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同那侍衛的屍體已經被幕遠寧派人斂起,身後的禁衛軍們個個對幕遠荀人人得而誅之的憤恨,可幕遠寧未開口他們隻能按兵不動。


    幕遠荀看出了幕遠寧仿佛是在拖延時間,震聲凜冽道:“幕遠寧,今日你我隻能活一個。”說完眼中狠厲對著身後城牆上的弓箭手揮手下令。


    瞬間雨點般密集的羽箭衝著幕遠寧和玉衡侍衛們飛去。


    “所有玉衡將士聽我指令,活捉幕遠荀。”


    “是。”


    一聲令下後玉衡的將士們不在按捺,一副誓死要守護玉衡為高相報仇的憤怒,毫不畏懼的英勇衝上前去,手中的盾牌立即訓練有素的排成一排蹲立成應敵隊形擋住俯衝而下的利箭。


    “寧王,咱們若是要和太子硬拚隻怕撐不到多久。”陣形下一聲將服的侍衛走到幕遠寧身旁急促道。


    “無論如何先守住這尚德殿門口,幕遠荀還未拿到玉璽和詔書,我們必須死守等待援軍到來。”


    “我們還有援軍?”


    幕遠寧神色嚴肅的抬頭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歎息道:“希望憶風能夠來得及。”


    ····


    昨日下過雨的郊外泥濘小路上十來匹快馬正在全速飛奔中,憶風的後背已被汗水打濕,衝出城門之後他拿出了幕遠寧交給自己的東西定睛一看才發現正是調配兵力的玉符。


    幕遠寧雖然手握玉符掌握兵力十萬,可這兵卻不是尚京的兵力,尚京的兵力掌握玉衡帝自己手中可憑玉玨調配,而幕遠荀現在謀反逼宮的兵力便全部是來自於他手中的玉玨。


    因此幕遠寧讓自己連夜去郡縣調兵,可離尚京最近的是新蘭那裏的兵力也隻有萬餘,是遠遠不夠的。


    但情勢迫在眉睫憶風隻能快馬加鞭的前往新蘭再說,希望王爺那邊先支撐住了。


    想著,憶風手中的鞭子更加密集的落在了馬背上,同身後舉著火把的侍衛們疾蹄而去。


    尚德殿這頭幕遠荀似乎並沒有因為抵抗自己的禁衛軍人數千人之餘便放鬆了警惕,因為他知道對麵的人是玉衡的不敗戰神幕遠寧。


    他已經發動了第二波弓箭強攻,對方在幕遠寧的指揮下絲毫未亂陣腳,盾牌依舊死死的抵抗著幕遠荀猛烈的羽箭射擊,雖然有些盾牌依舊被利箭刺穿有禁衛軍中箭身亡,但他們任然咬牙抵抗。


    他們誓死不會讓幕遠荀得逞。


    看著越來越多的羽箭和將士們艱難抵抗的樣子幕遠寧冷色道:“拿箭來。”


    說完不知誰便遞給了幕遠寧一張黑色長弓幕遠寧順手接過便左右開弓,對著那城牆上的弓箭手們。


    先前幕遠寧未出手那城牆上的弓箭手們接連緊逼可現在卻不敢再集中強攻,因為幕遠寧的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落在他們身上,三箭齊發皆無虛射。


    一時間那密如雨點的箭陣瞬間小了下來,幕遠荀見狀怒聲吼道:“誰能殺了幕遠寧本太子給他加官進爵。”


    也許幕遠寧專注拉弓並未聽見可有耳尖的侍衛聽見不禁眼中更是怒目圓睜,剛剛寧王下令是讓他們活捉幕遠荀,而他卻對他殺心不減,不免唏噓膽寒。


    城牆上的弓箭手們被幕遠寧手中的那把長弓逼的無法露頭因此潰不成軍,見狀禁衛軍們立即放下手中的盾牌拔劍向下衝去,勢必娶叛軍人頭之勢。


    兩軍混戰在了一起冰刃相接血流不止,實在寡眾難敵幕遠寧無奈隻得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走下長階穿過混戰的人海遇敵便殺,一聲如皓月皎潔白淨的素衣瞬間濺上了殷紅的鮮血,在白色的衣袍之上宛如紅色的花朵,看得人觸目驚心。


    寒氣森森的長劍上被喂滿了鮮血像是一頭對鮮血早已饑渴難耐的猛獸在一點點蘇醒過來,他身邊的禁衛軍們正在被叛軍們一個個殺害,嗚咽哀鳴和兵器刺進血肉的聲音一點點刺激著幕遠寧的大腦,抬眼間幕遠寧眼中早已猩紅一片。


    幕遠荀,你終究是要自取滅亡。


    幕遠荀正陷在快意殺敵的暢快之中並未注意到身後渾身沾滿了鮮血的幕遠寧殺氣騰騰正向自己走來。


    “太子小心。”


    混亂中幕遠荀得人提醒孟然轉身,還未定住身形便下示意的抬手擋住對著自己頭頂而來的一記冷劍,幕遠寧發力迅速幕遠荀擋這一劍後被震的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身形。


    “想不到堂堂寧王也會學人偷襲。”幕遠荀譏諷道。


    “對付你用不著在乎這些君子之論。”說完便再次一個弓步上前對著幕遠荀的腳踝橫腿掃去,而幕遠荀則用劍觸地躍起,瞬間兩人便打成一團,這一次的幕遠寧招招兇狠絲毫未給幕遠荀喘息的機會。


