龍台還是童老主事,都天師似乎一直在閉關,好像是在衝擊境界。”


    項少龍聞言,長出了一口氣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有了他們兩個,我的心裏反而有了底了。在水月幻境中還有人說都老頭死了,弄得我還好一個傷心。’


    “都天師,一直在和天魔戰鬥,這整個冰宮王城的法陣便是都天師創造的。”


    項少龍聞言,頓時震驚道:‘一個人??’


    “可能是傳言,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有人說都天師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那是因為在黑蓮一戰中被天魔打傷了。”


    項少龍搖了搖頭,知道在吳大仁這裏再也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於是道:“你現在住在哪?給我們安置個地方,讓我和梅子住下吧。”


    隨後,項少龍又道:‘梅子,你去給水月師太請安吧,畢竟也難得迴來。’


    “那少龍和我一起去可好,畢竟在這世上,除了哥哥,就隻有師傅對我最好的。”


    項少龍聞言略微遲疑一下,便點了點頭,道:“好,我與你同去。”


    “對了,大仁,幫我打聽一個人,可好?”


    吳大仁訕笑道:“不是又是那個相好的吧?”隨後看到馬梅微怒的臉,連忙道:“開玩笑,開玩笑的。打聽誰你說吧。”


    項少龍搖了搖頭道:‘一個叫馬涼的男人,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最後的消息是齊國太史令的表親。’


    “凡人?這得找齊國的國君幫忙了,畢竟冰宮王城這麽大,需要花費點時間。”


    項少龍笑道:“那就多謝大仁了,說完便將一瓷瓶塞入吳大仁的手中。”


    吳大仁還要推辭,但是打開瓶蓋才知道是五色丹,頓時神色緊張的收起來,道:‘少龍,這五色丹,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記住最好不要在冰宮王城出現,否則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為什麽?”項少龍皺眉不解。


    “聽說當日滅世黑蓮之戰,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受了傷,都天師更是奄奄一息的時候,童武長老拿出這五色丹竟然能讓所有人恢複如初,而有的一派掌門,竟能憑此丹藥,一舉邁入法者境,可見其神效。”


    項少龍笑了笑,當人吳大仁受難,自己拿著五色丹給他當飯一樣的吃,這才活了過來,當時他應該是昏過去了,所以才沒看到這五色丹。


    “你笑什麽,跟你說真的。你知道現在這五色丹的價值幾何麽?”吳大仁令色道。


    “啊?很值錢麽?”


    吳大仁伸出兩根手指道:“一顆五色丹相當於兩處王城內環的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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