    “幕遠荀,這一掌是替父皇打的,你為人不孝”


    “這一掌是替玉衡打的,你為人不忠。”


    “這一掌是替箔歌打的,你為人不善。”


    在幕遠寧接連和幕遠荀三掌對上之後幕遠荀突然單膝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喉嚨中的甜腥瞬間湧出一口鮮血吐在了青石地上。


    而幕遠寧則皆無其實的立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道:“幕遠荀,你現在收手我念在最後一絲兄弟情義可饒你一命。”


    幕遠荀見自己不是幕遠寧對手衝著身邊的叛軍們大聲喊道:“隨我進入殿內取出玉璽和詔書。”語落便不再於幕遠寧戀戰起身想向尚德殿的方向而去。


    可有幕遠寧在哪有那麽容易,幕遠荀隻得被逼急道:“給我將寧王拿下。”


    此令一下於禁衛軍交手的叛軍們瞬間將劍刃對準了幕遠寧形成圓圈,見狀幕遠荀站在被重重包圍的圈外輕蔑一笑,抹去嘴角的鮮血一步步朝著長階上的尚德殿走去。


    幕遠寧陷入了與叛軍的人海交戰中雖有警衛軍前來幫忙可也無法脫身前去製止幕遠荀,觸目驚心的鮮血潺潺從包圍幕遠寧的圈層內流出,隻見他們眼中一向溫潤的寧王今日早已大開殺戒,白皙消瘦的臉頰上不知何時也沾染上了一抹血紅。


    長階上高相的府兵層層守在尚德殿門口,可畢竟隻是府兵要擋住殺氣滕騰武功高強的幕遠荀猶如以卵擊石,李公公站在門後看著早已喪失理智的幕遠荀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停手吧,你看看你身後的屍骸遍地血流成河,就算你要這皇位但也不能是用玉衡子民屍體和血液為你築起皇位啊。”


    幕遠荀毫不理會李公公的哀求一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徐徐而上,眼看寧王還在叛軍那邊深陷囹圄這邊的府兵們見其氣勢瞬間有些害怕了,看著遍地的屍體和越來越多的禁衛軍倒下他們心中認為幕遠荀今夜奪位之變似乎已成定局了。


    莫非這老天真的不辨善惡,要讓玉衡落在這陰險惡毒的賊子手中?


    就在這須臾間幕遠荀已經登上長階站在了府兵們的麵前神情冷峙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


    雖然擋在門口的府兵們知道今夜寧王敗局已定可是他們已然巋然不動站在門口不移半步。


    沒想到啊高相的府兵竟然沒有一個孬種,這讓幕遠荀有些意外,可意外歸意外擋他者必須死。


    幕遠荀運功於手上挽起劍花,隻見那擋在最前的府兵捂住脖子轟然到底,脖子間的鮮血如泉湧出,對於幕遠荀喪心病狂和手段毒辣眾人皆是看的觸目驚心。


    “擋我者便是此下場,還不讓開。”幕遠荀低吼道。


    李公公見狀從屋內保護範圍內慢慢走了出來,看著地上還在痙攣的府兵他的眼中似有淚光閃爍,“太子,你就這麽恨陛下嗎?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就算今日你得到玉璽和詔書又能怎樣,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就算你稱帝稱王也隻會日後被萬人唾罵罪孽千年。”


    “古達帝王之爭難免流血犧牲,李公公難道忘了這是父皇教我的。”


    見他冥頑不靈李公公眼中泛著的淚光終於匯集成雨滴落下來,滴在那溝壑縱橫的臉上讓人覺得淒涼萬分。


    “老奴服侍陛下一生,如今我玉衡有難老奴誓死守護陛下,太子要是想進去便從老奴的屍體上踏過。”


    幕遠荀可不受李公公威脅,既然想死便成全他,眨眼間幕遠荀的劍便不偏不倚的落在;李公公佝僂著的肩上,離脖子不過兩指距離。


    “我李能見證玉衡半載風雨從不懼生死,如今我玉衡遭難,你幕遠荀有違天道必會遭報應,這天下勢必不會落入你的手中,隻有寧王此等至善至孝至忠之人才配坐擁天下,你幕遠荀用盡一生追趕都不會贏寧王半分的。”李公公一雙淚眼看著長階之下正在為玉衡浴血奮戰的幕遠寧振聲說道,字字真言句句懇切。


    幕遠荀被李公公的一席話瞬間激怒手上握劍的力道瞬間加重且但還未動手眨眼睛李公公的便堅毅且無畏的徒手握住了冰冷的劍刃,用力一拉鮮血立刻順著血痕緩緩流出。


    “李公公“


    眾人驚唿中李公公應聲倒地,一具如枯死的老木一般橫躺在地上口中還在嗚咽著什麽但已然聽不清楚。


    李公公的以身殉國悲壯之舉讓府兵不禁痛心疾首也更加加深了他們對幕遠荀這賊子的仇恨,於是眾人一個個抄起武器便高喊衝了出去,長階之上的幕遠荀瞬間被圍住一團。


    “殺了幕遠荀。“眾人高唿。


    而幕遠荀則是不以為然的站在圓心一臉嘲諷道:“自不量力。“


    府兵們的實力不足禁衛軍他們的抵抗對於幕遠荀來說根本不能傷其一二的,但剛剛他受了幕遠寧三掌體內現在的身體已然不能再長時間做抵抗,眼看一門之隔就快到手的玉璽和詔書似乎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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